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 激情越位 > 第22部分

第22部分(2 / 2)

小周并没因此有稍许的收敛。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周把饭盆往桌子上嘭的一放,对彭赛赛说:“把我的饭打回来,我不吃扁豆,别的菜什么全成!”

彭赛赛没理她,拿起自己的饭盒朝外走。没想到小周一步蹿了过来,扯住彭赛赛的袖口,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识相的玩艺儿!你聋啦?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装三孙子。”

彭赛赛冷冷地说:“你要干什么?别欺人太甚!”

小周说:“欺负的就是你!下三烂!”

“你骂谁?把话说清楚!”

小周大笑起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整个医院谁不知道?上夜班卖淫,怀了野种,切了子宫。跟这种人一个屋子里呆着,恶心!”

彭赛赛脸色铁青,一颗受辱的心几乎支离,她愣了几分钟,扔下饭盒,脱下白衣,从地下室走了出去。

⑷彭赛赛浑浑噩噩地走到医院外的大街上,脸上带着惨淡的微笑。

这个世界真美,可蓝天白云之下,高楼大厦之间,竟没有一寸空间能做彭赛赛的立身之地。

她又一次想起了吴红芳,感叹她的命运,佩服她的勇气,当层层重压把人绞榨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吴红芳给自己寻找了一个更广阔更轻松的去处。

逃遁永远是弱者的本能,但逃遁也需要过人的勇气。想到死,彭赛赛的双脚软了起来。她恐惧地自问:“真到了那样的地步吗?”

她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然后在街心公园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超负荷的痛苦让彭赛赛变得空白而迟顿,所有的神经都麻木了。

天忽地阴了,不一会儿,老大的雨点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劈里叭啦地砸了下来,接着,雨点连接成密集的雨网。

彭赛赛坐在雨中,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举着一把橙黄的雨伞,故意踩着水坑儿一跳一蹦地跑了过来,走近彭赛赛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大声对彭赛赛说:“阿姨,你没事吧?为什么淋着?我送你去回家吧。”

回家?如今的彭赛赛还有家吗?她的家到底在哪儿?

彭赛赛抬起头,看见一张圆圆的小脸和一双黑亮的眼睛,她不忍拒绝孩子的好意,站起身,躲到了孩子的伞下。

当他们共撑着一把伞从那条林荫路走出来的时候,彭赛赛觉得喉间变得火辣辣的,水珠不断从脸上流淌下来,凉的是雨,热的是泪。

⑸彭赛赛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知道这个时候方登月还没下班,她想趁这个时候回去洗个澡,再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房门打开了,迎面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孩子。

“你是谁?”彭赛赛面无表情地质问。

“你是谁?”女人一脸的宠辱不惊,不卑不亢地反问。

女人反客为主的态度让彭赛赛恼火,怒气和委屈同时在心上漫过,自已才离家不几天,竟然连最后的领地都已经被别人侵占了。

“你们到底是谁?”彭赛赛说着话,甩掉脚上被雨水浸湿的鞋,找了一双拖鞋换上。

女人指了指电话说:“你还是自己去问方登月吧,他会告诉你怎么回事。”说着话走进厨房,把浸泡在铝盆里的竹笋翻洗了一过,又换上新水。

看那女人悠闲自如得像个主妇,彭赛赛反倒不知所措了。

一个已经破碎的家,谁爱住进来,谁就住进来吧。

一个毫无心肝的男人,谁爱拿去,谁就拿去吧。

彭赛赛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穿好衣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那女人正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不冷不热地对彭赛赛说:“淋了雨,喝碗姜汤吧。”

俗语说:“扬手不打笑脸人。” 女人的好意让原本想兴师问罪的彭赛赛软了下来。

当彭赛赛无言地坐进沙发,小口啜着姜汤的时候,女人突然说:“我叫余立儿,是方登月初恋的女朋友。”

彭赛赛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外地女人竟是丈夫的初恋情人,更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坦率地直言相告。

女人的出现,进一步证实了这个家庭的虚幻,七年的相处,从一开始便有无数的秘密和欺骗。但这一切,对已经心灰意冷的彭赛赛来说,全都无足轻重了。

倒是余立儿有点欲罢不能,主动向彭赛赛说起她和方登月的从前。

劳燕分飞的悲怨给男人留下的伤痛大多像刀伤一样,剧烈而短暂,随着刀伤的平复,记忆也会一点点浅淡。而女人对真爱的留恋,却会折磨她们的一生一世。

和方登月分手不久,余立儿发现自己怀孕了。丢了工作,举目无亲,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着落,拿什么养育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但余立儿铁了一颗心,把孩子生了下来。

为了母子俩的生存,她当过钟点工,当过发廊妹,也做过传销,卖过小百货。直到认识了安徽一个做毛笔生意的中年人,生活才安定下来。

那男人是个好人,为人善良而厚道,对小粤也很疼爱。没有婚约,没有名份。余立儿认了,只要能给孩子一方遮风避雨的天地,不再时饥时饱,不再东游西荡,余立儿什么都认了。

可惜好景不长,两年后,安徽人的妻子要带一双儿女来深圳,安徽商人给了余立儿一万块钱。让她带着孩子离开那个临时的家,从此,母子俩又开始了飘摇不定的生活。

后来,余立儿得了肾病综合症合并肾功能衰竭,丧失了劳动力,只好带着儿子回广西老家,靠母亲和弟弟的接济,惨淡度日。

“这么艰难,为什么一直没来找他?”彭赛赛像个旁观者。

“说不清,也许爱一个人就不愿意成为他的包袱和累赘。”

“可你到底还是来了?”彭赛赛的话有点残忍。

“……”

“他知道孩子的事么?”彭赛赛又问。

“我想他心里全明白,孩子跟他长得那么像,连外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我觉得阿月已经变得太陌生了。”

“那又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是女人。你绝不会在情感上接纳我,但你能懂。”

“我们就要离婚了,你可以和他破镜重圆。”

余立儿苦笑着摇摇头:“不可能。就算阿月愿意,也一切都太晚了。”

“为什么?”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两个月……”

两个女人一起沉默了。

那孩子从书房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原木镜框:“爸爸的照片!和我们家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镜框里镶着一张方登月大学时代的生活照,很土气。

赛赛仔细朝孩子脸上打量,果然,一双细长的眼睛活脱就是从方登月脸上直接复制下来的。她想拉拉孩子的手,孩子却退到母亲的身边,疑惑地看着彭赛赛,局促不安地把两只脚紧并在一起,手里的镜框抱在胸前,越抱越紧。

这一刻,彭赛赛的心变得像一棵爬满蚂蚁的老树,嘈杂而空洞,还有一丝由衷的怜悯,几乎忘了坐在对面的女人本该是她的情敌。

⑹彭赛赛在痛苦中迎来了三十岁生日。她决定回到自己家中举办一次小型的生日派对。

那天白天,方登月带着余立儿和余小粤去看长城了,家里空无一人。

彭赛赛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客厅天花上挂满七色的彩条彩带,正中的墙面上,还挂上了一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