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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2 / 2)

“是的。”

“今天早上的报纸上不是登了,你们公司要招一个会计,两个业务接待,一个电工,汽车修理工若干?还留了我现在打的这个电话号码。”

“噢,我没看到报纸,厂长也没跟我招呼,你有什么要求就来面谈吧!”

“你们这里的地址在那里?”

王梦远告诉了厂址,又把两个厂长的名子都讲给了他,就挂了电话。然后就溜到了对面的财务室,出纳何大姐正在看报纸,王梦远对她说:“我们厂登报招聘了?”

“是的,昨天下午老赵去的,从我这里拿的支票。一个字要三元钱呢,总共二百多个字,要五百多元。”

“我一点也不知道,刚才有人打电话来问,把我搞的如一下子坠入了五里雾中。”

“他们可能忘了跟你说了。唉,怎么这么快就登出来了?”

“还是有钱好,我写了近十年我文章,到目前为止还没登出一个字,可我们厂里出了钱,就立马给登出来了。一个字三元钱,那天我的文章,也一个字三元钱就好了!”

“厂里是在花钱,你写文章是想挣人家的钱,不是有人说:钱难擒,屎难吃。”

听到她的这个形容,王梦远皱了皱眉,但他又想起了什么,说:“我们这个月的二百元补贴,什么时候发?”

“快了、快了,就在这几天吧!这个钱老赵和那些临时工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漏出去。”

“孙厂长也真是的,作为单位里的一把手,发点钱给我们就像做贼似的。”

“是呀,老赵在原单位退休,就有一份工资,如今在我们厂,一个月又是将近二千元,他比谁都实惠。在我们单位改制的时候,他并不是我们单位的正式职工,并没有资格分到股份,我们也都不同意给他股,就是孙厂长坚持,一定要给他二十一点五的股。后来老赵跟他一闹,又把老赵的工资调的跟他一样――都是一千八,想想又觉得不平衡,才想出这么个偷偷摸摸地办法。”

“有这每个月的二百钱,我们这些老职工、小股东,多少还有点安慰。不知道今年过年,我们分红能分到多少钱?”

“孙厂长说了:年底拿六万元来分红。”

“六万元,我三股就是一千八百元,孙厂长三十股,就是一万八,老赵二十一点五的股,就是一万两千九百元。我干的活,所担的责任,并不比谁少,股份却是厂里最低的之一,到年底就分这点钱,想想真有点寒心。”

“是呀,这个厂原来是集体企业,是我们大家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孙厂来了也就两三年,老赵更是讨巧,他只不过是个打工的,他们就一下子把多少代人,努力的成果给摘取了,成了这个厂的大股东,摇身一变成了老板。”

“他们分股就分得不均,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明人家命好。”

“孙厂长说了:以后除了每个月的这二百元钱,什么交通费、加班费、奖金、补贴等等,就统统没有了,要发钱的话,就等到年底分红了。”

“一分红他们就是我们的十倍、七倍的,他们当然划算,苦的只是我们。我们这些工人一年忙到头,也只能吃点他们的残茶剩饭。”

“你想不通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厂现在是私营的,是他们的了。现在我们只能自己劝自己,就跟那些临时工比比,他们比我们还苦,可分红啦、补贴啦,一分没有,就拿个死工资,连住房公积金和养老统筹都没有,跟他们比我们还是好的。”

“唉!也只能这么想了。”

“退一睡海阔天空,要是专那个牛角尖,你永远也专不透。”

王梦远点点头,说:“是啊!”

“不过你们接待部还好,你和钱小萍每个月还有两百元的奖金,我们都没有,连厂长也没有。”

王梦远苦笑了一下,说:“这个钱只不过是天上的一片云,一阵风刮过之后,就不知道还是不是我们的了。”

“这两百元钱不是规定,你们每个月都有的吗?”

“工资每个月都是你发的,你还不知道吗?到了月底他们这边扣一点,那边扣一点,这两百元的奖金,也就所剩无几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的好。给了再扣掉,只不过是徒然的增加我们的烦恼而已,而且还惹的不少人眼红。”

“……”

他们还想继续讲下去,这时财务室的门被打开了,王梦远一回头,看到老赵却出现在了门口,他声色俱厉地对王梦远说道:“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我到接待室去,一个人也没有,你的工作岗位到底在哪里?!”

王梦远被他这逼人的气势,给一下子震慑住了,想分辩几句,一时又想不出来,只得低着头,灰溜溜地出去了……但是坐到了接待桌后的王梦远,因为刚受到突如其来一番训斥,心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得郁闷,他叹了口气,点上了一支烟。

这时老赵也跟了过来,继续训斥道:“这个接待室里就你一个人了,你还跑到财务室里去聊天,真是太不像话了。来了电话都没有接,用户有什么事要找个人都找不到!下次你要再这样不自觉的话,我就要扣你的工资了!”

王梦远一面听着厂长的训斥,一面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第三十七章 电话风波

老赵又训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今天我们登报要招人了,要是有人打电话来,就叫他到厂里来跟我们面谈。”

王梦远点了点头,这时有客户进来了,他一声不响地接待着,老赵就又走了……这是个并不十分繁忙的上午,也没什么值得记述的事,只是在王梦远歇下来的时候,只感到寂寞难当,此刻他是那样深深的思念着林若云,恨不得生出双翅,立刻飞到林若云的身边……

有人说:恋爱中的人常常是敏感,而又脆弱的。王梦远感到自己与别人比起来,好像尤为敏感和脆弱,这也许与他的性格有关。他变得特别的多愁善感起来,常常像个老人似的回忆起过去。记得列宁说过: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是啊!过去有我的历史,有我难以割舍的情和爱,这世界一切都在改变,不变的惟有我们心中的真情,而这份情是无价的!

可是已经三、四天了,林若云怎么还没有给我回信?也许还像过去一样,无论我信写的怎样的委婉、怎样的深情,都不会打动她。能不能打动她,也只有她和天知道,反正她是不会主动来见我的,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总结出的可悲的经验之一。明天又是星期六了,还是去她家里找她一次吧!

但见了面之后怎么说呢?在她家里单独相见,没有人打扰,可能会好一点。我就鼓足勇气,把这些年来的坎坷,以及这些天来对她的思念,统统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对她和盘托出。除非她一点不爱我,我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说实话,她要是一点不爱我,我倒是无话可说,但如果她要也是深爱着我,等我将她搞掂之后,到要好好的同她理论理论。由于我们的幼稚,耽误了多少大好的时光,而这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它一去便再不会回头了。不过好在我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年轻是我们最大的资本。

下午王梦远接待过一个用户,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心情就如一个落了单的孤雁似的,有点落寞,又有点凄凉。他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两点了,钱小萍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王梦远正这样想道,这时一个顾客气冲冲的进来,大声的对他说:“我的车前轮刹车反应太慢,在你们这里修了几次――刹车片、前分泵都换过了,刹车盘也换过了,今天又换了刹车总泵,可刚才一试车,还是那个样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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