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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良夜难再(1 / 2)

-现pa之地衡司公务员景×丹鼎司医生恒,小情侣的纯爱日常

-内含大量本人xp放送,轻微窒息描写

-1.2w宝宝巴士,希望旅客中秋快乐

“我回来了。”

景元压着指纹锁轻轻推开了房门,屋里饭菜浓郁的香气便迎面扑了上来。室内温热的空气融尽了皮靴上的残雪,他在门外边抖了抖合拢的长伞,又在户前地垫上蹭干净了鞋尖水渍,这才迈步跨进了门。

“今日可是什么良辰吉日,劳驾丹恒老师亲自下厨?”

他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木架上,侧过身时便看见自己的爱人端坐在餐桌边朝着门口的方向望来,听见他略带调侃的语调也未多反驳。丹恒老师是医院同一科室的师妹三月七对丹恒的敬称,只是那日景元来接他下班时恰巧听了去,于是也跟着三月七一并揶揄似的叫着。丹恒手边摆了本,刚看了寥寥数十页,还没来得及夹上书签合拢,只是平摊开被他压在手掌下。

“今天科室下午休诊,实验室的事情也暂告段落,就早点回来了。趁饭菜还没凉透,快点洗个手过来吃吧。”

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眯着蓝玻璃珠似的眼睛拦在洗手间门口,翘着尾巴围着景元小腿打转。他弯腰摸了一手猫毛,再度起身时看见丹恒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的侧影。豆绿色薄绒的家居服外面套着一身亮粉色的围裙,正中央印着一个硕大滑稽的卡通白猫脑袋。这件围裙还是他们两个刚刚搬到一起去超市添置家具时,丹恒一眼相中的。

“与你颇有几分神似。”当时的丹恒这么对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许多人对景元的初印象不同的是,景元的厨艺在寻常大众中已经接近登峰造极,以至于丹恒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饭菜时,差点以为他是在罗浮点评上勇夺评分5.0的金牌酒楼里统管后厨的掌勺师傅,因为在餐饮一行已经打遍罗浮无敌手才转行到地衡司当公务员。而被三月七敬奉为“十项全能无所不会”的丹恒老师,做饭的水平却勉勉强强达到中游,恰到好处地保持在一种“饿不死人但绝对算不上好吃”的程度。因此,这个围裙也算是丹恒为了在家里自觉承担养活两人一猫责任的景师傅而特意购入的一件专用装备。

不过丹恒即便穿这个围裙也依然这般可爱,景元在心里默默点评。

解决了拦路猫,待他洗好了手坐回桌前,丹恒已经从电饭煲里盛好了两碗米饭,复热过的一盘番茄炖牛腩在桌中央冒着腾腾热气,旁边摆了清炒空心菜和芦笋炒口蘑。单从色香来看,已经相比于过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景元手里被塞了双乌木筷子,桌对面坐着的人两只手像乖巧的仙舟小学生一般搁在桌下,身子微微前倾,就这样直直看着他。

丹恒在医院里被同事起了个外号叫“冷面小青龙”,原因无他,只是丹恒平时的表情变化幅度甚至不及三月七的千分之一,若是不相熟的人见了,只觉得他脸上永远都挂着那副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模样。不过现在的丹恒坐在他对面,眉毛略微扬起,眼睛也比往常再睁大了少许,薄唇轻抿,还向自己的方向凑近了点,明晃晃的期待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明明很好懂嘛。

筷尖夹起一块牛肉,在浓郁橙红的汤汁里滚了一圈,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格外令人食指大动。送入口中,番茄特有的酸甜混合牛肉的浓香在舌尖爆开,混合于其中洋葱和胡椒的少许辛辣带来更深一步的味觉体验。经过长时间的炖煮,每块牛肉早已软烂而汁水丰盈,三种风味恰到好处地交织在一起。在这个寒冷的雪夜,有幸吃上家人为自己做的一锅热气腾腾的晚餐,着实是能让人的幸福感达到巅峰。

若是这道菜出现在新开业的食肆,或许并不足以引起景元的注意,他对饮食颇有些自己的心得,罗浮大大小小的知名菜馆酒楼他也一一拜访过。只不过当这桌菜是经由爱人亲手做成,而主厨正坐在桌前略带忐忑地期待着他的反应时,意义便瞬间不同了。他甚至闪过一个以职位之便让这道菜出现在仙舟小报美食特评的top1的念头。只不过丹恒不会这般纵容他,也不会这般纵容自己,他正需要来自景元客观公正的点评以助于自己的厨艺提升。

“牛肉软烂,番茄的酸甜和洋葱的清香中和了肉类的油腻,无论是品相还是滋味均可圈可点,只可惜美玉微瑕,所用的番茄品质欠佳,寒冬腊月里的蔬果味道略显寡淡,还应略多加些番茄膏才是。”

丹恒夹了一小块没完全炖烂的番茄放到嘴里嚼了嚼:“冰箱里上次你煮番茄肉酱剩下的最后一点罐头这次都用完了,确实还是差了一点。”

“明天我也休假,一起去超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

“今天的米可是前些日子青镞从老家带来的那袋?”景元戳了戳碗里粒粒分明饱满圆润的米粒,饭刚从电饭煲里盛出来没多久,热气腾腾的,还飘着稻谷特有的清香。

“嗯。今天刚拆封。”

约莫半个月前景元的秘书回了趟老家,回来时把家乡特产精品珍珠米也给景元带了些。只可惜她回来之后的第二天罗浮便发生了一起大型动乱事件,地衡司作为罗浮行政重要机构上下连轴转了十多天,总算是将将平息了这场风波,这才让地衡司的话事人将手头已不算要紧的事务一股脑丢给了隔壁部门的符玄,忙里偷闲地挤出一天假。帝弓司命在上,自那之后他已经十多天没再进过家门了。而这段时间丹鼎司下属罗浮第一人民医院也因为收治了事件中大量伤患忙得不可开交,也是最近这一两天多数患者的病况都趋近平稳,医士们才开始轮替休息暂缓疲劳。

“明天不妨也去置办些东西犒劳犒劳大家,这段时日可着实是繁忙啊。”

“有位熟识的茶商前几日新进了一批狩原毛峰,可以顺道看看。”

“那便再好不过了。”

景元再放下筷子时,桌上三道菜已见了底。眼看着丹恒也将筷子拢起架在了空碗上,他正欲起身收拾碗筷时,被丹恒拦了下来。按着他们两个之间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做了饭便无需承担餐后打扫清洁的家务,而这般打乱他们往常的惯例做法,实在不像是丹恒的风格。于是景元略带了点疑惑地看了过去,丹恒只偏过头去未与他对视,眼神飘忽着盯上桌角已经合拢的书本,耳尖泛了点红。

“我来吧,你去冲个澡休息一下。我……有一部一直想看的电影,过会想和你一起。”

平日里的丹恒性子沉静,而又景元能将他想法猜个八成,也不需强迫他主动做些什么。因而两人相处时绝大部分邀请都是景元所提,丹恒多半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而今日这样一反常态的盛情邀约,着实让景元半是诧异半是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他都已经为自己努力到这般程度了,还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他伸手揉了一把丹恒的脑袋,头发蓬松柔软,估计是下午下班以后刚刚洗完,还能闻到一点洗发液残留的水莲香。小猫跟在景元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到浴室门口坐下,优哉游哉地舔起爪子。

这只猫是前阵子刚入冬的时候,景元下班路上捡回来的。被装在街边一个烂了两个角的小纸箱里,箱底垫了点破棉絮,旁边压了一个小纸条,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了:爸爸妈妈不让我养猫,谢谢好心人,请帮我收养它吧。小白猫在箱子里冷得瑟瑟发抖,身上脏兮兮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景元把猫抱起来,才发现猫屁股下面压着二十巡镝。这个小家伙就这么被景元抱回了家,代价是丹恒送给他的一件毛呢大衣彻底报废。回了家后景元不顾丹恒的阻拦执意将其赐名咪咪,并表示仙舟的猫不叫咪咪就仿佛苏打豆汁儿里面没了气一样缺少灵魂。

自咪咪接回家后,丹恒那段时间在急诊轮班忙得不可开交,吃食卫生也均是景元照顾,夜里常有一人一猫独守空房的时候。一来二去咪咪跟景元关系也好了起来,平时总爱围着景元脚边打转,连去宠物医院也非得景元带去不可。而等丹恒有了闲暇也一并开始照顾它后,它却不似依赖景元一样粘着丹恒了。

