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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见薛怀锦沉默不语,突然闪着虎牙扑到他身上,赖着跟扭屁股猴似的撒娇,“夫君,就让阿宝在娘家多住几日嘛,好不好?”

待薛怀锦无奈离开,阿宝忙找来红莺问:“刚才为何不让我回婆家去?”

红莺思量片刻,实话实说,“听说那个叫若蝉的姑娘现下正在薛府养伤。”

阿宝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只恨昨晚只给他花了个妆,若是现在,定要捉十条毛毛虫偷偷放到他裹衣里去。

七章:去东宫~~

阿宝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只恨昨晚只给他花了个妆,若是现在,定要捉十条毛毛虫偷偷放到他裹衣里去。

那日之后,但凡薛怀锦来相府探望阿宝,她都称病不见,薛怀锦也不气恼,依旧每日都来,风雨无阻,见不到阿宝,便站在窗外说上几句,大多是嘱咐她好好养病不要贪玩之类的话。

几日之后薛府里红莺的熟人传来消息说若蝉姑娘还在薛府,一大纵仆人左右伺候着,竟比老太太还要威风。

阿宝听完又急又气,找来红莺商量对策,红莺本以为阿宝故意对薛怀锦冷淡,他若是在意,自然要把若蝉送走,没想到那若蝉在薛怀锦心里分量如此之重,竟比小姐还重要?

沉吟片刻,红莺说:“怕是这个法子无用了,小姐要下猛药。”

“哦?什么猛药?”

红莺思索良久,还未出声紫玉便一脸暧昧的问:“难道是要小姐勾引姑爷?”说完兀自摇头,“论姿色小姐哪及那若蝉一半?论手段就更不能行了,还不及紫玉脑筋好用,红莺你倒是说啊?如何个勾引法?”

话音未落头上已经重重挨了一下,阿宝凶神恶煞的掐着腰喊,“哪有你这样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你家小姐我就这样不济?”

紫玉委屈的捂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红莺连忙道:“这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小小年纪又懂得什么勾引不勾引的?小姐若是去勾引姑爷,和柳若蝉那种勾栏女子又有何区别了?”

说罢转头看着阿宝,“红莺倒是有一计,不知小姐肯不肯听。”

红莺比阿宝和紫玉要长上几岁,平日里又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两人一向视她为主心骨,此刻都一叠声的说好,都听她的。

红莺便把计策说了一遍,紫玉拍手道妙极妙极,阿宝却皱着眉头一脸嫌恶,“要见那三皇子啊,一想到他一剑劈死那头可怜的小狼我这心里头就不舒服,见到他恐怕也装不出好脸色来。”

紫玉突然拍着胸口叫,“小姐啊,面对三皇子那样绝色的一张脸,别人不流口水就算万幸,要你个好脸色还要装啊?”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里长得好看了,怎么看都不如我夫君呢,你说呢?红莺。”

“小姐,没的问奴婢这些个问题叫奴婢如何回答?刚才说的那事,若是不行就算了,就当红莺什么也没说。”

“别啊别啊!”阿宝连忙拉住红莺的手,讨好似的摆来摆去,嘴里嘿嘿直笑,虎牙晃得红莺眼睛直疼,“好红莺,你的计策一向最灵了,到时候我就把那朱航的脸当成猪头肉来疼来爱,那不就笑得出了吗?”

红莺哭笑不得,紫玉因为崇拜的人被辱气得哇哇大叫,阿宝也笑得快要岔气,一时间房间里暖意融融,这时就听紫玉突然大叫了一声,“小姐,那你不是要把猪头肉吃掉?”

三月二十,太子朱骁二十五岁生辰,适逢整寿,按规矩都是要大办的,太子府位在东宫,皇宫内院戒备森严,非受到邀请不得前来。

阿宝挚友左相之女谢莎莎受到邀请,阿宝便带着红莺跟着她来到东宫。本来紫玉也要来,无奈人数上有限制,只得携一家眷两奴仆,莎莎自己还要带一个丫头,紫玉便没机会来见她的三皇子殿下了,气得小丫头三天不理红莺和阿宝。

东宫地处皇城东角,占地不大,外观看简约大气,一进院却别有一番风味,入眼之处先是一汪池水,水池很浅,水又清澈,看得到下面铺就的鹅卵石,池面先是宽阔,中间一条小路略高出水面些许,路中央一坐亭台立于水中,亭子呈八角形,高出水面数尺,拾级而上,穿过亭子又是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池水陡然变得又细又弯,袅袅的绕过一处殿宇蜿蜒向后流去。

莎莎说那殿宇便是东宫太子处理政务的书房,也是此次寿宴的签到之处,屋外已经站了好些个人,看起来竟都是些大家闺秀携一纵奴仆排着队等着登好记再往里走。

莎莎吐了吐舌头说,“怎么看着竟像是三年一度的秀女采选呢。”

阿宝猛然拍了一下莎莎,“太子不是还没娶正妃吗?你不是喜欢他?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莎莎扑上来捂住阿宝的嘴,咬牙说:“喜欢也不一定要闹到人尽皆知吧?赵宝妍,你给我小声点!”

