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燃,回头。”
唐涧清其实在池燃想起一切之前他都觉得很对不起池燃,他把他从那里带出来,教他做一个善良温和的人但最后这些善良却害了他。长在深渊里的荆花,你总不能削了它的刺再放任它在深渊里。
他在和池燃刚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不安和愧疚。在池燃问他总在透过自己在看谁的时候,他都想说“是你,一直是你。”
但他害怕,害怕池燃会怪他当初把他送回池家,也害怕池燃会离开他。
池燃总是会挑衅唐涧清,语言上,行为上,只要唐涧清被他搞烦了他才会停下来可怜巴巴的说一句:“你不爱我了。”唐涧清没办法又只好哄池燃,然后两个人接吻,有的时候吻着吻着就吻上床了。
池燃有天和唐涧清翻旧账,他坐在唐涧清腿上拽着唐涧清的领带问,他们相识后第一个寒假那个助理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唐涧清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人,他解释了半天,他对那个实习生助理其实没有一丁点的想法,只是喜欢那样长相的就带着了。但池燃却开始胡搅蛮缠了。唐涧清叹了口气说:“可是你那天还给我看你身上那些痕迹,我才是心都要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两人大干一场,达成共识,以后坚决不翻旧账。
池燃喜欢窝在唐涧清怀里玩手机,喜欢窝在唐涧清怀里发呆,更喜欢窝在唐涧清怀里睡觉。所以在他提出像养猫的时候,被唐涧清拒绝了,因为唐涧清说他比猫还像猫。
池燃被唐涧清要求减少抽烟的量,因为他在做作业的时候不知不自觉见抽了两包,爬进被窝的时候还没洗澡,给唐涧清熏醒了。
池燃决定戒烟,因为唐涧清说和他接吻像是在舔烟灰缸。
一个月零五天,戒烟失败。
池燃冬假的时候回国了,他想约王诏和莫向尘一起玩,但王诏总是在外地拍摄,池燃回去了好几趟,发现他们三个人好像凑不到一起了。
莫向尘给池燃说他把王诏睡了,池燃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含糊地去问王诏,王诏只是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挺疼的。”
十一
池燃回加州了,因为他本来想去找唐涧清,结果两个人完全岔开了,因为都想着给对方一个惊喜谁都没有提前说,所以双向奔赴直接奔过头了。
十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燃和唐涧清去滑雪的时候,唐涧清被酒店隔壁间的亚裔美女搭讪了,当天晚上两人做爱的时候,池燃叫的特别大声,还把墙碰的哐哐响,因为那个女的问他要唐涧清的联系方式,她以为他是唐涧清的弟弟。
十三
池燃喜欢给唐涧清点跨国外卖,送的都是花。
十四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池燃会给唐涧清发他使用各种小玩具的视频。
在两人见面的时候,唐涧清就会让池燃拿着那些玩具现场表演。
十五
他们互相深爱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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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诏死了。”
池燃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准备回国的事,他几乎是眼前一黑,跌坐在地,电话那头还在继续“他从十九楼跳下来的,警方说是自杀。”
“自杀?”池燃喃喃“他过几天就要来领奖,你给我说他自杀?”
