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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1 / 2)

>堑陌伞!?br />

女人最爱听这等马屁之语,即便是老女人也不例外,窦王妃被夸得眉开眼笑,招手让乐以珍到自己身边坐下,对老太太和沈夫人说道:“这丫头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当年在云州也算是一笑倾城了,十一二岁的时候媒婆就抢上门儿去了,没想到临了却便宜了你们家。”

“是啊,我家里头这一大帮子的晚辈,难得有这么一个出挑的人,人长得好不说,晓事通理,心思灵慧。我也很疼她呢。”老太太应和道。

“珍儿。”沈夫人开口说道,“王妃的腿跟老太太是一个毛病,时日却比老太太短,你那药酒…你觉得可能管用吗?”

沈夫人这话问得谨慎,毕竟王妃不是普通身份,与其将来治不好或者治坏了惹麻烦,不如现在推掉来得稳妥。

乐以珍想了一下说道:“这方子我只见老太太用过,每个人都会有个体差异,因此王妃用过后的效果,我也不敢保证。不过这方子里没什么烈性的药,又只是搽在腿上,倒是用不坏,所以王妃不妨一试。”

窦王妃拉着乐以珍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你肯让给我这方子,我已经非常感激了,至于治不治得好,那也是看个人的造化。要是我有你们老太太那份好福气自然最好,不管用我也不会怪你。”

乐以珍谢过了,将笼在袖子里的方纸拿出来,递给窦王妃:“药酒的泡制过程及用法我都写在上面呢,王妃命人照做就可以了。”

窦王妃让身边的侍女接了收好,自己拉着乐以珍的手,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然后她突然说道:“老夫人、夫人,我与这丫头的母亲也算有几分交情,心里有些体己话想跟丫头说,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说会儿话呀?”

老太太和沈夫人赶紧应着,退了出去。乐以珍却再度心慌起来,一会儿她若是真问起来乐家的人和事,可让她从何答起呢?

乐以珍这边紧张的手心冰凉,窦王妃握着她手已经感觉到了。待老太太和沈夫人携怀府的丫头们都退净了,窦王妃松了乐以珍的手,神情不似相刚才那般热络,却微笑着夸她道:“果然是一个聪明的丫头,临机应变得体,也不亏广儿不顾自身安危,一心只记挂着你。你不必害怕,虽然延庆王府与乐家并不相熟,可我也绝对不会有害你之心。我此次来呢,是受了广儿之托,捎几句给你。”

乐以珍一听她提朱琏广,只觉得一阵目眩头昏,有几根神经在悄然崩溃!她刚才来的时候还奇怪呢,平时也没听说怀府与延庆王府有什么交情,王妃讨药酒的话,派个人来就行了,还至于她拖着半残的身体亲自跑一趟吗?却原来她是受人所托!

见乐以珍瞪着张惶的眸子不说话,王妃放柔了声音说道:“你放心,广儿如今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方便现身。那孩子是我从小当亲儿子养大的,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也不管谁抛弃他,我都会永远心疼着他。若不是因为他抵死也要见你一面,我也不会冒这个险来找你。”

见…见面?乐以珍更加惊愕了,他抵死要见她?她可是抵死也不想见他的!她舔舔嘴唇,镇静一下后,开口说道:“王妃看我现在这情形,方便出府见人吗?”

窦王妃看了一眼她的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大肚皮,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怜的孩子…若不出那件事,说不得现在你就要喊我一声皇婶了,如今却沦落至此,也难怪广儿心里愧疚…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能跟我说说吗?”

乐以珍认真地想了想,慎重地开口说道:“请王妃回去转告浩王,让他以保重安全为要,不要总是牵挂着我。如今的乐以珍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乐以珍了,我现在这身份地位,要离开怀府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我还有了宝宝,因为这孩子,我以后怕也要在这府里扎下根去了。况且如今朝廷的人遍寻他不着,已经开始盯上我了,前一阵子总督沈大夫亲自来盘问过我呢,我去见他,无异于暴露了他的行藏,给他惹了祸端。所以…让他忘记我吧。”

王妃一听沈同达来找过她,顿时变了脸色:“我就说他现在保自己的命要紧,他偏偏不听,发了疯一样要见你。如今看来,还是你考虑得周全。你放心,你的这番话,我会转述给他听,希望能安抚得住他吧。嗨!这可真是…”

话题说到这里,窦王妃也没有心情闲扯了,嘱咐过乐以珍对今日之事保密后,匆匆地起身告别,回府去了。

乐以珍将这一场阵仗应付下来,浑身虚脱冒汗,向老太太和太太告了退,回群芳院去了。却不想刚迈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怀远驹坐在院子里的那张躺椅上,手里很无聊地翻着她清早看过的那本书,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你回来了?进屋吧,我有话问你。”怀远驹抬眼看到她后,先就这样说道。

第三十六章 嘈音悄起

怀远驹这个时候出现在乐以珍的屋里,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可是怀远驹说完话,已经自顾进屋去了,乐以珍只好跟在他的身后,也进了屋。

怀远驹坐在堂屋的正座上,自己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在乐以珍的屋里,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解决茶水问题,如果定儿在屋里,还会给他斟上一杯茶,单单他和乐以珍在屋的时候,想让乐以珍亲手为他奉上一杯热茶,那几乎是一件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乐以珍刚刚应付了窦王妃,精神稍稍有些不济,又从德光院走回来,更加得腰膝乏力,也不等怀远驹发话,自己就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怀远驹半杯茶喝下去了,她还是那样默默地坐着。怀远驹对她简直好奇到了极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生的,居然可以沉稳至此。若是换成别人,早就忍不住问他:“老爷,找妾身有何事?”她不但不问,连句话也不说,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已经将他给忽略掉了一样。

“珍儿。”他执拗地等了半天,最后也没等来乐以珍的问话,不得不自己开始谈话,“刚刚儿可是窦王妃找你?”

乐以珍这才抬起头来,应他一句:“是,老爷。”

这是她在面对他的问话或嘱咐时,通常会回答的三个字,怀远驹每次听到这不冷不热的三个字,心里就会一阵的气闷。他看着她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孔,暗暗地咬了一回牙,方才接着问道:“她可有跟你提起什么特别的事情?”

乐以珍刚刚松弛下去的神经,“倏”地又绷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挺起腰身,梗直了脖子答道:“她问我要那药酒的方子,又说了一些以前家中旧事,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怀远驹见她此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自己说话,心中不禁生出小小的得意,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下:“真的如此而已吗?”

乐以珍目光有些闪烁,看向了他手边的那只茶壶,又觉自己显得过于紧张,遂将视线又挪回他的脸上,认真地答道:“是的,多年以前,窦王妃与我母亲有些交情,也算是故人。虽然我如今境遇如此,蒙王妃不弃,要拉着我叙叙旧事,也在情理之中。老爷有何疑问吗?”

怀远驹见她又恢复了冷静,心中有些挫败感,不由地轻哼一声:“哼!叙旧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听说窦王妃不光与你们家有交情,她老人家与浩王的交情更是非同一般呢,据说浩王从小没了母妃,是窦王妃当他儿子般教养长大的呢,既然你们家与浩王和延庆王府都有交情,这件事你应该清楚。”

乐以珍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不过他既挑明了来说。她反倒镇定下来了:“老爷。窦王妃与浩王是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相干?我被那个浩王连累得还不够吗?窦王妃那么聪明地一个人。还会在我面前再提那家破人亡地伤心事吗?倒是老爷总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难道老爷觉得总揭我地伤疤是一件令你很愉快地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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