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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好,那就开始比吧。”

以桥偷笑着各瞄了两人一眼,随后把身后的方桌往前一抽。

“掰手腕。”

井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以桥这丫头明知自己握力惊人还挑这种东西来比,这不明摆着跟他一起欺负郁处霆这小子。掰手腕?怕是郁处霆还没掰就要葬送在他手里了。

“来吧,我们就比掰手腕。”说着井灏装模作样地挽了挽袖子,左手往桌上一拍,支着右手手肘招呼郁处霆过来。

以桥摆手让秦久过来作凭,自己退后坐在椅子上拄着头看。

郁处霆同井灏一样在桌上支起右手,左手却更规矩地背在身后,井灏见此瞟了他一眼也照样背起了左手。秦久扶上两人握在一起的右手,吸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开始”,随后就毫无悬念地一脸同情地看向郁处霆一边。

筋络被轧断般的扭痛顺着手掌一路传上来,郁处霆庆幸自己一上场就用了全力才没有被井灏把手掌捏碎,不过感受到了井灏手力让他明白刚才宁八生为何如此惊恐,而且对于这样的比试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要有第二次。

井灏看着只是牙关紧闭却还能坚持的郁处霆有些纳闷,按理他用了五分力握下去,大多数人都会叫着跳开,少有人能扛得住,于是不觉又加重了几分。诚然郁处霆鼻尖的冷汗说明了效果,但两人青筋紧绷的右手却还是僵在原处。

郁处霆觉得再重一分他的右手就要折断在对面那家伙的手里了,此刻别说手掌痛得快要麻痹了,就连头皮也冷冷地发麻,对于还能忍多久他根本不想去估计。

井灏手中已尽了全力,他手里郁处霆的手掌已经被他攥得发白,他心想对方还没收手不过是硬撑而已,于是也决定不必再耗下去,倾力一压准备打胜了事。不过没想到的是,井灏手腕狠狠地扣过去,桌面上的局势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井灏再施力却依旧得到同样的结果。

没想到居然能坚持这么久——秦久看到郁处霆居然能在井灏手下残存这么久颇为惊讶,再加上井灏几次用力却没有得逞,不免让人担心起来。

看着又试了几次仍旧不敌的井灏,秦久终于忍不住站在井灏身后喊道:“老大,使劲!”

井灏听到这种暗示他处劣势的鼓励很有转身再揍秦久一顿的冲动,不过现实是他似乎真的没有扳倒对面之人的趋势。更令人恼火的是,相反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正在向眼前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的郁处霆慢慢屈服的过程,而且面对这一过程他毫无反击之力。

“老大,挺住呀!挺住!”

眼看着郁处霆已经被他握得毫无血色的右手盖过自己,井灏发起了最后一次反击,但随后伴着秦久刺耳的“挺住”,“砰”的一声,胜负尘埃落定。

“哎——”

“哎你个头!”

深深叹气的秦久被井灏低声一吼堵得不敢再出声。

井灏气得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疼得咬牙切齿的郁处霆,心里只有三个字,不服气。

郁处霆暗暗舒展着疼得他咬牙切齿的右手看回气得咬牙切齿的井灏,心里也有三个字,小心眼。

“灏哥哥,我说得对吧。”以桥看到战果满意地点头。

井灏心里不服气是真,想扯过郁处霆再比一次也是真,不过从小到大他就没养成出尔反尔这样的习惯。对面的郁处霆脸上没显露,可心里揣摩着要真是再比一次,他绝对不干。

听着心里窝火的井灏嗯了一声,郁处霆松了一口气,以桥小小得意。

“好吧,既然你们俩一个欠我人情一个要应我一件事,不如就一起解决了吧。”

顾黎的三徒弟觉得这招太久不用,套路是对的,但感觉上还是有些生疏了。

说话的功夫,秦久把桌子搬回了原处,随后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以桥身后。不用说,以桥要耍鬼点子,他家的少门主凡事精明但就是喜欢跳眼前这小丫头挖的坑,秦久常感慨这样的糊涂,难得——难得糊涂,当然默默被划清界限的另外两个此时果真云里雾里。

