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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西门庆遂告别吴月娘,穿戴衣帽,带了玳安就离开西门大宅。

3,

西门庆出门就到了隔壁花家。

西门庆走进大门,只顾往前走,不成想恰与李瓶儿撞个满怀,他急忙站住脚跟,与此同时,脸就抬起来。

李瓶儿立在二门里台基上。

定神观瞧,细细赏鉴。

李瓶儿:夏月间戴着银丝髻,金镶紫瑛坠子,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尖尖小脚。

李瓶儿:五短身材,白净面皮,瓜子脸,细弯眉,红馥馥一点朱唇煞是摄人魂魄。

西门庆连忙躬身施礼。

李瓶儿紧跟着还礼。

还礼后,李瓶儿转身往后边走,边走边说:绣春,你招呼大官人客厅就坐,等候你家主人。

丫头绣春连忙答应,拿出一盏茶给西门请吃。

西门庆坐定。

李瓶儿站在角门边,半露娇容说:大官人,你请稍坐,官家有事出去了,待会儿就回来。

西门庆回头看看,点点头,心里就嘀咕开来:是花大哥家教好呢,还是花大嫂传统,男人不在家,女人不敢单独会见客人?

这时,又听李瓶儿隔门说道:大官人 ,今天他请您到院里去吃酒,请您好歹看在奴的面上,劝他早些回家,家里无人 ,只有丫头与奴,我们害怕。

怜香惜玉,西门庆说:嫂子说得是,家事要紧,我们一定同去同回。

李瓶儿忙说:那我就先谢写大官人了。

说话间,花子虚回来,李瓶儿识趣,急忙回到屋里。

花子虚坐在西门庆的对面,歉疚地说:哥哥担待,小弟刚才有事出去,不曾远迎,不到之处,还望恕罪,今日是院子里吴银姐的生日,我请哥同去欢乐,如何?

西门庆怪罪道:到院子里欢娱,不早说呢,早说,我也封些银子。

花子虚不好意思地说:叫哥哥破费,小弟倒觉的不是了。

西门庆拉过花子虚说:都是自己兄弟,说那里话,走,我们同去。

西门庆吩咐玳安回去取银子,自己与花子虚同往妓院寻欢。

4,

一更时分,西门庆和玳安送花子虚回家。

花子虚被灌得酩酊大醉,走起路来,一步三摇。

到花家,玳安敲门。

李瓶儿与丫头绣春出来把花子虚搀扶进去。

西门庆就要回去。

李瓶儿又出来送西门庆,谢道:大官人,拙夫贪杯,烦你特送回家,官人不要笑话,往后大官人但凡遇他在院中,好歹看奴的薄面,劝他早早回家,奴恩有重报,不敢有忘。

话里有话。

西门庆心领神会,笑道:说那里话,嫂子吩咐的事,在下铭记在心,不敢怠慢,往后,但凡遇着他如此,一定劝他早回家。

李瓶儿道了万福。

西门庆告辞回家。

5,

又是一朵没人爱怜的鲜花。

潘金莲是武大不会爱,李瓶儿是花子虚不知道爱,因此都成为怨妇。

西门庆爱怜李瓶儿,思慕花子虚的财产。

西门庆决定从李瓶儿这里入手,弄花子虚个财色两空。

九九重阳节。

花子虚请西门庆饮酒赏菊,答谢他送自己回家。

其实是李瓶儿的主意。

西门庆如约而至,席间,西门庆去外解手,黑灯瞎火的,与李瓶儿又撞个满怀。

西门庆他见是李瓶儿,心中的欲望借着酒兴发作起来,他伸手就在李瓶儿肩头摸了一把。

李瓶儿怕人看见,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西门庆望着李瓶儿远去的背影,月光下,灯火阑珊处,他心中伥然若失,但同时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最后悻悻然朝外走去。

