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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2 / 2)

难道她与以澍终究是高攀低就,即便是美貌与骨血也无法弥补的,她心中不肯对以澍贬折半毫,只是奢愿若能占有一刻也是好的。

两片柔唇轻启:“师弟说的在理极了,只是不知这道理在苏觅这里行得,在顾姑娘那里又如何?”

即使是最不愿施与同情的顾以飐,此刻也对这枚棋子的无知感到可怜。

“你说以桥?”只是提到名字,刚才还慑人的眼中也温柔了不少。

“那丫头可是顾以澍一手养起来的师妹,从行事到喜好,从穿衣梳头到挑男人的眼光,都是我师兄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师妹。你不知道傲慢的人都自恋得要死?桥丫头可算是他的杰作,你说以桥在他那算什么?”

顾以飐说完便不愿再多纠缠,起身往门口走去,临走前又想起了刚刚给这位未来的嫂子灌进肚里的东西。

43、43。剖白,试牛刀(下) 。。。

“甘髓、大戟,你醒之前给你灌的汤药里有这两味。”说完这句他咂吧了下嘴,“当时不知道你还是个有孩子的,不过好在你没有。去毒嘛自然药要下重些,再过一个时辰肚子痛就直接奔茅房吧,待久点没坏处。”

苏觅知这两味药皆有毒性,更记着其中一味可致身披六甲之人胎死腹中,眉头一时紧蹙,竟真如以飐会害死她腹中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一样。

“你不怕我先告一状,把孩子的事推在你身上?”

她依旧还在担心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阴谋无果的下场。

顾家的二徒弟忽然灵光一闪,“我怎么没想到这招!麻烦你一定要这么同我师兄讲,就说我弄死了他的孩子,我一直想跟他打一场,可他这人就是不肯和我动真格的,这回有了这个借口,一定行!”

说罢朗声一笑,扬长而去。

44、44。责备,待此情(上) 。。。

这边顾以飐刚从苏觅屋子里出来,另一边就有一帮人从门口涌进去。听着屋里对着一个假怀孕的新娘子嘘寒问暖,顾以飐真是觉得这破云寨从上至下,既眼瞎又虚伪。

屋外等着他的是已然转职为全职保姆的郁家少爷。

“顾二哥,那个……以桥姑娘昨夜听闻井少门主已醒,不料前去探望时,尚未入门便见井少门主满是沮丧伤怀之色,于是,也愈是神伤了。故而,昨夜又没睡,今早又没吃。”

顾以飐瞟了一眼郁处霆道:“你这跟班的才能,生来就当了少爷,真是糟蹋了。”

郁处霆冷笑,心道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么高的“成就”,还不是都亏了井、顾两家人不遗余力的栽培嘛。但他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开口催促让顾家二师兄去劝慰下以桥,又说了些以桥姑娘若再这么作践下去,身子早晚会受不了的之类的话。

“这几天,我师哥可去看过以桥?”

郁处霆摇头。

顾以飐略感意外,又问:“那他可难为以桥了?”

郁处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倒是破云寨里的人大多瞧以桥不顺眼,但自第一日被顾当家阻喝后,倒也没人敢对以桥姑娘动手,顶多面子、言语上多有无礼罢了。”

“你说什么?有人敢碰桥丫头?”

郁处霆见以飐厉色,生怕又惹起麻烦不敢再多语。

顾以飐暗衬一刻,轻哼一声,“不闻不问可不像我家那位护短师兄的做派。”

“苏觅姑娘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似在寨中人望颇高;此番出事,寨内皆是对以桥姑娘谴伐之声,恐怕顾当家不闻不问,便是此刻最好的办法。”

顾以飐听完哦了一声,“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你小子才几天功夫,就对我那位师哥了解颇深了?”

郁处霆听不出此话褒贬,不过想起顾以澍对苏觅以桥的两人的暧昧态度,低声道:“顾当家的心思处霆可真是猜不出。”

以飐似听出他语气中略带不屑,“我师哥那就没有他想做做不到的事,你当他在多在乎这破寨子,还有这寨子里的人?有你见识他脑子里那些变态理由,还有混蛋手段的那天。”

顾以飐说得平淡,心里却依旧波澜。

“顾以澍呀,大师兄,这两年我总在想你脑子里那些变态理由,若真如我猜的那样,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究竟能使出什么混蛋手段。”想罢便让郁处霆指路,自己往以桥住处快步赶去。

***

以桥房门前,顾以飐推门而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郁处霆,慢了一步便被关在了门外。

屋里以桥正抱着腿蜷坐在床里,应声抬头,尴尬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二师兄。

以飐在距床两三尺的地方站下,看了看以桥,果然一脸憔悴,他下意识的一蹙眉。可比起关慰,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

“下来。”以飐沉声。

以桥一惊,从小到大二师兄跟自己总是嬉皮笑脸,以这样严肃的表情对她确是第一次。

“下来。”以飐又重复了一次。

果然跟平时不一样,即使是嬉笑惯了的二师兄,板起脸来也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许也有心虚的原因在,以桥觉得二师兄一定也听说了她干的好事了吧,可被一向宠爱自己的师兄这样的语气责备还是隐隐觉得委屈。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以桥,以飐一阵心疼,瘦了一圈,怕是一直没有吃好睡好。这丫头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有了不顺心的事就把自己闷起来,赌起气来谁劝也不听。

低着头的以桥根本没有注意到以飐的神情,只是想来想去,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有撇不开的责任,每想到这儿就自责得要命,现在更是不敢直视被惊动来的师兄。

头顶传来师兄依旧严厉的声音。

“我问你,师父告诫过你什么?”

以桥一凛,头垂得更低。

顾黎为人不羁于常理,可唯一一次正正经经训斥以桥,甚至动了家法门规却是跟今天同样的情景。

以桥微微攥紧拳头,声音似不可闻地答道:“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

“大声点。”

“师父教训过,与无知之辈,药甚于毒。”

只这样一句,以桥努力噙着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

那还是以桥十岁的时候,以飐刚刚跟顾黎学了一年的药。以桥觉得他略识药性就总在自己跟前显摆,心里总有些气鼓鼓的。

有一晚大师兄做了宵夜让她给以飐送去,终于被她逮到以飐偷懒,居然读书读到周公那里去了。

她心想难为大师兄还担心你用功辛苦,便想教训教训这个大懒虫。正好看到以飐手边摆着一罐写着“无忧散”的药水,想起正是中午以飐跟自己提过的他新调配的安神入眠的药,便一下倒了半瓶在夜宵里,倒完才招呼醒以飐看着他笑嘻嘻地吃了个精光。

她暗中偷笑,看你这下还不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误了早课让师父好好收拾你。

果然以飐误了早课,只是不止是早课,还有接下来的四天。

那四天吓坏了顾黎、以澍,更吓坏了以桥。

那一段时间以飐都在以身试药,顾黎原以为是他试出了什么事情,平时弄出个小病小灾倒没什么,可如今人事不醒却不知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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