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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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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寻着声音,转过头去,见一个家仆模样装扮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厮,站在身后的不远处。显然来了己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刚才见公主正在气头上,不敢上前说话。

公主随手将手里的香囊递给云艳,示意她将其交给菲儿,身子向椅背上靠了下去,懒懒的对那小厮应道:“嗯,知道了。小常子,你去回我二哥,稍后我就放这丫头过去。”

小常子闻言深一施礼,随即匆匆扫了菲儿一眼,眸子里一抹惊疑一闪而过,面上却不露声色急急的退了下去。

菲儿眼尖的捕捉到了小常子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惊疑之色,有些费解的伸手抚了抚自己脸颊,暗道:莫不是我脸上又如上次偶遇刘将军一般,沾上了秽物,要不怎得这小厮刚才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惊奇。

思绪间,急忙掏出怀里的丝绢在脸上胡乱的擦试着。

“你也不必害怕,呆会替本公主请了脉,就去二哥那边走走,庆王府与我驸马府本就相通,以后常相走动是免不了的。”公主见菲儿不停的在额间擦试,以为她因为要见庆王,而吓出了一头的冷汗:“哎,折腾了这么些时候,本公主也乏了,扶本公主回屋歇下。你叫菲儿是吧,进来请脉吧。”

灵瑞公主手抚太师椅的把手,腰身微直作起身状,一旁的云艳与婆子,立即上前搀扶着公主,小心翼翼的返身向屋子里走去。

菲儿紧跟其后,探手轻轻拍了拍揣入怀里,破损的香囊暗呼一口气:刚才的状况真是惊险,差点惹出祸事来,那三十杖责要是真打在自己身上,就凭现在这付小身板,非得丢了半条命不可。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靠子晴的绣功了。

心里虽是思绪转换,却突然想到很快就可以去庆王府,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自己这样万般的小心谨慎,都差点招来祸事,也不知小孩心性有些冲动的子墨,在庆王府里会闹出什么乱事,虽然之前与庆王有过一面之缘,却仅是廖廖数语,也不知其性情究竟如何,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忧来,生怕子墨不知深浅而惹恼了庆王,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入房之后,公主在云艳与婆子的搀扶下,很是惬意的斜靠在雕花紫檀大床上,盖上锦棉被盖,将白晰细嬾的柔荑探出,搁在床榻边,闭目养神。

菲儿轻步上前,坐在床榻边的红木月芽凳上,轻搭其脉门仔细的请脉,一旁的云艳及众多丫头们皆悄然无声,整间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许妈妈更是有些担心的看着菲儿的一举一动,刚才在院里的那番大动静,可是把她吓的不轻。看着刚才动若脱兔的菲儿,如今在请脉时却静若处子,不由得在心里再次暗暗感叹此女非同寻常,绝非一般俗辈。再加之以前听闻传言,上次庆王身负重伤平安归来,也是菲儿医术使然,不由得更是对她刮目相看,再次投向菲儿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丝自己也不自知的敬意。

菲儿请脉完毕,小心的将公主的柔荑移入锦被里,正欲说话。却见公主双目紧闭,息鼻间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心知她己小酣过去,只得调头对云艳微一点头。

云艳也不出声,对菲儿微一点头,随即上前缓缓的拉起被角,小心的在公主腋下轻挟了一下,对菲儿等人眼神示意,菲儿及屋子里伺候着的丫头婆子,皆很是默契的无声退出,留下了如睡美人般进入梦乡的灵瑞公主。。。。。。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七十七章拙劣的借口

第七十七章拙劣的借口

穿过长廊进入庆王府后花园,菲儿予公主请脉之后,再次在许妈**引领下按原路返回。一路上许妈妈嘴里继续碎碎念念的念叨着:“菲儿姑娘刚才真是吉星高照啊,弄坏了公主心爱的香囊,竟然没有被责罚。还有啊,你刚才那几招几式,摔的是那两个粗使婆子真叫一个痛快,呵呵。”许妈妈说话间,轻掩嘴角失笑开来,显然那两个婆子平日里是很不得人心。

菲儿轻轻一笑,无意中却想到了,当初薜府里责罚自己与绿翠两个婆子,与刚才这两个婆子有很多有雷同之处,心里生出少许的感叹,无端有一种绕了一个大弯,又回到原处的感觉,忍不回轻声一叹,却没有接过话茬。

