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辰(1 / 2)

兜兜转转,一切回到了原点,云霆还是那个困在王府里的鸟雀,被迫迎来堪称荒淫无度的日子。

王府耳目众多,为了尽兴,云骁把人带到外面的明月山庄去,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尽兴都不为过,且不担心会外泄出去。

云霆被变相囚禁在山庄,也不知道公治云骁对外说了什么借口,他的去处并无一人质疑。

芙蓉暖帐,暗室拢香。

一双交叠人影透过烛光,映在烟云轻纱上,偶尔有声音从里面溢出,让人面红耳赤,遐想无边。

云骁身着单薄的寝衣,领口大开,露出薄汗的胸膛和肩膀,身后堆积起来的被褥和软枕将他包裹在其中,头颅微昂,露出滚动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有一种无名之欲。

他闭着眼似在忍耐什么,眉心轻拢,呼吸时轻时重,偶尔发出几声低喘气息。

凌乱的寝衣下摆隆起一个弧度,布料之下,传来细微的水渍声。

云霆从他身下钻出,脸上湿漉漉的,带着汗水,他赤裸的身上惨不忍睹,胸前微鼓,似被狠狠揉捏玩弄过,乳首还坠着水滴般的玉饰,后背和腰臀都有被鞭打过的红痕,隐秘的穴口以及腿间白浊斑驳,痕迹未干。

从前在王府里云骁还有所克制,离了王府,没了顾虑,云骁对云霆的手段比从前更甚,非常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云霆被藏在这山庄,一开始自然百般不情愿,吃了好些苦头,实在逃不出去,才作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握着兄长的双腿朝两边分开,已经舔得水光淋漓的穴口打开一条缝,他破开阻碍,犹如打开一道紧闭的门,最后严丝合缝的连在一起。

肉穴自发裹吸着刚插入的性器,云霆出于本能的抽动,云骁一开始还能忍,咬着牙不肯出声,在越来越强势的抽插下,还是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和喘息。

快意和痛苦并存,使人沉醉。

云霆身上的汗水滴落在云骁松松垮垮的衣服上,晕出水渍。身体交合的拍打声不绝于耳,云骁在激烈的颠晃中伸手勾住云霆的脖颈,使他低下头颅,唇齿相依,云霆在激吻中彻底剥掉云骁身上的衣服,肌肤紧密相贴,云骁也强势的揉捏他的腰臀,那些被鞭打的伤痕,在他的抚摸下,发麻又刺痛。

这世上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的身体,快意如云海,将他们淹没。

如若不是云骁还在朝堂任职,他只怕要夜夜春宵,日日温存才好。

云霆万幸他还要上朝,在他走后,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经过这几天的荒唐,云霆一边沉沦,一边又自我厌弃。

他曾经那么努力想摆脱这样的生活,结果不过白费功夫,还是沦为自己最看不起的存在。

他自嘲一笑,逃不出去,选择随遇而安,自我放逐,心甘情愿的堕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骁去上朝,他就在这里看书,练字,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等他回来,话没说几句,两个人又共赴云雨,好不荒唐。

然而云霆终究是个大活人,不可能永远被藏在这里。

一次欢好后,云骁抚着云霆的后背说道,“再过两日就是父亲生辰,你好生挑个贺礼,我们一同回去。”

昏昏欲睡的云霆一下睁开了眼睛,知道自己能出去后,表面平静,内心却欢喜,他终究还是渴望外面的自由,而不是做笼中鸟。

他淡淡回应,并对挑选贺礼一事很是冷淡。孩童时期他对南宁王曾也渴望过父爱,长大后便觉得求不来的东西就不要了,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挑个不出错的贺礼送去就行了。

困顿地打着哈欠,缩进大兄怀里重新闭上了眼,云骁将被褥拉高,掩住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也同他一起入眠。

距离生辰不过两日,准备贺礼还是有些仓促,云霆不得不出门,尽可能找一些看起来不算太敷衍的贺礼应付交差。

他这一冒头,早就苦苦寻他月余的萧晋之几人十分震惊,二话不说将人“绑”来再三质问。

“你这几日去哪里了,连个消息也不通,我们都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萧晋之非常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给你递了多少帖子,好歹也回一封!”王熙宁附和。

云落臻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一次科考不中还有下次,万不可因此消沉,一蹶不振啊!”