温度恰好的热水着实能洗去连日来累积的疲乏。他办公室里那个小休息室的淋浴间水压又低水温又凉,数九寒天里冲个澡出来手都冻得发红。景元长长舒了一口气,拿毛巾草草擦过还在滴水的头发,裹了件浴袍便出了浴室。

客厅里的顶灯已经关了,只剩下了沙发旁一盏散发着暖光的落地灯和电视屏幕待机时的幽幽蓝光。丹恒腿上搭了条薄毯,正捧着一杯热浮羊奶小口啜饮。景元认得那个杯子,是当时开拓者上门来做客时给他们带的礼物,丹恒的杯子上画了一只小黑猫,他自己的则是小白猫。听到浴室的响动,丹恒抬起头来,杯中蒸腾起的丝缕热气略微模糊了视线。

“又不吹头发。”

丹恒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印着小白猫的马克杯,从茶几下边取了吹风机出来。湿漉漉的大猫听话地坐在沙发上,任由热风与爱人的指尖拂过他的发丝。毛茸茸的小猫躲进了客厅角落的猫窝里,阖着眼睛蜷缩起来打盹。

摸着手掌下面的发根已经干透,发梢也不再滴水,丹恒才停下手中微微发烫的吹风,在景元蓬松柔软的头顶揉了两把。只可惜他收完吹风机还没来得及在沙发上坐稳,便被人揽着腰一把拉进温热的怀抱里。景元的胳膊垫在他的背后,手掌搭在他的侧腰,腕上微微使劲,两个人的身体便隔着衣料紧紧贴在了一起。

“开始放了?”

丹恒拉过来一个在沙发边缘摇摇欲坠的抱枕揣在怀里,略向下坐了一点,自暴自弃地把头枕在了景元肩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始吧。”

电影是改编而来,讲述了一对少年少女自战争期间经历相逢相知、动荡分别,而后在和平终于到来之后的许多年又一次偶然重逢。丹恒前些日子看完了原着,所以对整体情节的记忆还十分清晰。

只可惜影片前几分钟是一段冗长而低沉的旁白,介绍着他听了上句便知道下句的背景,漆黑的屏幕逐一划过制作人的名字。丹恒侧过脸略扬起头去看景元的脸色,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听得津津有味,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屋里此时只剩下了沙发旁边的暖黄色落地灯安静地亮着,柔和的光线模糊了景元面部的线条,丹恒只能看得清那双金瞳,在略显昏暗的室内呈现一种类似琥珀的光泽。那双眼睛的睫毛浓密纤长,与发色一致的雪白随着眼睫轻颤,尖端隐隐带了点透明,被灯光镀上点点细碎的金粒。

音响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炮击声,将丹恒神游天外的意识拉回了电影上。他连忙将头转了回去,欲盖弥彰地装出一幅专心致志的样子。自己邀请别人一同观影,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别人的脸看了许久,即便景元不会因这些小事同自己置气,也有违丹恒待人处事的原则。

年幼的主角们第一次互换了自己的名字。丹恒在心里默默接上了后面一小段的剧情,然后他们会在今天晚上发现他们两个是邻居,在第三天的早上成为同班同学。咪咪跳下了猫爬架,肉垫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不甚清晰的钝响。丹恒寻声望去,余光却不可避免地再一次落在旁边人的身上。

景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就裹了一件系着腰带的浴袍,前襟露出的肌肤从锁骨到肚脐一览无余,紧实的胸肌将领口撑出一个饱满的弧度。略显昏暗的室内依然可以分辨出腹部肌肉的轮廓,布料在肚脐处交叉重叠,恰到好处地掩盖腿间那片引人遐想的形状。

丹恒的鼻尖冒了一层薄汗,他确实有些热了,或许还有一点渴。有可能是家居服加了绒,有可能是屋里的暖气温度太高,有可能是腿上盖了薄毯,有可能是身侧有个人形火炉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但他依然不愿松开怀里已经被他焐热的抱枕。上面印着咪咪大头照的靠垫是前几天才送到的定制异形抱枕,刚过了水,还能闻见洗衣液的柠檬清香。此时,这沉默且忠实的咪咪二号作为任人摆布的小猫,正帮他掩盖着一个尚且不为身旁人所知的秘密。

不能再看下去了。丹恒的视线重新转向了电视,画面还停留在被迫与男孩分离时、女孩泪眼婆娑的面庞,可身后却传来了低沉的笑声。紧贴在他身侧的胸腔随着笑意轻颤,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摇曳了起来。丹恒猛然转过头去,视线与景元的目光交汇的瞬间,他便像是要沉入琥珀色蜜糖一样黏稠浓郁的爱意中去。

“当真有这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面前人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电影嘈杂的背景音里,景元的声音轻得像是咪咪毛绒绒的尾尖扫过小腿的触感,只可惜吐出的每个音节都在无情地揭露自己的失态,落进他耳朵里清晰无比。

“想看便再多看些。”

似是不满于自己的沉默,景元抬起手,扯着领口将浴袍褪下半边,一侧胸膛连同上臂便赤裸裸袒露在他眼前。即便他能叫出这皮肉下每一块骨骼的名字、熟悉每一处肌肉的起止,当目光情不自禁在这幅身躯上流连时,他依然能感觉到血液不可遏制地涌上面颊与耳廓。幸好灯光昏暗,面前人或许看不清他脸上腾起的薄红。他移开了视线,强迫自己盯着墙角猫砂盆里伸出来的一节晃悠的尾巴,仅剩的那一丝理智仍在负隅顽抗。

“若是看腻了,不妨摸上一把。”

景元搭在他后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他的手腕被人攥着,用一种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的手心贴上温热的胸膛。第五肋间与锁骨中线交界处略向内,他已对这个位置烂熟于心。心脏的第一听诊区、心尖搏动的最强点,他曾无数次用微凉的听诊器按在这个位置,倾听过无数人或急或缓的心跳。而此时,他的手掌下那颗被骨肉包裹着的心脏,正跳着比寻常时更快的节奏。这一切皆因他而起,这颗柔软赤红的心,正因为他的靠近而情难自禁地雀跃。

“电影……还没放完。”

“唉,电影何时都能复播,可如此这般良夜,错过后却是难再了。”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他的爱人与他耳鬓厮磨。舌尖舔吻过耳廓的软骨,留下蜿蜒湿滑的痕迹。他的所有理智在这声呼唤中自乱阵脚、溃不成军。

“所以不要推开我……丹恒。”

那张他日思夜想的面庞凑得更近了些,景元呼出的气息如同蒲公英的绒毛落在他的嘴角,引诱着他在这夜幕中一同沉沦。他唇齿微张,自口中探出的一点舌尖堪称热情地迎上探寻的访客,黏膜触碰时带来细碎的快慰,让他忍不住再上前靠近些许。晶亮的唾液被他尽数舔吮吞下,却愈发觉得口干舌燥。正当他将怀中的抱枕收紧,想再靠近些许时,他的爱人却近乎残忍地抽身与他拉开了点距离,两人之间被体温捂热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正对上景元若有所思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浮羊奶的牌子换新的了?”

“……嗯?”

被这样没头没脑地突然一问,丹恒也怔愣了片刻,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景元伸长了胳膊去够茶几上的杯子,端起来抿了一口,又将杯沿递到他的嘴边。丹恒的胳膊仍牢牢地箍着抱枕,只得低下头就着景元端起的杯子重新喝了一口。

丹恒舔了舔上唇,浮羊奶还没凉透,不至于泛起苦味,但奶香味甚至没有起初时浓重,与平时的味道更是毫无差异。他重新抬起头对上景元的视线,眼神里也带上了点困惑。

“也没有……唔!”

