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出戏怎么越看越不对味?小三侧头,岳托想和小游比,小游却莫名中毒,唐沫向上台寻仇,却让夏崖截了动作。
哇类类!敢情夏崖还是和岳托一伙的?那么,岳托的目的……?
忽然想到那个三字,难道指的不是自己,而是,这第三场比试?
那么,在场的选手所喝的那个茶……
看准了从眼前飞过的临时演员苍蝇一只,小三伸手活捉了过来,往茶里一扔,还不等它表演华丽地蝶泳蛙泳自由苍蝇泳,便看见那黑色的物体两腿一蹬,没了命。
丫的,这茶简直比敌敌畏还杀蝇灵,如果今天大家都如岳托所料全部中招,那么,这场武林大会就注定了要让岳托捡了个大便宜!
还好自己和身边的这些人都是非人类,百毒不侵,命比猫多(九命猫妖来着),看来岳托的这个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
想到这里,小三终于是振奋了起来。今天,自己终于是要大展拳脚,一圆穿越女惊艳全场的梦了!人家是唱曲抚琴吟诗作对,自己就只能拳打脚踢虎虎生威。虽然这水平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出名才是硬道理,这穿越女的头衔,今儿个终于是拿稳了。
大摇大摆地走上台去,小三微微一笑,对岳托道:“既然今日游堡主身体不适,那么,就由我来代他一战,可否?”
岳托眼里满是有趣的神色,也不出言严厉阻止,只是笑着道:“三姑娘,饭可以乱做,人可以乱请(这厮还真记仇!),比武这事可不能胡乱替。你到说说,你如今是以什么身份代替游兄同我交手?”
转了转眼珠,小三面露为难神色,说朋友吧,海内知己皆朋友,都不带一个亲字的,说亲戚,又太做作,想了好久,终于是狠下心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问我的身分?那我就告诉你,我,小三,是碧游堡游翎然那金边绣袍的主人,这个身份,有资格替他一战了吧?”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之声。众人还没琢磨清楚岳托是不是唐门和百草门命案的幕后者这边又出现了自称是游翎然未婚妻的女人。众所周知,这碧游堡早早的便在制作金边嫁衣,然,无论大家如何猜测,碧游堡方面却从不肯透露谁才是着嫁衣的主人,今儿个竟然有姑娘自己承认自己是这个衣裳的主人,也太不靠铺了吧?
事到如今,最有发言权的非游翎然莫属,于是众人又将视线转向游翎然。
在总司的急救下,游翎然终于是缓过气来,听见小三方才的‘豪言壮语’,他竟然双眼喜悦难抑,一时间难以言语,大家看这副表情,怕是八九不离十了。纷纷叹息一声,也不知是为何。
岳托见游翎然默认,神色之间终于是出现了一丝慎重。小三的身手他不是不知,莲女的死,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却也没想过会是那般死法。她生前的记忆,他只是稍加阅读,便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从意识深处席卷而来,只是碍于他功底不够,只能读到这个境界,所以,为了什么而恐惧,在他心里,至今还是一个未解的疙瘩。
也好,今日一战,所有的一切便可尘埃落定,既然你有心上来挑战,那么,我便会会你罢。
武林大会(4)
小修看着这乱作一团的英雄台实在是不对味,旁边的岁却还是好似没事人般闲闲摇着那柄压迫她绣的扇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对这妖孽岁儿道:“大伙儿都在激昂愤慨,为什么只有你还这样悠闲自在,如果是朋友,那么现在就应该……”
枣红色的扇柄骤得出现在她唇边,止了她未完的话,岁笑得暧昧非常,然,所说的话语却是难得的正经:“我们现在无凭无据,就算打败了岳托也没办法替小三、岚岚还有唐门、百草门如此多的人讨个公道,不如先静观敌动再作打算。”
话是说得冠冕堂皇,只是,这坐着到底能看出什么破绽来,小修不解,眉头拧在一起,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岁见了,不由得心情大好,给她解释到:“方才游翎然所中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毒,假定下毒的人是你,你说,你说会让别人下手还是自己来?”