解手回来,绣春站在门边,低声说:俺娘要我对你说,少吃酒,早回家,三更时分……。

丫头绣春也是点到为至。

西门庆听说,独自偷着乐,欢喜不尽,回到席上。

西门庆真的不再吃酒,而是看花子虚喝酒。

一更时分,李瓶儿把花子虚叫出,责怪道:再吃,去妓院吃去。

去妓院,就去妓院,花子虚求之不得,当即与众人离开花家。

西门庆推辞回家,到潘金莲屋里,也不睡,而是脱了衣裳,搬个桌凳,独自来到花园芙蓉亭坐下。

三更时分。

先是赶狗,关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是墙头绣春的猫叫声。

西门庆得了话,迅速做出反应,他连忙搬过桌凳踏着,偷偷爬过墙去。

这一切都被潘金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它哼了一声,就关上自己的房门。

西门庆过墙,顺梯子下来,就到了花子虚家。

李瓶儿乱挽乌云,素体浓妆,站在廊下。

西门庆看见,忙迎上前去。

李瓶儿也忙过来,接人进屋。

烛光下,一桌子美酒佳肴。

酒香和着菜香,沁人心脾。

李瓶儿端杯在手递与西门庆,道:一向蒙官人费心酬答,奴家深感不安,今亲手治薄酒,款待官人,不想撞个天杀的,只顾坐着不走,奴家无奈,才将拙夫他们一块打发到妓院去了。

西门庆担心地说:二哥他要回家,怎么办?

李瓶儿十分有把握地说:不会回来的,奴家吩咐他在妓院里过夜,小厮也去了,家里除了丫头和冯妈,没有别人,冯妈是奴家的养娘,不妨事的,前后门都已关闭,你尽可放心。

西门庆听了,悬着的心才落到肚子里,抖擞起精神,放开胆量,与李瓶儿推杯换盏,一起饮酒。

一边丫头绣春侍侯。

和美女偷着喝酒,真是刺激,真是舒服自在。

西门庆贪杯,已有醉意。

丫头绣春识趣,退出,李瓶儿嘱咐小心门户,就关上门窗。

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在眼前,李瓶儿遂宽衣解带,与西门庆如胶似漆地盘桓在一起。

西门庆问道:美人你青春几何?

李瓶儿道:奴今年二十三岁,你家大娘贵庚几何?

西门庆道:大娘二十六岁。

李瓶儿道:原来长奴三岁,到明日买分礼儿过去,看看大娘,只怕不好亲近。

西门庆道:大娘自来好使性儿,脾气不好。

李瓶儿又问:你第一次过我这边来,大娘知道否?要是问起你,你如何回答?

西门庆道:家里娘子都在后边第四层房子里,惟有我第五个小妾潘金莲,在这前边花园内,独自居住一所楼房,她不敢管我。

李瓶儿道:五娘贵庚几何?

西门庆道:她与大娘同年,也是二十六。

李瓶儿道:这就好了,她若不嫌奴有玷污,奴就拜五娘做个姐姐罢,到明日,讨大娘和五娘的脚样儿来,奴亲自做两双鞋儿过去,以表奴情。

说着,李瓶儿又将头上关顶的金簪儿拨下两根来,替西门庆带在头上。

五更时分,窗外鸡鸣,东方渐白。

西门庆恐花子虚回家,连忙披衣起身,越墙而过。

临走,两人约定:但逢花子虚不在家,这边就差丫头爬上墙,或咳嗽,或丢瓦片,那边便用梯凳爬过来。

6,

那天,西门庆从李瓶儿家翻墙回来,走进潘金莲的房中。

潘金莲虽醒但未起,乌云散乱,杏眼朦胧,问道:你昨夜往那里去了,也不对奴说一声。

西门庆用话搪塞道:花二哥邀我到妓院吃酒,这才回来。

潘金莲笑笑,不好说什么,心里却骂个不停:好,狗东西,不给我说实话,你等着。

这天,大白天,潘金莲与孟玉楼在花园芙蓉亭里做针线,发现隔壁绣春投过一片瓦片,并在墙上探头探脑的,心中生疑:隔壁花娘子搞什么鬼?莫不是花娘子使绣春邀请西门庆那该死的冤家?

心里如此想着,潘金莲却对孟玉楼说:是隔壁的丫头想看花,看见我们在,就探头缩了回去,别管她。

两人继续做针线活。

晚上,西门庆依旧来潘金莲的房里歇宿。

但潘金莲见西门庆魂不守舍,和自己亲热也是应付差事,完事后,扭头自己睡,也不理自己,但展转翻侧,一会儿躺下,满意会儿坐起。

潘金莲知道为什么,但也不说,假装睡着。

时间过到一更时分,西门庆起身出去。

和前次一样,潘金莲起身后捏手捏脚跟着。

西门庆坐在芙蓉亭里。

隔壁的绣春扔过瓦片,爬墙头看看,家下去了。

西门庆发现,精神抖擞,踩着桌凳就越墙而过。

潘金莲笑笑,回屋歇宿。

五更时分,西门庆回来,走到床前。

不防,潘金莲从床上起来,衣服不整,跳过来,揪着西门庆的耳朵,破口大骂道:好个负心贼,你说,你昨夜往那里去了,把老娘冷在一旁?

事出突然,内心也有愧色,西门庆抱起潘金莲笑道:美人,你说我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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