话音未落,景元便压着他的后脑猛地吻了上来,温热的液体瞬间涌进口腔,他慌忙张开嘴去接,却方便了来访者的大肆侵占。软舌蛮横地挤进他的齿间,舔过敏感的唇缘又勾上他的舌尖磨蹭。嘴唇紧紧相贴在一起,咽不尽的浮羊奶顺着口角淌下,沿着脖颈滑出一道乳白的痕迹,在衣领晕开暗色的水渍。

“着实是比往常更甜了些。”

待到景元终于舍得将他放开,丹恒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他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却看见景元笑得像是偷吃上猫条的咪咪。好心情的大猫又贴了上来,暧昧地舔舐过他嘴角残留的液体,顺着他裸露的侧颈一路落下细密的吻。景元低下头时,蓬松的发丝便蹭上他的脸颊颈侧,再混上皮肤表面传来湿软温润的触感,痒意让他忍不住侧过身闪躲。

景元果真顺着丹恒的动作退开了,向后靠在沙发上,留他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浴袍的带子早已松散,勉勉强强地挂在景元的腰间,半遮半漏地透着小腹之下的光景。那双金瞳在昏暗的室内直直地凝视着他,其中不加遮掩的爱欲近乎将他吞没。

“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皮肤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见景元拍了拍浴袍下摆遮不住的裸露腿根,那声呼唤像是诱人堕入深渊的低语,让他心甘情愿地一步一步踏入狩猎者设下的陷阱,再难脱逃。他起身,抱着咪咪重新跨坐在景元的腿上,终于如愿以偿地重新回到恋人的怀抱。沙发狭窄,他只能面朝着投影屏幕坐下,将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捕食者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中。

柔软的发丝又一次蹭上他的侧脸,只是这一次,他再无处可躲了。景元的手掌贴上他的腿根,拇指挤进抱枕与腿面间的缝隙摩挲,另一只手拽着抱枕向外拉了少许。尖利的犬齿轻轻扯住耳尖的软骨,鼻息落在耳畔,丹恒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软在这暧昧的温度之中。

“给我吧。”

电影中的少年在一片战火中艰难地穿行,可是丹恒只能听得清景元伏在他肩头落下的耳语。沉默的小猫还在忠心耿耿地为他恪守着秘密,只可惜它的主人早已丢盔弃甲,不战而降。抱枕被轻轻取走放在一旁,那手掌沿着腿根滑上他苦心遮掩的地方。景元刚刚触碰到腿间被明显顶起的布料,丹恒便情不自禁地挺着腰在景元手心磨蹭了一下,他实在忍得太久了。自从今天夜里目光无意间略过景元的侧脸再难移开,靠近他身边后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朝着腿间涌去时,一切的发展就已经远远脱出了丹恒的掌控范围。大脑昏昏沉沉,意识像是沉入难以挣脱的泥沼,唯独一个声音在脑海内格外清晰:再近一点,再离他近一点。

家居服胸前的纽扣不知在何时已被尽数解开,薄汗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理智些许回笼,于是乳晕被指腹轻轻转圈摩挲的触感更显得鲜明。相较于强烈到让人失去理智的快感,更为难耐的便是隔靴搔痒一般细碎的触碰,非但不能纾解欲望,反而牵动出更深处的渴求。早已充血肿胀的乳尖得不到爱抚,边缘一圈敏感的皮肤又被如羽毛扫过一般泛痒……丹恒搭上景元的手腕,咬着下唇索性将他的指尖引上挺立的乳粒,另一只手捻住被冷落许久的旁侧揉捏。酥麻的刺激恰到好处地抚慰了空虚的痒意,如同久旱逢霖一般令人得意。他自顾自地揉捏着小小的肉粒,挺起胸追逐着快感,连景元的手掌贴上他的小腹都未能引起他过多注意。只当指尖探进裤腰、炽热的掌心紧紧裹住他淌着水的性器,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松手……”

那团火灼着他的下身,连同理智也尽数熔断。那处隐秘的地方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让丹恒有些发怵,他拧着腰想要摆脱,却发觉自己早已被景元的双臂牢牢箍在怀中。此时他也顾不得颤巍巍立在胸前的乳尖了,丹恒握上景元的手腕便去拉他的胳膊,只是他的手指尖都在因这难耐的欲火而颤抖,更遑论挤出力气来推拒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拇指碾着性器顶端吐着清液的小口,指腹的纹路摩擦过敏感脆弱的黏膜带来细微的刺痛。食指划过冠状沟正中薄软的系带,当即便摸得他弓起身缩在景元怀中,激起一阵情难自禁的战栗。

身体着实是比本人诚实多了……景元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配合着丹恒不由自主挺腰的动作上下套弄起来。这半月来丹鼎司的事务甚至比地衡司还要繁忙些许,他们文员公务耽搁几时小憩片刻还不要紧,那边若是误了事便是实打实的性命。遇上急症上了手术更是忙得昼夜颠倒昏天黑地,连枕头都不怎么沾,更别说闲情逸致解决这方面生理需求了,想来应也是积攒了不少胀得难受。

他曾无意间听到过三月七与姬子的闲谈,说起丹恒时她们总是形容为:“无欲无求”。原因无他,只是丹恒在平日里对各类物欲的追求简直少的可怕。无论是手术餐里粘成一团的米饭还是姬子所冲泡的堪称能夺人性命的咖啡,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咽下,仿佛只要能够维持生命体征,挂上一辈子营养液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衣服总是那几件洗得干干净净来回穿,也少见他置办些新的。在为人处世上更是不愿多起纷争,无论是同患者起了矛盾还是科室内评优争先,他都只是在旁边不冷不热地看着,像是被厚重的冰川封闭的海,没有什么能走近他、因而也没有什么能撼动他。

可是人怎能不会有欲望,景元听着丹恒逐渐急促的喘息,手上相应加快了点速度。只是丹恒的头脑太过清醒,理智像粗重的挽绳将名为本能的野兽层层束缚。自与丹恒相识起便是如此,这般严苛到近乎残忍的自我约束仿佛已经成为本能,景元无意去探究他的过往,但见他日日夜夜这样将内心所有的渴望封闭起来,作为恋人,心中难免会泛起酸楚。好在,他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摸出来点法子,好让他撬开厚重的冰壳,从裂隙中窥探海水的涌流。就比如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拇指压在翕张的小口上,生生将那即将吐出的白精逼了回去。在高潮边缘被强行打断的痛苦无以自解,丹恒的喘息声甚至带了点呜咽,他拉着景元的手腕轻轻摇晃,像是在祈求着曾带给他快感的手再一次将他送上浪尖。但那只手却残忍地抽离了,留下他那根胀得可怜的性器老老实实被掩在布料之下。景元在他手感上乘的大腿上拍了两下,示意他起身。

“茶几抽屉里就有润滑,自己弄?”

“景元……!”

直到丹恒被景元抵着肩膀仰面压在沙发上时,脑袋还有些昏沉。他手里还攥着刚翻找出来的一小支润滑液,下半身传来凉飕飕的感觉些微唤回他的理智。扒了他裤子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盯着他,还要用虎口抵住他的膝窝,迫使他露着两腿之间的光景,摆明了一幅作壁上观的样子。

“往常若是我来准备,难免担心将你弄得酸了疼了,你又总是不愿同我说。所以今天,还得劳驾丹恒老师亲自示范一下。”

这个家伙……自己舒不舒服他能不知道吗?滑腻的液体贴上股缝,冷得丹恒一个激灵,被快感麻痹的大脑也缓慢地开始重新启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濒临高潮而不得的难耐欲火也熄灭不少,因而他的意识便能足够清晰地感知到指尖与穴口相贴的触感。自己的手指裹着润滑探入紧窄的缝隙间,甚至能摸得到内壁每一层褶皱的纹理。景元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在他近乎赤裸的身躯上流连,他逃也似地扭开了头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躲过那灼灼的目光。

埋在后穴的手指又多了一根,丹恒屈起指节,将紧裹着手指的穴肉撑开少许,微凉的空气也渗了点进来。指腹摩擦过内壁,细碎的快感如沙漏中落下的沙砾般缓缓堆积。他的手指又向前探入几分,指尖恰好抵住穴内软韧腺体的下缘。小腹下半熄的那团火又重新热烫了起来,他揉压着那块软肉边缘,努力将胳膊伸直了想再多触碰一点,可是受制于仰面蜷曲在沙发上的姿势,只能作罢。他情难自禁将腿根再打开了些,那淌着水光的柔软入口就明晃晃露在景元眼前,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蓦地,穴口褶皱被旁人触碰的感觉传来,还不及他反应,那根手指便破开软肉长驱直入,与他的手指贴在一块,被热情的内壁紧紧裹在一起。指腹直压住整个后穴内最触碰不得的腺体正中,指尖稍用了点力道抵着那处揉碾,他的腰便瞬间软了下去。喘息声连同清亮的前液一同往外泄了出来,他的手指模拟着交合的频率磨蹭着内壁,但不同于自己动作的另一种刺激又带来几乎不可预料的强烈快感。那团火更加熊熊燃了起来,几乎在顷刻间将他的理智再次吞没。