小修思量片刻,道:“如果交给别人,变数太多,如果出现了丝毫差错,那么便得不偿失,应该是自己下手。”
“这就对了!”岁笑一声,又将那扇子展开,“从下毒到比试,中间不过才短短数分钟时间,岳托身为焦点人物,自然是不好随意走动消灭罪证,如今,那毒药,定是还在他身上,如今,小三同他交手,最差便是旗鼓相当,我们只要将那毒药公众于世,他自然就是百口莫辩。”
办法是笨了点,倒也是实实在在拿到了证据,再加上唐沫肯定不会血口喷人,既然认定了岳托是凶手,一定也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这样一来,两边都有了证据,岳托到时候,不认也不行了。
小修见如此,终于是放心下来,也乖乖坐定,仔细看着岳托的一举一动,大到一个招式,小到一根发丝,无一遗漏,就好像,呃,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记忆之中一样。
岁见了,心里不知怎么的,颇为不自在,想也不想,将那展开的扇子横挡在小修面前,语气不善:“你视力,不好,一边休息,我来看。”
小修摸不着头脑,我这不好好看着的,你来打什么岔?随手将扇子推开,继续观察其岳托来。
“我叫你休息你便休息,难道,你是想锻炼加倍?!”岁的语气里,此刻可使含满了威胁,小修不得不拜倒在淫威之下,乖乖闭眼,不吭声。
看见小修终于是停止了对岳托的视觉QJ,岁心满意足地摇着扇子,看起小三和岳托的打斗来。
*********************省略打斗剧情= =。麻烦……*******************
忽然岳托一个侧身,岁终于是看见了他藏在身上的毒药,冷笑一声,迅速跃上舞台,用扇子阻了小三和岳托的打斗。
小三正在兴头上,忽然被人止了动作,实在是大大得不满,怒目对上岁,却看见他眼中的认真。岳托终于得以在小三紧密的攻击下喘一口气,稍稍整了整凌乱的衣裳,道:“不知兄台上来所谓何事?”
岁不语,挑嘴微笑,还不等岳托反映过来,展开扇子便攻了上去。岳托急急相后,正中岁的下怀,顺着岳托的动作,岁看准了他衣裳里的毒药,竟然用扇子的边缘御气,划开了他的前襟,岳托微愣,岁早已经拾起地上的那个小小纸包,用两指夹着,在台下众人眼前晃了晃。
众人方才还在夏崖和唐沫,小三和岳托的打斗中看得眼花缭乱,如今,见岁忽然从岳托身上拿出这样的包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一边的唐沫见了,立刻从打斗里抽身出来,用鞭子指着岳托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要说什么!”
大家方才顿悟,只是,仍有许多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人冒着脑袋张望着这边的‘盛况’。
岁带着那包毒药飞上主席台,轻一轻嗓子,对着台下尚在迷惘的人群道:“大家看好了,这就是我方才从岳托岳掌门身上发现的有趣的东西。”
将那纸包展开,里面尚存的紫色粉末出现在大家面前。安顿好小游的总司上台,看着那粉末,蹙眉不语。
岁接着道:“想必江湖中人都知道,去年唐门的毒案和百草门的灭门案,目前,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这幕后的主使……”稍稍一顿,岁看向台上悠然自在的岳托,淡淡一笑:“便是那台下受万人瞩目的, 岳掌门。”
“除了这个,还有去年长安城内的蛇灾,也是出于岳掌门的指使,似乎是因为游家在长安的势力过于强大,阻拦了他的动作,单单因为这样的一己私念就置长安百姓于不顾,实在是……”
用扇子挡在嘴前,岁看着岳托渐渐僵硬的脸笑得妩媚:“还有今日,这游堡主突然身感不适,大家就不觉得奇怪吗?方才我已经看了,不仅是游堡主的茶水,甚至选手台上许多人的茶中,也是有岳掌门身上的这种毒药吧?”
“实在是精彩。”岳托见事情已经这样直白,也不做作,大方承认了,“只有,不知道你可否认得这毒?”
小修在选手台上,听见岳托这样的话,隐隐感觉到不妙,赶忙跑上主席台去,看见小游果然面色惨白,好像并不怎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