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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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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应承平虏侯之请,他们就得抛开一切矜持,自行投到这位西北都督的帐下。显然若非当世大才,想平虏侯三顾茅庐那是想都别想,三人自忖也绝非平虏侯心目中的当世大才,若不能学毛遂自荐,以他们三个被俘虏的败将,此生怕是沉沦不起了,现在有这个避免沉沦的出头机会,是不是要紧紧抓住呢?这是一个令人患得患失煞费思量的大问题。

因为在张宸极几个人看来,平虏侯已经不是刚到河西的时候了,西北的相对太平安定和西北幕府隐隐展示在人们面前的远景宏图,就如那吸引凤凰栖息的梧桐枝,足以吸引不少俊彦之才主动西飞落户,何况其在西北举办文官学院、武官学院、吏士学校,作育人才竟然布雄图于百年之后,思谋之远,手笔之大,即令人咋舌,也切合西北大要,除了有融各族英才于一炉,化而为一的意图之外,西北需要的最大量人才其实是那种才具未必超人,却能遵奉律例法令,踏实做事,勇于任事,一是一,二是二的实干之才,这些学院、学校作育培养的人才,其心其意趋同一致,西北幕府用起来恐怕感觉更顺手,更可靠,再假以时日,则外来后起之人若无大才,那时要想脱颖而出将大非易事了。

尤其让他们三人忧虑的是若不为西北所用,平虏侯虽未必一定杀他们三人以绝后患,但一定有办法让他们三个壮志销磨就此沉沦。在三人想来,若不入幕,以平虏侯的霸道,定然会让他们三人在这文官学院、武官学院混一辈子,终老于斯,而功业不成,他们三人又岂能无憾?非所愿也!不曾失去,难以体会曾经拥有的可贵。

因此,三人咬牙,应承入幕,鸡首做不成,牛尾也认了,否则如此将永无出头之日。但入幕就得面见平虏侯,而平虏侯此时正在泾川静养,如是也便有了三人这番冰天雪地中不辞劳苦的入山之行了。

马进入了一道河谷,山势渐渐高峻,满山的雪景倒也令人心神明朗,众人走马而前。

忽尔,听得身后入山之道蹄声得得,众人避之于道旁,转瞬间后面约有两百余骑飞驰而过,马上骑士却是两种服饰,其中一种以红黑两色为主明显是平虏军的服饰,与另外一种形成明显的区别。

蹄声瞬间远去,曹文诏扬鞭遥指,说道:“这些人有些奇怪。”

张宸极笑道:“有什么古怪?服饰吗?布巾包头,绑腿皮扎翁,身穿服色各各有差并无一致,看起来有点象以前斥候所报称的弥勒香军的服饰。”

“老夫若是没看错人的话,其中两人似是弥勒教悍将十元帅之一的王金刚奴和孟化鲸,当年这两人曾欲在陕西聚众起事,老夫曾受命领兵围击而生擒之,曾经与两人有一面之识,但这两人在押解途中竟然逃脱不知所踪,近年才知其在四川。”曹文诏脸色沉沉,说道。

四川弥勒教的悍将出现在泾川山区,那意味着什么?

张宸极、曹文诏都想到了,必定是平虏侯已定四川,且必招抚了四川弥勒教的一些人,否则何独这两人出现在这里?

只是平虏侯的胆子也太大了,就算他能摆平朝廷,搞到一个‘招安’的名义,弥勒香军的悍将狂兵能否真正的摆平?会不会降而复叛?那是十几万久经沙场的士兵啊,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毕竟杀过人的手就是有些不同。

张宸极、曹文诏在这边厢骑在马上一头走,一头转着这样那样的心思,曹变蛟却懒得想这个,对他来说,征战沙场比在武官学院窝着有趣多了,至于这些个什么弥勒教什么的他根本不感兴趣。

就这样,三个人心思各异,策马小驰在入山的大道上。

空谷幽幽,雷瑾带着一帮护卫走马入谷时,已是暮色四合,遥遥便见远处风灯闪烁,一阵舒缓深沉的绵绵琴音在山风中漫漫飘来。

雷瑾收缰勒马,坐骑缓住步子,缓缓前行,却又不甘心地一声嘶鸣,震荡山谷,回音轰鸣,山林中积雪簌簌而落。

渐行渐近,隐隐便见谷中一片屋楼连脊而建,四角望楼,风灯摇曳,随风传来刁斗声声。

到得近前,一座巨大石坊在远近雪光灯光映照下一片清幽,石坊之后便是宏阔的连绵屋宇,一墙围合于外,大门前六根廊柱,其间上悬灯笼,明亮的灯光照着紧闭的黑漆大门。

琴音便从幽深的院墙中飘出,与朦胧的山林雪光融成一片。

雷瑾翻身下马,将手中马缰交给身后护卫,轻轻一叹,便向大门而来。

自那日与听梵春风一度,听梵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事后却坚决的以静养的名义搬到了这个远离雷瑾下榻之处的山谷。

