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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忍着。”

深秋深夜的山谷,浑身湿透的两个人,不冷才有鬼。一开始疲惫还能压着寒冷,没有太大的感觉。随着疲惫慢慢消失,寒冷就越来越鲜明越来越尖锐了。展牧原从骨头到血都是凉的,但他坚持着不瑟缩,越缩越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但冷也没办法,说出来就不冷了吗?

倪洁安冷得难以坚持了,昏头昏脑地往他身上贴着:“我要冷死了,展牧原……我要冷死了……”说着,又颤颤抖抖地哭起来。

展牧原被他哭得心烦意乱,一翻身,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搂进怀里以后才发现,倪洁安是这样的单薄纤弱,就那么一小掐儿。他大半个身体覆在他身上,几乎能把他盖起来。

一开始,依然是冷。但慢慢的,肌肤相亲的地方就有了温度,暖烘烘的。展牧原的身体为他挡住了所有的寒风,他惬意地把脑袋缩在他脸庞下方,感受着他鼻孔里呼出的热气儿,慢慢地就有了睡意。

有了睡意,却还是睡不着。他的头摩擦着坚硬的砾石,嘟嘟囔囔说:“展牧原,石头硌我的脸……”

“再啰嗦,把你扔出去。”展牧原冷得声音都破碎了。

“石头咯着我的脸了,我难受,我睡不着。”倪洁安烦恼得又想哭了。

展牧原不理他。

“展牧原,我脸疼。”

“展牧原,展牧原,展牧原,我睡不着……”

展牧原抽出手来,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倪洁安从他怀里抬起头,手捂在被打了的半边脸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现在本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我的好梦……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我让你上车了吗?我让你跟着我了吗?”展牧原瞪了眼睛,“是谁他妈的死皮赖脸的跟着来!”

“反正都是因为你!”倪洁安大哭起来,“都是因为你这个死东西!都是因为你!……”

展牧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淡然说:“你就哭吧,把这山谷里的狼都招来!”

倪洁安的哭声戛然而止,满脸恐惧地看着展牧原。

“躺下,睡觉!”展牧原命令。

倪洁安听话地钻到展牧原身子底下,犹犹豫豫地说:“石头硌我的脸……”

“我真是败给你了……”展牧原把胳膊伸到他脖子底下,让他枕着他的肩膀。倪洁安吸吸鼻子,满意地哼唧了两声,闭上眼睛,模模糊糊地说:“嗯,舒服……”

39

39、重逢幸福 。。。

这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镇子,入夜时分,便已是灯火阑珊了,只有一家小酒吧里尚算热闹,几个兴致勃勃的男人围着吧台赌酒,在一堆空啤酒瓶旁边码着一叠人民币,整整五千块,谁是最后的赢家谁就可以把它拿走。

冷月戴着一顶银驼色的鸭舌帽混迹在赌酒的男人之中,他身旁已经堆了几十个空易拉罐,手上依然握着啤酒,昂头狂饮。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败下阵来,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男人依然硬挺着不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冷月。

冷月喝光了手里的酒,把空瓶子扔过一边,脸色潮红,酒气上涌,他按着胸口努力压下呕吐的欲、望,冲光头男人爽快地一笑:“该你了。”

光头男人有点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喝啤酒不过瘾,要赌我们就赌白的,56度的红星二锅头,你敢不敢?”

冷月的目光直了一下,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他急着回去,也想速战速决。

红星二锅头很快就上来了,冷月知道这瓶酒灌下去自己恐怕得爬着回去,可是没办法,他需要钱。他抓过酒瓶,用牙齿咬掉盖子,对着嘴就顺了起来。他平时只沾点儿红酒,偶尔喝喝啤酒,白酒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那股子辛辣的味道好像直接呛进了肺管子里,他努力把自己的喉咙想象成漏斗,把自己的肠子想象成下水道……正在他艰苦卓绝地自我催眠的时候,对面那光头的口鼻忽然进化成喷泉,水势之壮丽叹为观止。他一边喷吐着,一边摔倒在地,人事不省。冷月见状,扔了酒瓶,抓过钞票塞进口袋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冷风一吹,酒劲儿立刻就上来了。他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几乎吐断了肠子。吐完之后,胃里好受一点儿。他趁着还清醒,踉踉跄跄地跑去一家还没关门的小诊所,买了几盒消炎药,退烧药,止疼药,一卷绷带和一瓶碘酒,又去旁边买了些新鲜果蔬,猪肝瘦肉之类,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

