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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  吴书杰找到一位年老的邻居,向他打听自己所谓的父母的事情,邻居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家里种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他对花花草草格外上心,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它们,吴书杰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施然,施然一家人也爱花花草草,只是老人并没有一个儿子叫施然。

据邻居刘大爷讲,吴书杰现在的父母,也就是慕容谦和陶蕊花,是在二十五年前认识的,当时的慕容谦是一风度翩翩的才子,陶蕊花是祈安村最漂亮的姑娘,温柔似水,只是没读过书,靠种玉米来谋生,慕容谦进京赶考,偶过祈安村,遇见了陶蕊花,两人一见钟情,说什么也不愿意分开了。慕容谦进京赶考,名落孙山,可他并不失意,他返回祈安村,想要与陶蕊花完婚,陶蕊花的父母自是同意,他们觉得慕容谦一表人才又满腹经纶,难得的是肯娶蕊花为妻,这样的好女婿,除了慕容谦,可上哪里找去?然而,慕容谦的父母并不同意,他们认为慕容谦和陶蕊花门不当户不对,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因此坚决反对,可谁知慕容谦意志坚定,对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父母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成亲之后,慕容谦就长住在了祈安村,这门婚,在祈安村一时被传为佳话。三年后,慕容谦和陶蕊花的儿子慕容星离出生了。

吴书杰听过之后,不住的感慨岁月是把杀猪刀,无情岁月分分钟的催人老,昔日的才子佳人,如今……不过,吴书杰听后还挺感动,最起码自己父母的感情经受住了现实的考验,堪称新时代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感动的同时,吴书杰也感伤,他离开了原来的时空原来的家,来到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陌生时代,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家,见到了两个陌生的人,他们是他的爹娘,连他自己也变得陌生了,他不再叫吴书杰,而是换了一个名字叫慕容星离,他怎么来的这里,他都不清楚,他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可是办不到。办不到,就只能接受现状,认真的过好每一天。沮丧了几天之后,吴书杰终于振作了起来。

吴书杰每天早早起来早早吃饭,积极勤快的帮爹娘干活,陶蕊花直称赞吴书杰浪子回头了,吴书杰心想,他本来就很优秀好吧?只是那个叫慕容星离的人懒惰而已吧,不多久,吴书杰就适应了在这个时代的生活,曾经熟悉的一切,在他的记忆中也渐渐模糊了,身边的人叫他阿离或星离,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叫吴书杰,这个名字,也慢慢在他记忆中远去。

“九九那个艳阳天呐哎嘿呦,十八岁的哥哥要把军来参……”走在阳光大道上,吴书杰心情比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月光还要爽朗,一家人卖玉米卖了不少钱,买了鸡鸭鱼肉,吴书杰高兴的唱起歌来,他一度喜欢唱歌,但唱的都是流行歌,从来没唱过民歌,今天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首,便唱了起来,他一唱,陶蕊花就以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看,他也不在意,嘿嘿的笑笑,然后继续唱,边唱边想,今天回去能吃到新鲜的鱼,他要给陶蕊花帮厨,陶蕊花想起慕容谦爱吃田螺,便让吴书杰去河边捕一些。来到河边,已到中午,耀眼的阳光如一曾金色的纱巾般铺到明如玻璃的水面,吴书杰把手探进溪流,溪水暖暖的,一只一寸来长的小鱼游到他手边,他迅速把手一握,小鱼便在他的手掌心再难逃脱,他嘿嘿一笑,手离开溪水,摊开手,看见一小滩水在他手心,手心里有一只浑身透明的小鱼,小鱼在这仅剩的一点水中挣扎,吴书杰轻轻触了触它如绿豆般大小的脑袋之后,就把它放进了溪水中,小鱼滋溜一下游的了无踪影。这时,吴书杰看到溪水漂来了淡淡的一抹红色,顺着红色漂来的方向,吴书杰找到了一个人,他半个身子泡在溪水中,殷红血液不住流,吴书杰吓了一跳,本能反应便是要逃,可是这一瞬,他的双腿却像被铁链绑敷了一般不能移动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吴书杰直勾勾的看着那泡在水中的人,不知那人是死是活,等心情平复之后,他一步一挪的向那人走去,到了那人身边时,他推了推那人,那人一开始不动,吴书杰又推了几下之后,那人胳膊微微一动,吴书杰去探他鼻息,才知道那人还活着。那人身受重伤,伤的部位在腰部和腿部,他一身蓝黑的粗布麻衣,衣服上的补丁数不清,他的脸乌黑一片,像被涂抹了煤灰,吴书杰心想,这人八成是一个乞丐,但不管怎样,他都要救这个人。吴书杰不再捕田螺,他把那人从水中拖出,背在自己背上,匆匆向医馆跑去,大夫为那人治了伤,建议他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并坚持吃药和敷药,吴书杰不知这人家在何处,便想着把他带回自己家,他背着那人回家之后,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陶蕊花问吴书杰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人,吴书杰说是在溪边发现的,看他还有救,就送他去看了大夫

