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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2 / 2)

“胡说,你明明知道。”

“你不是说救你的人是两个重情重义的江湖人吗?我又不是江湖人,当然不知道。你尽管放心,你的毒誓不只你遵守,我也要帮你遵守。”

江雪怔住了,南宇沧连她发毒誓的事都知道,真假贵妃的事他已经了如指掌。只是那晚家庙周围布满了沐家的死士,又有沐容生带侍卫把守,他躲在了哪里?

“你全听到了?你躲在哪里?我还担心你们被沐家死士追杀呢。”

“那晚我跟萧兄弟分工,他去找你娘,我去保护你,我就在家庙的神位上。”

“当做不知道,好吗?”

“我——南宇沧本来就不知道,知道的是你的江湖朋友。”

“你  ……花言巧语,你答应我不许说这件事,我怕你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我倒不怕,就像你所说,我不屑于传言,不想侮辱自己的人格。”

江雪点头一笑,南宇沧知道这件事,她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有时候隐秘压在心头,能令人窒息,有人与她共享秘密,也等同于与她分担心里的压力。

南宇沧看着暗夜里巍峨的宫殿,冷嘲一笑,眸光清亮。知道沐家隐秘之后,他并不觉得惊奇,更不屑于以这件事为把柄要胁沐家。朝堂之上,比这件事更慌谬、更残忍、更今人难以置信的事比比皆是。

关太后说沐家手里有皇上的把柄,南宇沧想知道把柄是什么。沐容清颇得皇上宠爱,侍寝更是常事,皇上能不知道她是假的吗?那皇上为什么不揭露沐容清?以此跟沐家换回他的把柄呢?这只有一种可能,皇上的把柄与这件事紧密相连,而且比这件事对皇上要重要万倍,除了皇位,还能是什么?

第二次走进皇宫之内这座破旧的院落,江雪的心仍阵阵颤栗。明王一声声揪心扯肺的狂嗽传来,她的心肺肝肠也不由抽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却是皇权争夺的最好体现,一步高坐明堂,一步沦落至此。阴冷如冰窖、八面透寒风的房子里只有一只破旧的碳盆,燃着点点星火。明王躺在硬板床上,面如黄纸,双臂捂着肺部,一阵紧接一阵搜肠破肚的咳嗽。南宇浴给他掩好薄被,满脸焦急。

江雪握住明王的脉搏,不由心中暗叹,他已经病入膏肓,此时不过是苟延残喘。金尊玉贵的皇子一朝沦落,缺医少药、营养不良,活着忧思怨结,死后也孤魂不甘。寻常百姓逢灾遇难,当权者还会救助,还会自责,可对政敌呢?接下气地说:“大、大夫,不用了,你回去,先回去……宇沧,我有话,有话……跟你说。”

南宇沧很为难,明王让江雪出去,肯定要说很重要的话。江雪冲他会意一笑,转身就往外走,明王要交待临终遗言,有可能事关皇家隐秘,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满空繁星之下的院落影影重重,心里很害怕。

她退到门口,掀起门帘挡住夜风,隐约听到明王在说“梅树、盒子、圣旨”之类,心里不由一震。明王所说的梅树无疑是青芷院墙外的三株,难道那个铁盒里是圣旨?铁盒埋在树下已久,不会是当今皇帝颁下的,那是先皇颁下的。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江雪吓了一跳,忙退到门内。南宇沧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他去开门,江雪紧紧跟在他身后。南宇沧打开沉旧的木门,把岳公公迎进来。岳公公看到江雪,尴尬点头,往南宇沧手里塞了一包东西,转身遍走。南宇沧看到岳公公塞给她的是银锭和银票,很吃惊,忙挡在门口。

“舅舅,哪来的银子?”

“你不用管银子是哪来的,这银子也不是让你乱花的,户部林尚书刚添嫡孙,你在户部帮忙,要买些像样的东西去道贺,让他给你安排正经事做。

“你现在做的不是正经事吗?”

“冰天雪地,跑到崭上去看粥棚,算什么正经事?别说你是皇子,你就看那些权臣的子孙亲戚,哪个不是呆在暖和屋子里喝着茶做事,谁象你?”

“看粥棚怎么了?我……”

“行了、行了,小祖宗,你就听我一次话吧!”

南宇沧大致看了看,岳公公给他的银子有几百两之多,心里惊奇,“好,我听你的,你告诉我这么多银子是哪里来的?”

