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没看到我在努力吗?”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盛少澜更是刻意扯动内衣,大掌也再次碰触到柔软浑圆,一瞬间,他有点闪神。
“你努力个鬼,你的手会不会太拙了啊?解半天解不开!”方恋昭深呼吸,平复心里的火苗。
生气没用,只是正中他下怀,冷静!要冷静!
“是妳的内衣烂,还怪我。”盛少澜完全不把方恋昭的坏口气当一回事,倒是着迷地看着随着她深呼吸动作而上下起伏的胸口。
好美……
“解个扣子也能解这么久,我看你平常一定很少碰女人。”终于想到一句话酸他,方恋昭快乐了十秒钟。
但盛少澜下一句话就轻松地扳回胜局。“通常女人们为了上我的床,向来都是自动脱好的,哪还需要我动手?”瞄她一眼,他得意地笑了。
方恋昭真的快气炸了,她吸气、再吐气、再吸气、再吐气,一阵阵的高低起伏,看得盛少澜心浮气躁,轻松神色开始瓦解。
要命!他怎么开始觉得这女人有点吸引力了?
“你再解不开,直接给我把剪刀算了!”再也受不了盛少澜的慢动作,方恋昭快速决定新方案。
别以为她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他宰割,山不转路转,一件内衣而已,她才不心疼!
“没耐性!”生怕玩火自焚,盛少澜很快地解开扣子,并且很君子地马上转身,就怕看到太过刺激的美景,然后丢脸地把持不住,徒在她面前留下笑柄。“我去外面,有事再叫我。”
方恋昭一脸呆滞地看着盛少澜带上门离开,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上道,难道他比她还舍不得这件内衣?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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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恋昭两眼无神地趴在桃木餐桌上,打着石膏的右手垂落在身侧,不甚灵活的左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餐盘中的义大利面。
唉!她到底在做什么啊?她觉得自己一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
看看她现在,莫名其妙跟个陌生男人同住一屋,还夜夜同睡一张床,虽然说那个男人可能有什么特殊癖好,一张床大得像是早就准备给四、五个人在上头滚,可是终究只有一张床啊!
再想到她愿意这么牺牲的原因,更是只能仰天长叹。
原以为忍耐地住下来后,她可以尽情使唤、奴役那个害她变成废人的罪魁祸首,好好替自己出一口气,却没想到理想跟现实相差太远。
没错,盛少澜的确是被她气得险险吐血,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报仇的滋味没她想象的甜美,因为不管她怎样整他,她手上的石膏也不会提早拆掉,所有的快乐都是短暂的,而绝大部分的时间就像现在这样,她只能当个废人,浪费光阴。
而那个照理说应该比她还凄惨的祸首,却一点事也没有地径自关在画室里,努力画着即将展出的新作品,还规定“非本人勿进画室”。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她这样深入敌区牺牲清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妳在干嘛?”
方恋昭正在心里哭天抢地,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就现身了。
“不吃也不要这样玩食物。”盛少澜不赞同地看着被拨得一团乱的面条,再看看方恋昭无精打采的小脸。
无精打采?这倒新鲜了,自从这女人住进来后,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嚣张模样,老是喜欢拿着他的承诺压迫他,要他替她做东做西的,活像个下人,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萎靡不振的无力样。
“妳发烧了?”他如是猜测。
“你才脑袋坏了!”方恋昭没好气地回嘴,左手往前一推。“我不要吃了,你收走吧!”
对于她的颐指气使,盛少澜已经渐渐习惯,所以他只是淡淡瞄了一眼。
“妳根本都没吃。”就算面条被她搅得一团乱,还是看得出来分量完全没减少。“不会要我喂妳吧?”
方恋昭瞪他一眼,很想好好藉题发挥,要求他一口一口慢慢喂自己,可是心情实在太低落,不肯配合,只好转为抱怨。
“拜托,这种微波食品,谁吃得下去啊?”这也是事实,看看她多可怜,以前在店里有吃有喝的,来到他家让他“贴身照料”,餐餐就只有让人痛恨的微波食品。
“妳可以叫外送。”盛少澜很冷静地端开盘子,指了指冰箱上的一堆电话。“想吃什么自己打电话,我说过很多次了。”
看在她心情低落的份上,他句尾就没故意加上一句“我付钱”来气她了。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答应的是『贴身照料我的生活起居』,那为什么我要吃东西还得自己打电话,自己微波?”原本不想跟他计较,他却硬是要惹恼她,心情已经够差的方恋昭这下更是不爽到阴间地府了。
“妳只是右手骨折,妳当自己是瘫痪了啊?”这女人,分明又在无理取闹了!
正等着她辛辣回嘴,却没想到她只是扁了扁嘴,再度趴回餐桌上,语气闷得不得了。“那是你不知道右手骨折后有多少事不能做。”她是真的很委屈耶!这个没同情心的自大狂。
如果手没受伤的话,他以为她喜欢赖在他家不走吗?他家又没多好!
盛少澜倒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层面。
一直以来,她在他面前总是嚣张又跋扈,而且毫不遮掩想要让他不好过的企图,一找到机会就刻意刁难他、恶整他,尽所有可能地使唤他,而他忙着应付这样恶劣的行为,倒是没有想过她受伤的不便。
虽然心里浮现淡淡歉意,可他仍是拉不下脸道歉。“妳很无聊?”
“我的样子像有趣吗?”要不是今天心情真的太差,方恋昭真的会忍不住踹他一脚。
实在不习惯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再想到她会如此,他要负上绝大部分的责任,他心里就沉甸甸的。
“起来!”不多想,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起。
“你做什么啦!”生性不爱人碰触的方恋昭一掌打向腰间的手,没想到盛少澜会突然搂住自己。
“走,我带妳去逛逛。”话就这么自然地说出口,完全没想到他原本只是打算下来找个东西吃,就要回画室继续作画的。
“逛逛?”生气重新回到方恋昭眼中,身子也不挣扎了。“一言为定,我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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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冲动下,盛少澜成了主动送上门的仆人兼司机。不过看着方恋昭重新展现活力,他也只有乖乖认份了。
“我要吃焗烤。”才一上车,大小姐她就下令点菜了。
“哪里有?”天知道他对台湾的了解,仅仅就只有住家方圆五百公尺,上哪找焗烤?
“你很不伶俐耶!”方恋昭不屑地瞄他一眼,看在他带她出门透气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太多。“来,照我的指示开。”
就这样,称职地当了司机把她送到焗烤专门店后,他的任务还没结束。
看着她持叉的左手一直没办法顺利将食物送进嘴里,他只能暗叹在心里,很习惯地接手喂食工作。
“好好吃。”玻а叟跫眨搅嫡迅卸讲畹闩缋帷?br />
“妳太夸张了吧?”被她逗出笑意,盛少澜很好心地再喂她一口,认识她这段时日以来,还没见到她这么可爱过。
不过就是三百块不到的焗烤,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取悦了?
“拜托!你也不想想我这阵子在你家吃的是怎样的食物。”微波冷冻食品,想到她就没力。
“吃得饱就好。”他这个人对吃的很不讲究。
“那吃馊水也吃得饱啊!还买什么微波食品。”白他一眼,真是不懂他这个人。明明对头发的事那么龟毛,家里摆的、用的也都是要求最高品质,可是对食物却随便到一种让人想尖叫的地步。
“妳是在提议我把冰箱清空,换上馊水给妳?”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