他们都以为云霆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因为落榜受到打击,独自躲了起来。

云霆感动之余又很羞愧难当,毕竟他消失的实情实在难以启齿。

“让你们担心了,实在对不住。”

萧晋之表情有些凝重,“闲话不提,你可知你这次科考的成绩,并非是你才学不行。”

云霆愣住,一时不能明白萧晋之的意思,误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晋之,我已想开,不必如此劝慰。”

云落臻急道,“呆子,他是说你的成绩被人做了手脚。”

云霆大脑一阵空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科举乃国之根本,你们不可为我而开这样的玩笑。”

“你知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又怎敢拿这个开玩笑。”萧晋之压低了声音,“我请我父亲帮忙,调阅了你的试卷,还记得你以前帮我代抄功课,被我父亲抓到的那件事吗?他因此知道你的笔迹,他发现写着你名字的试卷,答题的笔迹不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霆不敢置信,半响说不出话来。

写着他名字的试卷,笔迹却不是他的,这说明他不是没考上,而是被人顶替了。

“不可能……”他还是摇头,“谁有这个胆子敢动手脚。”他嘴上那么说,其实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狂风骤雨,愤怒、不甘、震惊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云落臻说,“怎么不可能,这科举内幕又不是没有。”

作为高官之子,他们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事,科举一开始是为了选拔人才没有错,也是底层人往上爬的唯一阶梯。

可历朝历代下来,这科举的规矩早已经变了样,官场谁人不是拉帮结派。那些师生、同门、同乡,整个朝堂谁不带点关系?

所谓公平不过是对底层百姓的一个谎言,一层遮羞布罢了。

真正的科举,从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真有几个能靠才华一步登天?即便侥幸登科,也不过是权贵手中的一枚棋子,被迫站队,沦为权力的附庸。

“是谁?”他低声问道,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是谁敢动我的试卷?”

云落臻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种事落在平民百姓身上,怕是连自己为何落榜都无从知晓,只能认命。可既然有人敢在咱们头上动土,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萧晋之抬手打断,语气冷静而克制,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谁会信我们?更何况,若真闹大了,便是国之丑闻。到那时,不仅我们得不到应有的嘉奖,恐怕还会祸及满门。”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吃了这场闷亏?”宁熙之眉头紧锁,“作为一个考生,来历和贯籍都记录在册,他挑你动手……一般人没这个胆子,看来是冲你来的。”

几人沉默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思索。萧晋之缓缓开口,“你成日和我们待在一起,要么独自温书,根本没什么机会得罪人……只能是你父亲或兄长那边的缘故了。”

也只有这个答案说得通。

若是因为政敌,那这件事情完全无解。

公治一族本就树大招风,云霆作为公治家族的人,他与公治一族荣辱一体,贸然揭露科举内幕不公之事,岂不是打了当今圣上的脸面,暗喻他治下无能,更会在民间掀起轩然大波,引发无尽的恐慌与动荡。

纵然千方百计想脱离家族,他也绝不能因个人的荣辱得失,而将整个家族卷入舆论的漩涡之中,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云霆当下做了决定,“此事就当我从来没有听过,为了各位的安全,也不要再对外提起。”

云落臻有些不忍,“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如何?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萧晋之拍怕云霆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宁王府处处披红挂彩,门庭若市,拜访祝贺的人延绵不绝。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后花园达官贵人齐聚一堂,亭台楼阁,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云霆作为家中男系,自然也要帮着招呼客人,应酬喝酒,光是这半天他就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闲聊间听得几句私语。

“安信侯竟然也来了,之前不是听说跟南宁王府不合……”

“嘘,不过一场谣言,切莫乱说。”

云霆遥远望去,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那位安信侯,被下人领到了别处去。

还未开席,年轻一辈的坐不住,跑到外间来玩耍,投壶行令不在话下,自然与上了年纪的不在一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四弟。”

云霆正在陪人喝酒应酬,许久未见的三哥突然找了过来,并暗示他到旁边说话。

他方才走近,就被一把拉住,到无人偏僻的角落,悄声问道,“大兄去哪了,你可曾看见?”

云霆有些意外,“不曾看见,他不在正厅?”

“这可怎么办。”三哥着急道,“几位长辈都等着要见大兄呢,找不到人,父亲都不高兴了。”

这种正式场合,怎能少了大兄。

“三哥莫急,我去找一找。”

三哥连忙道;“好好好,我也加了一些人手帮忙,你若寻着了,让大兄尽快赶到正厅那边去。”话音刚落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么大个府邸,云霆那里晓得大兄在那,他不过是想借口脱身罢了,毕竟喝了一肚子的冷酒,早就想去放放水,去如厕的路上,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碰上了。

公治云骁似乎在同什么人说话,云霆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想了想还是站在原地等待。

四周很安静,那二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云霆隐约听到一些谈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我儿临死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安信侯失态地抓住云骁的手臂,“我老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只有这一个愿望,世子,你可怜可怜我,你告诉我,我儿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何人害死了他,”

云霆心中一惊,原来大兄竟被安信侯纠缠上了,此事关乎到兄长和家族的声誉,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断。

只见云骁面色凝重,语气坚定清冷,“侯爷,我理解您丧子之痛,我当日确实与令公子有过交集,只见过一面就离开了,他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况且我与他无冤无仇,又何必要做这样的事呢。”

安信侯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儿他……他向来与人为善,怎会无端遭遇此祸?”

