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缘,这不是你们谁的错,当下很多父母子女的关系都是这般。你不要因此就怀疑自己不是孝女慈孙,也不用在情感上逼自己去强颜欢笑迎合母亲或别的亲人。心结结了二十几年,哪儿能风一吹就自动打开了呢?再怎么都得有个好心人来帮忙松一松吧?
听到最后,锦缘是又一次被苏壹的自恋自夸打败了。
她想拍拍苏壹的肩,让她放宽心,告诉她自己并没有那么愚昧无知,也没有那么多心力去谴责自己。
可苏壹却把她抽手的动作当成是被触怒后的条件反射,握得更紧了。
我不是在对你的家事指指点点,也不是越俎代庖想当和事佬,我说那么多,重点其实就两句
锦缘抽手失败,无奈笑道:我没有生气。
她当然知道苏壹的重点是哪两句不要怀疑自己,不要逼自己。
你握太紧了。
啊?哦哦,对不起。苏壹松了力,却没完全放开锦缘的手。
抬起看了看,锦缘的手背被自己大拇指按出了浅浅的红印,心里头一阵自责,往自己手背上打了一下。
真是个傻子。
锦缘暗叹一句。
好了出去吧,你不是买了早饭?
嗯,买了红糖桂圆粥和小笼包,吃了再继续谈工作。苏壹边走边问,对了,我出门前没收拖鞋,但刚刚回来时,我那双拖鞋在柜子里,不会露馅儿了吧?
锦缘摇摇头:我说了昨晚应酬喝多了酒,穿错了拖鞋。
这解释,也说得过去。
啊!那床单?
她们都走到门边了,苏壹突然惊呼出声,被锦缘捂住嘴:小点声。
虽说过了一夜,床单打湿的地方早干了。
但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被套是深灰色,床单是浅灰色。浅灰色比深灰色更容易留下印记。
那液体没颜色,可总归跟清水有本质区别。
她早上也没看。
不知道留下的印记明不明显。
苏壹懊恼着把唾骂自己无能的话都闷死在了肚子里。
她暗暗发誓要早点去强身健体,胳膊只做了一次就没力气抱人洗澡、没力气换床单这种事简直就是耻辱!绝对绝对不能再有下次!
别看锦总监的脸平时冷得跟块儿冰一样,冰也有克星呀。而锦总监的克星就是洋溢着火一般热情的苏主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