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有缘人,想知道些什么,在下可以免费为姑娘掐指一算。”他改口叫我姑娘。
“问题是先生能告诉小女子些什么。”我笑笑道,想不到我跟这儿算命来了。我心里有几分奇怪,因为我认出眼前这个人了,是面人臧,就是我第一次和千仪出宫碰上的捏面人的那个男子。当时就觉得他有点奇怪,没想到现在居然当起了算命先生。他自然是不认得我的,那时我是乱红的容貌,现在我恢复了江珊的模样。
“姑娘此行是要去寻人吧,”他试探性地看看我,我不置可否。他又接着说:“按理此人应已不在人世了,姑娘为的是求一个死心……”
我不想听,打断他:“说说我吧,我的生辰是承和六年六月初十巳时一刻。”我乱编的,乱红的身体十九岁,应该是承和六年,至于日期是我的穿越那一天。
他掐指一算,摇了摇头说:“不对,姑娘的生辰应该是承和十四年六月初十巳时一刻。”听后我心中一惊,这是我穿越过来的时间。我装作不信,笑他:“先生看我像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吗?”我起身走开,我是怕他再说些什么出来。
隐冥是神仙,能算命,我信,可是这个面人臧,也有这能耐?我很怀疑,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心中想到一事,于是转身,向天然居走去。
没想到,来人是云影。我来天然居,就是为了让掌柜的帮我联系觉情宫。
“为什么是你?”我很好奇,云影为什么要这样明显地暴露她的身份。
“姑娘不是想委托觉情宫查点什么吗,别人来和云影来,有何区别?再说,长怿侯世子不是已经查清楚云影的来历了吗?姑娘都知道了,云影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微笑着说,一副天真无碍的样子,看着她这样子我就有几分气,这些美丽的女子,一个比一个藏得深。“我想请你们查一个人。”不想再多说,我直奔主题。
“谁?”她淡淡地问我。
“我,乱红。从小到大,一桩桩一件件,希望你们查清楚。”我不顾她的异样目光,“我知道你们的职业操守,你们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替我查明便是了,钱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云影端详了我一阵,摇摇头说:“觉情宫拒绝姑娘这桩生意了。”
“为什么?”我不解。
“不瞒姑娘,姑娘的成长经历,觉情宫查过好三回了。”云影眼中泛着笑意,“觉情宫的规矩,同一事件,不查第四回。”
我没有问她是谁查的,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告诉我。但我还不死心,又问她:“那么作为我们私底下的交情,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吗?我求你。”
“姑娘客气了,云影尽量吧。”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她会拒绝我。“我一直都知道,觉情宫的人在暗中保护我,像第一次青楼遇采花贼,第二次黛云山坠崖,这是为什么。”
“姑娘错了,保护姑娘,其实第一次是……”云影边说,边伸手朝窗外弹出一个暗器,街上“啊”的一声,一个在掏别人腰包的扒手被发现了。
“丁相的恶家丁是你们在暗中赶走的?”那是我跟着千仪第一次出宫啊,他们就开始跟上了我?那次果真不是暗中随行的侍卫救了我们的,难怪后来回宫侍卫说找不到我们。
“没错,”她笑着说,“我们受了宫主的吩咐,要暗中保姑娘平安。”
“你们宫主是谁?”我脱口而出。
“不知道。”她很坦然地回答我。
你不知道?那好,我给你个更劲爆的问题:“你既是觉情宫的人,为何会是乐然王府上的女大夫,觉情宫是江湖组织,为何要涉足朝廷。”
“你知道的太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好自为之。”云影的脸,寒了下来,想起身走开。
我站起来,拉住她,“是六皇子委托你们暗中保护我的吗?这对我很重要,求你,告诉我。左相千金丁琅嬛是觉情宫的人对吗,她为什么要跟着六皇子去赫彰?”