景元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激得他弓起身子惊喘一声。此刻他像极了一只盛满酒液的高脚杯,几乎再多增添一滴,已经凸出杯口的液体便会在顷刻间满溢而出。他绞紧了后穴,试图借着景元的动作将自己送上高潮的云端。只是,在近乎登顶的瞬间,那在他体内揉压的异物又一次停下了动作离他而去。深陷于无光的泥沼,求而不得的难耐几乎要在瞬间将他淹没。

“咪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睁开眼睛,正对上端坐在沙发背上的雪白小猫。两颗滴溜溜的蓝玻璃珠子直勾勾地望着他,看得他心里莫名泛起些窘迫。往日里若行些殢云尤雨之事均是在卧房里,咪咪被关在客厅不得进来。此刻被除了景元的第二双眼睛盯着自己被情欲浸染的面颊,即便小猫大抵看不懂人类此刻的怪异行为,也让丹恒耳尖的薄红又重了几分。他哑着嗓子,思绪被蚀骨的情欲折磨的模糊不堪。

“别在这……咪咪……”

只可惜小猫看不懂人类的颜色,也听不懂人类的话语,它只是跳下了沙发,得寸进尺地趴在丹恒脸边,理直气壮地冲他喵喵叫,还要伸着舌头舔他的脸颊,舌头上的倒刺剐蹭着皮肤带来细微的痛感。

“平日里不见它与你走得近,这时倒是亲你得很。”

“景元……”

“唉,连咪咪想要人摸时都知道要喵喵叫上两声,可惜却总有人不懂这个道理。”

景元此刻甚至还好整以暇地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小猫满意地眯着眼睛呼噜两声,跳下沙发晃着尾巴离开了。而卡在濒临高潮的边缘不上不下的丹恒,生理性的泪水都被逼出少许,蓄在眶内的水液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望见那双凝视着他的金瞳,其间翻涌的沉重爱欲几乎要将他全部理智蛊惑。

“所以,想要吗?”

丹恒的指尖从湿热的肉缝里抽了出来,转而压上穴口边缘的皮肤,将早已红软翕张的小口摆出一幅予取予求的模样。

“……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抽屉再一次被拉开发出响动,景元的一只手上还沾着不少从他身体里带出来的滑液,只能用牙尖咬住边缘才能扯开方形的小小包装。只是拿着橡胶制品的手却在半路被拦了下来,景元看着挡在他手边的藕节似的小腿,喉结上下滚动。

“你说……良夜难再……对吧?”

没有了现代工业制品的阻隔,皮肤与黏膜直接摩擦的快感前所未有,混合着空虚终于被填补的满足感,几乎要令他彻底沉溺。增大的阻力让性器每一寸的推进都扯动着柔软的内壁,饱满的头部近乎残忍地挤压过那处脆弱的腺体,登时便从丹恒的喉咙中逼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深处的扩张并不充足,被粗硬的异物强行破开的剧烈酸胀感让丹恒难耐地蜷缩起身体想要摆脱,却被景元掐着腰窝又朝里挤进几分。他纤韧修长的腿环在景元腰间,两只手胡乱寻了处沙发的边缘攥住,俨然一幅任人施为的无助模样。景元正跪立在他腿间沉腰挺入,那双金瞳便在更暗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里闪烁着独属于狩猎者的渴求。

性器根部留了不到一指宽露在外边时,向内探入的阻力便骤然增大,景元分神听着丹恒陡然转调的喘息声,贴心地停下了进一步的深入。再向前顶便是直肠与结肠交汇的狭窄入口,第一次探及此处时丹恒捂着小腹几乎带着哭腔地说着酸痛,景元自然是不愿看见他这幅难受的神情,于是此后便都只是抵住此处收着力道顶弄,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弄疼了他。

软滑的穴肉谄媚地将他胀痛难忍的性器绞紧,像是捅入一汪温热的泉眼,稍一动作便能听得清交合处传来的黏腻水声。每次从中抽离时,肉茎表面都会挂着一层湿漉漉的液膜,即便在昏暗的室内,也显得格外水光淋漓。紧窄的肉壁挨了几下大开大合的顶弄便会顺从地向他大敞着门扉,像是被养熟了的小兽,在他叩门入内时热情地迎上,又在抽身离去时依依不舍地挽留,深处的黏膜更是绞住敏感的前端蠕动,夹得景元也不由得自觉一阵头皮发麻的爽利。

他俯下身,便能把丹恒牢牢圈在身下,薄唇贴着耳畔,那些喘息便一点不落地全往身下人耳朵里灌。景元在此时总显得格外慷慨,猛顶到深处时吐露满足的喟叹,若是收着力道浅缓磨蹭则有粗重的喘息,而若是碾磨到敏感之处、激得丹恒忍不住用后穴绞紧作乱的肉棒,又会发出隐忍的鼻音;不仅如此,还要得了空便用贝齿轻轻咬住丹恒的耳尖,将那一小块皮肤连同下覆的软骨一并含在口里轻吮。末了又要偏过头用舌尖舔弄耳屏,一时间喘息声水声连同湿热的呼吸在丹恒耳边混做一团,羞得丹恒耳尖一路红到侧颈,只想拧着身子逃开。才偏过脸嘴唇却又被坏心眼的大猫衔住,软舌蛮横地挤进他口里攻城略池。上下两处同时被挤占的满足感让丹恒的思维尽数熔断,此时此刻全凭着本能将手臂环上景元的脖颈,抚着蓬松的发丝同爱人拥吻。

景元挺动的速度快了几分,饱满挺翘的阴茎几乎次次都挤过腺体朝着最深处顶。层叠的浪潮几乎在瞬间将挣扎的落水者掀翻进无边的欲海,潮水没过口鼻,连同呼吸都近乎是奢望。渐促的喘息被唇舌堵回咽喉,丹恒闭上眼睛,将爱人紧紧环进臂弯里。

周遭的一切声响似乎都远去了。电影早已结束了播放,窗外的风雪也静了,小猫不知躲在何处打盹,此时此刻这茫茫世间像是只剩下自己与景元二人。炽热的呼吸暧昧地交融在一起,银白的发丝轻落在自己的锁骨之上。丹恒贪婪地攫取着皮肤相贴时传递的温暖,双腿勾住景元的腰与对方再贴近一点,在爱人的怀抱里近乎坦诚地交付自己的全部,连同灵魂也要融于此间。

许是方才被景元逗弄太久,今天丹恒的高潮也比往常来的更快了几分。此时景元甚至还有几分优哉游哉的余裕去欣赏丹恒面上绮丽动人的神情。那双柳眉轻蹙在一起,丹恒阖着眼睛,只能见他微颤的眼睫,被泪腺泌出的液体打湿,因而显得格外浓密纤长。从耳尖蔓延到锁骨是一路情色暧昧的薄红,柔软的唇瓣上还挂着不知来源的晶亮液体,微张的唇齿间隐约得见嫣红的舌尖。丹恒的呼吸还有些急促,起伏的胸膛上连带着挺立的乳粒也跟着微微颤抖。高潮后的穴肉温顺得像是体覆细绒的羔羊,一缩一缩地含着性器小心翼翼吸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也放缓了折腾他的架势慢悠悠地顶弄,探到深处时果不其然听到细碎的嘤咛,他却感知到了些同寻常相比的微弱异样。来自比平时更深入一些的刺激并未激起过多的剧烈反应,景元凝视着丹恒纤细的脖颈,它在暗色的布料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

在遇到强烈刺激或恐惧时,有些人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来逃避,这是人类刻写在基因中的本能。但同时缺氧和短暂的呼吸暂停造成的轻度酸中毒会促进大脑分泌兴奋性神经递质,因此在濒临高潮时的轻度窒息会显着增强所体会到的快感。

他的虎口轻轻覆上那处略凸的软骨,拇指与其余四指拢成一个圆弧,将丹恒桎梏于沙发与自己掌间,另一手抵住丹恒的肩膀,深埋在肉缝里的硬物以一种缓慢而不容抗拒的力道,朝着前所未抵的更深处推进。因着身体极深处骤然加剧的酸胀,那双灰绿色的眼瞳蓦然睁开,眼眶里盛满了水,像是临近冰原的针叶林中未冻的泉流,随着景元挺身的动作滚落。箍在丹恒颈间的手正一点一点收紧,他甚至能清晰地摸到颈侧皮肉下急促的脉搏。性器抵住后穴深处,以寻常力道已是寸步难进,景元定了定神,压在丹恒肩上的手又多使了几分力,便沉腰一鼓作气地顶了进去。

