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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呵!”宋祖扬轻笑一声问道:“那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张春冷冷地发问,他想要的是答案,而不是更多的疑问。

“你应该问你愿意为张尧年做什么?”宋祖扬继续轻言浅笑。

张春狠狠蹙眉,宋祖扬的态度确实让他抓狂,强压着怒火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到最后再问我。”宋祖扬表现出良好的职业素质,就像面对一个患者家属的提问一般。

“张尧年是被谁害死的?怎么死的?沈宛秀到张家后发生了什么?张尧年死后又发生了什么?”张春平静地问出一串问题,心底却强压着翻腾的情绪,仿佛那无从发泄的怒火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张儒文的风流债我不清楚,不过张尧年是被他父亲当作祭品活埋的,没有葬礼没有灵位,活生生被封在棺材里,埋进地下,甚至连个为他送葬流泪的人也没有,孤怜怜地睁着眼睛在棺材里躺了一个月。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当时的表情就和你一样,看起来很虔诚。”宋祖扬笑了笑接着说:“你还记得吧!关于换命,张尧年从出生就被张儒文当作祭品养在墓室里,化尽五福阳寿,尸毒阴气蚀心,那不是件容易忍受的事,却只是个开始。”

宋祖扬轻描淡写地说,张春却听得需要极力控制心脏的频率,如果夏树的父亲现在还活着他一定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他只是低头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我现在可以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你还想问吗?”宋祖扬看着张春,眼带笑意,表情平和。

张春突然站起来,说道:“不用了。”然后漠然转身,他现在只想看夏树一眼,那种心里的疼痛无法治愈,就像夏树的那些过去一样,他不知道夏树到底过了怎样一个人生,也不知道他心底埋着多少痛苦,他只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从今之后他不会再是一个人。

所以,张春顾不得剩下的疑问,马不停蹄地赶回去,见到夏树便不由分说地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头死死埋在他的脖颈处,轻咬着他的衣襟。

“夏树,无论曾经你经历过什么,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人间地狱,你去哪儿我都跟着。”张春轻声在他耳边说着,呼吸轻拍着夏树的发梢。

夏树揉了揉张春的头发,安慰道:“花儿,发生了什么?”

张春抱着夏树脖子的手紧了紧,胸口紧贴着夏树的心脏,这一刻他甚至恨自己晚生了近一百年,狠狠吸了两口气,他放开夏树慎重地对他说道:“我说我要分担你的过去,分享你的未来,没人为你磕头送终,我来!没人给你开坟立碑,我来!没人陪你黄泉做伴,我来!”

夏树默然怔在原地,盯着张春,双手不住地颤抖,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眼角不经意地滑落一滴眼泪,他却没有发现,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张春。不过张春却因这一滴泪慌了神,夏树在他眼中是不会表露感情的,更别说哭了,他不由自主伸手抹掉了夏树脸上那滴泪,然后双手环住夏树的脖子,凑过去不由分说就吻上去,温热的舌头探进夏树微凉的口腔。夏树并没有反抗,张春便肆意起来,舌尖滑过他的唇齿,缠上他的舌头,温柔地吸吮。夏树的手跟着移上张春的腰迹,反客为主地咬住张春的舌头,动作显得比张春更为生疏又小心翼翼,但这却足以令张春惊喜不已。这确切来说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接吻,虽然并不够娴熟却极尽缠绵,直到张春快要窒息才分开。

张春微红着脸颊,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夏树,夏树一手还抱在张春腰上,另一只手捧着张春的脸,习惯地用指尖触碰他眼角下的那道伤痕,极为温柔地说:“花儿,已经没有时间了,对不起。”

“一天是时间,一分一秒都是时间,你他妈别找这种借口。”张春说着又抱着夏树吻过去,只是夏树没了之前的热情,但丝毫不影响张春自己过瘾,一吻完毕,他痞气十足地说:“我这辈子就是赖定你了。”

“花儿。”夏树轻声喊着张春的名字。

“嗯。”张春抱着夏树不肯松手,他知道他的感情会成为夏树的负担,更会成为夏树的痛苦,但是他仍希望能用他的感情带给夏树温暖和快乐。

“我活着的一生只有无处发泄的恨,曾经我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夏树缓缓地说,任张春抱着,两人就站在客厅中间拥在一起,张春没动,夏树接着说:“我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要一一还回去。但当我从地狱里爬出来才知道他们已经都不在人世,顿时我不知所措,满腔仇恨无处安放。我的感情从来都只有恨。”

