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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哦,我也是在淘宝上买的,200多一点。”

秦墨一脸懊恼的神色,“200多?唉,我买贵了!”

未染但笑不语,在描花盘子里夹起一颗没滋没味的青豆慢慢咀嚼着。

“噗嗤”,旁边有人笑得幸灾乐祸。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未染一记犀利的眼神杀了过去,“笑屁啊!”

经年悠悠然喝了一口水,“很明显,我在笑你啊!”

“你……”未染气得说不出话来。

经年乐悠悠地与未染对视,目光丝毫不惧。

及时响起的音乐叫停了未染与经年的纠缠,婚礼正式开始了。跟所有婚礼一样,浪漫唯美的仪式如期举行,新郎官帅气潇洒,以热切的目光注视他的新娘,而新娘亦是迎着新郎的目光款款走向他。音乐舒缓,灯光迷幻,新娘新郎脸上笑意温暖,整个场景让人眼眶发热。

未染眼睛里蓄了泪,参加的婚礼次数不算多,可她次次都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心里酸酸的、热热的。从没见过那么温柔的楚杉,像阳光下温暖清澈的水,跟她平日里那副操控一切的目光完全不同,她是新娘子,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每个新娘子都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未染使劲忍了忍眼泪,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去看一看旁边的人,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在舞台上,应该没人注意她的动作吧!缓缓移动视线,未染的呼吸一滞,或许是经年觉察到了她的动作,他竟也在看她,很专注的,目光安静温柔得如同天边的云,安静的守候!那目光,多年不见了!

未染眼里的泪瞬间就滚了下来,视线模糊,她匆忙转回目光,使劲咬了咬牙:姜未染,你只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到了,是的!

婚礼结束,饥肠辘辘的一群人终于不用守着几碟子冷盘翻白眼了,热菜一盘盘端上来,一群同学边吃边聊。有男同学问经年:“怎么着?这些年在美国没找个美国姑娘过过瘾?”

经年俊朗的眉峰飞扬着,很是张扬地反问:“你说呢?”

一桌子人轰然闹起来,起哄让经年讲讲到底是怎么放浪形骸风流快活的。经年翻着眼皮瞟了未染一眼,仿佛故意似的继续说道:“出去一趟,怎么着也不能给咱中国爷们丢脸不是,就随便谈了十来个肤白貌美的,只是都太热情了,我这小身板实在是Hold不住。”

虽是吹牛,但有人就是喜欢捧着,立刻唏嘘道:“呦!还谦虚?我看你都快练成播种机了!”

经年双手抱拳,毫不脸红地说:“承让承让,有些人嫌我痞气太重,以为我没人要,但人家美国姑娘真还就喜欢我这一身流氓气。”他说完,看似随意地转头问未染,“你说我说的对吧?”

未染盯着面前的八宝饭,筷子中间的米粒被她夹成了浆糊,冷着脸说:“对,全世界人民都喜欢你这样的!”

“哦?这么说你也喜欢我这样的?”经年面上挂着不正经的笑,坏得像狐狸。

整张桌子瞬间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戴了显微镜观察两个人——这两个人有猫腻!未染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经年,“梁经年,你还是这么喜欢耍着人玩!”

经年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笑,语气冷冽如霜剑,说:“姜未染,你错了,我只喜欢耍我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不是你,你可以放心。”

仿佛有一把带着刺的铁蒺藜从喉咙里滚到心里,一路刺拉拉地疼,未染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笑得很勉强,“那就好,你最好也记住。”

场面冷下来,大家想看的狗血八卦没上演,反而演了一出“虐恋”,这让人还怎么接话?还好不多时楚杉和新郎来敬酒,一群人才都换上了笑颜,纷纷端着酒杯站起来。

楚杉看上去似乎跟梁经年很熟,热络地拉着他敬酒,“老同学,出国这么多年一个消息也没有,要不是我结婚,你还真就打算把咱们同学都忘了?”

“不敢不敢。”经年难得谦虚客套,他端起酒杯说:“这不一听说你结婚,我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薄酒一杯,祝你们两口子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楚杉笑意盈盈,“不行不行,太没诚意了,得罚你。

“怎么罚?”

楚杉眨了眨眼睛,“酒你别喝了,罚你等会儿送未染回家,行吗?”