几乎在自己动作的瞬间,丹恒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猛然向上弓起。往日清亮的眼神全然已被情欲浸染,由于颈部的桎梏而略显艰难的呼吸迫使他张开了嘴,连柔软嫣红的小舌都吐了半截露在外面。身体深处强烈的酸胀感让他手足无措,掌心胡乱压上小腹妄图将作乱的异物挤出,却只能隔着皮肉模糊地感知到性器的挺动。他连哭喊都已经忘记,光是攫取足够的氧气便要耗尽他所剩无几的全部体力。全身最脆弱的上下两处宛如被钉于行刑架上,他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淫霏的鞭笞。

泪水滚落沾湿鬓角,咽不下的涎液顺着口角蜿蜒滑下,性器前端的白浊清液混做一团,后穴里挤出的水更是沾湿了整个股间。景元的力道控制得极精准,在恰到好处留下呼吸余裕的同时,气道被轻微挤压又带来近乎窒息一般的错觉,身体内部传来的酸胀与过强的快感几乎要将他的脑髓一并融化,外界的响动被渐起的耳鸣盖过,目光所及的一切像是蒙上朦胧的白纱,他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唯一能做的只有用颤抖的指尖触碰颈上的拘束,像是推拒,又像是渴求。

那双灰绿的眸子被顶得不住上翻,全身的皮肤都因过载的快感泛起浅淡的粉,甬道最深却是如同不知餍足的小嘴,依然热情到近乎谄媚地含吮他的性器,迫切地想从那粗硬的肉棒里榨些什么。景元松开了丹恒颈上的桎梏,转而压上他正抚在小腹上的手背。几次深而重的顶弄,在丹恒无声的尖叫里,将微凉的液体灌入他身体的最深处。

丹恒近乎脱力一般瘫软在沙发上,连目光都有些涣散,一副被肏到丢了魂的模样。脸上汗水泪水涎液混成湿漉漉一片,那节软舌如同被主人遗忘一般伸着,看得他心里都莫名生出点愧疚,捧着他的脸颊将舌尖含在口中舔吻。

景元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也一并躺下,狭小的沙发上两个成年人只得侧着身子紧搂在一起才不至于滚落。另一只手覆上丹恒后颈上边,抚着他的头发同他温存。

直到剧烈的喘息渐弱,急促的心跳也趋于平缓,景元才略微松开了环在丹恒腰间的手,转而拨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捧着他的脸颊,在眉眼边缘落下不带情色的啄吻。

“景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到爱人呼唤他的声音是情欲浸透的沙哑,于是他以另一个落在丹恒额上的亲吻为应。

“闭上眼睛。”

他照做了,室内本就昏暗,此时阖上眼视野便彻底陷入漆黑。衣料摩挲的细响在寂静的夜里也清晰能辨,丹恒那件家居服还挂在身上未被脱下,他感知着身前人的动作,又将丹恒环抱的更紧了些。

“把手给我。”

腕上传来另一人掌心的温度,他顺着丹恒的力道随他摆弄,于是手指被捧起,无名指尖突然触及一小段坚硬的圆弧。旋即,一个小巧的、带着金属质感与爱人体温的环状物被轻轻套于其上,一点一点推至指根。

“人生苦短,我想,我也不能总是等着你朝我走来。”

他猛然睁开眼,入目便是那片灰绿色的冰海。冰川碎裂,冰盖消融,它正化成一汪春日的水,向着他近乎赤诚地展露一切。他看到他的爱人轻轻弯起嘴角,十指相扣,一对铂金素戒熠熠闪光。

“所以,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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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蛰户初开,一声雷唤苍龙起。」

景元接到来自开拓者的通讯请求,是在一个他方才忙完要紧公务的午后。口袋里玉兆的震动将他从小憩中唤醒,他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

“将军,丹恒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列车停靠在流云渡,你能来一趟吗?”

还没待他开口,开拓者有些焦急的声音便从听筒中传了出来。来自列车的访客向来有着极强的边界感,若没有极要紧的事,是不会随意以这种方式联系他的。

景元脑袋里那点困意顷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胸前传来的闷痛,担忧与焦急几乎将他的心绞作一团。他应下了电话,甚至来不及安排人处理余下的公务,便急匆匆地往流云渡赶去。

开拓者和三月七早已候在流云渡的入口探头探脑地张望,见着他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也顾不上寒暄,边引着他往列车上走,边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昨天我和丹恒一同去黑塔空间站测试模拟宇宙,她做了一些更改。回来之后,晚餐时丹恒就没吃几口,说自己累了,很早就回资料室休息。”

“今早列车长敲门叫他吃早饭时他说想再休息一会,结果到了午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门,我过去问他,他也没告诉我们到底怎么不舒服,只说让我先不用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模拟宇宙测试后会有轻微的身体不适,不过一般都只表现为轻微眩晕,耳鸣,头疼,休息几分钟就能缓解,这种严重的情况黑塔也没有见过。”

红发的领航者站在列车的会客厅里向他略一颔首:“将军拨冗前来,大致情况应已了解,还希望您可以去看看那孩子的情况,大家都很担心他。”

“客套话就免了,且我此番前来并不以将军身份,只是作为丹恒的恋人。劳驾列车长准备两杯淡糖水,我现在便去看看他。”

两杯温热的糖水被列车长搁在木质托盘上小心递到他手上,景元端着托盘转身正欲离开,却突然又被开拓者叫住,她像是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一般喃喃开口。

“对了将军,昨天我们前去测试践行的新命途……是繁育。”

景元在资料室的门口站定,轻轻叩了门。厚重的资料室门隔音极好,他几乎得将耳朵贴在门上,才能听得见屋里传来的些微声响。

“三月……我已说过我……”

“是我。”

断续低哑的推拒被景元提高音量的话语打断,屋里一时再没了响动。既然没再出声,他便当做是默许推开了门。

房间的主人蜷在青绿色的被褥里,连脑袋也一并蒙了进去,只能看见在约莫是枕头的上方,被龙角顶出的一个突兀的折角。听见他进来的响动,那团被褥动了动,缩得更紧了点。

“丹恒?可是昨日受了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青团充耳不闻。

“怎么身体不舒服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是开拓者同我说了你闭门不出的事,才让我知道的。我着实是担心你。”

大青团不为所动。

“罢了,怪我自己昨日忙于公务,一时疏忽忘记关照你的身体,是我的不是。”

大青团蜷不住了。

“不是的!是我自己……一时疏忽……”

听到身旁人半是心疼半是懊恼的话语,丹恒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腿间传来难以启齿的酸涩,他本不想告知任何人,按照往常模拟宇宙引起的异常捱过最多半日就应能缓解,可没想到这处不适愈演愈烈,不仅兀自往外淌着水,身体深处还泛起一阵空虚的痒意。且他与景元互通心意后,本就约定知无不言不可擅自隐瞒,今日他违约在先,景元又将过错揽在自己一人身上,更让他心中不是滋味。

丹恒着急忙慌地掀开被子、探出脑袋意欲辩解,可当他对上景元那真真切切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才意识到嘴比脑子快的这一番话正明晃晃袒露着自己的心意,后知后觉泛起来的那点羞赧慢慢爬上他的面颊。景元却权当做没察觉出来这点小心思,只是盘腿坐在他床榻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龙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所以,究竟是怎么不舒服?”

