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精神力从窗子里蛮横地撞出来,准确无误地击打在逐月鸟的脑门上。
精神力的主人控制得极好,锋锐的精神力并未给小家伙带来真正的伤害,带来的疼痛充其量……只是一个脑瓜崩的程度吧。
逐月鸟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小家伙脑袋上顶着的呆毛颤抖两下,冲着窗子里像是控诉一般地叫了两声,转身一抖翅膀飞走了。
房间内,江退锋浅浅勾唇。
他还有功夫关注窗外的偷窥小贼,而循洲这时候已经被江退锋折腾得要哭出来了。
“不……江退锋……”
青年人出了许多汗,满头长发泛着些微的潮意,灿金色的发丝像是被阳光浸满了似的,在昏暗的房间里也笼着浅浅的微光。
他偏着头,似痛苦又似欢/愉地蹙着眉,修长五指一下子攥紧了床单,循洲蓝金色的眸子里含着莹润水光,从喉管里挤出低低的泣音。
江退锋的动作温柔得很,在这种时候却近乎于一种折磨,循洲被迫翻了个身,他崩溃般抓着床单想逃,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他纤细的踝骨。
一室荒唐。
等到第二日江退锋睁开眼,他自己都是一愣。
遮光窗帘不知道是被谁掀开了一条细细窄窄的缝隙,有光从外面洒进来,温软的阳光划过搭在腰间的薄被,落在怀里人的脸上。
循洲像是被光芒扰了清梦,他眉头微蹙,轻轻动了动,抬手屈肘挡在眼前。
阳光明媚而温柔,循洲皮肤白皙得像是最上等的白瓷,就更显得小臂上嫣红的痕迹格外显眼。
江退锋盯着那枚痕迹看了一会儿,餍足地勾起唇来。
“嗯……”
江退锋都没意识到自己盯着循洲的手臂发了多久呆,直到青年哼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温柔浅笑:“睡醒了?”
循洲迷迷糊糊地摇摇头,他昨天晚上被江退锋欺负惨了,抽抽搭搭哭了许久,这时候眼眶肿得厉害,轻轻睁眼都泛着疼。
他倒吸一口气,禁不住抬手去按自己的眼眶。
江退锋顿时就是一阵心虚。
他向来克制,这一次难得疯成这样,这时候他看着循洲被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也是倍感心疼。
江退锋小心翼翼地伸手拉紧了遮光窗帘,他扶着循洲挪了挪位置,把自己的手臂从青年人脖颈下抽了出来,还贴心地拽了个抱枕过来代替自己的手臂垫在循洲脑袋下面。
他匆匆忙忙起身,收拾干净自己后又联系景属官长安排了早餐,这才换了一身柔软的家居服回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