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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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逼他的?他科举什么科举?二月份的科举现在就走?”

“你不也要去科举?可你现在还没走……”

江小天一说,肖凉果真发觉时□近。他贪玩取乐多时,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他剜了江小天一眼,“我走了你才高兴?那我明天就走。”

“我才舍不得,”江小天啄了肖凉一口,“你走我跟着你走。”

肖凉赶快推开江小天,怒道:“大白天的!”

江小天嘿嘿两笑,又扁嘴朝屋外看去:“水还没烧好?”

“哪会那么快!”

“我去看看。”

江小天回来提了壶水,亲自将茶泡了,递在肖凉面前。

肖凉道:“你为什么擅自拿刘梦云给我的信?”

江小天被问得手里一抖,给自己那杯茶沏到了外面,“你怎么知道?”

“他若要你转交必定早就与你说了情况,你不会是这种态度。”

“嘿嘿……”

“你就这么讨厌他?”

“当然讨厌他了!”

“我和他没什么。”

“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拿了他给我的信?”

“还不是因为讨厌他……”

“他现在走了,你该不会还在讨厌他?”

“只要他不回来再粘着你,我就不讨厌他。”

“你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总不能我这辈子就只和你一个人过?”

“我又没这样说。他太接近你了,我就不喜欢。”

“你和其他人不接近了?你和柳十九那么亲密,和王如镇和孙云珂,我都没说什么。”

“他们都是前辈,你还吃他们的醋?他们都有自己的相好。”

“我吃醋?明明就是你吃刘梦云的醋。我才该小心注意你的,做什么都先看看你的脸色。”

“肖弟,你得理不饶人!我从来没强迫过你的!”

“我怎么就得理不饶人了?你没强迫过我,就好像我强迫过你似的。是不是我每次都是等你身上的毒发作的时候才施针救你,吊着你的命要你和我好了?”

“你说什么呢!你这人做事难怪这么古怪,原来内心这般歹毒。”江小天将茶杯狠狠一顿,脸色凶狠。

肖凉听了江小天这句牢骚话,惊得不得了。他承认他有时是有点心狠手辣,但刘梦云此事莫非还是自己的过错了?不过说了句对付敌人才用的防身术,江小天还就听进去了。他急道:

“我又没这样对你,你还不懂?我自小孱弱,这是师父教我防身的法子,几个用毒的人不是这样了?你就这样诋毁我?”

他从小谷内师父一人教导,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样知道如何判断,师父的话就是真理。书倒是看了不少,也只是看过即罢,何曾多想一步师父的教诲是否有误。

江小天惊道:“你不晓得这是歪门邪道?心术不正的人才会这样做!”

“我晓得?我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诸事睚眦必报,不然别人以为我没本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最好一次就给够教训!”

“你这样只会搞的和你师父一样!江湖上没一个人理会他!”

“你知道我师父没一个人理会他?你不知道柳十九他们都敬他怕他?”

“肖弟,听我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师父那是他有本事,站在山顶了不怕别人。你不一样,你对别人怎么样,别人也会怎样对你的。”

肖凉冷哼道:“你这就是说我武功差吧。”

“肖弟,我是为你好的,你别多想。”

“你少装圣贤了,你上次还不是偷了蒋府的东西?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还看不入眼呢!”

“我那是为了百姓!蒋府好多东西来得不正当!”

“那我又有什么错?我功夫差了以毒自保,你说我有什么错?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肖凉看着江小天一时语塞,又趁势道:“我师父说得对,你们正道的就是假正经,道貌岸然!”

“你师父你师父,你就知道你师父!你师父又不是你爹,你什么都听他的!”

“我又没爹!我不听他的难道还要听你的!”

肖凉被江小天无意戳中痛处,他一没爹娘,二无兄弟。背弃师门独自出谷,以为偶遇江小天算是碰上了心怡之人。哪知这心仪之人将自己恩师贬得一文不值,江小天又哪懂陈鬼医了?也只是轻信了旁人的风言风语。何况除开柳十九,江小天的师父更是名不见经传。他根本没资格对陈鬼医品头论足。

肖凉这才体察到陈鬼医一人独居山谷不知是何等寂寥,他将感伤转移至江小天身上,怒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大不了你不喜欢我就是!”

“你又说气话!”

“你以为你没说过?”

江小天叹气道:“肖弟,我对你这么好你都看不出来?”

江小天一旦认真起来,眼神炯炯有光,非常人可以逼视。肖凉撇开眼道:“怎么可能……都那个过了你还乱想……”他再偷看江小天,后者眉头紧锁,也再未说出什么质疑或攻击的话语。

两人把茶饮了,中午一起吃了饭。靠近申时山庄来了名稀客,江小天前去接待。春节已过,还有人登门造访,好客山庄名副其实。

江小天有空的时候还是与肖凉消磨,然而举手投足显得彬彬有礼,一度让肖凉感觉是刚认识朱飞宇时的江小天。若不是夜间会温存片刻,肖凉真要怀疑自己俨然成了他的重要宾客。如此过了三五日,虽说一切照旧,肖凉总觉得他与江小天的关系在悄然变化着,并且渐渐有别于前。他一人时常想到师父,自忖出谷后一路曲折,最初的赶考目的逐日淡化,竟自个儿躲在山庄里面逍遥自在。万一哪天师父追到这儿来,自己还说的是出谷时想好的说辞,恐怕百口莫辩。也反省了自己的不自律,自我鄙视强烈。

他下定决心不再浑噩度日。也决定要一人上路,否则与现在的安逸毫无区别。简单收拾了行装,鸡刚叫过便去找江小天。不巧下人说江小天昨夜应酬到极晚,眼下还未起。

他也不吃惊,递给下人一张药方,嘱咐道:“务必交给少庄主,教他按时服药。”

江小天体内的“烽火轮转”解毒大半,已无需针灸。只要再口服一月,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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