这要他怎么说?说自己腿间痒意难耐体内空虚寂寞?丹恒一口气噎在喉间上下不是,偏偏景元还要在一旁火上浇油。

“你先前可答应我,同我在一起不得隐瞒,怎今日便不做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脑子里还在天人交战,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尾巴却已经坦诚地将薄被掀了个角,漏出些当事人苦苦掩藏的春光。单薄的上衣前襟大敞将将挂在臂弯上,下身不着片缕,光裸的膝盖抵在胸前,一条青碧水亮的龙尾自两腿间从后向前卷过,连同两腿一并被他抱在怀中。蓬软的尾尖打了个弯,绕过大腿搭在膝窝上。

景元见此,也将事情来龙去脉猜出八成。龙尊的情热期称不上什么秘密,以往丹枫的半是靠沉进古海深处休眠,半是用龙尾卷住自己腰拉进房里疏解。丹恒这般隐忍难耐多半是本就处在敏感时期,又受了模拟宇宙的刺激,才显得这般难捱。

他的一只手撑在丹恒枕头边,伸长了另一条胳膊去轻抚丹恒光裸的后背,上身投下的阴影将小龙全笼罩在里面。

“无妨,多半是持明的汛期到了,两三……”

被拢在阴影里的小龙一点一点展开身子,像是亭亭立在翅中淡粉的花苞,终于舍得在恰好的晴日绽开。先是从腿间抽出那条青玉似的龙尾,尾根处一片惹眼的晶亮液体,与皮肤间牵出几道黏腻的银丝。再松开了环抱住膝盖的手臂,被大腿蹭得充血挺立的乳尖将衣料撑起暧昧的弧度。最后那紧绞在一起的双腿缓缓分开少许,白皙的腿间已因与龙尾鳞甲的摩擦泛起大片的红,再深处更是被不知缘何而来的水液浸的发亮。龙茎肿胀着抵在小腹,顶端冒出的前液将衣料浸出一小片深色的晕染。丹恒终于还是闭上眼咬牙又将双腿打开了些,因而那不属于他本身的、突兀出现在他会阴处的另一套生殖器官,就这样明晃晃袒露在景元的眼前。

饶是见多识广的神策将军,这幅活色生香汁水淋漓的画面带来的冲击力也使得他生生把未说出口的话语咽回。喉结上下滚动,他长长呼出两口浊气勉强定住心神。毕竟模拟宇宙带来的副作用向来只有现有器官的不适,如当下这般凭空多出些东西还确实是闻所未闻。首要之急依然是确认丹恒的身体还有没有其余异常。

“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

景元挑了个他全身相对不敏感的膝盖试探性地抚上,收着力道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腿再分开少许,凑近了些观察。这个姿势实在是耻得让人面红耳赤,但景元这问话里又丝毫不带狎昵的情色意味,有的只是近乎满溢一般对他的关照担忧,因而此时即便他的面上红得仿佛滴血,也得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答。

“昨日只觉有些头晕,腿间有些微痒,今日便是燥热乏力,别处均无异样,只是……症状重了些。「繁育」本是自「不朽」中分离出的命途,可能是我身负的龙力与模拟所得的「繁育」产生了过强的命途交错所引起。”

“需要我做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出这种话摆明了就是明知故问。可架不住有约在前,丹恒自暴自弃地用小臂挡住双眼,龙尾卷上了景元搭在膝上的手腕,引着手掌一点点滑过绷紧的大腿,最终堪堪停在那口泉眼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需要……你。”

这口穴虽被可怜兮兮地挤在阴囊和后穴间的小小空隙里,可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生动形象地诠释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景元的拇指压在那朵雌花边缘,微微使力,便能把这花苞彻底揉开。软嫩的阴唇已因主人先前不得章法的亵玩而嫣红肿起,略微向着外侧翻卷,朝着来访者献宝似的呈递淌着蜜的花蕊。顶端交汇处的小小肉粒还被掩藏得极好,依然仿佛躲在层叠叶片后尚且青涩的小果,若非仔细甄别,多半只会忽视了它。正下方的穴口也是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拢得极紧,自外表看去只能见着一条不甚清晰的窄缝,向外小心翼翼地吐着水。

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敏感,亦或二者兼有,景元只是凑近了些,呼吸带出的微弱气流落在上边,都能引起那小缝一阵不甚明显的瑟缩。

景元松开了手直起身,知道丹恒学东西极快面子又薄,实在见不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剩一片布时自己还收拾的齐齐整整,因而两人虽然共赴良宵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扒自己衣服的速度已是十成十的老练。因而也没推拒,只是凑近了些方便丹恒动作。灵巧的指尖解开衣扣,龙尾顺着景元配合的动作一卷,那肩甲护腕便叮叮当当地全被甩到了床尾。终于待这条小龙的手拽上他里衣的前襟,他才笑眯眯地攥住作乱的手腕。

“礼尚往来,总得给我留件衣服吧?”

丹恒确实依他所言停下了手,景元这才又俯下身将人圈进怀中。膝盖卡进丹恒腿间,光裸的大腿将将挨上那朵雌花,一手捧着他的侧脸轻吻上嘴角。

丹恒比他当初预料中还要喜欢这种唇齿相贴的触感,平日只需要用舌尖舔吻嘴角处一小块皮肤,丹恒便会主动偏过头来迎上他的嘴唇,探出软韧的舌尖生涩地回应。

情潮所困的龙连呼吸都比往常热了几分,连带着身上素来浅淡的莲香也浓郁了些,总能让景元想起往日龙尊膳房烤出的莲花酥来。外皮酥香内馅清甜,是龙尊不可多得的心头好,只是多半烤出来的糕点都进了他的肚子,这点纵容也成了丹枫不可言明的偏袒。而丹枫不再,这滋味确实许久不曾再尝。好在今日嘴边这块,也足够他一口气吃个过瘾。他将薄软的下唇衔于齿间轻咬,惊得丹恒连忙伸着舌尖舔他讨饶。

不过与坐惯龙尊位置、喜怒不形于色的丹枫不同,丹恒既没有掩盖自己心思的本事,也没有拐弯抹角说话的能耐。自从卵里孵出来便被关押在不见人气的深冷狱内,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直愣性子更是变本加厉。表现在床笫之欢上,便是在景元自己都预料不到的某些时刻,突然显露出些令他惊喜的坦诚,就比如现在————

大腿上突然传来湿滑柔软的触感,景元略睁开眼睛,只见怀中的小龙微蹙着眉头,乌黑的羽睫轻颤,眼尾飞红似乎都浓重几分。两条胳膊揽着自己的脖子亲得正投入,嘴唇舌尖全同自己贴在一块磨蹭,勾出一片细碎水声,俨然一副沉溺其中不闻外物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得见丹恒这般……热情地“投怀送抱”,景元便全当不知情不多打扰,只装作无意识地用腿面向前轻顶,果不其然听见一声难耐的呜咽。身下人只停顿了片刻又动作起来,小幅度地晃着腰肢艰难分开两瓣磨得红肿的阴唇,露着最脆弱的花心直往景元腿上贴。就这样还嫌不够似的,他又无意识地挺着腰上下磨蹭,只消片刻便将自己玩得气息不稳汁水横流。

“等不及了?”

唇齿分开时牵出点颤巍巍的银丝,应着重力而断裂。不过嘴唇分开了,鼻尖却又亲昵地抵在一起。景元看着那离得极近的青碧眼瞳,语气里都带了点忍俊不禁。

那双眼睛里起初还是神游天外一般的迷离,似是听到了景元的话语才悠悠回过神来。意识重归清明的同时,大脑也重新开始处理当下这幅淫靡不堪的画面,因而景元得以看见慌乱无措羞赧一齐往他眼里涌。可惜这门户大敞的姿势着实是没法让人再装鸵鸟,只消景元的腿略微向前一顶,泪花连着呜咽就一齐冒了出来。

“别……”

这细若蚊呐的推拒还真被景元听了进去,压在身上的热源抽身离去,周身的旖旎气息散了大半,却更是显得小腹窜上的那股邪火灼热难忍。景元只留了指尖一小处皮肤仍与他相贴,食指慢悠悠划过胸骨挑开衣襟,再环着乳晕轻轻打转。柔缓的触感好似羽绒,引火的效果也像羽绒。

“莫非真不要了?

