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真正懂得的并不多,汉族中很多人知识是保密的,你不仅给他们看病,也没有歧视之心,而且所知道的也都倾囊相授,所以你从他们那里获得的东西才会这么多。”
平萱这下算是明白了,她因为学到了不少,白族、苗族等她们世居于此,了解的很多要比老王妃还多。
开始的时候,因为老王妃的原因,平萱有人带着学习,为了感激,平萱专门给他们看病,有些是中医能解决,但是他们没有得到好的治疗。
不仅仅这样,平萱还将他所知道的治疗的方子全部交给了带着她学习的人。
平萱心里想的简单,这就是一个交流会,虽然人不多,这一方貌似就我一个,但也不能藏着掖着啊。
没有想到,简单的想法带来了极大的收益。
很快就有部落的长老见了她,再然后,带着平萱了解情况的人就换了,东西也充实了不少,再然后就是其他的一些部落中找平萱看病的人也多了。
一来二去,平萱交了不少的朋友,良性循环的结果,平萱也成为了不少民族的好朋友。
老王妃最后看着平萱的成果,一年多的时间,平萱收获了很多,连同东西也得到了不少。
从他们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只有老王妃和平萱是他们最看重的,就是老平王爷也比不上。
文彤倒是得到了不少的优待,李江奕和文辉也算是例外了,他们跟这些民族中的小伙子一辈交上了朋友,架打了不少,也教了他们不少。
貌似最后只有老平王的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貌似他还不如他的孙子呢。
平萱纳闷,按理来说,因为老王妃的原因,老平王不应该啊!
老王妃悄悄的告诉平萱,那是因为白族的老族长当年在京城里对老王妃也是一往情深,这不是最关键的,要紧的是因为前世的经历,白族的一夫一妻对老王妃的诱惑很大,而且对白族老王妃很有好感。
而这些看在当时的平王眼里,白族就是敌人,大大的敌人,这可是要跟他抢老婆的人。
平王当时能看的出来老王妃可是真的曾经想过嫁到白族去,不跟皇室打交道。
所以老平王怎么可能和情敌关系很好。
虽然最后老平王达成了心愿,可是老王妃跟白族几十年的交往,对云南的种种特殊情感也是老平王心中的一根刺,老平王现在是了解了前因后果,可仍然跟情敌只是面子上的交情,在深估计今生是不行了。
平萱诧异了,难道老王妃的前生她居然能告诉老平王。
老王妃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会隐瞒一生的,没有想到遇上你以后,这些回忆我真正能放下了,在来看,他心里也是有刺,我不想让他有所误会,最后我在跟你说过后,也跟他说了。这次也是他提议出来的。”
平萱服了,老王妃是真正找到了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人。
想了一会,不对啊,如果老平王知道了老王妃的经历,那么自己呢。
想到这里,平萱抬头看着老王妃。
“你不用瞧着我,你的事情我也没有瞒着他,所以在云南这段时间,他虽然不舒服,也愿意呆下去,是因为知道你还有一生要走,也知道你是我能告诉他真相的原因之一。”
平萱恍然大悟,难怪老平王有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得,她以后的说话、行事至少在旅途中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可以更加放的开一些了。
也算是一件好事了,老王妃跟平萱交代了以后。
拿出了一本笔记,这些都是老平王目前想到的平萱需要注意的东西。
“老头子也说了,以后如果还有补充,在给你。”
平萱细细的翻看,这些都是塞外的生活经验,还有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见闻等等。
平萱很是感激,不管来生如何,中国各地算是都有一个了解了。
云南是自己真正能够提高的福地啊!
平萱这一趟目前是满意极了,可她不清楚的是后面还有一场大仗等着她呢,从那里她才真正的脱胎换骨,完成了命运的又一个大的转折。
第 89 章
平萱在四季如春的云南乐不思蜀,趣辉和趣彤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唯有趣渊一直在等候着母亲,平萱原来说过在他儿子周岁以前会回来,最后他就收到了一封不回来的书信。
看着娘轻快的语句,想来是心情很好,只要母亲开心,又有弟弟在身边,他也能放下一半的心来。
不是趣渊不想在平萱身边尽孝,皇帝对趣渊的倚重,还有很多的事情,使得趣渊不可能离京。
同时平萱的大伯,已经官至尚书的宁书新终于告老还乡,要回山东去了,临行前,老太太一家人、趣渊一家都来给他送行。
酒过三巡、宴席已毕的时候。
宁书新专门找来了趣渊。
书房里面,宁书新满怀感慨的看着趣渊。
没有想到,弟弟的孙子会是宁家将来最有发展的孩子,刚到弱冠之龄的趣渊已经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了,前途如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想想当初侄子考中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他们这一房当时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他的儿子宁安平虽然有才,就是呆了一点,在翰林是没有问题的,对家门也好,要是掌握实权还是免了。
侄子宁安和,本朝吏治,正四品已经是顶点了,没有大功的机会,想要更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了。
只有趣渊是要功名有功名,要靠山有靠山,本身又有爵位在身,还是简在帝心之人。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趣渊年轻啊,这是最大的本钱,后面几十年的发展最终会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宁书新不敢想。
“趣渊,你的两个伯父都在京城,我老了,要回原籍去,将来你两个伯父也是要回去的。只有你,可能会扎根京城,在这里发展了。”
趣渊大概明白大伯祖为什么找他过来,都是宁家人,虽然宁家当初承爵之后,在山东传承,可是现在立国超过百年了,开国时候的封爵之人,基本上爵位都传承有五代了。
传承不是一辈算是一代,而是一人,所以有的时候兄终弟及,也是降级而袭爵。
后来再封的都是在京城立足,爵位传完才能不再京城。
而且后面的爵位给的很严,算下来目前五等爵位也只有三十多家,王公爷的父亲是跟着老平王一起出生入死打过仗,立过功的,所以才能凭借战功封为公爵。
所以自己现在是伯爵,三代以内都是要在京城立足的,这也是天子将这些人都管制在京城,至少那些纨绔子弟不用去祸害地方。
“大伯祖,按照朝廷礼制,我这一脉是要在京城几代,不过落叶归根,将来我还是要回到祖籍去的,趣辉更是要提前回去的。”
宁书新就是怕两地相隔,现在还好,将来两脉之人如果疏远了,那会是宁家的损失。
趣渊既然不会另迁一支,趣辉会提早回去,这就算是给他吃了定心丸了。
“宁家这些年来,科举成才之人虽然有,还是太少了一点,我回去以后,宗族方面会大力整顿,祭田方面我会在立一些,你娘当初捐给族里的田地和分红,我会好好监管,你父亲那边所有的祭奠等,你也放心。”
宁书新将他所能想到的都交代了一遍,没有说什么要托付的话,只是将对宁家的打算全部说了一遍。
两人虽然是一老一少,可都是聪明人。
话根本不用说透,趣渊就知道伯父的打算。
趣渊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两张纸,递到了宁书新的身前。
宁书新一看,一张是房契,一张是地契。
“大伯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是我让人在置办的,这二十顷地里,一半归族里,算是我这一支的祭田,一半由您打理,算是对我父亲的看顾,房子是捐给族里作为学堂的,不大,只有两进,院子不小,地方也挺合适的,算是我这一脉对家族的进献吧。”
趣渊明白,宁家是根,族学是基,有了这一条,几代以后就是回山东,他们也不会太多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