以桥转了转眼珠,停在郁处霆身上。

“你,从今晚开始就去跟灏哥哥住。”

不等郁家少爷反应,以桥又转着眼珠盯在了井灏身上。

“灏哥哥,从今晚开始他跟你住。”

“我跟他?以桥姑娘,这未免太荒唐了吧?”显然先被通知的先反应。

“切,不想就算了,难怪人家都说,人情薄如纸。”

后被通知那个也反应过来了,不过比起质疑桥丫头,他更喜欢率先占领高地,尽管他眼中的高地在秦久眼里是以桥没怎么费心挖的小坑。

“荒唐?愿赌服输,我都没嫌,你叫个什么?”

“愿赌服输的是你,我可是刚赢的那个。”

尽管此刻理直气壮,但说话之人还是下意识地把还没缓过劲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输了赌但不愿服的那个丢去一个“随便你”的眼神,但显然旁边以桥一副有些失望又有些赌气的表情更具杀伤力,以致郁处霆第二次反抗挣扎一番后被无声溺死。

顾家丫头看了看两边没人质疑,满意地微挑嘴角。

“好,那就这么定了。不早了,你们俩早点休息,我走了。”

以桥背着手出门,井灏瞟了秦久一眼示意他送以桥回去,随后一句话不说往后面卧房走去。郁家少爷还想上前跟以桥说两句话,却被秦久往井灏走去的方向推了推,也不好意思再跟出门外。

逃出井灏眼皮底下的秦久立刻精神了不少。

“以桥,你这摆的什么局?”

看着抖擞跟上来的秦久以桥调侃:“秦大哥,你不疼了?”

秦久摆了摆手一副以桥明知故问的样子。疼归疼,精神归精神,挨了井灏那几下自然要疼上几天,不过这不耽误他放下心理负担,而且好像这回他家少主麻烦也不小的样子。

“我大师兄说过,‘别扭这种东西,仔细看还是挺有趣的’,就这样。”

原封不动地引用完顾家丫头又点了点头,嗯,大师兄果然说的对。以澍曾经点着以桥的小鼻子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实践了几次才领悟。

“什么别扭?”秦久不解。

“闹别扭呗。”以桥偷笑,“好久不玩了,今天再玩,果然还是挺有意思的。”

秦久依旧不解,忙着追问。

“以前二师兄跟以澈闹别扭,结果把他俩丢到一起住上一阵,别扭就好了;后来以澈跟章铎闹别扭,再把他俩丢到一起住一阵,别扭也好了;后来以澈又跟小八闹别扭,老规矩,好了。所以凡是两个人闹别扭,只要把他俩丢到一起住一阵,早晚会好的。”

以桥笑笑,很有把握地预言:“说不定玉应门跟郁氏山庄被他俩这么一住,也好了。”

秦久看着有些想入非非的小丫头不知当劝不当劝——阳奉阴违这种事他家少主已经运用得出神入化好多年了,更不用说论定力论泼皮那位老大都是少有的一流人才,所以今晚那位郁家小少爷能不能在井家大少爷的屋檐底下安安稳稳地熬到天亮可是个大问题,至于化解玉应门跟郁氏山庄多年积怨这样的大计,还是不要搅和进小小的井灏卧房方为上上之策。

“两个大男人,再怎么说这也……”

踌躇在井灏卧房门口的郁处霆在心里嘟囔,完全不记得之前在湖心岛自己还被以飐折腾那会儿常累趴在药庐,旁边就睡着也是大男人的以飐。

这个担心完全忽略了重点,即这两个男人是两个互不顺眼且很不顺眼的大男人。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点。

招呼人进来铺床的井灏很认真地吩咐多拿一床被褥来,给这位要跟自己在一个房里睡的郁公子。待抱着新被褥的下人站在郁处霆还没决定怎么踏进的门口时,井灏指了指门边花架下的一个小角落。

“铺那儿吧,有兰花相伴,郁公子想必定会喜欢。”

濯洲顾家,以澈对能只教三次就明白了的以飏,表示鼓励。

但随后看着招式完全背叛主人心愿一通乱耍的小五,以澈强压怒火立目龇牙,不过对着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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