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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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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这种状态之下,真的会被击落。还无法按捺住焦虑,束手无策地握好长枪时,看见精灵轻飘飘地伫立在长枪的前端。

强烈的光芒射出,但丁的盔甲熠熠生辉。

之后不过是发生在眨眼间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

手臂上感受到的沉重冲击,并非起因于但丁的长枪。而是由于自己的长枪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肩甲。长枪碎裂,木片飞散。依稀记得但丁失去了平衡,如果只是这样尚且还能勉强支持住,但马匹却突然惧怕着某样东西而抬起前脚。阿尔文拉扯缰绳停下马,回过头去的时候──身穿铁制甲胄的身影已经重重地被摔落地面。

倾刻'顷刻'之间无法置信,自己大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吧。

观众「哇」的一声群起鼓譟,高台上的艾娃发出欢欣的尖叫呼唤着阿尔文。威廉与童仆相拥,雀跃不已。

获胜了。

阿尔文让但丁坠马了。

「但丁大人!」

除了修之外,还有几名士兵跑近趴在地面上的但丁。阿尔文也立即下马,将头盔扔在现场快步奔跑。一面跑着一面大喊:「叫医生!」

「但丁!」

蹲下身子,阿尔文放声叫唤。但丁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

「但丁……但丁!怎么会这样……但丁,回答我!」

「伯爵大人,不能摇晃他啊。」

经过修劝告,阿尔文连忙缩回双手。不对,不该发生这种事。虽然祈求能够胜利,但是却不希望但丁变成这副模样。心脏彷佛快要冻结。

「但丁……!睁开眼睛,看着我啊……!」

用嘶哑的声音哀求时,但丁的眼睑抽动了一下。接着眉毛蹙起,微微地睁开双眼。紫水晶的瞳眸飘忽不定,发现阿尔文之后停下视线。

「阁下,失礼了。」

为了预防万一而叫来的医生跪了下来,首先确认但丁的呼吸。然后前倾看着他的脸问道:「你看得见我吗?」但丁轻轻地点头。

「他好像很难受,把胸甲脱掉。」

修马上遵从医生的指示。脱去胸部的铠甲后,但丁的呼吸看起来变得稍微轻松一些。医生诊断但丁的脉搏,碰触他的身体各处。被摸到胸骨时,但丁「唔」地呻吟了一声。

「大概是肋骨裂开了。肩膀也好像扭伤了,但是骨头倒是没事。接下来是头部……好,这样子看起来有几根?」

望着医生竖起的手指,但丁回答:「两根。」

「你的名字是?」

「……但丁……凡戴克。」

「那么这位大人是谁?」

医生指向阿尔文。但丁痛苦地皱起眉头,但仍然答道:「是……阿尔。」只有这种时候,才被他用这个令人怀念的小名称呼,阿尔文的胸中涌起一股悲戚。

「嗯。头脑相当正常,生命应该没有大碍。」

听见医生的话,阿尔文放心过头地当场颓软地坐了下去。

「话虽如此,这脸色也很糟糕啊。这位大人是不是罹患某种宿疾?」

「不是的,医师。是因为但丁大人这几天几乎不曾阖眼。不仅如此,还不分昼夜地豪饮葡萄酒……就算阻止他也不肯听啊。」

对于修的说辞医生板着一张脸点头道:「真是不注重健康啊。」但丁则紧闭着双眼加深了眉宇间的皱纹。他大概是心想:真多嘴。对阿尔文来说这也是头一次听说。抱着那种状况挑战马上枪术竞赛,实在不像但丁的作风。修也夹杂叹息地喃喃念道:「似乎是发生了相当不愉快的事。」

一个想法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但丁难道是,一直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感到后悔吗?

莫非他懊悔做出了对身为骑士,身为一个人而言,是卑鄙龌龊的行为……然而却没有将之表露在表情或态度上,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痛苦着。这么认为的自己是否太过天真?

