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笨蛋,可棉袄却是个重义气到蠢的傻瓜。
丢开男朋友,得罪男朋友的朋友,抛下一切,送她这个失恋的女人回家。
“你不用送我啦,我真的没事了。”托她的福,那样痛快的分手方式不仅让她一口气扳回所有的颜面,还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你少罗嗦,我今天没看到你回到家里,我是不会走啦,他妈的。”
“喂,破棉袄,你走开好不好,我现在不想看到一个有男朋友爱情甜蜜的女人杵在我旁边啦!”她故意驱赶她,毕竟箫夭景那么护这件棉袄,她看在眼里,多少也有些动容,要不是他那句解围的话,她大概只会更难堪吧。就算箫夭景是烂人的朋友,但恩怨得分明。
“嗤!甜蜜鬼啦,那我现在回去分手好了!”她赌气得哼道,她那样得罪他朋友,估计他们之间也彻底没戏了吧, “反正,我没所谓啦,你不用担心我。”
“是哦,你有季讲师当备胎就这么有恃无恐,真是碍眼的家伙。”她挑眉故意讲话说得很难听,惹来棉袄哇啦啦地抗议。
“我哪敢拿他当备胎,他肯定会整死我啦。”说到季淳卿,她这才想起她根本没来得及向箫夭景解释手镯的事。
白笑叶见她若有所思地抬手看着镯子,插声劝道, “不过,棉袄,说实话,你真的不打算再和箫夭景继续下去了吗?”
“没法继续啊。”又不是她不想。
白笑叶摇了摇头,无奈地举手一巴掌拍在这件迟钝棉袄的脑袋上,惹来她不解地瞪视,她这才教训道, “你不要任性啦,箫少爷这次是来真的。”
“唉?什么鬼?”
“该说他失败,还是你们俩个都蠢啊,你没觉得他很喜欢你吗?”
“还好吧,蛮猴急的。”她抱着脑袋思考着, “总是想着剥光女人,一见面就要亲热亲热,好象我们俩就真的那么肉 欲,没点内涵交流,嗤,之前还玩劈腿,男人真心起来是这样的吗?”她讲完劈腿,才想起这个词现在不该说出口,正要捂口,却听白笑叶完全忽视那两个字眼的继续分析。
“可是,他刚刚很袒护你耶,像他这种男人在朋友面前会袒护你,很了不起了。而且,之前你打人退学的事,他还帮你顶罪,害他被从精英班下放到我们班,你都忘了?”
“……”好吧,老实说,那次顶罪事件,真的让她蛮感动,毕竟是她第一次尝被男人保护的味道,小鹿乱撞,开始仰视他。
“回去跟他解释啦。”白笑叶推了推她。
“我为什么要……”
“你要因为同一件事跟他吵两遍架么?”
“……”
“傻瓜,两个人相处哪是那么简单的,一点包容力都没有怎么可以,不接受他的朋友等于不接受他的一部分,你想想他怎么对你朋友,怎么对我们的?你再看看你自己。”
“……”箫夭景是怎么对她朋友的?应付她们的刁难他没有二话,被拖去杀钱包也无所谓,最多抱怨她跟他在一起接电话时间太长,却从没有撂她的电话。老实说,她很窃喜,她知道他也没有多喜欢自己的朋友,但至少他肯接受。
“现在,你要不要回去撒娇?”
“耶?撒……撒娇哦。”这个动作好高难度,她为难地搓了搓鼻子,转念想起,失恋的人不是她,她应该是负责安慰人的呀,怎么反而被安慰了?真是要命, “喂,你真的没事哦。”
“本来就没事啊。”她好笑又好气地回答,这个人真的很不会安慰别人,不知道失恋的人很害怕别人一直提醒吗?
“我刚才看你还给那个王八蛋擦水,我以为你气疯了。”
“哦,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留条线而已。”
“什么东西哇?”
“傻瓜,当然是报复用的。上钩的话就整死他。”
“唉?”
“男人,尤其是烂男人,对分手爽快诡异又不纠缠的女人最留恋。哼。”
“你笑得那么阴险做什么?”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烦人,滚去撒你的娇啦!”
“哇!不要抬脚踹我呀!”
