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媚长吟,濡湿火热转瞬被硬倔硕大充实,绿痕心尖儿一荡,春水迢迢,不尽缠mian间,半推半就的已经由着一对丰润挺翘的乳峰落入‘好弟弟’的掌握……
“绿痕……好姐姐……”
雷瑾急急喘息,喃喃低语,熊熊欲火尽情宣泄在绿痕丰润娇美的身子上……
乱云急雨,倒立江湖,不知云者为雨,雨者云乎?
玳瑁帘中别作春,珊瑚窗里翻成昼,来如chun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云雨遽散,春qing犹在,只是心中有些惋惜惆怅,又觉回味无穷。
雷瑾已然适意满足,双臂紧紧拥美在怀,绿痕趴伏在雷瑾身上絮絮低语,娇嗔不已:“爷昨儿夜里闹了一宿还不够么?早课才完又来折腾人家,以后再不可如此荒唐……”
______
2007-1-18
第六章 乱世图存(二)
雷瑾懒懒地躺着,惬意地回味着方才的云雨激情,不觉微微含笑。
绿痕对雷瑾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何等熟悉,哪里还不知道雷瑾这位爷肚子里是什么样的花花草草?见状不由玉颊轻晕,媚态横生,伸出水嫩葱根般的修长玉指,轻轻揉着‘好弟弟’雄壮虬突的胸肌,又作怪地捻动夫君大人的胸前*。
正在两人缱绻迷醉之时,一旁紫绡偎依过来,伸出一双粉臂也搂住雷瑾,明眸流波,妩媚入骨,待到绿痕惊觉时,三人抱成了一团,彼此都已不忍分开。
被雷瑾强健有力的臂膀搂在怀中,感受着夫君大人胸膛的宽厚和强雄的心跳,绿痕心头甜丝丝蜜腻腻,愈觉亲密,虽然此时还有紫绡分享着这甜蜜一刻,但已无悔此生,不求永生永世,但求此刻曾经拥有。
良久,紫绡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大伯子(即武宁侯雷顼,雷瑾嫡亲大哥)在辽东和朝鲜藩国铸造金币银洋(银元或银圆),爷听说了吧?”
“嗯,这个事在上个月的〈形势汇纂〉中有提到,还附有详尽的综合分析;〈政务简报〉、〈谍情简报〉也有提及。”雷瑾眼中神光一闪,说道。
如今的辽东边塞,形势很是复杂,帝国辽东镇、伪金叛虏(建州女真)、蒙古鞑靼察哈尔万户诸部(蒙古大汗驻帐万户,帝国称为土蛮部或小王子部者)、喀尔喀万户诸部、科尔沁蒙古诸部、朝鲜藩国、野人女真等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互有攻守,在这样的苦寒风霜之地,立足十分不易,只有不畏风寒霜雪且特别强悍善战者能在此zhan有一席之地。与雷瑾据守的西北边塞相比,形势甚至更为恶劣。
武宁侯雷顼能在此万难境地中,以铁腕手段趁势囊括辽东军政大权;编练水师不断袭扰伪金叛虏占领的辽东腹地;又断然出兵,乘机登陆朝鲜藩国,挟持曾屈服于伪金叛虏的朝鲜李王,令其改弦易辙重新臣服于帝国旗下,从而利用朝鲜藩属的人财物狠狠打击伪金女真,形成对伪金叛虏的两面夹击之势,一举扭转帝国长期以来对阵伪金叛虏时的颓废势头,着实的难能可贵。
这一切的一切,恰恰是在雷顼独揽辽东军政大权之后陆续发生,明眼人不难由此窥破辽东战事之所以能取得一定进展的至要关键——就是军政事权得以高度集中,一改以前辽东镇权力架构叠床架屋,经略大臣、巡抚、总兵、各路镇守、监军太监、都察巡按等文臣武将宦官彼此牵制互相掣肘的格局!大权独揽,一家专断,再无人掣肘绊脚,军事行政才能高效的运作,才能有效应对以突袭野战见长的伪金八旗,甚而击破女真骑兵。
对自己这位嫡亲大哥的长远眼光和军政手腕,雷瑾也不能不佩服有加。现在看来,铸造金币银元又是大哥总领辽东集聚实力的一步棋吧?雷瑾心下暗自思忖。
“不仅仅是大伯子在铸造金币银元。雄霸七海的二伯子(即海天盟‘大元帅’雷琥,雷瑾嫡亲二哥)在东溟大岛和南洋的占城新州港、麻剌加等地,也在自行铸造银元铜圆啦。”绿痕轻轻说道:“南直隶西江总督顾剑辰爵爷已经在半公开的铸造银元和发行钞票,还有安南的丁元松、丁元极和张德裕(广西巡抚)也在广西、朱崖大岛、安南藩国等处筹备铸造银元铜圆,发行宝钞。湖广巡抚刘国能手下的谋士幕僚也有提议要铸造银元,连自号横天大王的薛红旗的部属也有动议要铸造银圆呢。”
听了绿痕这番话,雷瑾眉尖微微一挑,却未开腔。紫绡知情识意,马上接着话往下说:“怎么?这各路诸侯一窝蜂的都上赶着铸造银元,是为的哪般?”