经年的眉心跳了跳,转了转眼眸说道:“太行了,我乐意之至,姜小姐,你怎么看?”

未染蹙着眉看楚杉,楚杉对她使了个眼神,抢先说:“我替未染答应了,你记得,不要喝酒,我可是把未染交给你了。”

等楚杉和新郎走了,未染立刻转身坐下了,看也没看经年一眼。经年竟也似很识趣,默默地坐了下来,没喝酒,举着一杯子清水放在唇边,却没喝一口。半响,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低声对未染说:“我听说你跟楚杉关系很好,她是个很圆滑的人,你跟她相处,要讲究策略。”

未染心里一惊,不知经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又怕他没过心思只随口说说,便板着脸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楚杉,尤其,是在我面前。”

经年愣了一愣,随即也就笑了,耸了耸肩说:“我忘了,我们也不熟。”

婚礼结束的时候,楚杉把未染拉到一边把U盘给她,又对她说:“机会我可是给你创造好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她说着,眼神向着远处的梁经年一瞟,暧昧且色彩浓厚的。

未染瞬间就明白了楚杉的意思,心里有点不高兴,楚杉总是如此,明明是为你好的事,她的心也是好的,但总能让你感觉到憋屈。没有人喜欢连自己的幸福都要别人来安排,未染的语气不大好:“我和梁经年没关系。”

楚杉觉出了未染的抵触,但她不在意,立刻说:“傻子!没人让你非要和梁经年怎么样,你看不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楚杉停顿了一会儿,放缓语气说:“以梁经年的家世,你跟他客套客套总没有坏处,何况你们也算是旧相识,即便成不了情侣,往日的情分也是在的,梁经年不会不念。这种人,说不定哪天就有用。”

梁经年的家世?你是没看到他开的那桑塔纳,要是看见了,我就不信你不想把他一巴掌拍在地上扣不下来!这世上,除了年龄不能花钱买,其他的,都被人明码标价,连人类自身也不例外!未染心里暗暗嘲弄,面上一如既往冷若冰霜,低低嗯了一声,:“知道了,我拿他当爷伺候着。”

“总之你记得,不能给我得罪他。”楚杉又重申了一遍。

给你?未染竟然有点吃醋,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不高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楚杉对梁经年的过度热情。疯了,一定是疯了,今天出门没带脑子,未染在心里默默鄙夷自己。

告别楚杉走出酒店,经年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他的身体倚靠在车窗上,笑得像个痞子,“送你回去,赏光吗?”

未染面上没有表情,只说:“楚杉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

经年面上的笑容骤然淡了,:“在你心里,我们的交情就比不过楚杉的一句话吗?”他紧紧看着未染,心里有些憋闷,八年了,即便你没想过我,也不该如此淡漠,那年的事情怕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了吧!

未染一时语塞,愣了一会儿神还是上了经年的车,低头沉默许久才又报上了家里的地址。

经年一直看着未染,看她低头不语冷淡的样子,清冷若深秋的霜叶,他的心会隐隐地痛,他曾是最靠近她温暖内心的人,现在却也被她拒之门外了,他在她心里与外人没有区别了。

启动了车子,车里安静得让人尴尬,经年眼睛盯着前面的路一言不发,未染则是扒着车窗看路上的雏菊,耀眼的暖黄色,一路燃烧。她与这世界的热闹从来就是格格不入,而梁经年就喜欢热闹。

经年终究忍不住,扭头看未染一眼坏笑说:“刚楚杉不是让你巴结巴结我么,你打算一直不说话?”

未染凝眸将经年打量了又打量,:“你怎么知道楚杉跟我说了什么?”

经年忍不住轻笑,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未染一见经年的表情便开始恼怒,:“你在套我的话!你们果然都一样,身上一挂一挂长满了心眼子!”

“那不一样。”经年语气里七分认真三分不正经,“我的心眼儿虽然多,却都是对外人长的,不对内人施展。”

内人?谁的内人?未染的神经一下子就炸了:“你又耍人……”突然想起经年在酒席上的那句话,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心里的火如浇了一盆凉水自己熄灭了。

经年自是明白未染为何话只说了一半,很多事在他们面前仿佛成了死结,成了疙瘩,提都不能提。可他还是想问清楚:“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八年了,我们没见过一面,你就没想过我?一次也没有?”

未染觉得舌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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