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质。
意识到这一点的某人思维发散地从眼前沉默的少年绘本画家又联想到对方刚才在辰光身下隐忍呻吟的样子,混乱的大脑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霹雷一般卡啦一声雷得他四分五裂——辰光强。奸未成年小弟?!
…………等下等下……记得听同事说年笙今年已经顺利升入美术学院了,那应该是成年了……既然如此,总算还好。不过辰光那种善恶难辨的人难保不会以什么为条件,诱。奸人家小弟弟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他望向辰光的眼神瞬间又恢复了警惕。
迎着他的目光,辰光与他对视了一眼,一副“收起你龌龊的念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随即将头转向红着脸的少年。
“今天晚上我还有事,你的要求我会考虑,现在请你先回去吧。”
“……”听到他说会考虑,年笙先是怔了怔,随即垂下眼将唇角牵出个浅浅的弧度,“谢谢您,辰光先生……那么我先告辞了。再见。”
说玩他转过身,向一旁的莫光夏同样点头致意,而后在他身旁错身而过。
“傻乎乎地还在看什么?难道你喜欢**这一挂的?”他身后的辰光突然问。
“……”回身看了他一眼,莫光夏实在难以回答这个男人提出的问题。
虽然对纤细弱质的美少年并不排斥,但他却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这类的ype总体来说还是0号气场比较足,他一个“万年床垫”怎么跟他们兼容?
他只是奇怪辰光的态度,既然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不屑,那又为什么把人家拐带上床?
“莫编辑……”在他沉默的间隙里,辰光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他眼前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没事就摆这种忧郁蛋疼的沉思者状表情,时间长了,脸是会变成火车道的?”
“那个年笙是找上门来跟我谈合作计划的。你别想太多。”
豪华凯迪拉克的车厢里,穿着白色复古礼服的辰光神情淡然自若。
合作?什么合作能合作到床上去?从后照镜里瞥了他一眼,莫光夏撇撇嘴,不置可否。
“别又摆那种谁欠了你八百吊的脸,大家你情我愿很正常。”抬手摸了摸自己袖口的纽扣,男人的神情就跟讨论天气一样淡然,“‘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算身为一个病人,我也是有欲。望的……”
强。奸未成年人还引经据典地为自己找借口,真是厚颜无车到了极点……莫光夏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痛斥了对方一万遍。
呃……他又忘了年笙已经成年了,而就算是“□”,下午的那档子事似乎也应该加上“未遂”两个字……“不过话说回来,像年笙这样的毛头孩子,我还真是没什么感觉。要是换成……”
男人因长期握笔而生出一层薄茧的指尖,突然绕过椅背在他后颈处裸。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划过,“要是换成莫编辑这样外表严肃禁。欲,实际上却风情万种的成熟男人,那档子事做起来似乎会更富有挑战性呢……”
“呃……承蒙你看得起,我自问配不上。”脊椎那里敏感的神经不经意间被挑拨了一下,莫光夏身上一凛,下意识地踩下脚底油门,于是辰光那辆顶配的豪华轿车在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疾风一般向对面的车直冲过去。
险象环生的状况令后排稳坐泰山的辰光也脸色大变,“喂!当心点!虽然大去之期不远了,我也不想死于面目全非的交通事故……尤其还是跟你这种人一起!”
晚上七点整,半岛酒店的宴会厅里仙乐飘飘,衣香鬓影,彀筹交错。
辰光身上白色的礼服在灯光照耀下耀眼得如阳光普照的雪山顶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维持着一贯礼貌周至却疏离的神情,向每一个前来打招呼的宾客举杯致意。
唯一有点违和的只是他左手中指上一圈白色的OK绷,和身后一脸阴云密布的某神兽。
酒过三巡,发表过答谢感言的HarveyNichols从主席台上款步走下,来到辰光面前。
“辰光先生,多谢您赏光出席我的开幕酒会。”酒红色宴会礼服更衬得他金发闪亮,蓝眸深邃。
不管私底下怎么样,出现在人前的HarveyNichols总是得体优雅,姿态从容。
“哇,真帅!”
“啊,好希望能出席他下一季展示会……”
“比起衣服,还是更爱他本人。”
莫光夏刚才就眼看着身姿修长的意大利男人从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的女模人丛中目不斜视地穿过,耳朵里早已经灌满女人们的窃窃私语。
现在只见他与辰光站在一起,像两颗交相呼应的星辰,璀璨到宴会现场的灯光都黯然失色。
他们彼此举杯敬酒,进退有度地交谈,优雅迷人。
莫光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礼服,那是进门前晨光逼着他换上的,虽然同属HarveyNichols出品,与身旁的两个男人比较起来,却相形见绌。
临水照花人。他们是碧波之上的天鹅,而自己活像在烂泥塘里打滚的海狸鼠……从小到大,他从没觉得这样自卑过。
悻悻地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刚想转身离开,HarveyNichols的手臂却直接伸过来搂住他的肩。
“从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你了。”天才设计师一凑近,一股淡雅的古龙水味道就笼罩了鼻尖,他促狭地眨眨湛蓝的眼,示意暂时转过脸去与某报社知名评论员谈话的辰光,“你和他这么形影不离的……怎么,他就是你的外遇对象?美人,你总是走桃花运,令人羡慕啊。”
“……”莫光夏嘴角一阵抽搐,往回缩了缩脖子,头顶飘来一片乌云,正在酝酿一场暴雨。
阻止暴雨降落的是辰光。
他与那位评论员寒暄完毕,轻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他就用手捂住了嘴,脸色苍白透青。
“对不起,借过……”他咬着牙分开人群往宴会厅外面跑去,步履有些不易察觉的踉跄。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喝醉了……莫光夏心明眼亮地皱起眉,心脏又是一瞬间的抽紧。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他将手中的酒杯塞给HarveyNichols,转身就要追出去。
“喂喂,等一等。”意大利男人一把拉住他,眉飞色舞的神情里写满与高贵外貌极不相称的揶揄,“美人,你真的反攻成功了吗?看辰光那个样子……妊娠反应很严重嘛!”
“……听没听过,妄想症也是妊娠期常见的反应?今晚回家让你哥买个验孕棒给你试试啊,乖~”将手里的酒杯再一次交到他手里,莫光夏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也不回地离去。
洗手间的大理石台面光可鉴人,迎面映入眼帘的白色身影将头伏得很低。
未经定型产品固定的发丝稍嫌凌乱地垂落,辰光撑在洗手盆两侧的手臂随着起伏不定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给你。”莫光夏从旁边递过一叠纸巾,“明天一早,跟我去趟医院。”
“……”先是吃了一惊,男人接过纸巾擦擦嘴角,漠然低垂了双眼,“不必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有数?!”某人瞬间出离了愤怒,“辰光,你疯了是不是?你看看你最近,呕吐频繁,失眠头痛,动不动就像现在这样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你有数个大鬼头!”
“你大呼小叫什么?”皱起眉四下看看,辰光关上了水龙头压低的声线气息仍有些不稳,,“早就说过了,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有权利支配自己剩下的时间。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