雷瑾呵呵一笑,顺手握住紫绡丰硕嫩白的乳峰揉捏了一把,在紫绡勾魂荡魄的娇吟声中,说道:“紫绡儿你这么聪慧灵敏,爷才不相信你没有看破其中因由,参透个中奥妙。不过,你这个问题还是由绿痕来回答吧。绿痕,你说说看。”
“爷这是要考较奴婢了。”绿痕明眸流波,抿嘴一笑,艳光四射,百媚横生,竟是少有的露出异样妩媚的风情,在温婉娴雅中带出两分冷艳,于媚丽冶艳中暗藏三分雍容,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雷瑾亦知她胸有城府,心机细密,勇于决断之余,又有笼络人心的手腕,若是生为男儿必定也是叱咤风云的雄杰之辈,可惜身为女儿身,又是奴婢之属,倒是大大便宜了他这个混世魔王。
绿痕略加思忖,说道:“‘各路诸侯’之所以都在‘铸造银元’的事情上倾注相当热情,必然有其不得不如此做的原由。奴婢思想这其中的奥妙,不外是先有内外多方的原因,后有群起模仿西洋番银铸造银元的结果。其实〈形势汇纂〉已经多次剖析这事的肇始之因,文官学院、间谍学院的祭酒博士、教授们就此事多番分析探讨亦有结果,长史府也多次召集幕僚官佐会议,也已有定论。绿痕综合归纳群贤见解,个中原因细细算来,也不过三端而已。
这第一端,帝国以往的纹银形制,携带使用都极为不便,买卖交易须用戥子秤重,并须以笨拙的‘夹剪’切割才能完成一桩买卖。另外各地自行浇铸银子,无论是银子的成色,还是银子成色的鉴定都未有划一标准,再则各地衡器有差,未有统一标准,各地银子互相之间的换算也非常麻烦。平常时候,黎庶大众过日子,用银子买卖东西,用整找零已经是非常的麻烦,非常的不方便,更不用说商家店铺大宗银钱出入往来是如何的麻烦了。所以标准划一、大小适中、方便实用的西洋番银刚一进入岭南、福建等地,就受到民间黎庶欢迎而快速流通,现在大半个帝国都有番银流通使用。”
“嗯,确实如此。番银标准划一,成色、重量比较稳定,其大小适中又便于买卖流通日常使用,确实要比元宝银锭锞子什么的要来得方便实用得多。”雷瑾赞许道,紫绡也点首嗯嗯,显然绿痕所言正是帝国的普遍现实,毫无花假虚饰之词。
——————————————
原来帝国现今使用的现银形制,有重百两或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也有重十两或五两一个的“银锭”(银铤),最小的则是重一两左右一个的“锞子”。这些银子不一定都是朝廷户部所浇铸,实际上大部分是民间银钱业者钱庄银号炉房等开炉浇铸的。
平民大众日常使用银子很不方便,很麻烦,不但携带很不便利,而且日常的用整找零,也是非常的不便利。
譬如拿一个五两的足纹银锭买几匹松江棉布,若所买的棉布需付银一两四钱,布庄伙计收银找零就是三两六钱银子。布庄伙计收银先要用戥子(或者天平)称量这个银锭,看是否足两;收一个五两足纹银锭需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