但丁倚靠士兵们的肩膀,与医生一同离开现场。

阿尔文沉默地,目送着那个异于平常的衰弱背影。

「兄长大人!」

因为担心而从高台上走下的艾娃奔跑过来。

「您没事吗?怎么连兄长大人都一脸苍白了呀。」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落马……」

「那样正代表兄长大人您的本领高强呀!真是太厉害了!快点,向大家的声援致谢吧?」

在妹妹的催促之下,阿尔文朝兴奋喧嚷的人群挥手答礼。

欢呼声逐渐增强,其中甚至有人吶喊着「阿尔文大人,万岁。」「愿荣耀归于贝涅波廉特伯爵。」虽然觉得很感激,却无法真心为此感到高兴。

那个时候,光之精灵究竟做了什么他大概也心里有底。

将强烈的光辉投注在武器上头,让但丁,以及马匹的眼睛晕眩。或许还谈不上是耀眼的程度。但由于有如尖刺插进眼里一般的冲击,但丁的长枪偏向一边,马匹失控。只不过是正巧,阿尔文的长枪顺利地刺入了那里而已。并非凭着自己的实力获胜的。

虽然很感谢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精灵,但是这样子无法称为真正的胜利。

枪术竞赛之后,举行了一场城堡卫兵与但丁的士兵们的亲善比赛。在没有出现重伤者的情况下竞赛结束,接着是村民们也得以加入的大型宴会。

每个人都彷佛很快乐地度过这段时光,然而阿尔文却早早便从宴会的座位上离开。因为他十分挂心还倒在寝室中的但丁。

「伯爵大人。」

在客房里头,修与一名童仆正看顾着但丁的身体状况。阿尔文小声询问:「情况怎么样?」

「热度一直降不下来。好像是因为跌打损伤和疲劳的缘故……平时明明是一个很强壮的人吶。」

「……但丁一旦发烧,就会变成高烧。小时候也是那样。」

朝下望着躺在床铺上的表弟,小声说道。沉睡的但丁气息凌乱,很痛苦似地。

「这里由我看着。修,你去参加宴会。鲁迪也先去吃个饭。」

「不,但是伯爵大人……」

「让我照料会令你担心吗?门口前也有守卫吧?」

修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搔着头说:「没有那回事啦。」

「艾娃感到很无聊喔。替我当一下她的聊天对象吧。」

此番追击似乎产生了效果。

修留下一句:「我待会儿再过来看看情况。」兴冲冲地走出房间。至于童仆鲁迪,则请他用完餐后带一个新的水瓶过来。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不久便再也听不见。

阿尔文在枕边的椅子坐下,把手贴在但丁的额头上。宛如燃烧般的灼热。在冰凉的水中将毛巾拧干,放上他的额头之后,但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意识彷佛还在梦中。

以前也是这样照料他的。尤其他的母亲去世后不久,但丁就开始会因为一点小事发烧。

握着由于高烧而梦呓,呼唤着母亲名字的但丁的手,阿尔文不停反复地告诉他:「不要紧,有我在。」

原来你,想要原谅他啊——精灵对阿尔文那般说过。

可能,的确如此吧。

因为即使受到那么过分的对待,阿尔文也不想憎恨但丁,亦不愿意讨厌他。话虽如此,却无法对那一晚的暴行置若罔闻,而且也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所以无论如何都需要他的道歉。

「……为什么呢?我怎么样也没有办法讨厌你。明明你已经,不再是往昔的但丁了。或许你是一名战功辉煌的骑士,但是个性已经完全扭曲,尖酸刻薄,又冷漠,令人生厌……明明连一丁点惹人怜爱的感觉都没有啊。」

自言自语的声音可能传入了他的耳中吧。状似不想听一般,彷佛睡不安稳的但丁转过头,毛巾掉了下来。

拿起毛巾,替他擦拭闪耀着汗光的后颈时,发现位于耳下的一颗黑痣。啊,还是存在着与过去相同的事物不是吗——如此一想,阿尔文扬起嘴角。

然而,仅凭一颗痣也于事无补。

与叹息一同靠上椅背,阿尔文绞尽脑汁。想要明白但丁在凡戴克家究竟遭遇过什么事。在不知道那件事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理解现在的但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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