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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一身的大红,曲二老爷看到已经明白了,再看那经过调教的兰儿,身子已经酥了半边,不好在对曲二太太拿腔拿调使脸色。曲二太太趁机赔了不是,曲二老爷哼哼着,急着入洞房。两人算是表面上和好了。
不说上房院精彩的大戏一幕幕。
袁瑜蓉有了身孕,曲瀚文两天都没出去。在家陪着她,这一天白天,张普就派了个伙计来请,实在是那位宋掌柜太狠,张普也急了,请曲瀚文去商量一下。
曲瀚文出去了,袁瑜蓉在这边屋里呆着也不出去,偏偏手下有个好事的,就是小十月啊,成天的满院子乱转,什么事都能知道,这会儿正在跟袁瑜蓉汇报呢!
“那婆子还不叫我看呢!我硬挤进去看了!什么都没啦!上一次看到了那一套花梨木的家什,全都不见了,库房都空空的!”
十月人小,声音又脆,袁瑜蓉权当是听说书的了,笑着听着。
“那婆子拿出来剩下的一点红凌布,红蜡烛,什么都拿出来了!”
袁瑜蓉挑了挑眉,曲二太太要开始对曲二老爷调教了?
四月走了进来,揪着十月的肩膀给拎了出去:“你成天打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干嘛!”
“什么乌七八糟!四月姐姐干嘛老和我过不去?”小十月嘴快的不得了。
“谁稀罕和你个小嘎巴豆过不去?你看看你那张脸!去哪糊的横一条竖一条的?快去洗脸去!”
两人在门口说,袁瑜蓉在屋里想,曲二太太那边和曲二老爷和好,曲二老爷就会常常在上房,今后不但是自己要少去,十月还真的要约束一下,不能叫她去了!也不能满院子乱转了。
四月笑着走了进来:“十月那丫头忒没数!比九月就小那么半个月,怎么就比九月差那么多!”
袁瑜蓉道:“这俩是不是快到生辰了?”
“是啊,难为奶奶还记着!十月、九月两人的生辰都是四月份,一个月中,一个月尾儿,就全满了十岁了。”
袁瑜蓉想了想道:“今后真的要约束一下十月了,不能再叫她到处跑了。”
四月点点头:“是,奶奶。”
“你在和香菊说一声,她们俩生辰的时候,叫厨房做些好吃的,咱们办桌酒席。”袁瑜蓉笑着道。
刚刚还义正言辞说十月的四月,一听到这话,立刻就眉开眼笑,大声答应了一句:“是!”跑着出去了。
袁瑜蓉在后面好笑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再次的诊了脉,这一次袁瑜蓉问了个详细,怀孕快两个月了,还是上次说的,神虚血亏,就是贫血,因此才总是头晕目眩,也好调理,多吃点动物的肝脏做的菜,大红枣泡着喝就行了。
大夫一走,袁瑜蓉就来了精神,现在一说到吃,她就精神抖擞的,亲自去了厨房,马上就要喝猪肝菠菜汤。
厨娘赶紧的做了一大锅,袁瑜蓉自己又喝不完,叫上五月、六月、三月、四月。当然少不了九月、十月,主仆几个坐在厨房的小斗室中,把一大盆的猪肝菠菜汤喝掉。
天就黑了,曲瀚文回来只看到前面的七月、八月。他已经很清楚了,看不到立刻就找到厨房,果然在这里,看到大家吃的热热乎乎的。
他便也坐下直接在这里吃了在回去。
丫鬟们赶紧的起来让了座,各自去忙活,袁瑜蓉问他:“怎么样?还没办法?”
曲瀚文摇摇头:“这亏本跟你打擂台,我还真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一时还真没办法!”
袁瑜蓉便道:“慢慢想吧。不用着急。”
曲瀚文点点头,问她大夫来怎么说?袁瑜蓉将大夫的话说了,曲瀚文就笑着算日子:“十月怀胎……这么说,生要得到明年正月?”