池燃情绪几乎要崩溃了他连声说了好几句:“不可能的莫向尘,王诏自杀?我自杀他都不能自杀的。”
“就死在我面前,我亲眼看见他从楼上掉下来的。”莫向尘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波动
那边没在说话,池燃也顾不上收拾东西,他直接定了最近一班的飞机回了北京,池燃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他和王诏的聊天记录还留在前几天王诏告诉他他的短篇获奖了。
回到北京的时候池燃直接去找莫向尘了,他依旧不信王诏自杀的事,明明那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会呢?池燃有莫向尘家的密码,他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烟酒味混在一起,莫向尘窝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个盒子。
“池燃,他在这里面。”莫向尘抱着盒子冲着池燃道“骨灰盒里。”
池燃闻言顿时脸色苍白,他一阵目眩,池燃强忍着身体不适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池燃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很累,累的喘不过气来,他纵是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莫向尘几乎是红着眼,抱着骨灰盒对池燃说:“三年前我应该听你的不去招惹他。”
池燃坐在沙发上听着莫向尘讲述着他和王诏的故事,当年他不让莫向尘去招王诏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莫向尘在同一个人身上耗过三个月,再加上他和王诏认识这些年也没见过王诏谈过恋爱,他总觉得莫向尘只是好奇玩玩而已。
“刚开始我以为我只是新鲜感,但时间长了我发现我总想去见他,看着他,他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我们一吵架他就去外地拍摄,去那种连信号都没有的地方,我知道他是讨厌我,不想见我,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了逃离我选择去自杀。”
莫向尘语气忽然有些癫狂:“我就要把他绑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放手。”
池燃闭着眼默默的接了一句:“莫向尘,王诏他已经死了,你就是想绑也绑不了。”
池燃不想和莫向尘在辩论点什么了,人死如灯灭,都是朋友他也说不出来一点别的什么,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池燃经历过太多别离了,至交好友的离去还是让他很痛苦,但他看着莫向尘的状态有些不对,就在这里待在看莫向尘。
“池燃,他不要我了。”莫向尘说着说着就哭了,他蜷缩在沙发角落啜泣着,嘴里喃喃自语“我那天是准备带着他去法国的…我给他买了花和他最喜欢的音乐的唱片,他…他我看见他就从楼上坠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死也不要我?”
“明明他说过他要亲自去领奖的。”
池燃听着,他想安慰一下莫向尘,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只好问道:“他为什么会跳楼。”
“他老是跑,我只好把他绑在我身边。”
但莫向尘没哭多久就开始吐,池燃把莫向尘弄到医院,就累的不行,他回到家倒头就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唐涧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躺在他身边陪着他。
池燃看着唐涧清,笑了一下说了句“你来了。”紧接着就开始哭,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唐涧清抱住池燃他也没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池燃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燃几乎哭的要昏厥,他攥着唐涧清的衣服哭着昏睡了过去,梦里还喊着王诏的名字,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池燃几乎像丢了魂,他浑浑噩噩地在家待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他接到了莫家的电话,说是莫向尘吃了很多安眠药,送到医院里洗胃了。池燃人都麻了,连忙叫着唐涧清送他去医院。
病床上莫向尘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莫母在一边抹着眼泪,池燃让人先回去了,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和莫向尘两个人。池燃说不出话来,他揉了揉眉心走到莫向尘床边,把病床摇了起来,抬手扇了莫向尘一耳光。
“这是我提王诏给你的,他为了离开你宁愿去死,你要是死了不脏了他的轮回路了?”池燃红着眼低吼,这几天他几乎知道了王钊和莫向尘的那些事,那些几乎瞒了他快三年的的事。
“这一巴掌是我给你的。”池燃红着眼看着莫向尘“我就你们两个朋友,一个走了还不够吗?你他妈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和王诏分开埋,你在北京,我把他埋海南!”
池燃攥着莫向尘的衣领道:“莫向尘,你想过叔叔和阿姨了吗?想过我们这些朋友了吗?王诏的奖还没领呢,他的梦想才刚刚开始,你不是爱他嘛?为什么不做一些他喜欢的事呢?”
莫向尘眼里满是挣扎,他被池燃甩开后靠在床上苦笑,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池燃坐在椅子上直叹气,好在莫向尘出院后就不再寻死觅活,整个人状态也好了很多,但却开始很少说话了,每天几乎是拼死拼活的工作,完全不休息,池燃也处理好了自己的事回了北京,他和莫向尘也很少见面和联系,毕尽王诏的事已经是他们心里无法被抹去的一道疤了。
也只是偶尔一起吃顿饭,喝点酒,一起缅怀王诏,但每当这种时刻,莫向尘都会把自己灌醉然后躺在地上大哭,池燃也不管他,自己抽着烟看着远方发呆。
距离王诏的死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莫向尘的状态他几乎看在眼里,其实池燃有的时候会想,要是王诏没死,莫向尘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王诏吗。
直到有一天,莫向尘忽然告诉池燃,他说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王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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