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愿意做这份差事。宁游清虽然性格不算威严,打了几年工,又极其渴望赚钱,基本的统筹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白人太自由,每次组会只参加半个,时间晚了就热情地邀请宁游清留宿。宁游清了解到在安东尼家留宿,不过是几个人横着躺一张床,还有睡沙发和地毯的,宁游清实在难以适应。
昨晚宁游清回来得晚了,李修发消息问他到哪了。
彼时他们已经到死线中的死线,宁游清无奈地回:今天可能要到凌晨了,我在这对付一晚。
发了一张几个同学坐地上缩在同一张毯子里看电脑的照片,算是给李修报平安,以示他们真的没有在办酒精派对。
过了一会儿,宁游清的手机震动,李修回:好了提前发消息。
宁游清以为李修在公寓等他,便回:你先睡吧,太晚了。
李修:我去接你。
凌晨近3点,李修出现在安东尼家的门口。同学在客厅睡得东倒西歪,宁游清拿着鞋蹑手蹑脚地出来,门外站着沉默的李修。
宁游清一见到李修来就笑,既高兴李修这么有心来接他,又觉得李修没必要因为他熬到这个点。他自己也困得不行,搓了搓自己的脸,笑起来有一些迷迷糊糊的。
李修牵住他,道:“怕你被抢了。”
最近伦敦确实不是很太平。
宁游清:“不会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
深夜一起走回两个人的公寓,路上人车稀少。宁游清的手指和鼻尖冻得冰凉,他把手揣回兜里,问李修:
“发表之后的舞会,有人邀请你吗?”
李修:“你被邀请了?”
他不回答宁游清的问题,就会提另外的问题反问回去。宁游清深知李修这个年纪就有做大人的天赋,他不强迫李修回答他的问题。
而李修要问什么,宁游清也就答什么。
“哈维尔邀请我一起玩,倒是没有女孩子。”
宁游清轻松而略显无奈地说。他猜测是自己在发育较快的欧美女生眼里和儿童无异,一个并不健美,也不见成熟的瘦削亚洲人,和她们确实对不上号。
宁游清不觉得失落,只是舞会没有异性邀请,在欧美文化中确实显得尴尬。
“不过他们教了我几支简单的舞,天,我现在已经忘光了。”
死线再紧,聚在安东尼家开组会之前也要玩一会儿。聊到舞会,宁游清说自己不会跳舞,被架上去挨个换舞伴教了个遍。
“大概就是,进,退,进,退,然后转圈。”
宁游清艰难地回忆着,因为实在太困,脑子已经成了单线程。
“哦,对了,明天还要去试衣服。”宁游清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