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让我转告公子,您的马在楼下的马厩里,您要是能动了可自行离开。”那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噢。。。。”张未歇有些面热地拖长了声音应着,原来是直接可以走人的意思,真搞不懂端木忌敛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会觉得这样耍着自己玩有意思?
猛然又想到昨晚自己也算是无缘无故被袭击,应该发发脾气才对,可是话到了嘴边,再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女暗影,似乎和她说也挺没意思的,端木忌敛又不在。。。还是算了吧。
张未歇也冷着脸,从女暗影身边擦过去,要走出这间房门,可是却被一直伸过来的手拦住去路,张未歇只好停下脚步,这才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囊,只见她直视着前方淡淡道:“你的衣服昨晚都扔了,这些你拿着路上可以用。”
想来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也一起找不回来了。
张未歇没有马上伸手接,他问道:“是你家少主吩咐的?”
“不是。”女子回答道:“是我自己要给你的。”
张未歇了然的点点头,伸出手接过女子手上的布囊,说道:“谢了。”
这下也觉得再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张未歇没有细想为什么这女子会给他钱,但猜想也不外乎是同情或者什么之类的情愫,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有
钱在身上总是好事。
牵着马离开这家客栈的时候张未歇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深深看了这家客栈一眼,从外面还能看到里面厢房的窗户,他试图在那些窗前搜索端木忌敛的身影,可是没有,只有一个早起读书的书生拿着本书站在窗边摇头晃脑地读。
莫名的惆怅感,张未歇摇摇头,迫使自己转过头来,他捏紧了手中的缰绳,说道:“师弟,我们走。”
马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未歇,长长地“哞——”了一声,踏开小蹄子走了起来。
而几乎是张未歇转身的同时,背后客栈最上层一个本来无人的窗户前却突然闪出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赫然是端木忌敛,身后的手下还在禀告这关于端木山庄的事务,以及端木老庄主传来的召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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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未歇回到了飞鹰旗总部报道,这里果然变得不一样起来,以前做过暗使的人都变得神清气爽,昂头挺胸起来,而曾经为难过暗使的人都变得特别低调,比如说白南,回来的第二天张未歇就和他迎头碰上。
冤家路窄。
这个字很明显地印在张未歇的脸上,而白南则是脸色一直都不好,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气,还听得见他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嘟嚷些什么。
白南还是穿着一贯的白衫,他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张未歇,脸上马上换出一副有奸计要施展的样子。
待到走近,张未歇不动声色地抱拳行了个礼,道:“白南大人。”
“嗯。”白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在张未歇面前停下,拦住他的去路,说道:“这不是曾经在铭岩轩卧底的十三号暗使嘛?噢。。。差点忘了,教主撤销了暗使这项任务,不错嘛,以后你可就轻松了。”
忍住皱眉的冲动,张未歇只是略微点头道:“承蒙白南大人照顾。”
张未歇没有抬起头看他的表情,但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气息还是传到了耳朵里,毫不掩饰的鄙夷。
见怪不怪,张未歇对这些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了。
“我前些天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听?”白南凑到张未歇的耳朵边,见他没说话,继续说道:“在一个小镇上,那天好像是什么节来着。。。?绣球节?唔。。。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半夜在河边的桥上,那一幕才叫精彩呐。”
从他说出绣球节的时候张未歇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被他看见了?
白南说完这句便退开身来,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张未歇,张未歇这时也抬起眼睛看他,平静的眼睛里居然有些微的杀意
一掠而过,不过白南并没有看到。
如果不是各种因素牵绊着,张未歇想,他一定要给这个白南一些厉害瞧瞧!就算不杀他也要让他吃尽苦头。
“白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张未歇问道。
白南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嘛,你的本事这么大,居然和聚侠庄,端木山庄都有关系,我就觉得奇怪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会沦落到飞鹰旗?”
“没有,我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那天也只是碰巧遇见他们。”张未歇知道这么说毫无意义,可是他现在却只能编出这些词来。
很显然,白南并不相信,似乎也失去了耐性。
“少跟我扯淡!”白南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来人!”
他的话音还未落,马上就从转角的回廊边冲过来四个人,估计他们是听到白南的声音才赶过来的,他们的表情都很茫然。
待到四人跑近,便有人问道:“白南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人抓住关起来,他是一个叛徒,等旗主回来了我要亲自把他交给旗主发落。”白南这么说道。
这四个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认识张未歇,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知道张未歇淡然的性子,不像是叛徒什么的。
见那几人迟疑,白南更加厉声道:“怎么?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告诉你们!要是让叛徒携带重要情报逃了出来,你们可担当得起?”
他们听到这话这才动作起来,上前扣住张未歇的手臂,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因为他们都知道,刚进这里时这边会把每个人的能力都摸清楚,而张未歇似乎没有多强的武功,看样子也不像使诡计的人,再加上都厌恶白南整天气焰嚣张的模样,所以他们都没有真的下劲儿去擒张未歇,只当他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白南而被白南报复。
如果他一个人的话,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张未歇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是一旦这事牵扯到了别人,甚至在他看来是极其重要的人,那么他变会生起反抗到底的心。
就算现在他的内力根本所剩无几。
张未歇虚晃一招脱开了本就不是真心要抓他的人的手,转身跳到栏杆上,右手抓着头顶上的梁,在那几人反应不及的时候左手伸进腰侧的小包里,手再伸出来的时候指间已夹了好几根银针,他把银针射向那几人,他们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白南没有武功,看张未歇的阵仗吓得就要大叫。
张未歇转过头看着他,手指放在唇间嘘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做声,而白南不知中了什么邪还真就呆呆地看
着张未歇没有喊出声来。
白南的冷汗顺着背脊淌了下来,这让他回想起上次看见张未歇,自己居然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也不知道这人是练了什么狐媚术,明明姿色极其普通,也不是那种年纪轻到惹人疼的样子,为什么时不时会有种被扼住心神的错觉?
还没想清楚之际,张未歇的手一挥,接下来一枚银针飞过来,白南浑身僵硬,动不了了,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未歇跳下栏杆,走到他身旁来,双手在他腰间摸出行令。
“白南大人,我劝你最好克制住自己的脾性,不然以后找你算账的人绝对会让你吃不消。”张未歇握着木质的出行令,留下这句话,便翻下了回廊栏杆,消失无踪,只留下被点住穴道的白南和躺在地板上的四名守卫。
☆、第三十三章
张未歇拿着白南的出行令逃了出来,他觉得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受制于飞鹰旗,白南知道了他和聚侠庄,端木山庄有关系,虽然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