这谷中山庄原本是某大姓地主避暑的夏庄,冬天除了看护的几个庄丁,没有任何其他人住在庄子里,雷瑾看听梵态度坚决,而且也知道听梵初得几种天道秘学,确实也需要时间静静参修一番,于是一声令下,马上征用了这个夏庄,然后让听梵搬了进去。

现在这庄子里除了伺候听梵起居的雷瑾内宅妾婢,就是护卫亲军的‘鬼魔’锐士和‘陷阵’锐士在此驻扎,是乃军中精锐之精锐,其中有不少陕西和四川武林门派出身而投军应募者,防备力量简直比雷瑾下榻之处还要实力强悍。

雷瑾依军律让大门处的锐士验了符牌,这才进庄,循着琴音穿过抄手游廊,直直走到后园,便见雪枝琼林之中,红梅绽放,老枝横斜之处,听梵身上一袭单薄月白僧袍被山间寒风吹得呼呼而动,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却是披拂散落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正在暮色中悠悠抚琴,仍然是非僧非俗非儒非道的作派。

琴音清冷婉曲,幽幽动人,如泣如诉,萦绕不绝,如回风liu雪,幽微难言。

秋意满潇湘,忽唱阳关曲;挥弦捩轸转繁音,往鹤来云节更促……

三湘烟景自苍凉,泪痕斑斑犹在竹;骊歌纤指弄寒玉,无数离情纷相触,泪盈掬……

翻作洞庭声,孤鸿与寡鹄!少文动操响众山,中散绝唱广陵寒……

朔风清雪寒甚,琴音清淡旷雅,梅枝颤颤红艳,浑同一片茫茫,风吹雪舞梅摇,耳所不闻的幽微之声,忽尔浑融一体,太古清音希声,已不是任何丝竹器乐可以弹奏,唯心唯神入化,希声在自得,不为知音弹。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雷瑾不由抚掌低吟,心知听梵又在天道修行上踏进了一步,心灵缝隙即将弥补圆满,即将臻至无所挂碍之境,此等境界皆在慧悟于心,刹那之顿悟即可超凡。

听梵忽而在琴弦上一抚而过,琴音倏止,没好气的冷冷说道:“翠袖何曾见?修竹何须倚?”

“何拒人于千里之外耶?莫不是听梵至今心气犹难平?”雷瑾微微一笑。

“你这无赖,雷家怎么就有你这样的魔星呢?”

雷瑾作揖一礼,道:“呵呵,听梵不知道雷某人在家时,有个浑号便是混世魔王吗?”

“如此,想来你必定是极得司徒老太君和令堂令狐大夫人的宠溺了。”听梵忽然诘问,“为何却又让你远行万里,离父母而远游,放逐到这西北边陲穷荒?”

“呀,听梵何必明知故问?岂不知我雷氏一族秘传之学原本渊源于魔道秘学,后来才自立于魔道诸宗之外?岂不知这魔道诸宗本源之一便是墨家之道?”雷瑾正容答道。

“哦,这却与墨家之学有何关系?”

雷瑾微笑,正容说道:“既是渊源衍化于墨学,自与墨家之学有千丝万缕斩不断理还乱的牵扯,又何足为奇?

‘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益之子。’《墨子亲士》之篇,开宗明义,论为臣为子者,当以功业正道自立,而不能希图明君慈父垂怜自己,若是依靠垂怜赏赐而得高位,最终也将一无所得。是所谓‘不胜其任而处其位,非此位之人也;不胜其爵而处其禄,非此禄之主也’。

本侯虽是出身嫡系,若无功业,便无法在雷氏立足,更无庸说逐鹿争雄于天下了。家太母、家母何等样人,岂能掂量不出其中轻重?大智若愚,大仁不仁,又何惜子孙离家远游哉?”

雷瑾忽悲凄敛容,说道:“你我心有灵犀,听梵何又明知而故问,拒人于千里之外也?”

听梵再受不了这等露骨的言语,明玉般莹润光滑的脸颊隐隐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凛冽如亘古寒冰的气机瞬间笼罩雷瑾。

此时暮色冥暗,天穹阴翳,凛冽的朔风中仿佛有千万寒蕊冰蝶在雷瑾周身飘飘摇摇翩翩翔舞,寒潮冰漪沉重而缓慢的在身周四方涌动威压,威凌凶厉,一个不对就是粉身碎骨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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