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山头的废墟来看,学生大概猜到了弥勒妖匪是怎么纵火的了。”阎处士道,“他们一定是在坚壁清野的时候,对离城十五里之外的那些没有砍伐的山林中精选了若干隔开一段里程的树木,然后将选中树木弄得将要半枯而死,并且在树干上涂刷上了厚厚一层火油。这样一大片山林只要有三五十棵靠得比较近的树木涂上了火油,一旦引燃,就会立刻烧起熊熊大火,而且火势蔓延还特别快,山火席卷之下,可能转瞬之间就烧到几里之外了。水火无情,信哉斯言!”
“弥勒妖匪擅长的就是杀人放火嘛。”谷应泰说道。
门沧海叹口气道:“看来,我们得暂缓攻城了。各营如不加休整,到了云南府城的城下,也不会有什么斗志。明日派些屯兵先去清除一下铁蒺藜什么的,其他的就休整两日再说。等这火灭了,还得头疼这攻城的器械。”
“缓两日也不打紧。总府勿需过虑。”阎处士说道。
紫绡轻盈无声的闪进书房,如今的紫绡越发的风致嫣然了,青春少妇的迷人风韵仿佛在每一寸肌肤上流转,如水之润,如玉之华。
异样的成熟魅惑直令每一个有幸见到他的男人,情欲都会蠢蠢欲动。
随着她的碎步快走,裙裾摆动,熏香体香衣香丝丝缕缕向外散逸,令人熏然。
锦绣堆叠的坐榻上,雷瑾倚着靠垫在闭目养神,两个美貌妇人分坐在两侧,捏着小拳头轻轻捶打着他的大腿。
丽色动人的宛儿正翘起纤长玉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雷瑾的嘴里喂上一粒干果或一块小点心,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形更象是在把她自己送在雷瑾的嘴边,待君品尝,大快朵颐。
整个胸襟似敞而欲掩,从侧面看去,都可以看到一大片目眩神迷的如酥雪色,峰峦隐现,跳荡起伏。
雷瑾的一只手正深入在那片雪酥峰峦之中肆虐,宛儿红晕上颊,媚眼流波,眼神中似怨似嗔楚楚可怜的柔媚更是令人怜惜不已。
曾几何时,这宛儿是何等的野性刚烈,差一点把雷瑾的肚皮捅个大窟窿出来,与现在的柔媚何啻天壤之别?
然而,雷瑾知道这种费了好大气力经后天调教出来的柔媚仍然是假象,野性的终究是野性的,刚烈的也依然刚烈,起码在床第之间,这宛儿仍然象只野性的小野猫,爪牙仍然犀利,只是已经不再打算替雷瑾开膛破肚而已,野性的欲焰会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抓挠血痕,这是异样的刺激,谁能想到这丽色动人的美人儿是如此的狂野呢。
紫绡还感知到书房中另外两个微不可闻的呼吸,嫣然一笑,知道是两个贴身护卫藏身在书房中。
雷瑾已然感知到紫绡的到来,便道:“你们先退下罢。”
几个美女也已经看到了紫绡,都知机的从坐榻上下地,躬身而退。紫绡的地位之高,内宅妇女有哪一个不知道?消息灵通的甚至还知道这紫绡夫人的靠山是侯爷的母亲令狐大夫人,这么硬的靠山,谁敢去惹?何况,这紫绡还是侯爷宣称不可一时或缺的人,宝贝得不得了,谁有那个胆跟紫绡夫人作对呢?
“爷,本来是不想让爷你太累,绿痕姐姐才和奴婢商量着用替身替你挡开一些不那么重要的祭祖祭天礼仪。爷倒好,偷懒不算还偷嘴。”紫绡轻轻坐到雷瑾身边,附到雷瑾耳边,悄声说道,声音娇软,竟然是说不出的妩媚。
原来,这正月里头,雷氏宗族祭祖祭天礼仪是很多的,而以雷瑾的当然领袖地位,这些礼仪几乎都需要雷瑾主持,绿痕心疼雷瑾,所以就把内记室秘密控制的雷瑾替身选了几个出来,假雷瑾的名义主持那些繁缛的礼仪,让雷瑾可以偷懒。
“紫绡,”雷瑾嘻嘻笑着将紫绡搂在怀中,道:“爷嗅到了浓浓的醋味哦。这怎么能算偷嘴?宛儿可是爷的人耶。”
紫绡脸色微红,嗔道:“不跟你扯了。呐,这是刚到的烽火快讯,王金刚奴火烧门沧海二十万大军,估计门沧海方面得休整两三日才能向云南府城推进合围。”
“知道了。”雷瑾声音里透着些冷意,说道:“楚雄围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拿下来?有消息没有?韩太湖、唐云峰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兵备道竟然难住了弥勒教两位元帅,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哼哼。”
紫绡不假思索的道:“楚雄的情形已经山穷水尽,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最新的消息是车里军民府的邵福已经带了他那一厢人马,向楚雄靠拢,应该会对楚雄造成更大的压力。
现在只有曲靖府没有什么动静。
爷,你好象对云南战局有点心不在焉啊。”
紫绡盯着雷瑾的眼睛。
“没有的事。”雷瑾自然坚决否认。
“是么?”紫绡不为已甚,“爷一定想到什么釜底抽薪的妙计了,才这样笃定。”
“古往今来的所谓奇谋妙计其实就是四个字‘出其不意’,攻守都是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斯时斯地有斯计,又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平庸之辈往往就是想不到,因为他局限在自己的天地里,当局者迷。所谓奇妙,其实只是你没有想到的那一点而已。”雷瑾淡淡说来,顾左右而言他:“爷不希望平庸,所以就得比别人想得更远,更宽,更深,更大!
