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都这样对您了,您还护着她?”
见母亲制止她,林初雪气愤极了,只是刚才舒歌冰冷的眼神,却让她心有余悸,只能望着舒歌纤细的背影,愤愤不平。
“不怪她,是妈妈对不起她。”
何美娴说完,伏在林初雪怀中,哽咽着哭泣。
“是我最不起她……”
林初雪看着怀中的母亲,又转向刚才舒歌走出的大门,慌乱得不知所措。
待母亲睡着之后,林初雪轻轻的关上房门,掏出手机打给了陆闵。将晚上的情况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陆闵。
原本以为陆闵跟哥哥都在公司加班,电话打了过去,才知道两人都去了美国纽约;林初雪忍不住哀嚎,每次到了节骨眼上,就见不着人了,一点用都没有。
她心里小小的埋怨一番,没有多理会陆闵细心的安慰话语,烦乱的挂了电话,迈开步子回了房间。
陆闵望着嘟嘟忙音的电话,视线转到那紧闭的书房门;林庭延与林安华进去整整两个多小时,里面没有传出一点声音,安静得让人害怕。
书房内,林庭延与林安华面对面而坐,茶水的热气不断从他们中间冒起,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林安华气恼的瞪着林庭延,而林庭延则平静的坐在那,脸上波澜不惊。
“我不是说了,让你待在A市不许过来的吗?敢情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老人家苍老的声音,一丝不苟的威严,夹着些许怒意。
“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听说,您收到一个匿名的U盘,所以过来看看。”如同脸色一般清冷的语气,林安华瞥了他一眼。“收到了那又如何?关于舒歌那点破事,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毁掉。”林庭延快速接下林安华的话。
“你说什么?你竟然想护着她。”
“她是我的妻子。”林庭延平静的回答。
林安华正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听见林庭延这句话的时候,愤怒的将茶杯往他身上砸去。
“混账东西,全世界就她一个女人吗?”
热茶透过衣服渗入,有些滚烫,可林庭延却丝毫不介意。
“一个生活糜烂不堪的女人,没有资格做我林家的媳妇。”林庭延的话,无疑是激怒林安华的;他想起前不久跟舒歌结束的通话,加上***片的影响,对舒歌越加没有好印象。
“叔公,世界上是不止她一个女人。可是,我只爱她这一个女人。”
良久,林庭延望着林安华平和的说道。
林安华睁大眼瞳望着林庭延,好久,重重的叹息一声。
林庭延从书房走出来,陆闵率先迎了上去,看见林庭延白色衬衣上的染满茶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才初雪来电话,说舒歌跟伯母发生冲突。”
林庭延错愕的望向陆闵,他眼中的坚定告诉他,确有其事。
“帮我订一张回去的机票。”
良久,他叹息一声,心里默念着舒歌的名字。
望着林庭延高大的背影,陆闵叹息一声。
舒歌离开林公馆,没有回颐和山庄,辗转来到避风港,刚走进酒,远远看见兰泽坐在舞台中央弹奏着曲子。
她用自己的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抹干,走到台要了一杯伏特加,听着兰泽略带悲伤的曲子,双眸泪光闪烁,心中五味杂陈。
兰泽结束一首曲子,待看见台上的舒歌时,将琴盖合上,走到她身旁坐下。
“怎么喝这么烈的酒?”
看着舒歌微红的脸颊,兰泽不禁微微蹙眉。
“阿泽,我该怎么办?”舒歌说着,一行清泪滑落下来。
她忽然觉得好迷惘,连同前方的路,她也看不清晰。
林庭延,她的二货先生,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兰泽疑惑的望着舒歌,看见她小脸上的痛苦,纠结的表情,手掌轻拍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跟他,好像真的有缘无分……”
舒歌忽然傻笑着感慨。
“舒歌,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看着她不断溢出的泪水,兰泽心疼,却没有理由去为她抹干。
舒歌忽然笑起来,转过头望着兰泽,“你知道吗?我跟他的婚姻,不仅仅是一场利益,更是一场赎罪的补偿;那个女人对我好,将我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只是为了减轻她身上的罪孽,为了感谢我妈妈,当初救了她的儿子。”
兰泽拧着眉头,良久才听明白舒歌的话,放在她肩膀的手掌无力下垂,刚才想了好多安慰她的话,此刻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了解舒歌,只要跟她母亲有关,她会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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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是大叔跟舒歌的对手戏哟~~~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0】
舒歌转过头,哭得红肿的眼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林庭延。可是,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更没有拨通他电话的勇气丫。
良久,她破涕为笑,笑得有些酸涩,牵强;哭得沙哑的腔调略带吃力的开口。
“没什么,一时感触而已。”
兰泽望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一时感触会哭成这个样子吗?一时感触会提起她母亲的事情吗?要知道,那些都是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最痛。
他满脸担忧的望着舒歌,脸上的神情并不必她轻松多少。
舒歌尴尬的拉拉兰泽的衣袖。
“阿泽,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想跟你说,你就将它当做我一时牢***;过了就没事了,像以前那样。”话毕,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脸颊,却被她倔强的用手抹掉。
兰泽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掌悬在半空,最终无力的垂下。
他尴尬夹着苦涩的笑了笑,眉宇间是习惯的伪装。
“好。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坚实的避风港,一直在这里,是你最温暖的依靠。”
舒歌笑笑,心中惆怅不已媲。
她很庆幸,这一刻还有兰泽,还有避风港在这里陪着她。
这一夜,舒歌没有回颐和山庄,她选择回到自己从前的小屋子,坐在沙发上卷着身子,流了一夜的眼泪。
临近中午的时候,舒歌才回到颐和山庄;将车子泊在大门外侧,望着整座山庄,脑海中闪过林安华的话,还有她去见何美娴的场景。
她没有勇气踏入山庄,因为此刻的她,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庭延;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那些片段,几乎将她压迫到崩溃的边缘。。
这一刻,舒歌想,如果那一年,林庭延没有跟随他的父亲来到舒家大院,而她没有躲在院子里偷看;没有那一抹回眸,他们互不相识,对彼此之间毫无印象,面会不会就没有尔后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她永远逃避不了。
当陈旧的伤疤被人再次撕裂,当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即使倔强如她,依旧承受不了如此之大的打击,成了胆小逃避的弱者。
她烦乱的伏在方向盘上,紧蹙着眉头闭着双眼。
忽然,车窗被人敲了几下舒歌缓缓抬头望着车窗,舒砚呵着热气,隔着车窗对着她笑笑。
舒歌连忙打开车门走下车,忽然的温度差异,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当她看见舒砚一身休闲运动服,球鞋上沾着些许积雪,看样子应该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注意到。
她心里小声骂自己,太过于沉溺自我,竟然没有在这里。
他两鬓的银发似乎要比上一次见他时多了几根,舒歌心底愧疚,想来应该小妈告诉他那天的事情了;想到自己又让年迈的他操心,她眼眶忍不住酸涩,一股温热涌了上来。
“傻孩子呀,这么大的姑娘了,见了爸爸还哭鼻子。”
舒砚笑笑,拉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想哭就哭,爸爸在这儿呢。”
舒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