丹恒的胳膊使了几分力,将身上人毛茸茸的脑袋摁回怀中。

唇舌贴上锁骨,齿尖在皮肤上划出浅淡的红痕。景元自幼时起就是个重口腹之欲的样子,现今这癖好又以另一种方式在丹恒身上得到满足。往常景元若是用力稍过,丹恒也会回敬几个浅淡的齿痕礼尚往来。可天人受丰饶赐福,机体自愈能力远超常人,故而欢爱时丹恒在景元身上留下的痕迹多半到后半夜便会消失殆尽,他也就任由景元施为了。

蜿蜒的吻痕齿印落在衣襟大敞的白净胸膛,确实像是雪落时枝头惹眼的红梅。景元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杰作,又朝着其中最艳丽的一朵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充血嫣红的乳尖终于被纳进温暖的口腔,快感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泛起涟漪一般在胸前散开。另一侧的胸乳被手掌覆盖,不甚明显的弧度恰似平缓的小丘,正正好能被景元一手拢住。

“唔……”

虽说看不到丹恒面上的表情,但是搂着自己脑袋的胳膊确实收紧了些,指尖探入发丝间轻抚,这便是无意识的催促了。唇齿离开胸膛前,还朝着那可怜兮兮顶在胸前的乳头吹了口气。唾液被蒸发会带来尖锐的凉意,激得身下人不由得一阵轻颤。发尾被轻扯,景元顺势抬起头,正对上丹恒不满的目光,只可惜这磨人的调情给他面上染满情欲的艳色,再锋利的视线也软成了阳春三月化冻的泉水。

这副样子着实是惹人喜爱,景元勾着嘴角又在他胸上揉了两把,不过这次丹恒拽头发的劲更大了点。

“不许笑。”

“嗯。”

他可收不回自己上扬的嘴角,只能又将头低了下去。晶亮的水痕沿着腹部肌肉的线条一路滑下,直到温热的呼吸落在挺立已久的阴茎上,丹恒才如梦方醒一般起身阻拦。

“别舔……”

只可惜迟了一步。略显粗糙的舌面舔舐过敏感脆弱的系带,让他一瞬间便失了声。嘴唇再包裹性器略一吮吸,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便让丹恒重重落回枕褥之上,推抵在景元额上的手也失了力气一般变为轻抚,倒是更像鼓励一般。

身侧传来布料摩挲的响动,景元余光瞟过,才发现是那条龙尾,正随着他的动作蹭在被褥上游移。只要他吮得重了几分,亦或用舌尖轻抵顶端的小眼,尾尖便像被牵了线一般向上轻甩又落回床褥。若是不小心碰到了齿尖,整条尾巴也会可怜兮兮朝着身侧卷回,直到他抵着磕碰那处安抚似的舔吻,绷紧的龙尾才又松弛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中含着的阴茎又涨大少许,景元放平舌尖,深吸一口气,将露在外边的部分一并吞入。无论如何也是成年人的尺寸,硬物顶在喉口难免引起一阵不适,好在他咽反射不算敏感,倒也能坚持得住。

这是一种纯粹的取悦行为。柔软,湿热,紧实,是与以手自泻完全不同的极致欢愉,从上至下每处敏感所在均被唇舌细致抚过,咽喉的挤压几乎要抽尽他所有挣扎的余力。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景元微蹙的眉头,残余的理智又让他泛起满心的酸涩。统领罗浮的将军此刻俯下身埋在他的腿间,压抑着不适吞吐着他的性器,以一种最为简单直白的方式诉说着无言爱意。

“别咽……哈……景元……”

他以肘艰难撑起身子向后挪移,可每后移半寸,景元便会跟着前进半寸,性器在口中反复被吞进吐出,模拟性交的刺激揉碎他推拒的所有话语。丹恒艰难地抗争着几欲射精的冲动,却终于还是败在景元按住他腿根的一次含吮。

汹涌的快感模糊了他的视野,朦胧间只能看见他的爱人慢慢地将半勃的性器吐出,喉结一滚便将嘴里的浊液尽数吞下。他也确实生不出什么力气阻拦了,只能用尾尖去勾景元的小腿,尾鬃搭在紧实的肌肉上轻轻摩挲。

“抬腰。”

宽厚的手掌贴上臀瓣,熟悉的体温一路从屁股往脸上烧。他顺着景元使力的方向配合的抬起了腰,好让卷起的软被垫在腰窝处。这倒是个方便两人动作的姿势,他已被这灼人的情欲折磨太久,是时候快些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了。

只是,随着景元再次低下头去的动作,他看向景元的眼神又一次染上了惊慌。像是同他亲吻一般,嫣红的阴唇与嘴唇贴在一起暧昧地磨蹭。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习惯这副新生的器官,大脑便已经被迫学着处理这百余年皆不曾经历过的陌生快感。像是一颗被掰开贝壳的蚌,不得不绽露出最脆弱敏感的软肉供人亵玩。爱人的碰触是十成十的克己谨慎,可落在自己身上,就化成了燎原的星火。蓬软的发丝扫过腿根,他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却换来身下更狎昵的挑弄。连皮肤无意擦过颤巍巍肿起的阴蒂,都能激起一阵按耐不下的颤栗。

那两瓣唇温顺地为来客敞开,露出涎水淌个不停的小口静待品尝。舌尖刚刚抵住那条窄缝,丹恒带着哭腔的喘息就落进他的耳朵里;再朝着深处往里顶去,那喘息便又化成蜜一般的呜咽。覆在味蕾上的是体液的微咸,涌进鼻腔的却是浅淡的莲香。曾经景元总以为丹枫是在莲花池子里泡太久了身上才是这股香气,没想到离了罗浮游历星海的龙身上依然同样嗅得到这股……体香。

这口穴确实是处汩汩不竭的泉眼,晶亮的水沾湿他的唇瓣又朝下流淌。贴在面颊上的大腿绷得直颤,他最后将那诱人垂涎的肉粒含在嘴里吮了一口,看着被淫水彻底浸湿的床褥,满意地重吻回上边那张小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是太超过了,舌尖浅浅抵着阴道口舔舐就已经将他近乎半条魂磨去了,末了那一吮又将他剩下的半条魂一并勾走,只给丹恒留了个欲求不满的躯壳兀自哭泣似的淌着水,骨头一路从颅顶酥到尾尖。而这扬汤止沸一般的抚慰衬得体内空虚更是难耐,理智被磨去大半,脑海中诱人堕落的本能则愈发明晰,想要被充填、想要被拥有、想要被侵占、想要……繁育。

唇齿间全是自己体液的味道,他也没什么同景元计较的余裕,搂着脖子黏糊糊地贴在一块几乎成了本能。不知是谁的唾液沿着嘴角滑下,面颊亲昵地隔着一片黏腻相互磨蹭。景元的舌尖又朝着他齿间挤了点进来,将他滚到嘴边的呻吟顶回咽喉。

新生的女穴终于盼来了今日的第一位访客,景元的指腹压上窄缝,稍一使力便能推进那湿软滑嫩的小洞里。一根手指的粗细是恰到好处的尺寸,缝隙被撑成一个小小的圆眼又不会引起丝毫酸胀,穴肉温驯地裹着他的手指一点一点吞进,带着薄茧的指腹单单是轻抚过穴肉,都能引来身下人一阵细碎的颤栗。

“唔……”

他能看得见丹恒的脸色,眉梢眼尾都浸透着氤氲开的红,他也能听得见丹恒的声音,满足的低吟从紧抿的嘴边漏了些出来。指尖触及之处均是难以想象的湿滑柔软,单单是这种程度的抚慰,都足以让这条欲火焚身的青龙大张着腿热情邀约,搭在他小腿上的尾尖也随着他的触碰卷起,直直往自己大腿上撩。

那根手指没在他体内停留多久便抽身离去,嫣红柔软的阴唇被夹在指尖轻扯,直到手指尽数被他体内淌出的蜜水彻底浸湿,他才又一次感受到自穴口处传来的压力。两根手指被贪婪的小洞一点点吞进,内壁被拉扯带来的酸胀混合着令人颤栗的快感一齐往他头上涌。他几乎在瞬间便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人总是不可避免地对陌生的事物产生恐惧,他还需要些时间来适应这突然而至的一切。

“丹恒,这样我可没法动了。”

自己的名字在那形状优美的薄唇间滚了一圈,沾满了爱人的呼吸与温度又钻进他的耳孔,像是一剂最烈的春药,单单是一声呼唤,他便已经要拼尽全力去压抑自己扑进景元怀里的冲动。埋在他体内的指尖又艰难地往里挤了一点,扯着两腿内侧的软肉也泛起些欲求不满的痒。景元正跪立在他腿间,居高临下的视线让他生出些将要被猎食的错觉。臀尖传来掌心的热度,一路上滑狎昵地抚过大腿卡上腿弯,以温和却难以抵抗的力道将紧拢的双腿一点一点分开,而埋在他身体里的指尖顺势朝里一顶——

丹恒甚至连发声都成了困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只能艰难地从喉口挤出些断续的气音。新生的雏穴实在太浅,仅仅是手指齐根没入,指尖便能碰上最深处圆润略突的宫口。就连最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过电似的酥麻,激得他足尖到小腿紧绷成一条直线,手指在身体里分开又合拢,亦或是屈起指节碾过内壁,每一处都像是比上一处更敏感。贝齿将下唇咬出一列齐整的齿痕,双手慌乱无措地绞紧身下的被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急骤的快慰中保有仅存的一丝清明。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隐在花瓣间的朱果已经被快感完全催熟,仿佛只消轻轻一捻,薄软如纸的果皮就会绽开,淌出丰沛甘美的鲜甜汁水。而当景元真的将拇指压在那处硬挺肿胀的肉核上时,丹恒便再也压抑不住呻吟,素日清冷的声音像是在蜜罐滚了一圈,甜腻粘稠的喘息听得景元也跟着心旌摇曳。长蛇似的鳞尾从被褥堆里抽出,环上了他的手腕。翠碧的鳞甲被体温捂热,再不复无机质一般的冷凉。

