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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的暗讽,加上眼神中的轻蔑,这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侮辱。
素女快把嘴唇给咬破了,心里把杜康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但她可不记得她有对杜康的朋友做过什么。
“你什么朋友啊,说清楚点,我以前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我……我这次还是头一回……”
她吞吞吐吐,话语中带着娇羞,看着也不像在撒谎。
杜康说:“如果我真喝下那杯清茶,你灌了我这碗药后,是打算做些什么?”
明知故问。
素女的脸涨得更红了。
他笑道:“看来真是那档事,其实素女姑娘,你不用下药的,直接跟我说不就成了吗。”
“下流。”
素女被她抓着手腕挣脱不开,现在真有撞墙的欲望,丢脸死了。
“下流?我想想看,最下流的你应该还没见过。另外,你们村长嫘祖,可是也跟你一样求着别人对自己下流?”
“不许你说嫘祖姐姐的坏话。”
“我是说实情,莫非素女姑娘你还不知,你今次对我用的这招,嫘祖早对他人用过。”
素女闻言,不由得张大了嘴,她从没听嫘祖提过有跟谁做过这种事。
她以为嫘祖对于这个方式并不是百分百支持,族里欲望最强的,是她。
那个清高圣洁的嫘祖,不可能亲自来做这事的。
“不可能的,嫘祖姐姐有做什么,不可能不跟我说,这计划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
“我不管这计划是什么,但是素女姑娘,身为女子怎么能不懂得保护自己,跟不是丈夫的男子行房,和妓女有何区别。”
他这话说得过重了,他也不是有意,西陵的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是不耻的。
“你又不是西陵人,你不会懂的,不会……”
素女的眼泪再次含在眼里,每次都是说到这个话题时,尤其容易感伤,他们西陵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们身为女子,要付出的东西也比男人要多很多。
百年古老民族,只是个想改变的想法就已是经过重重磨难,更不要说是将之付诸于行动了。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懂,我只看得到表面。但我朋友自上次来过西陵后,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今次是真的想来拜访嫘祖姑娘的,也是想打心底想帮助西陵。”
他见素女起了期待的神情,接着说:“当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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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魑鬼众生(10) 。。。
嫘祖坐在马车上,从嫫母所在的永菱村回来的一路上,一直心神不宁。
她不知嫫母所说是真是假,曾经的好姐妹,与她所执信的路全然不同,以至于所有人都说,她们势不两立。
其实也并没错,她也以为她们两人一见面便肯定是互看不顺,她们意见相左,话要投机,实属难事。
所以她更加奇怪,嫫母主动邀她。
自从嫫母当上族长后,今次是她们头一次交谈得这么久,不过也几乎是嫫母在说,她就听着,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
当嫘祖听到嫫母说她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惊讶不已,对与错,在她们两人身上似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
嫫母是真心还是假意?嫘祖想不明白。
昆武族的族长山昆,嫘祖曾经见过,她们西陵里其实一直都在盛传嫫母与山昆之间有私情,只有嫘祖能够确定,此谣言确属事实。
她念在与嫫母曾经的感情,从未对外说过,可是当谣言漫天飞舞时,嫫母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她。
她从不是善于解释之人,她曾还以为嫫母会信她,可是她错了,当一个女人被爱情迷昏头时,思考也会迟钝。
没人知道,她们关系的破裂,不光是因为不同的信念,也与这件事有关。
话说,西陵族的女人从来都是独立自主,为了自己而活。
但如今,西陵目前位于最高位置的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明白了,他们女人的世界中,还是不能没有男人。
嫘祖没立场去斥责嫫母为了山昆所做的任何事,因为她又何尝不是,由于一个只接触过那么两天的男人,而彻底改变了自己。
她下定决心与嫫母对立,也是有部分自私的因素,为了自己的名正言顺,为了去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嫫母向她认错之后,接着说了几个关于昆武族的大秘密,把嫘祖的心神一下子就搅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若然嫫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昆武族,要说成邪魔外道也并无不可。
但嫘祖要犹豫的事太多,都说了,掉入爱的陷阱里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又何况是欺骗她。
嫫母那么爱山昆,怎么可能突然背道而驰,将山昆的秘密告诉她,想要与她一起打击昆武族。
她现在反而是希望嫫母立场坚定点,像以前一样地讨厌她,完全站在山昆一边,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头痛了。
马车在行驶的路程中,不停颠簸,嫘祖面色略显苍白,她蹙眉,深呼吸一口,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便立刻对着马夫叫了停。
马车刚一停下,一股胃液似乎冲到了喉咙里,她匆匆跳下马车,一阵干呕。
好难受,她最近总是觉得头晕乎乎的,还不时有些作呕,是生病了吗。
蹲在路边歇息了一会儿,她再次上了车,并嘱咐了马车夫将速度放慢点,平稳要紧。
她大概是真的病了,忧心的事多了,精神也变差了。
回到圣菱,她一进府就对着丫鬟命令道:“去,去给我端杯白水来。”
“村长,那个……”
丫鬟在一旁欲言又止,还没及时告诉嫘祖,就见嫘祖拉开了堂屋的房门。
小丫鬟脸色骤变,连忙离开现场,倒水去了。
“你是谁?。”
嫘祖一进屋就看见一位男子坐在里面,对着她颔首微笑。
“我前两个月才与我朋友来过此地,嫘祖姑娘这么快就记不得了啊。”
嫘祖轻纱遮面,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你是上次同黄公子一起来的……”
“在下杜康。”
闻言,嫘祖不由自主地开始搜寻起屋子来,只听杜康说:“嫘祖姑娘恐怕要失望了,屋里只有我一人。”
她将话题转到一边说:“我们圣菱很少像现在这样招待外族的男子,我不在的时候,是谁许你进来的。”
“难得上次与素女姑娘还有一面之缘,她还记得在下,便让我在这里等待。”
嫘祖走到主人的位子上坐下,说真的,她此刻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期待,就算那人没有亲自前来,也有可能是专程派杜康来找她的。
“不知杜公子来西陵有何要事?”
“嫘祖姑娘是聪明之人,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帮助你们西陵的。”
“你认为我们西陵有什么地方需要你的帮助了?即使有,你肯定自己能帮得了?”
嫘祖说这话时,刚才隐隐的期待被掩埋了下去,提到西陵对于她来说既是公事,而她,更想听的,其实是私事。
“嫘祖姑娘对我没信心也不要紧,但至少该相信我那位朋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黄公子他,为什么不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