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文森特说起他人类时候的事,我以前从未主动问过,总觉得那是他心头的一道伤疤,让人不忍去触碰。不过从现在的对话看来,似乎往事并非我想象中那般不堪回首。 至于东方血统,我自己身上也有,但并不像文森特那样浓重。回忆着见过的几位家族成员,丽丝缇娜跟我一样,凯瑟琳是个典型的白人美女,这样推断它应该来自外祖父。
“跟主人不同,除了眼睛,我几乎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容貌。”文森特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原来文森特长得像爸爸啊。”我感叹着,不禁想起梦中父亲的样子。那完全就是亚伦的翻版嘛,反正我是一点儿都不像他。
凝视着镜片后那双紫眸,我突然很想看看它们真正的样
子。这么想着,我轻轻摘掉了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再看下方那张脸竟平添了几分冷冽的风情。文森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我知道他是真的近视,初拥之时血族的时间便会停止,之前是什么样子,正式成为血族后也会永远保持不变。他人类的时候就是如此,因此再高深的魔法也不可能恢复他的视力。这么想着,心下冒出几缕遗憾,我脱口而出:“一直这样不会不方便吗?”
文森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太多的不便,二百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现在看不清主人,会有一点儿不安。”
“你竟已经二百多岁了!”我先是惊讶,转瞬又有些黯然,“活了这么久,会不会觉得累?”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文森特顿了顿,随后笑得释然,“刚开始我也曾诅咒过这漫长的生命,可自从听了主人将诞生于撒巴特的神谕,我便期待着与你见面的那一天。只要这样想着,再枯燥无味的生活都会变得有意义。”没有了眼镜,他吃力地望着我,那样子似是要将我的相貌刻在心里。
他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执着?是宿命,誓言,还是血系?若论起血系,他是我的兄长,我成为血族后第一个遇见的同类。我如渴望亲情的温暖般贪恋着他的血液,这一切都源于我们拥有同一个创造者。丽丝缇娜是他的创造者,我不断提醒自己。初拥对于血族意味着新生,我接受的并不完整,真正的初拥是无比神圣的仪式,家长会吸干子嗣的血,再将自己一半的血液分给他们,在这死亡与重生的过程中,家长往往会爱上自己的子嗣,子嗣对家长亦是如此。因为在血族漫长的生命中,什么都可以改变,唯有这血的羁绊是斩不断的。
“我长得……很像母亲吧?”我望着文森特,犹豫着说道。
“丽丝缇娜大人是位值得尊敬的亲王,对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我只有无尽的感激。”似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文森特回答得有些急切。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望着那双如紫水晶般的眸子出神。“好漂亮的颜色……”喃喃自语着,我吻了上去。眼睛、鼻子、嘴唇,我像吻不够一样,沿着那完美的面部曲线一直向下,最后停留在他颈侧的动脉上。我用牙齿轻刮着那蜜色的肌肤却不咬破它,只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属于我的痕迹。感受着身下人轻微的颤抖,我双手支在他两侧,问道:“你怕我吗?”生杀予夺全部握在手中,王者终将孤独,江山美人自古难两全,然而我,却想贪恋更多。
“
作为臣子,我自然是敬畏陛下的。但作为文森特,我并不惧怕主人。您做着您认为残忍的事时,这里却是皱着的。”他的指尖轻点我眉心,紫色的瞳孔中映着我的倒影,浓郁而深沉得仿佛暮色四合的天空,浅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主人可放心立于人前,您的背后由我来守护。”
“文森特……”我唤着他的名字,头深深埋在他颈侧。你怎么可以这么了解我,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呀,就像被人看穿了一样。我心一横,索性对着那脖子咬下去,等到那熟悉的味道流进喉咙,我才恍然,自己竟好久没有品尝这甜美的血液了。良久,我抬头望向他,嫣然一笑,道:“你刚才说我做过残忍的事,不知这个算不算?”
文森特含笑摇了摇头:“这怎么能算呢?被您吸血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何况自从您度过转变期就不曾再渴求我了。”他怀念地抚摸脖子上的伤口,望着我的眼神有些伤感,“虽然我在还是人类的时候也曾信奉上帝,但现今的我却无比痛恨教廷。您本该降生在茨密西的城堡里,在双亲的关爱、族人的敬仰中快乐地成长,而他们却剥夺了您这个权利。”
“我的童年还算过的去,何况现在还有你们。”我安慰着义愤填膺的文森特,擦了擦嘴角。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迷离的眼神穿透我仿佛陷入回忆,“主人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嘴角残留着血迹沉沉睡着,即使浑身血污也掩盖不了夺目的光辉。”说着,他伸手触摸我的脸庞,宛如最虔诚的信徒仰望基督,“您跟您母亲是不同的。比起曾经的茨密西玫瑰,主人更加美丽、凛然、摄人心魄,看见您的第一眼,我便沦陷其中。”
“你这是在对我表白吗?”我俯视着他,笑得邪魅,“还是鼓励我做点什么?”说完,不等文森特反应,那条与燕尾服配套的笔挺长裤便脱离他飞到了地上。我的手指划过他的肚脐、耻骨、会阴,轻而易举便探入那柔软的入口。不仅经过了扩张,还充分润滑过了。
“不愧是文森特,准备工作很到位。”我一边赞赏着,一边旋转手指。
文森特发出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战栗着说道:“不要……那么污秽的地方,主人不可以碰……”
“哪里污秽了?现在不碰,一会儿还不是会用到它。”我笑着附在他耳边,问道,“告诉我,塞进去几根手指?”
文森特的脸颊染上绯色,沉默不语。
“你不
说我就来猜猜看。”我坏心眼儿地笑着问道,“一根?”
文森特摇了摇头。
“那么,两根?”我的笑意更深了。
文森特继续摇头,终于耐不住我目光的催促,艰难地回答道:“三……三根。”
“好厉害!”我侧身抱过他,止不住笑道,“文森特,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
“主人……我见过您的尺寸,怎敢懈怠……”断断续续地说完,他已窘迫地几乎要钻进地缝里。
我突然发现自己捡了个宝。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又回来了。首先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蓝梦羽亲亲,脱帽敬礼~~
今天这章好像比较温馨,不太符合暗黑的风格,难道我老了?要不明天小虐一下好了Y(^o^)Y
那个,我怎么觉得这章引言有点色色的,其实我是乖宝宝。。。
☆、Chapter 18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今天的这章也许会比较雷,心灵脆弱的亲们就选择性观看吧。。。
引言:劳逸结合本是好事,但犬科动物的体力万万不可低估。
就在我真的要因为文森特笑得背过气去时,突然,床里侧的被子动了动。心底顿时拉响警种,莫非是刺客?这么想着,我对文森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声不响地摸了过去。黑色的球体在指尖凝聚成形,正当我要发起攻击时,天鹅绒锦被被大力抛起,一个穿着黑色真丝浴衣的高大身影矗立在我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勒森布拉的王子殿下——亚伦·冯·安德烈。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挑起眉,抱着肩膀问道:“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要行刺吗?”
“主人怎么不说我是来夜袭的。”亚伦优雅地理了理弄乱的头发,挑衅地望着我。
“夜袭?对我?”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冷声说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亚伦沉痛地说出这句话,如同受伤的野兽。
“这不过是你的独占欲在作祟。”我冷冷地下着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