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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鸟物语(灵兽异恋系列)[机器猫]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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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吃饭、洗澡、看电视、睡觉,成为我每晚的活动定式,他也恢复了以往的工作时间,不再每天提醒我回家,不再每天陪我吃晚饭。很多时候他应酬回来,我躺在床上装作熟睡。他也不吵我,轻手轻脚地躺在旁边,不似以前,他有兴致的时候,就一定要将我吻醒,缠闹不清。

他最近可能在忙什么大工程,早出晚归,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睡下,他出门的时候我还没起来。到今晚,连续四天我没有跟他说过话。大概深夜一点,我听到汽车引擎的熄火声,像往常一样,我面朝里装睡。身边的床位下陷,我的背不可避免地碰到他,他的手掌轻轻地抚上我的肩头,灼热的呼吸吹在我耳边,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想必他今晚喝了不少。他的手指探进被单,沿身侧曲线一路下滑,罩上我的小腹,同时滚烫的唇含住我的耳垂。我猛地一颤,无法装作无动于衷,只好假意翻了个身,避过他的舔吻,将头理在他胸前,口中喃喃道:“好痒。”声音模糊似梦呓。

他的身子僵直,一动不动,好像怕吵醒我,良久,才放松下来,吻了吻我的头顶,轻叹一声,抱紧我睡了。那声轻叹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充斥着说不出的怅然若失。他帐然若失些什么?因为没有理由吼我管我了吗?因为不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吗?我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是为了给他少添麻烦,还是为了给我自己少找麻烦?也许两者都有吧。

很多事情我不愿意去深想,很多感觉我不愿意去弄清,是鸟。就总有飞走的一天,天性使然,人力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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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他出门前吩咐:“今天不要去工作室,我十点在胡医生那里等你,他给你安排了复诊。”

“哦。其实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记得那个胡医生的样子。”

“我说等你就等你,你敢迟到一分钟给我看。”

我淡谈地看他一眼,默默地点头。

他抬起我的下巴,沉声道:“跟我说你一定会准时到。”

我像一只鹦鹉机械地重复:“我一定会准时到。”

他认真看了我良久,疑惑地挑起眉,“你最近出奇听话,告诉我为什么。”

“没什么,”我迎着他的目光,“可能是习惯了顺从,也可能,你最近没有特意刁难我。”我知道如果转开脸,事情就复杂了。

他放开我,抱着肩道:“这是个好习惯。不过,”他俯低身子,“离我放你自由的日子还远呢,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别的主意。”

我起身走进洗漱室,平静地道:“在你面前,我能打什么别的主意?”

“那最好。”

我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望着镜子里那个苍白惊慌的女人,无声地自问:“我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潜意识里,我在等他实现当初的尽诺,到我完全屈服的时候就放我自由?是吗?我是这样想的吗?”

我将整张脸扎到冰冷的水里,试图冰镇混乱的思绪,抬起头来,镜子里的女人头发零乱,满脸是水,眼神中全是茫然无助。

胡医生拿着测验报告、困惑地道:“你真的每天按我的食谱进食,定时上床睡觉?”

“是。”我心虚地回答,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睡不着,还是做那个梦。

“没道理啊?”他整个脸皱成一团。

“怎么?”曲凌风问,“效果不好吗,”“岂止不好,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又下降了,严重的是,身体机能也在持续下降。这样下去,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什么意思?”曲凌风一拍桌子站起来,“别人说你是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我才找你,要是治不好她,我保证你以后不能在医学界混了。”

“曲先生,”胡医生不慌不忙地坐下,“信不过我就不要找我,找我就要信得过我,治不好她,不用你说,我自己也收拾包袱回老家种田去。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位小姐不肯跟我合作,别说是医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没有生存意志的人。”

“你说什么鬼话?”曲凌风拳头一伸就要揍人。

“别,”我急忙拉住他,一直摇头,“别动手。”

“走,”他气冲冲地拉起我,“咱们到别家去看。”胡医生在后面喊:“我看你还是跟她好好谈谈,否则找多少医生也无济于事。”

他铁青着脸,将我的手握得死紧,走出胡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一脚踢飞了门口的垃圾桶,砸碎了走廊尽头的玻璃。天!距离至少有二十米,幸好这脚不是踢在我身上。