平庸和高明,有时候两者之间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罢!”
“爷的毒舌越发厉害了,骂尽了天下一堆人,偏没半句骂人的话在里面。”紫绡伏在雷瑾怀里半开玩笑的说道。
“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爷记得那天还被某人说‘结巴’来着,今儿怎么又成‘毒舌’了?别是你想和爷大战三百回合罢?”
雷瑾嘻嘻低笑,逗着紫绡玩。
紫绡脸腾的红到脖子根以下,这书房里可还有另外两位美女藏身呢,这种夫妇间私房的隐秘事体如何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拿来说,“我掐!”随着紫绡又羞又恼冷声冷气的小小声音,雷瑾手臂顿时惨遭一番蹂躏。
“再掐,”雷瑾不怀好意地笑道:“爷可又要结巴了。”
紫绡噘了噘红润的嘴唇,这才罢手,脸上红红,娇媚无比,“爷不是好人来的,就会欺负紫绡。”
“唉——紫绡你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诱人吗?浑身水光灵润,雪酥如腻,搞得爷现在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抱在怀里,狠狠的啃上几口,再全部吞落下肚,这是多美妙的事儿?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就是好人,也会变坏罢?”
“爷的花言巧语还是留着骗那些无知少女吧。”紫绡白了雷瑾一眼,“爷满脑门子就是想把紫绡生吞活剥,爷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些?野兽才这样!”
雷瑾故住沉思状,“让爷想想啊,爷第一次把紫绡生吞活剥是什么时候来着?爷记起来了,那次在扬州的花魁船上大吃螃蟹,结果喝得醺醺的,没有把那花魁娘子就地正法,倒是把紫绡儿和蟹一起生吞了,活剥了。爷还记得紫绡玉体横陈夜,蟹黄如膏纵横抹的情形,吃肥蟹的那一年秋天,那一艘画舫,还有紫绡儿的呻吟,爷永远都记在心里——”
明知道雷瑾是在逗自己,紫绡还是捶了雷瑾一拳,“无赖。奴婢还有很多事,不和爷瞎扯了。爷放奴婢走罢。”
“不和爷‘结巴’了?”雷瑾嘻嘻笑道。
“那是奴婢一时口误,爷不要和奴婢一般见识罢。爷不要老拿‘结巴’为难奴婢好吗?”紫绡声音细得象蚊子叫。
“是吗?”雷瑾在紫绡小腰上摸索,“在两情欢悦,水*融的时刻,某人情不自禁地赞叹说‘爷好好好好结巴’,某人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紫绡负气说道:“什么意思都没有。爷满意了吧?”
“呦呦,真生气啦?”雷瑾细细的瞄了瞄紫绡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
“没有。奴婢哪敢生爷的气啊。”
“嗯,越说没生气,那就是真生气了。你看,你看,这是真生气了,真生气了。啊。紫绡儿生气,西北也得抖三抖,这事儿可不好办,怎生想个法子才好。
哎呀——请问夫人啦,这紫绡儿——如今——恼了爷,爷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呀——啊。”
这最后一句却是雷瑾模仿戏文唱词摇头晃脑唱出来的,逗得紫绡忍俊不禁,已经是笑了出声,忙拿汗巾子来遮掩了。
“爷,奴婢没生气,真的。爷这唱的比说的还好听,奴婢还生气干嘛?”
“啊,那不生气就好。不过,你这是夸爷呢还是损爷呢?”雷瑾似笑非笑的贴着紫绡细滑白嫩的纤长颈项,贪婪的嗅吸紫绡身上的体香,口鼻中喷出的热气弄得紫绡挺不自在。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啦。”紫绡娇唤道:“爷你不要这样,弄得人家身上怪痒痒的。”
紫绡突又幽怨的道:“爷,打算什么时候给奴婢一个孩子?”
雷瑾闻言,叫起撞天屈来,“当初爷想着让你们为爷生孩子,你们个个都不领情,一个个找出千般理由万种道理推三阻四,那让人不受孕的好几个秘方可不是爷找来的罢?不是爷不想让你们生罢?”
“可是,人家现在想为爷生孩子了嘛!可是,爷你近来每次不管如何狂纵,都锁紧精关,姐妹们就是想替爷多生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紫绡悄悄抱怨道。
雷瑾摇头,说道:“这须怪不得爷。爷近来修为已经快要突破瓶颈了,正是蓄力上攻的时期,一点点精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