“娘,我不知这人家在何方,就把他先带回咱们家了。”吴书杰说道。

陶蕊花说道:“没关系,救人是好事,等他伤好了,你问问他家在哪,并把他送回家就好了。”

吴书杰说道:“娘,我明白。”

陶蕊花说道:“阿离,来吃饭吧,饭好了。”

浓浓的饭香味自厨房飘到了客厅,吴书杰肚中的馋虫已被勾起,陶蕊花做的,全是他爱吃的,糖醋里脊、番茄炒蛋、红烧茄子、青菜豆腐汤,还有一道炸春卷,吴书杰满心欢喜的给父亲母亲摆筷盛饭夹菜,然后自己再吃,吃了两口,吴书杰说道:“爹,娘,我去看看那个人。”

陶蕊花说道:“你先吃饭吧,吃了饭再去看他也不迟。”

慕容谦说道:“娘子,阿离是想看看那人是否醒了,如果醒了,就让他也吃点饭,是不是阿离?”

吴书杰说道:“嘿嘿,还是爹最了解我了。”

慕容谦说道:“那自然不会有差,你从小就这样,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陶蕊花说道:“我看那人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看他那打扮,八成是乞丐无疑,相公,儿子,你们说谁会把一个乞丐伤成那样?太缺良心了。”

吴书杰说道:“娘,乞丐和乞丐之间也经常起冲突的,为了一碗饭打架是常有的事,我觉得那人如果真是乞丐的话,伤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慕容谦说道:“打扮成乞丐模样的人未必是就是乞丐。”

吴书杰听慕容谦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他带那人看大夫时大夫说的一句话:“此人身上的伤口,皆是刀剑所造。”

吴书杰想,难道乞丐们打架也用刀剑么?不会这人是丐帮的吧。

吴书杰吃了饭后就去看望那人,那人呼吸均匀,但高烧不止昏迷不醒,吴书杰看他脸脏兮兮的,就打了一盆水替他擦洗干净,这一来,吴书杰便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认得那人,那人就是施然。吴书杰惊讶施然怎么也来了这里,他本该在医院养病,或者已经病到无药可医,但转念一想,自己能来,为什么施然就不能来呢?他也是糊里糊涂就来了,施然说不定也是如此。如果真是这样,吴书杰就不会孤单了,他在这个时代遇到的同龄人比较少,能聊的来的更是没有几个,施然来了,两人就能好好叙旧了。吴书杰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陪着施然,心想施然为什么会受伤,如果施然醒了,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施然昏睡了一天,在晚上醒来,醒来之后,施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对吴书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你救了我?”

吴书杰说道:“是啊,你终于醒了,怎么受伤了?”

施然微蹙眉头,目光中流淌着对吴书杰的不信任,仿佛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受伤便是受伤了,何问为何。”施然冷冷的丢给吴书杰一句,便不再说话。

吴书杰说道:“喂,老兄,你不说就不说吧,干嘛这么冷冰冰的?”

施然说道:“呵,我为何要对你热忱以待?”

吴书杰说道:“老兄,就算你不感激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但至少我们也是朋友吧?朋友对朋友态度冰冷,到底不太好,再说了,就算不考虑朋友这个原因,待人礼貌也总无坏处吧,你说是不是?”

施然说道:“说的头头是道的。”

吴书杰笑道:“本来也是。对了,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施然疑惑道:“我?……也来这里?”他不懂吴书杰的意思。

“是啊,我就是糊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了。”吴书杰说道。

“怎么,你不是本地人么?”施然问道。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既来之,则安之嘛,说说你吧。”吴书杰说道。

施然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屋外,慕容谦听到,就问吴书杰那人是不是醒了,吴书杰说是,慕容谦和陶蕊花便进去看望他,他们看到施然醒来,紧张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慕容谦说道:“阿离,你看了这位小兄弟这么久,也累了,快去歇歇吧,我和你娘照顾他。”

吴书杰说道:“爹,娘,我不累。”

“你叫阿离?”施然此时问吴书杰道。

“是……是啊,呵呵。”吴书杰看向施然,发现施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疑惑顿生,施然为何会这样?

“在下慕容星离,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吴书杰在古代与古人们相处久了,会以古人的方式说话,时不时就蹦出一两句让他都不习惯的“古式汉语”,比如这句,换了在现代,他绝对不会说,说了也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但是在古代,人们都是这样与人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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