他粗鲁地将我甩进车里,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噌”的窜了出去,速度表盘的指针持续上转,不到二十秒已经超过一百二。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身体处在超速状态,惟一残存的反应就是颤抖着双手系好安全带。

他突然转头朝我阴沉一笑,冷声道:“系安全带干什么?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陪你做同命鸳鸯,即使到了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你说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我抖着嗓子道:“拜托你看路。”

“看路有什么意思?还是看你好,看了你一年。还是没看够,我们死在一起,将来一起投胎,下辈子我还是能看你。”

“车,啊——”我一声尖叫,车身与一辆重型卡车险险擦过,我好像看到了卡车司机扭曲的面孔。

他居然呵呵笑出声来,油门一踩到底,连闯两个红灯,交警的摩托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曲凌风,”我高叫,“你疯了!”

“我很清醒。”他转动方向盘,“我知道前面就是高速公路的入口,上了那里车速就可以达到两百以上,会更刺激。”说话的同时,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公路。

我两眼直直地盯着速度表盘,看那指针掠过一百八,还在转。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曲凌风,”我发出比鸭子叫还难听的声音,“拜托你,停下来。”

“你怕了?”他冷哼,“你不是想死?”“我从来没说过我想死。”我声嘶力竭地喊,

“那个该死的医生胡说八道。”

“真的?”他认真地看我,脚下居然还在加油。

“真的真的真的。”我的头点得快从脖子上掉下来。

“那好,为了增加可信度,亲我一下。”

“你停下来,亲几下都行。”

“又不乖了,叫我怎能相信你!”他的脚又催了一记油门,车子的速度更快。

我浑身颤抖着凑向他,在他侧脸印上一吻,用我生平最卑微的声音问:“可以了吗?”

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天际,车子在公路中间滑行长长的一段距离才靠边停下,安全带几乎勒出我胸腔内全部空气。我还没来得及吸气,他的唇就朝我铺天盖地压下来!我贪婪地吸吮他渡给我的救命氧气,瘫软地任他疯狂蹂躏。这一吻好像要将我的灵魂从口中吸出,直到我再次因缺氧而窒息,他才稍稍撤离,贴着我的唇一手一句道:“你记着,就算你死,也逃不开我。”

我混乱地点着头。

“还有,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

我再点头,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我都点头,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能运作,眼前忽明忽暗。

紫锯霖

凉凉的风吹在脸上。他温暖的怀抱圈着我,无数的细吻落上我的鬃发,额头,眼睑,耳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嘴唇,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吻,拥着我的是我一辈子忘不了也逃不开的男人。

我眨动睫毛,却不愿睁开眼睛,我的身子还在因刚才的历险而颤抖,我的心脏还在因他明狠决绝的话语而剧烈收缩。

他把我牢牢圈在怀里,轻轻摇动,像哄着不肯人睡的婴儿,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天籁,除了放你自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稍稍偏转头,避开他呼出的热气,他可明白,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

他定住我的头,下颌抵着我的发,喃喃重复:“不要惹我生气,我不生气,就不会伤害你。”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他说过的最软弱的话了。

我慢慢张开眼睛,他抱着我坐在路边,面对路基下面的深谷,只需轻轻一滚,我们就会跌落谷底,从此以后再没有烦恼和纠缠。他没有看我,目光向着远方,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打着同样的主意。很奇怪,我的头脑中似乎时时刻刻都会想到死,但是真当死亡的威胁来临,我居然惊恐,软弱,毫无骨气地向他投降;而他,对于生命和未来充满斗志,对于人事物充满野蛮的掠夺欲,面对死亡时竟然那样淡然潇洒,冷静自持。

我和他,究竟谁想死,谁怕死?

他一直抱着我,摇着我,任凉爽的秋风吹着我们,仿佛要这样坐一辈子,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可笑地想: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一对即将殉情的情侣?

警车来了,年长的交警看着彻底报废的轮胎,不停摇头惋惜,“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踏法,BMW啊!”

他面无表情地将我抱进警车,掏出驾照和名片,冷冷道:“罚单送到我公司去,找人来拖车,现在先送我们回家。”

年轻的交警愤然道:“你把我们当开计程车的?有钱了不起啊?”

年老的交警拉着他道:“别多嘴,他就是有钱了不起的那个,开车去。”

狂妄的人永远都狂妄,我何其不幸被这个狂人霸占,除了服从、还能怎么办?

轮船轮

二十四小时以后,我坐到同一间办公室的同一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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