云霆听了想发笑,对这位老侯爷的那点同情心全没了。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什么脾气不清楚吗?整日欺压同窗,威逼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学生,毁人前途和名声……

云霆突然顿住,猜想到了一个可怕荒唐的事实。

如果是那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难怪几年前大兄非要他死不可,原来如此!

另一边,云骁依旧神色淡然,“侯爷,令公子的死因,官府已有定论。若您执意怀疑,不妨去查一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安信侯闻言,脸色骤变,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他颤抖着手指向云骁,声音嘶哑:“你……你这是在暗示我儿咎由自取?他再如何,也是我安信侯府的嫡子,岂容你如此诋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他对自己儿子所作所为,也并非一无所知,这才跳脚。

云霆见安信侯情绪失控,心中略感不安。他虽不喜安信侯之子,但也不想让兄长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

他上前微微拱手,语气恭敬:“侯爷,家兄所言并无他意,只是希望您能冷静下来。”

安信侯的目光在云霆身上停顿了下,长叹一声,颓然离开。

兄弟二人目送安信侯远去。

云骁偏头看向云霆,“你是专程来寻我的?”

云霆猜到几分真相,不敢与他对视,点点头解释道,“是父亲找你,请你速去正厅拜见几位长辈。”

云骁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表情冷淡,语气却有几分亲昵,“少喝些酒,脸都红了。”

云霆不自在的躲开,心虚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松口气,小声解释,“和几个重要的客人喝了几杯,不好推脱。”

“一起。”云骁想让他一起去正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霆连忙摆手推辞,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我就不去了,大兄先走吧。”话音未落,他已急匆匆快步离去。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胸口微微起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接近真相的猜想,愈发忐忑不安,不敢面对大兄。

他能活下来,全因当初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他更不敢轻易提起。

“四公子。”安信侯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

云霆猛然一惊,心跳骤然加快,没想到安信侯并未走远,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安信侯矗立于他身前,不复先前的谦恭示弱之态,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此刻竟锐利如鹰隼,直刺云霆内心深处,语气中满含深意:“四公子与令兄之间,真可谓兄友弟恭,情深义重啊。”

云霆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剥去了伪装。他不确定安信侯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勉强挤出一抹镇定自若的笑容:“我大兄风采卓绝,龙凤之姿,天资更是超凡,我自然是满心敬仰。”

“令兄才华横溢,品性高洁,又得圣上青睐有加,真乃当世之英才。不过观四公子亦是仪表堂堂,风采丝毫不逊于令兄。”

云霆眼神微微闪烁,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淡然一笑,缓缓启齿:“侯爷谬赞了。我岂敢与兄长相提并论。兄长自幼便肩负家族重任,而我不过是闲云野鹤之辈,所求不过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

安信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哦?倘若四公子真的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又怎会涉足科举之路?我看四公子心怀壮志,欲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番天地。只可惜时运不济,未能如愿以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霆心头再次一震,这安信侯与他并无瓜葛,为何对他如此了如指掌……连落榜都知道。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再也无法维持那份伪装,“侯爷所言极是。云霆心中确有所求,只可惜才疏学浅,未能得偿所愿。”

“四公子无需自谦,科举之路本就艰难,你既有心,何愁无路可走?”

云霆迟疑道,“侯爷的意思是……?”

安信侯微笑,“这世间的路从来都不只一条,四公子若是愿意,老夫愿意帮你一把,也算是锦上添花。”

云霆心神一动,有些疑虑。“侯爷如此看重云霆,不知晚辈如何值得侯爷这般相待?”

安信侯摇头,“四公子对自己有些妄自菲薄了。在老夫看来,四公子才华横溢,不输旁人,只是你兄长锋芒太甚,将你衬托下去,导致旁人都看不见你,可老夫却看见了,明珠蒙尘,未免可惜,不忍你被埋没。”

云霆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人看见的一天。

大兄的光芒太耀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衬得云霆和其他几个兄弟都黯淡无光。

这种被忽视已久,突然被看见的感觉很奇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四公子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安信侯说完,转身离开,云霆立刻拱手目送。

他还不至于被人夸几句就昏了头。

这个安信侯实在太古怪,非亲非故,也没什么见过面,自己也不曾在外宣扬,经营才名,他哪来的惜才之心?