岳公公瞄了江雪一眼,欲言又止,“改天我再告诉你,你记住明天一早就去买东西送过去,千万别再给明王、祁王花冤枉钱了,我走了。”

看着岳公公慌张的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南宇沧很捧着银子,鼻腔酸涩、眼圈微红,越是这样,他越对这些来路不明的银子不放心。

江雪很厌烦太监这个另类物种,对岳公公却有几分崇敬,银子的来路别人不得而知,他对南宇沧厚爱和期许却令江雪心酸。朝堂之上,为权利富贵,父子杀戮、骨肉相残的事情屡见不鲜,而阐释人性和亲情的反到是卑贱如泥的小人物。

“去看你娘吧!”

“好。”

一路上,南宇沧沉默如金,他紧握着江雪的手,手心一片如濡湿。与他精亮的目光相遇,江雪宽慰一笑。南宇沧曾笑言给她一座江山,面对岳公公的期许,他心里又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前路未知,坎坷凶险易见,他害怕令他们失望。

在金壁辉煌的宫殿后面,矗立着几座小宫院,类似于四合院,虽不显破败沉旧,却也寒酸苍凉。这里居住的全是品价低下、不得宠爱或家族无势利的妃嫔。南宇沧的母亲只是贵人,住在宫院的西厢房,随侍的只有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

宫女点起灯烛,小太监引着他们进来,江雪不由一颤。岳贵人的房间潮湿阴冷,即使有一盆火碳也难暖寒凉。听到儿子带人来了,岳贵人狰扎几下,却没起来。南宇沧忙上前扶母亲坐起来,解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娘,江雪来看你了。”

江雪来到岳贵人床前请安问好,岳贵人拉着她坐在床边,说了几句闲话。岳贵人的脸色虽病弱苍白,却不难看出她昔日的美丽。

南宇沧拿着母亲的手放到江雪手边,“江雪,你给我娘看看,她总是发热。”

江雪把验了岳贵人的脉搏,轻声说:“不碍事,只是内滞体虚引起的发热。”

南宇沧松了口气,扶母亲躺下之后,把江雪拉到外间,指着成堆的草药让江雪看,“这都是我从慕容居拔的,每种都有,你看吃什么?给我娘开个药方。”

江雪看着成堆的草药,皱了皱眉,南宇沧把慕容居的药圃当成他家的菜地了。他现在又看管慕容居舍粥的粥棚,更有顺手牵羊的机会了。

她挑了几种草药递给南宇沧,“这几种一起煎就行了,你娘主要是心情不好,身体无大碍。那些都用不着,你还是给慕容居送回去,免得都堆放在宫里糟蹋了。”

南宇沧把对母亲有用的草药挑到一边,又拿出一些交给宫女去煎,“我明天就把这些没用的送回去,把有用的全拔来,留着慢慢吃。”

江雪白了他一眼,看窗上皎月西退,时候不早,“送我回去吧!”

“好,去跟我娘说一声。”

两个回到岳贵人卧房,南宇沧安慰母亲一番,又细细嘱咐宫女,交待妥当才离开。江雪看南宇沧对母亲的爱护情深,同命相连的情绪充斥胸腔。

一路行来,南宇沧不再沉默,跟她讲小时候的笑话,时常逗得江雪哈哈大笑。送她回到青芷院,南宇沧看着墙外的梅树,深沉的目光难掩他澎湃的心溯。江雪摇头暗笑,洒脱飘逸如南宇沧,也难故皇权诱惑。

先皇的遗旨事关重大,秘密程度更不可估量。铁盒在她手里,也形同一把尖锐的杀手锏,不过此时这把杀手锏还不能大放光辉。皇权争夺,人命如蝼蚁,如因铁盒引起朝堂新一轮的厮杀,不但她要做炮灰,还要牵连柳姨娘。

东方蒙蒙泛亮,她才躺到床上,睡意袭卷,一觉无梦。清凉的阳光穿透窗棱,洒在她的脸上,温润清爽,半梦半醒之间放飞思绪,心中立有浓情无限。

欢笑道喜声吵醒了她,她翻了身,脸在软枕上蹭了几下,睁开眼睛,才知时近中午。冷香撅着嘴进来,给她拿过衣服,服侍她起床梳妆。

“出什么事了?谁来了?”

“七小姐的奶娘给你道喜来了。”

江雪一怔,哪个奶娘不护着自己奶大的孩子?沐云露的奶娘给她道喜,肯定没好事。她要陪嫁,沐云露从自家就多一个争宠的对手,心里能舒服吗?

“她给我道什么喜?”

“七小姐这月十九嫁到成亲王府,让你提前三天陪过去,十六就有轿子来抬你进门。府里的人都认为你拣了大便宜,所以七小姐的奶娘都来给你道喜了。”

“什么?十六就抬我进门?咳咳咳,今天十几?”

“十四,满打满算还有两天两夜。”

“什么?十六就有轿子抬我进门?哪有陪嫁先过门的?这……“

突发的变故令江雪始料不及,她披着衣服坐在床上愣神。提前三天陪嫁,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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