待排到莎莎一行人,阿宝早已等得不耐烦,夺过笔来签上四人名字,拉着莎莎就往里冲。

寿宴定在正午时分,春日里气候温和宜人,便在东宫花园里摆上桌椅款待客人,此时尚早,众人纷纷散开四处游逛。

莎莎手里攥着亲手缝制的荷包想提前给太子送去,便打发阿宝自己玩儿,一会儿宴席上集合。

阿宝领着红莺,沿着那小池往前逛,途中经过楼阁殿宇数座,突然出现一条岔路,路成丁字,往左依稀看到前面和刚才路过的那些差不多的几座房子,往右那条路有些荒芜,杂草都长了半尺来高,举目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红莺扯着阿宝往左走,阿宝生性好奇,偏偏要往右去,脚踩在草丛上哗啦哗啦的,一转眼便没了踪影,红莺赶紧抬脚去追。

阿宝走了许久,两边树枝无人修剪刮得她手臂生疼,好容易走到了头,却是一扇小门,这出了门不就是出了东宫了吗?自己一路坎坷竟然差点走出东宫去,还不如听了红莺的话。

刚想往回走,突然看到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榕树下一个白衣人依树而坐,背影孤单寂寥,竟是朱骁。阿宝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许是那人沉浸在往事里,竟然没有被发现。

走进一看,那人正在看一幅画,画中一绿衣女子眉眼含春,拈花微笑,阿宝觉得眼熟,眉眼有些像若蝉,仔细看却又不是若蝉,画中人更加端庄,少了几分柔弱之气。画中落款处写着宫廷画师王庭玉于清平元年画,贺如嫔娘娘千岁金秋。

如嫔娘娘应该就是如今的如妃,朱骁和朱航的生母,想着朱骁恰逢生辰感怀母亲也是可能的,但为何不去见如妃娘娘而是抱着副画卷躲在无人处若有所思呢?

这时突然听见红莺在喊小姐,阿宝一着急,转身没转好弄得树惊草动,朱骁望见阿宝,脸上暴怒。

“太子殿下,阿宝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没看见么?”朱骁站起身来,逼近了几步。

“看,看见了又如何?太子对若蝉姑娘情深意重,藏着她的画像时常看看也没什么稀奇,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阿宝家里便藏了夫君的小像,他几日不来看我我便拿出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阿宝觉得有情有义之人才会如此,太子殿下,你肯定是很喜欢若蝉姑娘才会这样的吧?”

阿宝说完故意装作天真无邪直视朱骁的眼睛,她知道朱骁生气必然是怕她看到如妃娘娘的画像,她假装误认为画中人是若蝉,希望能蒙混过去,太子脾气暴虐,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朱骁思考片刻,嗤笑了一声,“好机灵的丫头,看在你夫君的面上,这次暂且饶你。”说罢迈着方步走开了。

刚松口气,就见旁边小门闪进一个人影,不是朱航又是谁!

朱航也看到了阿宝,吓了一跳,走过来问,“你怎么在这?”

阿宝没好气,“走迷路了行不行?”

“迷路迷到太子府来?”

阿宝跺脚,“太子过寿,我就不能来贺寿?”

朱航冷笑了一声,“今天请的可都是些姑娘家,你这已为人妇的女人,也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是薛怀锦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终于想起还有位正牌夫人,带你来贺寿的?”

提到薛怀锦,阿宝想到还有求于他,于是缓了脸色,“不是,我跟着谢莎莎来的,夫君他,他……唉,烦死了,他把那个若蝉留在府上,我正赌气不肯回去,遇到你索性都说了吧,今日我来便是求你帮忙的。”

朱航双手抱胸挑眉,“哦?”

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阿宝有点恼,跺脚说道:“也不怕你笑话了,夫君好像对你有所忌惮,一会儿你陪我演场戏,装作,装作钟情于我,他一吃醋,也许就把那若蝉赶出去了。”

说完也不等朱航回话,连珠炮似的追问:“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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