袁瑜蓉点点头:“差不多……准日子还得找稳婆算。”
曲瀚文就坐进她的身边低声道:“我今天找了个人问,说是怀了孩子可得注意着!好多东西不能吃!今后你可不能乱吃了!”
袁瑜蓉面子上下不来。伸手打了他一下:“谁乱吃了?!”
“我不是……我是害怕……”
“我知道!”袁瑜蓉道:“不能吃什么我大概的都知道!”
“你可别托大!你怎么知道的?以前又没有怀过!”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怎么那么没见识?”
曲瀚文摸摸鼻子:“我没见识?这样的见识我到哪去学呀……好吧,不过你这个小猪跑少吃点吧……”又被袁瑜蓉打了一下,笑了起来。
夫妻俩就在厨房隔壁的小屋子里笑闹。厨房做好了晚饭也不用在端到上房去了,直接在这里就吃了。袁瑜蓉刚刚喝的猪肝菠菜汤居然已经消化完毕,此时吃的一点不比曲瀚文少,把曲瀚文惊得不行,直嚷嚷,明日在找大夫来看看!这样吃那受得了!
吃了饭回主院。曲二太太的婆子就来了,请爷和奶奶明日去上房一趟。曲瀚文问是什么事,婆子说二太太吩咐的,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等她走了,袁瑜蓉就把十月说的事说了,曲瀚文听了冷哼,半天才道:“我在外面做生意,现在的生意场上,只要说起曲家,还是那些事翻来覆去的嚼……父亲是干脆不出去了。只在家守着他那几百万两银子过一辈子,我可倒了霉了,这些日子什么难听的话都听了!”
他过去坐在床边:“可家里这两位。还嫌事情少,不新鲜了。还要找些新鲜的事给人嚼去!”
袁瑜蓉特别能理解他,也能想象的到,他在外面有多艰难,只是无从安慰起,只能过去坐在他的身边,靠近他的怀里,低声道:“就当听不见吧……这些都是浮云……”
曲瀚文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她:“要说还是我媳妇会说话,蓉妹妹,我想在城外买个宅子。”
袁瑜蓉一听立刻仰脸看他:“买宅子?你有银子吗?你要分出去单过?婆婆能让你如意吗?”
“不是马上分出去,买个自己的宅子,时不时的过去住住,慢慢的看,能在外面多住些日子就多住些日子……总比成天的呆在府里强吧!”
袁瑜蓉立刻点头:“那好啊!只是……银子不够吧?铺子那儿还要顶着。”
曲瀚文摸摸下巴:“我给大哥写了封信,叫他给我筹点银子,买宅子和跟人打擂台!”
袁瑜蓉听说能有可能搬出去住,就算是每个月少少的几天不用在这里,心里也高兴的很,笑着也去摸他的下巴:“你干嘛总摸这儿?是要长胡子了?”
“早长了……”
被袁瑜蓉腻滑的小手一摸,曲瀚文浑身都激灵了一下,抱着她立刻放倒,笑着凑上去吻着她。不能压着她就和她并排躺着,一只手揽着她往自己身上贴,一只手顺着背摸下去,摸到圆润的翘臀,揉了一会儿,就往前探……
袁瑜蓉挣扎了一下,用力推开他,曲瀚文愣了,看着她道:“怎么了?”看她坐起身了,自己便也跟着怔怔的坐起来。
袁瑜蓉脸绯红,低声道:“这两个月……不行的。”
曲瀚文怔然问道:“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曲瀚文莫名其妙。
袁瑜蓉看他怔然的样子,像是真的不知道。只能心里叹气,这样的常识,大明的官员就不能给老百姓普及一下么……
“胎不稳,不能……做房事……”
曲瀚文当然不信,也不愿意相信,反对道:“你哪知道!这跟那个……没关系吧?”
袁瑜蓉急了:“真不行!不信你问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