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将军在两个孩子刚出生后，就被献祭，和茸茸崽崽相处不到一天。
他看了眼老约翰，又看向顾茸，向来冷厉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你是崽崽？”
顾茸口齿脆嫩道：“我是茸茸呀！”
众人：“……？！”
好家伙，这怎么又成茸茸了？
眼下只剩下这一只崽，这只崽到底是茸茸还是崽崽？
难不成这只小崽是只小精分？！
真是茸茸崽崽傻傻分不清楚！
但……
没有人再去求证了，就让希望他是崽崽的以为他是崽崽，希望他是茸茸的以为他是茸茸。
就让他既是茸茸又是崽崽吧。
庄郁和沈含笑靠着栏杆，微风拂过，吹来淡淡海腥味。
“我们这是又靠着茸茸通关了？”庄郁说。
沈含笑道：“何止我们，那个牧傻逼也顺带被救上来了，看隔壁。”
庄郁顺势看过去，牧星野混入了幽灵鬼船，直勾勾盯着顾茸，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坏水。
沈含笑：“放心，下个副本，我一定找我师兄来……”
庄郁接上：“当炮灰？”
沈含笑：“……”
庄郁拍拍他肩膀：“有你是你师兄的福气。”
沈含笑：“…………”
*
路易十三走到尼古拉斯将军身侧。
尼古拉斯将军侧头，看了眼路易十三。
路易十三的目光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太阳正缓缓升起。
过了片刻，路易十三看向尼古拉斯将军，道：“尼古拉斯将军，我代表我父王，向尼古拉斯一族致以最真挚的歉意。”
路易十三年纪轻轻便登上王位，他性子孤冷沉稳，勇敢果决，不然也不会亲自带队前往深海鬼蜮。
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从未低下过高贵的头颅。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向尼古拉斯将军，低下了头。
“那就废除等级制度吧。”
尼古拉斯将军的目光始终落在顾茸身上，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随他，“代表第五等民利益的崽崽拯救了星海大陆。他们不是下贱种，而是英雄。”
“……”
路易十三沉默片刻，点头应允，当即宣布星海大陆自此废除等级制度。
若非顾茸，两艘船上的所有人都将葬身海底。
顾茸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戳尼古拉斯将军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