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在等,等官楝自己开口。也许在地球上,对一个陌生人也许不能开口再深入,但在这个陌生星球,他们就是这麽不知不觉的联系在一起。
'我是个孤儿。'过了好一会,官楝才轻声开口。
'我住在纽约harlem区,之前有个华裔女人收养了我,给了我名字。但她。。。。。在我11岁时就死了。後来我在很多家酒吧做零工,到这里之前,我在後巷遇到几个恶心的酒鬼,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用酒瓶砸伤了脑袋。然後醒来就到了这里。'官楝面无表情的说著这些,似乎和自己并没有什麽关系,他只是表情平静的陈述一件事而已。
但季然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厌恶,这个少年看起来也不过15;、16岁,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这样的事,已经到了漠然的程度。
官楝站起身,检查了下衣裤,慢悠悠的走到门前,修长的手搭上了门把手。
侧脸能看见漂亮的鼻梁优美的弧线,他微微转头对著季然笑了下道:'反而到了这里,我不用再过穿不暖,吃不饱,住街道,遭人骂。。。。。。。。。。。。的日子。所以,待在这里,是我自愿的。'
眼看少年就要开门走出去,季然著急的吼道:'那上次拍卖会呢?你不要告诉我那个也是自愿的,没人愿意让自己作为商品来估量价值!'
素白的手顿住,少年难得露出这个年龄段人的表情,带著点天真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醒来後就在笼子里了。刚开始是挺害怕的,但是被神爷买下,到了这里的结果我很满意。'
说完抬手做了个挥手的姿势,少年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去。
季然泄气的坐在沙发上。他劝不了少年,不仅因为他没资格去干涉少年的意志,还因为他也没有能力确保能回地球。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
15岁的时候他在干什麽?是在学校打架生事,调戏小女生,和林浣两人干尽了坏男生能做的一切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他没有生活烦恼,没有钱的概念,更没有为了明天有没有吃的而苦恼的心情和对生活感到绝望的命运。
而官楝不一样,他是孤儿,无家可归,从小孤独,三餐不饱,风餐露宿,也许还备受欺凌。。。。。。。哪一个理由都让人觉得这样的孩子不容易。
不过按照刚刚来人和神马的态度,季然看得出来,官楝也许待在这里,比待在地球更好。
'哎。。。。。。。'深叹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真想和颜可说说话,说什麽都好,比他一个人呆著要好,他等会还要出去面对白未芷,再晚些时候又只有在白未芷的眼皮下回到那房子里。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麽回事,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觉得安心。
他不能劝走官楝,也不能全身而退。
季然抹了把脸,深吸口气,打开房门也走出了这个休息室。
=============================================================
谢谢霖尹的礼物~
谢谢咒书的礼物~~~
大家有爱~我在存文了,下下周要出去写生2周。。。。。。ozr。。。杯具,这段日子太太忙了。。。我会努力存文的。/。。。希望能弄到每天有2更。。。
(8鲜币)既然如此67(美强人兽,意外来了)
季然抹了把脸,深吸口气,打开房门也走出了这个休息室。
'去个厕所这麽久。。。。瞧你这张便秘脸,不会是便秘吧?'白未芷细眼一瞥,看得季然汗毛直立。
'不是说了肚子疼吗。。。。。。。'季然站在旁边,一脸郁卒的看著台上的官楝。
'哼~~输人不输阵,你给我好好看著,过几天你也要登台,不能让神马那个家夥占到便宜。'白未芷舒服的坐在特意为他准备的单人沙发上,今天长腿穿的还是镶著白蕾丝的袜子,翘著二郎腿间还能隐约看到长袜的纹路。。。。。。
过几天登台?
'为什麽这麽快!'季然炸毛。
就他那水平真能上台?不是说他至少得练个半年吗?还有啊喂,之前不说,到了这里又这麽说了,是不是故意要和那啥神马比的?
'有什麽快不快的,上次你去了卡勒那里,就有几个会员就觉得你还不错,加价想看你的表演。'奸商白老板伸出纤细的五指对著灯光看指甲颜色均匀度,完全视旁边的人型炸弹为无物。
'而且,这次是先让你在vip厅开始第一场,人也不多。这次神马是大肆宣传,但我们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你,还有什麽疑问?'
季然见白未芷眉毛一挑,就知道这丫是又要变脸的前兆。
'OK,OK,都随你说了算。'他摊摊手表示妥协。
跳就跳,有什麽大不了。
心不在焉的看著表演,说实话,官楝也就是搔首弄姿的随著音乐摆了几个动作,但是台下那些人叫得跟个什麽似的。
'先生,这是那位先生给您点的金色情愫。'服务生将流淌著金色液体的酒杯递给季然。
'给我吗?'杯子已经在手上,他其实也正好渴了。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看,一大群人都在那一块,也不知道是指的谁。
不过。。。。这是什麽?
手心里握著服务生悄悄塞进来的纸条。
。。。。。。。。。搭讪吗?
季然看著眼前的灰色兔耳,长得还挺眼熟的。不在意的想:最近兔子看得太多了吧。。。。。。
'当然是给您的,请慢慢享用。。。。。。。。'兔耳服务生边使劲眨著大眼睛,边缓缓移动。
季然无语的看著眼前的服务生眼睛抽筋的走了几十秒才移动半米远。
这时,服务生由身後做了个手势。
'是谁给你的?'白未芷撇过头看著季然。
季然紧了紧手心,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和两颗虎牙道:'谁知道呢,看来是我的魅力太大了。'
说完,仰头喝了酒。
'哦?'白未芷一双眼微眯了下。
盯得季然起了一身白毛汗。
所幸这时,四周响起了无数吹口哨声和掌声,人群也在往四处游动。
官楝的表演完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跑过来低头对白未芷说了什麽,白未芷拍拍裙子施施然的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让人监督他回去。
'他带你出门,你可不要乱跑哦。'白未芷指著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对著季然眨了下眼睛。
走到半途,又想到了什麽,转身说道:'哦对了,既然你都能在别人地盘上吸引客人注意了,那就明天登台。'
直到白未芷一身纯白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季然才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全身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他的手心已经汗湿,纸条被他一直握在手中,为了不让白未芷起疑,就用的握被子的那只手。
服务生的手势是紧急的意思。
直到那一刻,他才想起来,这个服务生是当时追著超速的颜可和他的警官。
这麽说,警察也在调查这件事,而且也不能明著来,只能暗里干。
季然一路跟著那个面无表情男走。
'喂~~我说,你做这个工作多久了?'
没有回应。
'那咱们换个说法,你干这行多久了?'
没有回应。
'不愿意说?那换个问题吧,你跟神爷多久了?'
没有回应。
'不会是哑巴吧?或者面瘫?'季然一个箭步和带路的男人走在一排。
男人还是没有回应,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工作很辛苦吧?家人孩子什麽的在家里也没时间陪他们吧?跟著神爷是不是老做些危险的事情?哎。。。。这个时候就发现还是家里有个男人好。至少不会哭哭啼啼的问你:为什麽不陪我!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季然balabalabal说开了。
只见男人无懈可击的表情出现一点那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