“他们欠你的我去帮你要回来。”张春吸了吸鼻子,忍着可能会涌出的眼泪。

夏树忽然拉开张春,握住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花儿,你什么也不用帮我做,只要你平安无事。”

“好。”张春微微一笑,眼中倒映的夏树那一瞬间成了他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滚床单啊~~~

☆、第四十三章  深宅…上

张春顶着烈日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等候进站,为了不让夏树有机会阻止他,张春刻意选了夏树的蛰伏期出门,十二点钟出门到他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了一圈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原本关了手机是为了避免夏树打来,却因此怕安若来的时候找不到他,所以他只得到车站外的广场上等。

两天前,张春去找安若是想问关于沈宛秀和张尧年的事的,安若却一听张春说要去H市就非得要一起去,还说若是张春不让她去她就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在安若百般证明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又是如何想要去沈宛秀生活过的地方看看的情况下,张春又担心这次没带她去,她会一个人偷偷跑去,权衡之下无奈答应下来。

张春等了近一个小时,火车临近出发也没见安若出现,一边担心她出事,又一边庆幸她没来时,安若刚好姗姗来迟。看到安若背着硕大的登山包,戴着墨镜和遮阳帽,张春连忙过去接过他身上的背包说道:“你这是准备去登山呢?”

安若笑了笑说:“有备无患嘛!”说完她便催促张春快点进站,慌张的样子张春就猜到她肯定没和家人说好。等到车开出去后张春便开了手机给安旸打电话报平安,却被安旸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他拐了他妹妹私奔,张春无语地解释半天并再三保证过几天就会回来,安旸才挂了电话。安若倒是笑得一脸惬意,看着张春憋屈的表情,说道:“张春,要不咱们就不回来了吧!”

张春瞪了她一眼,佯装惊恐地说道:“你哥会来追杀我。”安若很不屑地撇嘴,张春从她脸上看到了往日的神采,心里不禁地想,也许就如安若所说沈宛秀的记忆压在她身上,只要能解开心里的结她就能释然。

火车经过14多个小时到达H市,时间是零晨三点过,张春并没有联系张守宁或是张春江,而是在车站就近找了间宾馆住下。一路上的旅程两人基本都是睡过来的,此时全无睡意,张春用房间里的电脑打开H市的3D地图,然后安若翻来覆去对着电脑辨认都没能找到与记忆吻合的地方,很快便失去了耐心。经过百年的时代变迁想要去寻找历史的痕迹本身就是不易的事,加上中国近二十年来的改革春风城市都早已没了原来的面貌。张春在地图上截了几张H市保留比较完好的老城区给安若看,结果仍然一无所获,安若丧气地说道:“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张春思量起来,H市在近几百年间都没有更换过地名,如果沈宛秀的记忆没错的话,张家就应该是在H市,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城市建设中被拆迁,抗战期间炸毁的城市也不在少数,张家宅院可能早就不复存在。如此一想,张春猛然记起那片待拆区见过的宅子,他立即在地图上找到了位置,却不知什么原因地图上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他既好奇又惊讶,心里隐约有种预感那座宅子曾经是姓张的,但一想到那些渗人的黑影他就不想再靠近,更别说带安若一起去。

张春正想该怎么办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拿出来一看号码竟然无法显示。半夜三更打来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他总感觉不是好事,于是心一横果断挂掉,过两秒却又再次响起。无奈之下张春只好接起来,他没开口,对方也不出声,双方都陷进沉默之中,张春觉得甚至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

“夏树?”张春直觉地小声地叫道,一瞬间不明原因地紧张起来。

“花儿。”对方的声音响了一声又停顿下来,隔了许久才有下一句,“在哪儿?”

“我?我不是跟方锦说了要和同事一起去广东学习嘛?他没告诉你?”张春淡定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破绽。

“嗯,什么时候回来?”夏树的声音没有变化,张春猜不出他是不是相信他说的话。

“大概一个星期吧!”张春说着突然笑了一下,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说道:“你用的公用电话?”

“是。”

张春突然心里暖开一片,夏树竟然会记得他的手机号码,在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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