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小姐太客气了。小路子,带人去搬行李,玉香,替沐九小姐安排。
“有劳各位,多谢口”
厢房正中是花厅,一侧是卧房,分里外间,里间主子居住,外间住上夜的丫头。房中一应拐设装饰齐全,色调偏暖,风格以清雅为主,让人觉得舒适,却也透着富丽豪华。卸装净手之后,江雪靠在床头休息沉思,玉香和暖香收拾她们带来的东西。玉香很热情地跟暖香讲着王府的规矩,眼睛有意无意瞟向江雪。
玉香进来冲江雪施礼,陪笑说:“沐九小姐,按王府的规矩,以后我们要改口称你为沐姑娘,这称呼是卧雨姐姐交待的,她说是王爷的意思。”
江雪点头笑了知,她的身份是陪嫁,对于称呼的改变并不在意。王府里的女人除了正妃、侧妃和都人是有等级的,其他房中人不管是否侍寝都可以称姑娘。姑娘的身份等同于侍妾,陪嫁本身就是侍妾的首选,这样的称呼无可厚非。
“溢梅斋东厢房住的是候都人,正房左边是李姑娘,右边是杨姑娘。”
“玉香,王府象溢梅斋这样的院落有多少座?”
“薄园和凉荷浦是王爷居住的院落,还有洛侧妃和花侧妃的院落和莹露闹,另外关姑娘扯居一座院落。除去这些,还有十几座,住着几十位都人和姑娘。”
江雪笑了笑,试探着问:“溢梅斋靠近王府的后门吧?”
“不是,不是,溢梅斋在王府后院正中,与莹露闹只隔着一片木槿林,与关姑娘的扶桑院也离得很近。你毕竟是沐家的小姐,怎能让你住得太偏远呢。溢梅斋的西厢房原来住了一位姑娘,听说你要来,洛侧妃就让她搬到了后面。”
“我明白了,多谢。”
想随意出入王府不能走前门,溢梅斋位于王府正中,离后门也很远。以后怎么进出王府是她当务之急必须考虑的问题,她要趁沐云露没嫁来之前摸清路。
用过午膳之后,她略做休息,就有管事嬷嬷到溢梅斋请她去莹露阁看看。她走进院门,不由一怔,院中水红色轻萝锦缦摇曳飘扬,富丽堂皇。绫纱扎做而成的花朵五颜六色,与院中堆积的冰雪相映,火树银花,别具风情。房中的装饰摆设更是富贵气派,以黄红两色为主,豪华鲜艳却难掩凉薄漠然。
管事嬷嬷带她屋里屋外转了一圈,陪笑问:“沐姑娘,王府的莹露阁比沐府如何?摆设装饰是王爷特别交待的,你看沐侧妃会满意吗?”
“王府自有皇家气派,沐府不能比拟,单从豪华富丽来说,沐侧妃会满意。”
“那就好,多谢沐姑娘指教。”
回到溢梅斋,看到三个如花娇女正聚在梅椅底下聊天,一定是候都人、李姑娘和杨姑娘了。一个小太监爬到树上折梅花,洁白的雪珠和鲜艳的梅瓣漫天飘洒,零落成泥,就象姣好的女子慢慢消逝的青春年华,随风起落,不着痕迹。
跟几人见礼问好之后,又谨慎小心地寒喧几句,江雪借口有事要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思虑着诸多事情。南成远让她提前三天陪嫁必有目的,试房只是沐家人的猜侧。南成远具体用意如何,她现在不能确定,也不敢妄动。
“暖香,这两天你让小路子带你到处走走,记清院落的位置,画张图给我。”
“是,九小姐,奴婢看王府比沐府还安静。”
“越是表面平静无波,内部越是暗流汹涌,你跟玉香和小路子说话也要小心些。沐府让我提前陪嫁,不过是想投石问路,用我这块石头来试成亲王府这池水的深浅。我既不想让他们得逞,也不想石沉大海,所以你跟我都要加倍小心。”
“奴婢明白。”
江雪刚想再嘱咐暖香几句,门外传来管事太监的说话声。暖香扶着江雪来到花厅,就见玉香和小路子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大摇大摆的太监。
玉香和小路子喜气洋洋上前施礼,连声说:“沐姑娘,大喜了。”
“什么事?”