他们临时租住的房屋,位于小镇子的边缘地带,独门独户的小平房,简陋是简陋了些,然而清静。他在门口整理了衣服,然后对着风用力地呼气,想减轻自己身上的酒味儿。自己觉得差不多了以后,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边城伤重,平时也不出门。所以只要他出去,就会把他锁在家里,以杜绝不必要的打扰。

边城坐在窗下的一把大藤椅里睡着。因为失血过多,他显得苍白虚弱,很容易疲倦。他膝上盖着一床旧毯子,毯子上摊开着一本《菜根谭》。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衣,市场上买来的五十块钱一套的假牌子。逃出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子,怕暴露行踪,车子在半路就扔掉了。两个人身无分文地窝在桥洞下,冷月横下心打劫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劫得人民币320大元。他们用这三百二十元,租了小镇上最廉价的房子,买了点生活必需品,立刻就捉襟见肘了。

边城需要治疗和营养,因此冷月就需要最快的来钱渠道。打家劫舍就他的本事来说,并不难,也赚的快,但是他是杀手不是强盗。除非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做那么下作的事情。他本来是想去酒吧唱歌的,唱一个小时可以赚60块钱。可是他很意外的在酒吧里发现了更快的赚钱方式。喝酒,他不是高手。但是他有毅力,能坚持。只是边城蒙在鼓里,还一直以为他在酒吧里唱歌呢。

冷月倚在门边,半醉半醒地看着边城。其实衣服真不在乎好坏,就看穿在谁身上。他的城哥就是披上麻袋片,看起来也是王子般的雍容。他大张着双腿,毫无防备之心,睡得非常安稳。运动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秀美的锁骨。他的双臂搭在藤椅扶手上,头靠着椅背,清俊的脸偏垂在一旁,就像精描细挑出来的一幅工笔。

冷月轻声走过去,把毯子往他身上拉了拉,在他右手畔蹲跪下来,小心解开他手腕上已经被血浸透了的绷带。每次这样做的时候,他心里都很酸。真不知这个男人究竟为他吃了多少苦,多少是他看得见的,多少是他看不见的?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依然是血肉模糊。他拿起蘸了碘酒的棉签,紧绷着心弦,清洗伤口。

棉签触及伤口的嫩肉上时,边城微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冷月,他便微笑了:“你回来了?”

冷月醉意朦胧地点了下头,眼睛里汪着一团水汽:“因为你在家里,我哪儿都待不住,总想回来。”

边城抬起身子,靠近冷月的脸畔嗅了嗅,皱眉道:“你又喝酒了?”

冷月打了酒嗝,继续清理着伤口:“喝了一点儿,不多。就一点儿。”

边城只是看着他,没再逼问,但他心里是有数的。待冷月将绷带缠好之后,他正要起身,冷月却一下子抱紧他的双腿,将脸搁在了他的膝盖上,双目紧闭,长时间的一动不动,看样子好像突然睡着了。

“冷月……”边城推了推他,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上床去睡吧。”边城说。

“好……”他嘴里答应着好,身子却依然是一动不动。边城用左臂捞起他的身子,夹在腋下,半拖半架地把他移到了床上,展开被子盖在他身上。刚刚躺下,他的头又欠了起来,喉咙里一阵翻腾。边城知道他这是要吐,连忙拿来了痰盂,放在他嘴边。他则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冷月垂头吐了几气儿,也没吐出什么来,只吐出了几口酸水和一些泛绿的胆汁。吐完了,他枕在边城腿上,惺忪着醉眼,似有若无地发笑。他伸直了胳膊想够边城的脸,够了几次没有够到,边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干嘛喝这么多酒?”

冷月摸着边城的脸:“呵呵,你生气了吗,城哥?我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呢……你生个气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你要是再敢醉一次,我就让你看个够!”边城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你生气会怎么样呢?会骂人?会打人?还是会杀人?”

“会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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