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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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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负责全部料理两头肥羊的宰杀、洗剥、斩块等事,分头行事以求快捷。

雷瑾摆弄两头烤全羊,从宰杀、剥皮、去内脏、清洗顺溜得很,还在羊肚子里塞了不少胡萝卜,是这个营地中所有的胡萝卜都放进烤羊肚子了。

火塘里牛粪、马粪一烧起来,火力也不小,将摆弄好的肥羊往烤叉上一串,这就烤上了。

雷懋这时煮的手扒肉已经差不多可以吃了,不过这几个蒙古人帐幕里,委实找不出什么调料,弄了两碗盐水沾着肉吃。

父子俩在这里放开肚皮大吃大嚼,最后到太阳升到老高时,这才心满意足,擦着满手满嘴的羊油,长啸一声向南而去。

草原露青,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雷瑾在这处荒无人烟的草原上伫足良久,方才笑道:“阿爹,还是先换了一身黑皮,再回去吧,没的吓坏自家人。”

雷懋其实早就想通了雷瑾的方法,直叹年轻人就是心思灵活。

方法很简单,就是有意识地催动加速天地元气与身体的元气交换而已,这在从天道层次向天人之境层次逼近的高手而言,并不难处。

雷瑾低嘿一声,倏然沉落,瞬息间已经消失在地面。在地层深处换‘黑皮’,又安全又阴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感叹一声,雷懋也沉落到地层以下。

心神力量在地层中扫过,雷懋仍然找不到雷瑾的方位,自己这个老三儿子已然在瞬息与大地浑融一体了。

雷懋不再多想,瞬间亦与大地浑融一体,父子俩都成为了大地的‘一部分’。

地元磁力潮水般涌入身体……

黄昏。

平虏侯府了望塔楼上的两名了望哨,按惯例向堡外了望。

夕阳之下,两名‘蒙古人’悠闲而行。

“好象是蒙古人,要不要鸣警钟?”

“你娘的,两个人鸣什么警钟?拿千里镜来望望。”

“咦!是侯爷。还有威远公!天,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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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婚之日

五月初五。

平虏侯府开始大清扫,净水湿街,处处挂红灯、张彩旗……

雷、孙两家联姻,这订婚礼早在几年前就已然举行过,聘书、礼书也早就致送过,因此这次就免了‘订婚’这项,纳吉文定、纳征等婚前礼仪自然随之免去。

在五月初十大婚正日之前,虽然免了‘订婚礼’,也还有些事儿得在大婚正日之前完成,譬如孙家要象征性地将孙家小姐陪嫁嫁妆的清单,送入侯府;

譬如安床,由风水师择定良辰吉日,于婚礼前数日,由生辰八字休咎冲克命数诸般之事皆大利新人而无冲犯的若干‘吉男’,将‘大婚吉床’搬至新房适当位置安放。然后,再选择婚礼之前的一个良辰吉日,由若干‘吉女’铺床,床褥、床单、龙凤被、鸳鸯枕、鸳鸯绣帐等铺挂一新,并撤上各式喜果,如红枣、桂圆、红绿豆等。安床之后,任何人皆不得进入新房及触碰新床。直至新人于大婚正日入洞房为止。

这些事便是在大婚正日之前要悉数完成的。

不过,让所有人都有所忧心的是——雷懋、雷瑾父子俩,都宣称受了些内伤,要调养上几日才能痊愈,且须绝对静养,不宜见外客。

其实,这是父子俩在回来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以养伤为名,躲开那些世俗之事,专心消化父子之战的经验。

对雷瑾来说,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经验印痕’,听梵与李大礼一战的‘印痕’终究是隔了一层。

雷瑾这时候对他的阿爹只有佩服两个字,他使尽浑身解数,但是一天两夜的激烈恶战,从头到尾也奈何不了雷懋半分丝毫。

敏锐的直觉,让雷瑾在一开始就采取以守为攻之策,以弱者的姿态对抗雷懋,事实证明雷瑾的选择,大体上是对了。

当雷瑾在恶战中,一点点适应了雷懋那种沛然莫能御之的强硬攻势,凌厉杀伐,天道修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大进一步,一点点扯平了对战雷懋的劣势,巧妙形成了旗鼓相当的均势,否则雷瑾哪里能一直坚持下来?

