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的饭都快吃完了,才看到气喘吁吁的智言,“都快吃完了。”
“哦,”智言看着自己面前几乎凉透的饭,“可乐没买?”
林未翻翻眼睛,用筷子笃着她的脑袋,“你不是说买可乐吗,你到底干嘛去了?”
“哦,”智言站起身,掏出饭卡,走到卖饭口,要了两杯可乐。
林未看着她快气疯了,“你干嘛去了?”
“还钱,想起来欠别人一百块钱,就赶紧去还了。”
“欠谁啊?”林未显得很惊讶,“你借钱怎么跑别人那去了,你说话啊!”
“哎呀,那天你不在,东西都买好了,没办法,随便找了一个人借的,快放假了,赶紧给人家,就打电话联系了一下,正 好还没走,赶紧给了。”
“真的?”
“发誓,真的。”智言咬着鸡腿,狼狈的说,林未看出是真的,也不再追问。
“下次给我打电话,你丢人不丢人啊!”
“好。”
“好什么好,丢人还好。”
智言闷闷的笑了,林未也不禁笑了起来。
智言的铺位对面坐了个很英挺的男人,他看见智言,眼睛直了一下,看着她向上举包裹,忙上去帮忙。
“谢谢。”
男人点点头,坐在铺位上掏出手机和杂志,“去哪?”
“博城。”
“我到榆林。”
智言耸耸肩,对他的目的地,自己并不感兴趣。
“你是学生?”智言笑着点点头,“我也刚上班,到榆林出差。你哪个学校的?”
“交大。”
“离我们学校挺近的,我以前是政法的。”
智言不再多说,掏出手机翻看信息,蒋军发来的信息已经很多了,本想一一打开,知道他内容都差不多,看了两条就全删 了。
电话响了,是蒋军,焦急的问她上没上车,火车开没开,东西拿没拿全,叮嘱把车票放好,不要和陌生人搭话等等。
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
“男朋友?”智言摇头,男人笑了,“小男孩都是这样腻乎。”他拎了拎水壶,空的,火车已经启动,他向车尾走去,不 一会儿打来了热水。
“喝点水吧,热水比饮料强。”
智言莞尔一笑,拿出水杯倒了一点,然后靠在被子上看起书。
男人看着智言,牛仔短裤,芥末黄色的紧身T恤,勾勒出很美的曲线,垂顺乌黑的头发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有种惊为天人 的感觉,腿微曲着,光着脚丫,一只脚的脚趾踩着另一只脚的脚背,一颗一颗的动着,一种俏皮的美丽。
他看的有点发呆了,上铺的人下来,一不小心踩到他的手,他“嗷”的叫了一声,吓得那女孩愣了一下,站在两个铺之间 不敢动弹。
“对不起,对不起,没看见。”
女孩忙道歉,他也不多说什么,摆摆手,“没事儿,是我没看见,要不就不妨碍你脚落地了。”
智言盈盈的笑了,上铺和中铺的人也都探出头笑了。
女孩羞得满脸通红,坐到智言铺上穿着鞋,
“我开玩笑呢,你没生气吧。”女孩一言不发,看来有点火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别生气,大家 见面那都是缘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啊,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这卧铺车厢,也算是千年修的缘分,大哥给你陪个不是, 别生气。”
女孩瞟了他一眼,嘟起嘴,“那你和我打扑克吧。”
阳光灿烂的日子 007:火车上的男人夺走了初吻
男人笑了,推着餐车的服务员正好走过,他叫住,要了两副扑克,“一起玩吧。”他问智言,智言摇摇头,“来吧,人多 热闹。”他站起来,问了问中铺和上铺的旅客,都是年轻人,中铺的两个小伙子很快下来,“五个人,打大A吧。”
他建议,大家没有意见,智言看了看,哪有五个,加上她才五个,她无奈盘腿坐到他对面,凑个数吧,漫漫长夜,打发时 间呗。
“我叫莫南,你们呢?”
几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看着智言,“哦,智言。”
“孜然?你是调料?”
大家大笑,智言也知道莫南贫,不和他计较,“智慧的智,语言的言。”
“还有姓这姓的,第一次听说。”他边抓牌边说。
“还有姓莫的,我也第一次听说。”上铺的女孩逗他。
“哎,体操有个莫慧兰,你不知道。”
“哦,知道,不说还真想不起来。你别说,莫慧兰和莫南,快着读还有点儿一样。”女孩笑着,中铺的两个小伙子还真读 了两遍,连忙点头。
莫南是打牌的老油条,会记牌,反应快,几乎每个人的手里有什么他都能猜出一二,智言他们就不一样,图个开心,热闹 ,从来没想到要记牌。
莫南总是放水,觉得智言牌不好了,就凑合着陪她打到最后,牌好的话,再送她几步,智言觉得手气不错,玩的很尽兴。
玩了一会儿,对面的小伙子发现点儿名堂,他开始观察莫南,这家伙就顾着哄女孩儿,致哥们儿于不顾啊!
“玩点儿什么,咱们也不计分,没意思!”他突然说,
“大伙热闹就行,没啥可玩的。”
“喝水!”男孩从铺上拿出两个纸杯,然后拎出两瓶矿泉水,“先喝着,一会儿过来再买。”
“算了,撑坏了,一晚上别睡觉了。”上铺的女孩有些犹豫。
莫南看出男孩儿有意见了,笑了,“行,玩。”他洗着牌,“你俩不用喝,抓着你俩我喝。”
“女的就半杯。”
“半杯也不用她们喝。”
智言撇撇嘴,“算了,别玩了,一会儿睡觉了。”
“还有三个多小时才熄灯呢,玩会儿。”男孩怂恿智言,也不想让她离开,然后拧开矿泉水倒了两杯水,隔壁的几个年轻 人听见这边热闹,都聚过来,围着看热闹,还免费提供了几瓶矿泉水。
莫南四年大学除了混个文凭,就是打的一手好牌,初出茅庐的小子哪是他的对手,但他也喝了不少,只怪对面两个女孩太 笨,越着急越出不去,有时候真想上去教两把。
智言看着空了一地的矿泉水瓶子,三个痛苦的男人,实在于心不忍,“我不玩了,你们谁玩?”
有个男孩站了半天,见智言退出,立刻要求加入,想认识美女,还不得喝出去。莫南知道智言心细,现在是于心不忍,“ 你过来,咱俩一把牌。”智言跨过他的床铺,坐到他旁边的角落。
“我也撤,你们男生公平点。”上铺的女孩也退到一边,缩在一个男孩的后面,有人立刻手痒,马上补位。
继续打牌,智言看着莫南打的一手好牌,不禁都咂咂嘴。餐车走过,她立刻叫住,要了十瓶水,放到她脚下,莫南看着她 笑了,也是爱疯的女孩儿。智言的头发垂在他手臂上,不禁扭头看着她,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能感觉到她的体温,那凝脂一样的 娇肤和如兰的气息,即便神仙附体也不能气定神闲。智言注意到他看着自己,忙向后闪了一下,头发从他手臂上滑落,他才深 深吐了口气,
“头发弄得痒痒的,绑上吧。”
智言微微一笑,手腕上撸下皮套,绑了两圈,又探过头。
打到尽兴的时候,车厢的乘务员也过来看热闹,看着大家喝水的痛苦样子,觉得既可气又可笑。
“大哥,晚上千万别锁厕所的门,要不他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