许妈妈见莫儿并不言语,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略微尴尬的轻咳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调头看了菲儿一眼,低声解释道:“你不知道,那两个婆子平日里就常常逞强,府里但凡有责罚弱小丫头的差事,总离不了她们。大家背地里都切齿着恨她们呢。前些日子,驸马府里传来消息,有个小丫头失手打坏了公主的琉璃盏,被那两个婆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打了个半死。。。。。。”

许妈妈一路行来,嘴里如打开话匣子一般,念叨着驸马府与庆王府里的日常琐事,菲儿对这些八卦之论却不甚感冒。唯一感到有意思的却是,明明是两个府邸,但实际上却暗地里却如同一个府邸一般,下人虽各司其职,却也是可以任意走动的。

而且许妈妈一提起庆王或公主皆是以“主子们”相称,下人之间好象也在无形中达成了共识,两府之间不分彼此本就是一家。

一路行来,菲儿跟在许妈妈身后静静的听着零碎的言语,心里突然想起自己初入薜府时,与吴妈妈相处的情境。虽然吴妈妈不似许妈妈这般多话,但是暗地里却也帮衬了自己不少,再一想如今吴妈妈也不知是何状况,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淡淡的惆怅。

略一走神,许妈**说话也全当作耳边风,没有往心里去,只管闷头紧跟其后。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闻得前方,传来许妈妈略微上扬的声调:“启禀主子,菲儿姑娘前来请脉。”

菲儿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许妈妈本就不高大的后背。原来不知何时,二人己经行到了庆王的书房锦帘前,许妈妈正在门口通传,却猛的被菲儿在后背一撞,一个踉跄扑进了书房。

菲儿也随着惯性扑了进来。抬眼一看,庆王正在书案边手执狼毫,沉浸在那黑砚宣纸之间,正凝神泼墨而作。一旁的小常子手持乌木托盘,上置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茗,正欲给庆王呈上。

一见平日里老成稳重的许妈妈,竟然还未等得屋里回传,便一个猛扑跌进房里。二人均很是诧异的抬眸望去。手里本在继续的动作,却定格了下来。

庆王手里原本饱蘸墨汁的狼毫,停在半空没有了动作,待看清来者以后,手里满浸墨汁的毫尖上,一滴滴漆黑的墨汁己顺滴而下,滴落在书案上未完的画作之上。

小常子也被许妈**失态惊了一跳,手里原本稳稳端着的茶盏也略一晃动,黄澄澄的茶水,透过茶盖的间隙溢了出来。

许妈妈此时大为窘迫,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入府这么些年,何是有过今天这般窘态。来不急转头责怪菲儿,急忙扑嗵一下跪在地上,嘴里急呼道:“老奴鲁莽,惊了主子。请主子责罚。”言毕,如捣蒜般不停的磕头。

菲儿见自己又闯了祸,脸上也腾起了两朵红霞,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双手紧张的大力绞拧着丝绢,却不知此时应该跪下请罪。

许妈妈余光晃得菲儿还傻站着,急忙伸手拉了拉菲儿的裙角,菲儿这才回过神来,与许妈妈并排跪了下来,低头深埋而下,吱声不吭。心里暗暗叫苦:天啦,我冷菲儿今天是踩到何方神圣的尾巴吗?刚才在驸马府里,差点得罪公主,现在在庆王府这边,又惊了庆王,平日里机敏谨慎的自己,今天怎么频频出状况啊?

此时的庆王,待看清发什么事情以后,迅速低头扫了案上一眼,见所作之画己被墨汁污损,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重重的放下狼毫,动作大了,墨汁四濺白晰修长的手指也被墨汁所污。

小常子眼明手快,立即拿起一方丝绢,上前擦拭着庆王手指间的墨汁。同时双手轻托庆王手肘,将其小心的扶到另一方软榻之上坐定下来。

“退下吧。”庆王见许妈妈吓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微一拧眉冷声说道,熟知他的人自然明白,庆王并未真正发怒。

许妈妈此时不走还待何时,急忙狼狈的退了下去,临出门之时,眼角轻扫了菲儿一眼暗示道:姑娘你就自求多福吧。

菲儿许妈妈退下,而庆王却没有了声音,心里有些发毛,想抬头看看却又实在没有勇气。低头闷了半响,终于沉不住气暗道:莫不是这庆王靠在榻前睡着了?

思绪间,麻着胆子偷偷抬眸望去,却猛的发现庆王那幽黑的星眸,正动也不动的深凝着自己。四目相对,庆王嘴角扬起一抹捉挟的笑意。

菲儿惊的双颊发烫,脸庞红到了脖子根,急忙又低下头去,不敢再妄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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