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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雷瑾才恶狠狠的在绿痕耳边低语:“别顾左右而言他,想爷打你屁股是不是?”
“爷,您就会知道欺负人家。”绿痕幽怨的说道,奈何个郎此时心作铁石,只得乖乖儿蜷在个郎怀中喁喁供诉:“爷,正室大妇还没入门,奴婢等做小的哪敢抢先啊?”
雷瑾闻言默然,半响说道:“有爷替你撑腰,你怕个什么劲?真是傻丫头。”
这种闺阁之事,说不清道不明的,雷瑾其实也有些无力感,对付敌人他还可以阴险狠毒不择手段,这内室闺阁中事却多半不是凭刀枪剑戟可以解决的,况且和姑苏孙氏的这桩婚姻,还是家族和家族之间的联姻,一牵扯到家族的利益,那就更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了。
想来她们这些个准妾侍身份的贴身丫鬟,之所以百计千方的使用秘方避免受孕,除了不愿意与将来的正室大妇有正面冲突之外,未始就没有些趁现在努力搏取勋劳以巩固其将来地位,不愿意太早有儿女之累的念头吧,难怪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
如果绿痕出身不是那么低微,立她为正室又如何?
雷瑾暗忖,但他很清楚如果这么做,来自外部的压力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微微喟叹,雷瑾撇开这理不断剪还乱的纠葛,邪笑着转换话题:
“绿痕,呃,爷还未够呢。”
“不要!”低呼一声,红晕上脸的绿痕,低声告饶:“奴婢没有力气了。”
偷觑雷瑾一眼,眼眸一转,荡漾如波,绿痕又轻声细语说道:“兵法上不是说穷寇勿迫,网开一面么?爷,你就饶奴婢这一遭吧。”
“呵,我的好绿痕,我的好姐姐,”雷瑾在绿痕耳边笑道:“少爷我只听说过困兽犹斗,没听说过穷寇勿迫。”
“唔,爷你耍赖,奴婢可不依啊。”
扭缠着笑闹了一阵,绿痕喘息着说道:“爷,莫不是你又去和苏伦小姐斗法了?”
“你怎么这么说呢?”
“哼,爷每次和苏伦小姐斗法之后,总是欲火高炽,每次都—都——”
绿痕说到这里,狠狠剜了雷瑾一眼,眼神中却全是缕缕情意,并无怨怼:“每次都把邪火发泄在我们身上,爷你最坏了。”
“冤枉,爷这不是不得已吗!这苏伦的妖宗内媚心法可真是诡异得紧,大大迥异于一般的媚惑俗流。少爷我每次与她在精神灵力上斗法,互较雌雄,都如同怒海操舟,动辄有倾覆之祸,不全力以赴就无法全身而退,每次之后都欲念横生,不疏导根本无法平息,尤其是从京师回来更甚,我还真怕心灵沦丧,精神失守,成为她裙下没有自我的不二之臣呢。有她在场的场合,都得加倍小心,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突施媚惑?少爷我也过得很辛苦呢。”
噗嗤低笑,花枝轻颤,绿痕哼了一声,故意幸灾乐祸道:“少爷你也有今天啊,看你还欺负我们这些小女子不?”
“瞎说,爷爱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
“反正你就是欺负了。”
“好,好,好,是爷欺负了绿痕,这就给我的好绿痕赔个不是,这总成了吧?”
嘴上说赔不是,雷瑾的手可真是忒不老实了,还俯身吻了过去,吸住了身下美人儿那红艳的双唇。
“奴婢哪当得起啊,唔——哦——”
意乱情迷,唇舌交缠……
良久,绿痕喘息着问道:“爷,吐蕃那边你到底决定怎么办?难道等他们闹起来再去收拾?”
“嘿嘿,”雷瑾笑得有点阴森狞猛,“你该知道春秋时‘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郑庄公对付自己胞弟姬段的逼宫以及周桓王的得寸进尺,长期隐忍不发,让自己的对手忘乎所以,但一旦准备就绪,出手就是又准又狠,雷霆万钧,摧枯拉朽,给对手以毁灭性的打击。
这就是说,要想让某人灭亡,最好先给他光芒和蜜糖,让他得意忘形,陷入疯狂。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欲擒之,必先纵之。他们不是要闹吗?爷如他们所愿,放纵不管,任他们去闹,爷正愁不知道谁是反对我的人呢,等他们一个个全跳出来了,爷聚而歼之,一鼓而灭,这省了多少工夫,还一劳永逸。
比如这吐蕃人的事,明面上还是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的好。嗯,我已经让马锦约了几位绝对倾向于幕府的农牧领部酋领秘密来武威议事,由他们牵头平叛,马锦则负责协调夜枭堂和青鸟堂的猎杀队、强袭队,我已经授权马锦把这事做干净些,吐蕃人里面凡是和幕府离心离德的,都趁这次机会一次清理干净。顺便也给青海蒙古部一个警告。”
“爷,你这可是柿子专拣软的捏啊!”
“呵呵,爷现在不捏软柿子,难道去碰蒙古部这块硬骨头么?现在动蒙古部尚非其时啦。”
“对了,”绿痕想起帝国行在递来的密件,随口问道:“那张太监无端端地干嘛递一份密件给爷?他可是展贵妃的人,莫非,莫非——?”
“绿痕,你想说什么?”
“莫非爷和展贵妃有什么——?”
雷瑾一脸无辜,嘻嘻笑道:“什么都没有!是你多想了。”这事儿现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雷瑾自然不想这么早泄露,这可是会掀起滔天巨浪的帝国大事,尤其是那些儒家程朱一系的理学先生们唾沫横飞,口诛笔伐的能量可是不小的。
“真的?”绿痕意似不信。
雷瑾反正是死活不认:“当然是真的。”
“我才不信呐,这里面一定有鬼。”
“爱信不信。”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绿痕转而说道:“现在文官学院、武官学院已经初具雏形,就是没有足够多的教官,爷你看怎么解决?而且主要教什么内容,讲授什么课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