乔钦站在洗脸台前洗净自己脸上的酒渍,听着站在一边的小飞不时抱怨,他不回话,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喂,我说夭景是不是跟那女人来真的啊?要不要这么护她?她这么嚣张,他都不教训一下说句话。”
“你和他是干吗啦,你女朋友气走了,你也不追,他呢,黑着个脸,谁也不理地坐在窗边看星星,难道还巴望着那女人会回来找他嘛。”
“喂,乔钦,夭景那个赌是不是不打了?他今天不是该甩了苏家袄那个女人么?”
“赌?什么东西?”乔钦压根没在听见他在絮叨些什么。
“他不是说要追到苏家袄那个女人再甩给你看,否则就给你敬茶的吗?五千块,他自己下的注啊,害我也跟着下了不少呢。”
“哦……那个啊,你去问夭景要尾款好了,呵,他好象动凡心了,”乔钦清理完毕,关上水龙头就往门外走, “所以,小飞,得饶人处且饶人,搞不好,你将来看见她还得叫声嫂子,那多尴尬?”
“喂,不是吧?来真的啊?”小飞被乔钦的话给怔住,悻悻地跟了出去。
洗手间的感应灯正要熄灭,格间门的打开却把灯重新点亮,陆占庭叼着一只还点亮的烟,笑得诡异,哈,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箫夭景肯莫名其妙地帮那个臭丫头出头,原来是为了打赌,哼,害他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还被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威胁,连杨书婕最近都好象看他不顺眼一样,叱,总不能这么算了.
第三十章
被白笑叶赶走,苏家袄硬着头皮重新回到雪工坊酒吧,心里盘算着怎么面对箫夭景和他那票被她得罪光的朋友。
她暗自为自己只身勇闯龙潭虎穴的大无畏感叹,却又担心是不是最后连他也不站在她身边,任由那群朋友把她这个破坏好事的家伙直接从楼上抛摔下来,要命,会不会变成明日头条哇?
想到此间不免寒战一记,她埋头继续在走廊上挪步,迎面走来的人却不懂让步地直接撞了她个满怀,她心情颠簸正要发作,抬起眼眉却发现面前的人竟是陆占庭这小人。
心情更加恶劣,她斜眼根本不想同他招呼,嫌脏似地拍了拍碰上他的衣服的肩头,昂起头就往前走。
可背后的人毫不在意过往的不痛快,竟然好心情同她打招呼。
“哟,这不是和箫少爷在交往的苏家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又被甩了?”
“……你是不是又想滚到医院去躺?”被挑衅起怒火,她转头瞪着这头完全学不乖,喜欢四处招惹人的废柴,虽然现在的凤镯不是抱抱人就能让他喷鼻血的等级了,但是她还有拳头可以揍得他滚回医院,免他出来祸害社会。
“去医院躺?哈。”话题似乎正中某人下怀,陆占庭低笑出声,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箫少爷真的肯为了你出头,帮你摆平退学的事吧?”
“你说什么鬼?”
“我说你是蠢得可以的猪脑袋,看不懂什么是演戏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箫夭景肯为了你出头?”陆占庭得意洋洋地拎了拎衣领, “算算时日,今天也该是好戏下台的日子了吧?所以他才带你来见乔钦。”
“……”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知道夭景要带她来做什么?她狐疑地皱起眉。
“哦……抱歉抱歉,看你一脸呆样,应该还不知道箫少爷跟乔钦打赌的事,真看不出,你还挺值钱,箫夭景下了5千赌他一定能追到你再甩掉你呢。”看着苏家袄彻底痴呆掉的表情,陆占庭更是越说越来劲,连讥带讽地喷话,“我呢,随便卖个人情给箫夭景,配合着演场戏,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伤得有那么重,非要搞到你退学不可吗?不让你感动下,你哪会乖乖上箫少爷的当,哈哈。英雄救美,这一招还真是什么人都能上套,有趣,真有趣。”
当头棒喝。
一切像一场循环的报复,多年前,她用英雄救美的烂招术让杨书婕顺利攀上陆占庭,多年后,他绕了一大圈也要用同样的招术还她这一报。
可因果报应,她不信。烂人的话,她更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