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春杉轻咳一声，抬手握住江退锋的手借力起身：“不碍事，看来你这几年没有懈怠，比当初厉害多了。”
江退锋早就理顺了脑海里纷杂的记忆，他浅浅勾唇：“十几年前的事了，难为卢哥还记得拿出来笑话我。”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一笑。
循洲适时上前，俊朗青年看着卢春杉：“卢团看起来需要休息一会儿了，那我们就——”
他话还没说完，卢春杉就朗笑着抬手：“殿下手痒了？我这副官也是格斗好手，殿下不如下场与他比划比划。”
循洲见卢春杉指着刘昀，一时间没有说话。
谁想跟他们比划了？
他分明是想说既然卢春杉没有再战之力，那他跟江退锋就先行离开了。
只是毕竟是循洲自己之前应下的，这时候刘昀也已经上前一步对着循洲行了礼，循洲看了江退锋一眼，无奈上前。
刘昀面容俊秀，见循洲下场对着他露出个笑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殿下多指教。”
循洲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就算跟在江退锋身边多年，认认真真学了军中的招数，一旦动起手来依旧满是江湖匪气。
至于这匪气到底指什么......
卢春杉远远旁观，眉眼微动，他看着江退锋笑言：“看来殿下这些年是有奇遇，出手凌厉狠辣，这路数与陛下截然不同，也不像是你教出来的。”
江退锋看着循洲骤然出手去扣刘昀的脖颈，满面平静：“格斗不管是什么路数，只要有用就是好的。”
“你说得也对。”
卢春杉笑笑，专注地望着斗在一起的两人，没再多言。
反倒是江退锋收回了视线，他微微蹙眉，视线极快地在卢春杉身上扫过。
几个军团长都身经百战，对于别人的注视格外敏锐，江退锋一眼扫过去，没有丝毫停留地转回循洲身上，都惹来了卢春杉狐疑的目光。
他佯装察觉到卢春杉的注视，转头去看他：“殿下难得动手，卢哥看我干什么？”
卢春杉脸上挂上一抹笑，看着江退锋的视线里带着怀念：“我是在想，许多年没见，当年那个满身狼狈的小兵，现在也已经扬名星云间了。”
江退锋挑眉：“卢哥之前总是说年纪大了才会满嘴都是想当年，让我像个年轻人，现在看来你比我可要念旧许多，是到了年纪了？”
卢春杉一掌拍在江退锋肩上，念叨着江退锋长大了都不知道尊敬兄长了。
江退锋跟他哈哈两句，场中循洲与刘昀的切磋也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