父子之战,也许对雷瑾的益处更大,但雷瑾并不这样想,他现在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平虏将军,将军幕府治下还有‘士农工商’千万之数的平民百姓,数十百万隶于贱籍的奴婢、皂隶、差役、娼优、奴隶等贱民,这些需要的是他在兵法谋略、治军驭将、审时度势、捕捉战机上的本事,需要的是他在治民理政上,决断大政长策的洞察力、决断力,需要的是如何架构一个忠诚高效、相对清廉、冗官冗员较少的文官行政衙署体制。

对于这些,武技、神通完全到了无用武之地的地步。

出入戒备森严,苍蝇都飞不过雷瑾身边的数圈警戒护卫圈,想单人匹马或数人联袂刺杀雷瑾,那是完全行不通的送死行为。现在要想刺杀雷瑾,或许只能象‘血影盟’那样,以极匪夷所思的妖鬼邪魅之术或者巫、道之术进行攻击,或者还能勉强够得着雷瑾的边。

对于这个,武技、神通几乎连防身自卫的作用都要失去了。

那么武技、神通,对雷瑾似乎就只剩下健身壮体的作用了。

出于多年修习武技的习惯,雷瑾虽然想是这样想,但还是以养伤为名,消化父子之战的经验,本事长一点,即使无用,也无害嘛。

***

五月初十,大吉大利,宜嫁娶、上梁。

西北‘土皇帝’,平虏侯的大婚正日,终于届临。

在大婚正日之前的几日,也就是雷瑾托词‘养伤’的这几日,四方来贺的军将官僚、地方豪强、文人雅士、高僧道士、富商巨贾、青海蒙古部、吐蕃番人诸农牧领部、鲜卑土人部、回回各大姓族裔等汉番诸族、安多的喇嘛们便已经纷至沓来,充塞于平虏侯府附近几十里的所有空旷之地;

祁连派、皋兰派、昆仑派、贺兰派、崆峒派、公孙堡、峨眉派等西北、西南的大小门派,都遣了派中重要人物,专程携带贺礼来贺;

关中、河陇、四川的雷氏亲族,汇集凉州,参加大婚之礼的人,那就更多了。

人山人海,亦不足以形容这种情形,这人一多,稍有调度不善就容易出乱子,幸好侯府里人才济济,各种管事、执事都能妥为应付,竟然是没有出一点乱子,一切都井井有条,驼城、营寨、客栈都安顿了无数来历各异的来客。

这一次,绿痕、紫绡是在令狐琼的强令下,撒手不管侯府里与‘大婚’有关的任何事,令狐琼说,“你们虽然是出身奴婢,但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侧室,何必自降身份,去为孙家小姐做嫁衣呢?”

令狐琼自然还是对孙家怨气未消,但阿娘这样子横插一杠子,却让‘养伤’中的雷瑾啼笑皆非,作了大难。

绿痕、紫绡袖手,又有谁可以担当起提调内外一应庶务的重担呢?

雷瑾很快有了办法,他把绿痕、紫绡总管庶务时,直接向她俩负责的重要管事全部找齐到自己面前,结果一共是九个人,雷瑾心中暗喜,九,阳之极也,大吉。

雷瑾马上宣布成立‘大婚庶务司’,他们九个管事就是总揽大婚期间一切庶务大权的‘九大管司’。然后规定凡是以前各管事各自分管的庶务,都各自决断。若某事牵涉几个管事分管的庶务,各管司可以互相商量着把事儿办好。如果对某庶务如何处置,分歧实在过大,争持不下,则九大管司聚会议决,若会议也不能决则最终举旗以决——制作黑、红二色小旗各九面,同意举红旗,不同意举黑旗,旗多者胜,按旗多一方的处置意见办理某事,雷瑾在这里耍了个狡猾,就是没有弃权的说话,必须非此即彼。

雷瑾又重申了奖惩规例,并特别允诺,大婚期间若办差办得好,勤勉用事者另外还有特别奖励。

雷瑾这一出手,迅速稳定情势,一切都正常运作。

庶务自有管司们尽心办差,但是五月初十大婚正日这天,有很多事却是需要雷瑾亲自出马的。

天尚未亮,雷瑾已经头戴金冠,身着大红蟒袍,腰围玉带,足蹬乌皮朝靴,准备停当。

待钟鼓齐鸣、乐声大作,雷瑾起身出门。

护卫撑开红伞,两旁的丫头嬷嬷便将红豆、绿豆、大米撒到伞顶,这寓意开枝散叶和辟邪。

出了侯府正门,府前校场上迎亲的车队披红挂彩,装饰得相当豪华。

迎亲礼物已经装车完毕,鸣炮出发,雷瑾带领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女家。

这是极给孙家面子了,以雷瑾的权贵身份,是可以不用亲自出马迎亲的,委派两三个人代表他去也是完全可以的,不算失礼。

二十几里地,马快车轻,迎亲车队很快便抵达了孙若虚一家临时下榻的别庄。

自然,这别庄也已经挂红灯、插彩旗,一派喜庆气氛。

迎亲车队鸣炮,别庄也鸣炮以应,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仪式。同时别庄里还放起了鞭炮,响了好一会儿才歇,震耳欲聋,硝烟呛鼻。

雷瑾命人飞马致送迎亲书,这是亲迎之日,接新娘过门时所用的重要书证‘三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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