云影回过头地注视着我,我恳求地看着她。良久,她一句话也不说,我甚至以为她被我打动了,可是又过了一阵,她还是摇摇头,“保密也是我们的行规。”
我挫败地走出天然居,抬头望,日近中天,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现在这个时分,启程赫彰,估计今晚要露宿荒野了。不知道往哪儿去,只是无意识地走着,偌大的京城,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吗?是谁曾经说过的,想放下一切一个人去流浪,都是屁话!一个人在一座热闹的城市,举目无亲,这样的不安与恐慌,跟谁说去。
路过一个小巷口,一个人在我眼前一闪,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捂着嘴拖进了深巷里。他们三两下把我绑了起来,封住了我的嘴。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四条大汉,发懵了。
第37章江湖术士语惊人(2)
我左思右想,脑子高速运转,不得其所,我遭劫了?“这不是娘儿们,我们是不是抓错了?”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粗鄙的大汉开口说道。其中一个不同意,嘿嘿地说:“你那什么眼神,这是个地地道道的娘儿们,还长得很水灵。”
“别废话,看看她的手腕儿。”貌似头目的男人冷声说道。我脑子嗡的一下,红颜泪惹的事。可是他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有红颜泪。
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地看着他们摆弄我,急得直冒汗。一个人粗暴地扳过我的手腕检查红颜泪,感觉骨头响了一下,痛得我眼泪一下子就往眼眶上逼。
“轻点儿轻点儿,”又是那个粗鄙汉子在一边不安好心地说着,“就算她的命保不住了,也别浪费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说完又淫笑了几声。我听在耳中直反胃。
“你敢打她的主意,小心回去爷揪了你的命根子!”检查我的手的人半玩笑地警告他。
“别废话,带走。”领头人又出言吩咐。
就这样,我脑袋朝下,被人扛着,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闹市中,为防止我挣扎,他们连我的穴道都点住了——我是说我在麻袋里。可我现在反而不慌了,他们不立刻取我性命,肯定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闹市的声音渐渐消失,听见耳边唰唰的衣服摩擦植物的声音,估计是进了树林之类的地方。又走了一段,我被人扔在了地上,头撞到了地上,失去了直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浑身散了架似的,四肢都麻了,不能动弹。我张开眼,却见一片漆黑,不对,是我的眼睛被蒙上了,手脚依旧被绑得扎实。
周围很安静,想必是在室内,密室囚禁?不,房间里还有人,我听见粗重急促的呼吸声,那人却不出声,脚步声很轻。光听见脚步声看不见人,我心里发憷,问:“谁?”这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令人不安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近。“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了。”我伸出舌头作状。对方还是没有出声,隐隐地我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酒气,我心一下子就凉了,“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我使出最笨拙的一招。
“喊吧,大爷我就喜欢娘儿们叫唤。喊吧,看谁会来救你。”这个声音,就是绑我的那个粗鄙汉,不是,是淫贼!我使劲儿挣扎,可是绳子反而越绑越紧了,是猪蹄扣,越挣越紧了。他的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我情急之下,绑着的双脚用力一踢,估计正中他的裤裆,他哀嚎一声,滚倒在地。“嗷……臭娘儿们,看爷怎么炮制你!”他恶狠狠地咒骂着。我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眼睛还被蒙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过一阵,声音仿佛消失了,我的心脏突突地剧烈跳动着,汗毛都竖了起来。嘶的一声,我后背一凉,背后的衣服被撕了下来,原来他绕到了我的背后。我急了,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就不怕你的主人要你的命,你这个禽兽,你……啊……”一张脏嘴贴上了我裸露的背部,我冷汗直冒,咬紧牙关,他的手又绕过我的手臂,抓住了我的前胸,用力地揉捏着,我哇一声哭了出来,救我,谁来救我,明宬,你在哪儿,救我……
对方呼吸越来越紧,活脱脱一只发情的野兽。突然,他将我一把掀翻在地,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他死命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只一会儿,我全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蒙着眼睛的布早被眼泪打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