之前还在他和大兄面前一副痛失爱子悲痛无助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目,反差未免太大。

安信侯方才那番话,看似褒奖赏识,可再细想难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未曾想过攀比之事,换个嫉妒心强的,大约真的会心生隔阂。

云霆深深叹了口气,满腹心事,愁眉紧锁,回到宴席还要故作无事的模样,笑容满面。

等宴席结束,他已经先一步逃回自己的住处。

“四爷,这是大房那边送来的。”寒霜送来一件衣服。

云霆随意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应酬一天,有些疲倦,闻言强打起精神道,“先放着吧,不想看。”

“终归是一份心意,四爷好歹看一眼,听说是文姨娘亲手做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什么?”云霆一下子清醒。

寒霜重复说道,“听说是文姨娘做的,世子和几位少爷都有,一人一件。”

云霆走上前,摸了摸布料,翻开衣领内侧,是独有的纹云图案,他抓着那件衣服,逐渐用力。

他有多久没去看她了,因为科举落榜无颜去见,后又被关在明月山庄,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心里在怎么想自己这个儿子呢?

是失望还是怨恨。

如果他没有被人顶替,现在都可以把她接出去过好日子,而不是为了送一件衣服都要避免引起南宁王妃的不悦,硬是一人做了一件,表示公平,绝无私心。

想到自己落榜,却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还要为了家族忍气吞声。

他可以忍受这一切的不公,可是他的母亲呢?她还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苦苦煎熬,等着她的孩子带她脱离苦海。

他到底该怎么做?云霆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朔风凛冽,裹挟着鹅毛大雪,如利刃般抽打在脸上,寒意直钻骨髓。

“咯吱咯吱”,积雪在脚下被碾碎,发出沉闷的声响。云霆身着厚重衣物,行动迟缓笨拙,在茫茫雪地里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狂奔。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这冷得彻骨的风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无论他如何拼命奔逃,身后之人如鬼魅般紧追不舍,始终甩不掉。

他只顾着紧盯前方,却没留意脚下,被积雪掩埋的台阶猛地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磕得太狠,让他身体发麻,无法动弹,等疼痛蔓延上来时,根本无瑕关注。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目惊恐,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要挣扎起身逃跑,四肢却不听使唤。

身后追逐他的人影步步紧逼,脚步声愈发清晰。

黑暗中他瞥见了身后那人手中握着寒光闪烁之物,是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朝他刺来,借着月光照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不要!”云霆大喊着,从床上惊醒,满头的冷汗。

守夜的侍女嫣萝连忙起身进来点灯,拉开帷账,“四爷,怎么了?”见他一头冷汗,连忙拿出绣帕替他擦汗。

云霆惊魂未定,他伸手扶额,长发从肩头滑落在胸前,“我没事,只做了个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嫣萝倒了杯水,递送在他手边,一边安慰道,“这梦啊,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云霆觉得丢脸,做个噩梦还把人给惊醒了,捏着茶盏对嫣萝说,“我无碍,你去睡罢,灯不要灭了。”

嫣萝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今夜在屋里守着四爷吧。”

云霆更窘,连忙说,“只是做个梦而已,用不着这般,快去睡吧。”

嫣罗好歹伺候他几年,对他不说完全了解,那点小脾气也摸得透透的,一看就是不好意思了,她笑了笑,也没点破,“那我回去睡了,四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语罢,转身离去。

云霆叹了口气,喝了口水压惊,回想到那个噩梦,仍然心有余悸。

他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几分苍白。

梦中的情景依旧清晰,仿佛那冰冷的匕首和熟悉的面孔就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恐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这样下去怎么瞒得住,大兄那样的人,自己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那个人的敏锐和冷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被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后果不堪设想。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霆这次被放出来,破天荒地没有再被关回去。

他在家呆了好几天,像往常一样出门应酬,与朋友谈笑风声。

他许久不露面,又突然冒出来,什么缘由,并无人关心在意。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云霆心中生出一丝寒意。不禁想,若是有一天,大兄真的对他下手,恐怕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他的死亡。

萧晋之他们或许会注意到,但他们什么都帮不了。

思及如此,云霆越发焦虑。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少得可怜。

拿床笫之间的那点“情分”来做保命的筹码……云霆觉得跟大兄的利益相比,他这条命完全没有重量可言,不值一提。

科举这条路也算是断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一次的科举,他今年都被人顶替了,还得忍气吞声,谁知道下一次会出什么意外?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让文姨娘没有尽头的,日复一日的等着他金榜题名。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不去科举,离不开家族,只会处处受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霆不由自主想到了安信候。

他知道这个人未必信得过,但他除了铤而走险,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个计划在他心中逐渐形成。

他在外付了笔钱,借着别人的笔墨写了一封信,请人送去侯府。

在他确定那么做之前他其实是很紧张的,怕安信候只是随口一说,而他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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