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了,怎么了?)加巴德揉着眼睛迷茫的坐了起来,伸手抹了把嘴上的口水,往睡衣上擦了擦问道。
夏乐章闭了闭眼睛,决定这套睡衣以后就给加巴德了,然后拎起被子放到一旁,拧住加巴德的一只耳朵吼道:“给我起来!”
(不要碰我耳朵!)加巴德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叫道,每个人的身体都有敏感点,加巴德的耳朵就是他身体的敏感点之一。
“起来,已经五点了。”夏乐章直接把加巴德的耳朵拧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把人拖到了沙发上,自己快手快脚的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塞回了房间,又拿出了几件自己最大的衣服出来。
(肚子好饿,有吃的吗?)见到夏乐章抱着东西出来,加巴德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问道。
“咕噜噜,咕噜噜。”
因为加巴德的肚子实在是叫的太响了,所以夏乐章也听到了,他皱了皱眉头,直接开始扒加巴德身上的睡衣。然后给他套上自己的棉毛衫,又套了自己的旧毛衣。接着让加巴德站起来,打算给他换裤子。
加巴德乖乖的站起来,任由夏乐章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看到加巴德这么乖,夏乐章起先心情不错,但是一秒钟以后他的脸就变成了铁青色。
因为夏乐章的洁癖,所以昨晚他没有把自己的旧内裤给加巴德穿,而他平时备着的内裤也全都用光了,所以加巴德昨晚是直接穿的睡裤。然后今天早上杯具就发生了,每个男人早晨总会精力旺盛,这体现在他们的下、半、身。哪怕加巴德不是普通的人,他的身体机能也不普通,但是今天早上他的小棍子还是竖了起来。
夏乐章是蹲着给加巴德扒裤子的,所以现在那根小棍子正直直的对着他的脸耀武扬威。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夏乐章现在恼羞成怒的眼神绝对能够杀死一百个加巴德。但是夏乐章的眼神没有杀伤力,而加巴德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夏乐章只能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然后黑着脸给加巴德直接套上了棉毛裤。
夏乐章虽然给加巴德找的都是自己最大的衣服,但是等加巴德穿好之后还是都短了一截,露出了胳膊和小腿,配上加巴德这个时候的发型,看起来十足的傻样。夏乐章又找了一双新的袜子给加巴德穿好,不过加巴德的脚太大,夏乐章三十九码的鞋子他只能穿大半只脚,所以最后夏乐章给他套了一双大棉拖,勉强不会直接踩地面上。
(我饿了,要吃食物。)被摆弄了半天之后,加巴德浑身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然后又按着肚子说道。
虽然不知道加巴德在说什么,但是夏乐章听到他叫的越来越欢快的肚子,还是猜出了他说的内容。“去洗脸刷牙!”
夏乐章把加巴德拉到了浴室,拿过昨天新拆封的牙刷挤好了牙膏递给加巴德,又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自己才开始洗脸。
怎么刷牙昨天晚上夏乐章已经教过了加巴德,所以加巴德喝了口水之后就把牙刷塞进了嘴里,然后忍着牙膏的辣味,胡乱的刷了几下。
“把泡泡吐了!”夏乐章洗好了脸,抬头就看到加巴德皱着眉头把牙刷从嘴里拔了出来,想起昨晚加巴德的样子,夏乐章赶紧喊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到了加巴德的嘴里的东西他基本是不会吐出来的,昨天的那两串肉串是特殊情况。所以即使牙膏味道很难吃,加巴德还是“咕噜”一声把嘴里的牙膏泡泡都咽了进去。
“啪!”夏乐章对着加巴德脑袋就是一巴掌,然后拿起漱口杯对着加巴德就灌了一口水,“给我吐出来!”
加巴德摇摇头,“咕噜”,又一口把漱口水也咽了进去。
夏乐章憋着气,抽过加巴德的毛巾,打湿了,然后对着加巴德的脸就是一整猛擦,直到把加巴德古铜色的皮肤擦红了,才停了手。
早上夏乐章一般都不会煮早饭,小区门口的面馆一碗焖肉面八块钱,可以让老板多放一点面,吃了一早上就不会饿了。夏乐章给加巴德戴了一个毛线帽遮住了他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拉着人就冲到了小区门口。
因为才不到六点,所以面店里没有什么人。夏乐章点了两碗面,特意让老板都放一点,然后拉着加巴德坐在靠近炉子的地方等着。
“小夏啊,这谁啊?”面店的钟老板一边煮着面一边问道,夏乐章也是他的老熟客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夏乐章基本上两百多天都是在他这里吃的早饭。
“我朋友,钟叔他胃口老大,等会儿可得添碗啊!”夏乐章笑着说道。
“成,老生意了,吃多少添多少,这面〔恢凳裁辞!崩现咏磷殴锏拿嫠档馈
最后加巴德添了三次才算是吃饱了,搞的夏乐章不好意思的多给了两块钱。
“你怎么这么能吃啊,你说怎么就这么能吃呢!”夏乐章把加巴德塞进了出租车里碎碎念道。
☆、第七章
夏乐章把加巴德塞到副驾驶座之后,就推开了印着空车两字的牌子,开向了他最常去的那条街。虽然带着一个人拉客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夏乐章也没有办法,他是绝对不放心加巴德自己在家的,而且他也担心加巴德有些伤昨天没有被医生查出来,所以只好把加巴德带着。
大概是因为车里坐着一个人,所以夏乐章兜了半个小时的圈,愣是一个客人都不朝他挥手。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客人对着比他晚到一步的出租车挥手,夏乐章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玩他车里的纸巾盒的加巴德,一脚踩刹车上把车停在了路边。
“出来,不要再做前座了!”夏乐章下了车抄到副驾驶座的位置开着门对加巴德喊道。
加巴德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又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拧巴拧巴对着夏乐章的鼻孔塞去。
“你个蠢货!”夏乐章哭笑不得的拔掉被塞到自己鼻孔里的纸巾扔在地上,看了眼两个鼻孔塞了纸巾张着嘴傻笑的加巴德,将人拉了下车,然后又不辞幸苦的把人塞到了后座,接着向昨天一样把加巴德按倒在座椅上,脱了他脚上的拖鞋,“啪”一声把车后门关了。
“这下看不到人了,总拉得到客人了吧!”夏乐章龇了龇牙回到了车里。
再次上路之后,果然没过几分钟就有一个美女站在路边对着夏乐章挥手。夏乐章稳稳地把车停在了美女边上,还没来得及让美坐座副驾驶座,美女就开了车后座,然后看也不看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美女猛地跳出了车子,大叫了一声,然后拍着胸口指着被坐了脑袋正双手抱脸呜呜叫的加巴德。
“对不住啊小姐,这是我家人,他生病了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只好让他待在车上。没来得及提前说一声真是对不住啊。”夏乐章赶紧从窗口露出一脑袋满脸抱歉的说道。
美女本来还想要发飙,不过听了夏乐章这解释就喘了口气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既然他生病了你还把人带出来干什么,瞧瞧这么大的块头挤在后座上多难受啊!”
“小姐,你先上车吧,咱们坐车里再解释,今天天气可有点冷。”夏乐章笑了笑说道。
美女皱了皱眉,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最后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开快点阿,我今天开会要来不急了。”
“哦,不过现在可是堵车高峰期,我尽量啊!”夏乐章点点头,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说道。
“好吧,你该解释了。”美女抬抬下巴,指了指还团在车后座的加巴德说道。
“真要听解释啊!成。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