管事太监哼了一声,两人都不敢说话了。管事太监堵在门口,高昂着头不说话,神态倨傲。江雪自然明白她的用意,他来传话,想先要赏银才开口。江雪给暖香使了眼色,暖香拿出一锭银子塞给他,管事太监掂着银子眉开眼笑。
他提高声音,说:“王爷有话,他今晚要见沐姑娘,让你准备准备,用过晚膳之后,他派人接你去薄园。奴才恭喜沐姑娘,今天刚进王府就侍寝,这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王爷日理万机,你可要好好伺候。”
对于侍寝,江雪并不吃惊,提前三天陪嫁,担任试房丫头也是投石问路的目的之一。她早有准备,如果南成远敢碰她,后果比风三少还会严重十倍。
她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小女多谢王爷厚爱,多谢公公。”
“呵呵…… ”,还请沐姑娘早做准备,咱家就不打扰了。”
管事太监又谄媚恭维几句才离开,江雪连声道谢,笑容清冷。玉香和小路子一脸喜气,暖香却难掩担忧。看江雪神态平常,似乎早有准备,暖香松了口气。
院内,候都人和杨李两位姑娘好象风干的花辨,神色枯寂。溢梅斋的院子里顿时寂静无声,只听说落花雪珠着地的声音。偌大的王府,几十位姑娘都人,受冷落者为数不少,连关桑柔想跟南成远圆房都要使手段。她刚进王府就侍寝,看似宠爱,其实南成远是想把她推到浪尖风口,被诸多怨妇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江雪让暖香拿了几块碎银子赏给玉香和小路子,并让两人出去转转,不用在房里伺候了。打发走两人,她让暖香找出她带来的药药,精心准备。
用过晚膳,小路子打来热水,暖香和玉香伺候她沐浴更衣。刚收拾好,就有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软轿来到溢梅斋门口,两个嬷嬷进来行礼道贺。江雪让暖香一一打赏,两个婆子更加殷勤,呵退暖香和玉香,拿出一本春g宫图给江雪看。
春g宫图属于个别群体珍藏版,在民间难得一见。江雪很爽快地拿出一锭银子,加入了个别群体。嬷嬷们见她衣装整齐,忙给她讲了王府侍寝的规矩,又有小太监送来一块厚厚的软毯。原来女人要脱得一丝不扯,裹在绒毯里,由太监抬进薄园。前世在野史上看到皇帝的妃嫔要光溜溜去侍寝,没想成亲王府也这样。
她好说歹说,嬷嬷们才允许她保留贽衣贽裤,还好那些药毒都抹在了身上。被抬上轿子,她心如脱兔,有心理准备,仍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紧张情绪中带出难以抚平的悲怆。被人抬进薄园正房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明黄色绫纱帘帐放下的那一刻,红烛爆出灯花,欢快跳跃,她闭上眼睛,心深沉谷底。
听到响动,她忙睁开眼睛,却没看到人影。貂蝉跳入帘帐之内,蹲在床头摇头叹息,笑脸上暖昧的神情更加浓厚。江雪狠瞪了它一眼,这小东西在她下轿的时候就不见了,想必早把整个王府转遍了。
貂蝉叽叽咕咕半天,见江雪不理它,感觉很没趣。它咯咯笑了两声,前爪并拢,去揭盖在江雪身上的绒毯。她只穿了贽衣,身体不能随意动弹,只能挥舞着双臂阻挡它。一人一貂缠斗了几个回合,貂蝉没得逞,兽性大发,很麻利地点了江雪身上几处大穴,包括哑穴和控制胳膊活动的穴道。
江雪不能动弹了,怒瞪貂蝉也起不到作用。貂蝉刚要揭她身上的绒毯,就听到卧房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貂蝉奸笑几声,转身跳起,消失不见了。
南成远来了。她不能开口,可以装出羞涩紧张而不敢言语。可是手臂也不能动弹,只靠身体接触,药毒作用不大,她的精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