仿佛一场没有尽头的淫刑,每当他自以为已经是这副躯体的极限时,自腿间涌起的下一卷浪潮都会将他再一次压进无边的欲海。敏感娇柔的雌性器官将欢愉无限制地拉长,小腹紧绷,眼前明暗光斑闪烁,快感积攒过多几乎化成尖锐的刺痛,可这副身体依然能从疼痛中榨取无尽的欢愉。呼吸已成了一种奢望,他连成段的话语都聚不起来,脑袋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只能摇着头表示推拒。可在他体内掀起风浪的手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重了力道——

他的胸膛剧烈颤动,身体紧紧绷成一道形状优美的弯月,而后像是瞬间脱了力一般,重重落回床褥之中。温热的液体汩汩自腿间流出,他却仿佛彻底失去了对躯体的掌控,只能任凭其失禁似地淌过早已湿透的尾根,滑入被褥中去。墨色的长发被汗水泪水凌乱地黏在面颊,碧色的眼瞳因过载的快感微微上翻,唇齿间探出粉红的一截舌尖,晶亮亮地沾着涎水。景元将他这副罕见的痴态尽收眼底,一点一点地抽出埋在他身体的手指,指尖彻底抽离时牵出一道黏腻的银丝。失了阻塞,堵在穴里剩下那点水也争先恐后地朝外淌。穴口还未完全收拢,依稀可以窥见内里一点嫣红的软肉。

景元坐直身子,托着丹恒的腰窝,将软若无骨面条似的小龙拥进怀里。下巴靠在自己肩头,爱人急促的喘息就洒在他的颈侧,挠得他脖子热胯下也热。但他到底还是顾忌着丹恒的身体,一手揽着丹恒的腰,侧过身伸长了另一边胳膊端了托盘上的淡糖水,先自己试了试温度,好在还带着点热乎气,这才将杯沿往丹恒嘴边递。

“嗓子都哑了,先来喝些水吧。”

他看不见丹恒的脸,只能感觉小龙又朝着他怀里拱了拱,摇了摇头似乎回绝了他的提议,便只得将杯子放下,手掌抚着丹恒光裸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顺着气。待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却瞟见丹恒抬起指尖,身侧放着的水杯里便摇摇晃晃飘起一个小水球来,随后肩头一湿,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过皮肤……这条小龙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竟将他锁骨的凹陷当做盛水的容器。

往日他也曾见过这般类似的画面,受情热所困化作原身的青龙浸在莲池里,只将下巴搁在岸上,也是这样伸着舌尖,灵巧地卷走他手中盏里的酒液。胯间突然传来蓬软的触感,竟是那条龙尾尖不知怎得搭上了腿间硬热难耐的性器,还要用水亮的尾鬃拂过茎身撩拨——

待到景元再度回过神来,丹恒早已被他掐住窄腰重新按进床褥之中,摆出一副温驯雌兽的模样,尾根高高翘起,露出已经被捣弄得红肿的穴口,依然津津有味地含着他勃发的阴茎吮吸。阴道内的软肉几乎他在插入的瞬间将他的性器包裹,任由一次次顶弄将它撑成最契合自己的形状。虎口恰巧卡住纤韧有力的腰肢,在粉白的皮肉上落下情色的红痕。胯下早已被穴里冒出的水液浸得一片湿滑,掐着腰用力将丹恒往阴茎上按去,皮肉碰撞的脆响以及黏腻的水声,混着丹恒几乎崩溃的哭喘,充盈在这狭小的智库之间。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恋人的撩拨下溃不成军。即便是坐镇罗浮百余年的神策将军,也终究不过一介凡人。而凡人便必然摆脱不掉欲望。那是一直被他藏进最柔软心底的、失而复得的青龙,正在用清冷如月的身躯无言诉说着爱意。要让他如何冷静、如何清醒、如何不去沉沦?

好热……即便是陷入情潮的持明,体温也比不上身后火炉似的大猫。硬热的性器直挺挺往他腿间捅,烫得他浑身都打着哆嗦,两腿抖得像新生的幼鹿,膝盖陷在柔软潮湿的被褥里艰难地向前想要逃离,又被景元攥着尾根狠狠钉回那根粗长的阴茎上。圆润饱满的头部猛地顶上最深处的宫口,新生的孕囊被挤压变形,只得可怜兮兮地吐着淫水,任由入侵者将它塑成最称心的模样。阴蒂早在先前便被揉得充血肿胀,挺成一个硬硬的肉核,敏感得碰都碰不得,如今被沉甸甸的囊袋随着景元挺腰的动作,一次又一次重重拍上,过强的刺激让他眼前一阵发黑,绞紧床单的手用力得指尖都泛着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即便经受如此淫靡的鞭笞,肩负繁育之力而诞生的器官仍然忠实地向主人诉说着欢愉。穴肉谄媚地缠着性器依依不舍地吻别,湿热、紧致,被包裹的快感令景元头皮发麻,几乎想要丢弃一切理智不管不顾地冲撞。

丹恒的手捂上小腹,甚至能隐隐摸到深埋在皮肉之下性器的轮廓。最深处的繁育器官以这样一种方式彰显着极强的存在感。这一切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大脑所能预想到的范围,陌生的快感像是汹涌而难以捉摸的海潮将他吞没,脑海中不受他控制浮现的繁育欲望让他不由自主生出恐惧。在这慌乱无措间,理智被尽数冲毁,全凭本能行动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只有那一个人,那轮独属于他的、温暖的、明媚的、金色的太阳。

景元重重喘了口气,泄愤似地在丹恒裸露的肩头啃了一口,才堪堪压下心头那股灼人的欲火。他俯下身凑近了听,才听得清丹恒的呻吟喘息里断断续续地夹杂着他的名字。

“景元……呜……景……元……”

像是猛然触到心底最软的一处角落,他在丹恒肩上的齿痕落下几个轻柔的啄吻,放缓了抽插的动作,终于让丹恒有了片刻艰难喘息的余裕。

“让我……看着你……”

性器残忍地在他身体里转了个圈,脆弱的内壁被狠狠碾过,汹涌的快感模糊了丹恒的视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而模糊,他唯独能分辨出的,只有那片永远落在他身上的……金色的海。像是重新被持明卵中的清液包裹一般,永远宁静、永远温暖、永远包容,像是要为他无私地献出一切,去换来他的成长。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处许多画面。当他被狱卒拦在厚重的囚室外,当他目送着自己头也不回地踏上离开罗浮的星槎,当他在鳞渊境望着自己分开海潮……这片金色的海,平静的表面下又在涌动着什么?

他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酸麻胀痛混着令他几乎疯狂的快感一齐顺着脊髓闯进他的大脑,肆无忌惮地击碎他所有冷静自持的厚重外壳。这冰冷而厚实的壳像是他的卵壳一般,自他蜕生起便将他牢牢保护。没有谁生来就无坚不摧刀枪不入,丹枫不能,他也不能。只是幽囚狱的最深层实在是太冷太冷,他不得不过早学着收起他所有的脆弱,好在那滔天巨浪的恶意中艰难地喘息。

只有景元,只有景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的手很温暖,曾经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所能触碰到的唯一热源,在漫长而望不到尽头的长夜里,偶然出现在他世界中唯一的太阳,为他带来的不光有他赖以生活的书本,还有许诺给他的自由的未来。

他的胸口泛起难以言表的酸楚,熏得他眼眶和鼻尖也一并泛起酸涩。自他记事起,似乎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他过早地明白了泪水的无用,所有苦涩被他吞进心中一遍遍咀嚼,而后艰难地吞咽,化作保护自己的坚韧的壳。但是这壳在景元面前早已被击个粉碎。丹恒模模糊糊地想,或许借着生理上的失态,他也可以被允许悄悄落下几滴泪水,没有人会发觉。

温热的手心贴上他的面颊,指腹轻柔地抚过他眶下滚落的水珠,另一侧则由湿软的舌尖一点一点舔去。金色的海浪向他涌来,将他的一切愤懑、怨怼、委屈、痛苦,融进这一望无际的爱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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