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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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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她心中已经在逐渐淡去的关于穿越的无奈,此刻因为朱琏广的悲伤,再次深刻起来。她愣愣地盯着跳跃的烛火看着,任由一旁那个男人暗暗地抽泣着,也不劝说。

夜晚的时间沉缓而忧郁地流淌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朱琏广平静了下来,微窘地抬起头:“对不起,失态了…”

乐以珍对他轻笑了一下:“我不怕你失态,我怕失控,要是你怨我占用了你珍妹妹的身体,拿我当妖怪砍了,我岂不冤枉?”

朱琏广扯起嘴角淡淡地一哂,孩子气地吸了一下鼻子,说道:“怪你有何用?你又何尝想这样…若真论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最其码你坐在这里跟我说话,眉眼声调都会给我一种错觉,好象珍妹还活着。你替她保存着这具身体,没让她腐朽在泥土之中…”

乐以珍一听他的语调又开始悲伤起来,赶紧用轻快的语气说道:“王爷要是看着我心里就好受,那就多看几眼也无妨,反正在我们那个时代,女人是不怕男人看的。”

朱琏广这次是真笑了:“就算你们那个时代的女人不怕看,我们这个时候的男人还是要避讳一下的…对了,既然你是几百年以后的人,那你多少会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吧?就象我们现在知道尧舜秦汉的事情一样…”

“唔…”乐以珍头疼地抚了一下额,“历史书倒是记得挺详细,可惜我上学的时候历史就不好,我是学商科的…唉…早知道会穿越,我就该把大月朝的历史记清背熟,也好来指点一下江山什么的。”

“女孩子…还上学?还能学商?”朱琏广有些讶然于几百年后的世风人情,忘了自己刚刚要问的话了。

“男孩女孩都一样,到了年龄就要上学,这是义务。”乐以珍已经好{炫&书&网久不提自己在现代的事了,讲起来有些兴奋。

“哦…既然你上过学,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大月在弘化这一朝…恩…可有何重大的变故吗?”朱琏广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你是想问有没有改朝吧?”乐以珍直接道出他的心事,“我读书时就是历史无能,年代和事件全能让我搞乱了。但是弘化皇帝我还是知道的,因为他是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皇帝,好象是活到八十多岁,到七十几岁才退位。”

“这样…”朱琏广轻蹙着眉头,象是在思虑着一件什么事,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清明地看着乐以珍,笑着说道:“认识一个几百年后的人就是好,比十个深谋远虑的军师都来得管用。你刚刚说的那番话,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谢谢你。”

乐以珍隐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脑子里仅存的那一点点历史知识能帮助消弥一场政乱,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她开心的笑了:“如今太平盛世,民心思定,王爷是个聪明人,自会审时度势。”

朱琏广欣然一拍手:“果然是读过书的女人,头脑堪比须眉。失了珍妹让我心痛,得了你这样一位知未来的朋友,又让我心慰。今晚这一趟,我没有白走。”

他正说得高兴,一个黑影鬼魅一般地推门而入,黑衣黑头套,只余一双眼睛在溜溜地转,乐以珍冷不丁一见,吓了一跳。

那人进来后,向朱琏广一揖,轻声说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朱琏广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坐了好{炫&书&网久了,起身向乐以珍告辞:“我可能会马上离开安平府,去处理一些事情,不过我一定会再回到这里来,找你聊聊那几百年后的事。你既用了我珍妹的身子,请一定好好珍惜!告辞!”

第六十二章 明讥暗讽

那朱琏广鬼魅一般地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乐以珍一阵惊讶之后,心里放下了一块巨石,浑身都轻松无比。这种轻松细想一想,也不光是因为从此后朱琏广再也不会拿他那款款深情来折磨她,还有一个原因,她跟朱琏广说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一个沉重的秘密突然从她心里减掉了一半的重量,让她觉得连身体都轻快了起来。

她抬眼看看屋外,天光已经微亮。打了一个呵欠,爬上床去,蒙上被子,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实沉,直到快用午饭的时候才醒过来。定儿告诉她,早晨的时候怀远驹来过一趟了,看她睡得踏实,就嘱咐下人们关了院门,不要扰她,说她是连日惊累,需要好好歇一觉。

乐以珍听了这话,因为摆平朱琏广而稍稍放松的心境,又有些紧张起来。最近怀远驹似乎越来越频繁地往她这里跑,完全不顾别人眼光。就算她能应付过去他的每一次到访,她还能应付得了府里这么多张嘴巴吗?一早一晚都来,当她这里是德光院,需要他晨昏定醒吗?

其实怀远驹的行径,不是没有人向他提出异议。敢在他面前直陈意见的,阖府之中只有一位怀禄了。

今天一大早,当怀禄看到他的脚步又在朝着乐以珍的院子那边去,便紧随几步,小心地说道:“老爷,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您悠着点儿“悠什么悠?”怀远驹不以为然地轻哼道,“我自己女人的屋里,我爱去就去,别人管得着吗?”

“老爷,您就只有这一房姨娘吗?你现在这样着了魔一样,太太和其他几房姨娘怎么想?”怀禄紧贴在怀远驹身侧,小声说着。

“她们要怎么想?我管得着吗?她们还敢欺负珍儿不成?”

“老爷…女人们在一起是非就多,您能在府里呆多少时间呀?这背地里的磨牙咬舌,您能知道多少?再说了,太太和姨娘们好歹伺候您这么多年。多少也该顾虑一下她们地感受吧?”怀禄既说了。便越说越多。

“我不顾及她们吗?她们缺吃还是缺穿?谁敢背地里嚼舌头。让我知道了绝不轻饶。”怀远驹眼神一凛。随即低声嘟囔了一句:“我如今可不是十五岁那个时候了。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吗?”

怀禄一见触到了怀远驹地痛处。赶紧转移话题焦点:“您老这么着。逼得乐姨娘无所适从地样子。没听说吗?缰绳勒得越紧马越容易受惊瞪怀禄一眼:“你这是打地什么比方?”

怀禄也觉得自己说走了嘴。作势打了自己一嘴巴:“我不是说姨娘…我是想说…反正我看姨娘见了你。象鼠儿见了猫一样…”

再挨一记白眼!怀禄咽了咽口水。心里也纳闷儿。自己平时口齿挺伶俐地。怎么一谈及女人地事情。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你懂什么?她本来就怕我。我再不见她。岂不更加生分…”怀远驹完全不把怀禄这位老光棍儿地话放在心上。自己小声嘀咕着。“救了她都不行。就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乎了。还想我怎么样呢?”

怀禄一见怀远驹不似生意上地事那样。能听得进他地话。便将脚步停在了群芳院外。看着怀远驹进了群芳院地门。叹了一口气。

其实怀禄说地那些,本就是人情常理上地事。怀远驹对家人冷漠淡然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突然之间对一个女人如此热切,大家碍于情面,嘴上虽不说,心里难免都会非议几句。

下午梦儿醒了觉,乐以珍见外面阳光正好,便给梦儿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将她装进小推车里,准备带她出去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梦儿地这架小推车是乐以珍自己画的图,让府里的工匠制作出来的。那几个工匠做过老太太的练步车,这个宝宝推车当然不在话下。

虽然在梦儿出生前一个月,这架小推车就做好了,可真正派上用场,今儿还是第一次。梦儿躺在车子里,好奇地盯着半遮在她上方地烟绿色罗纱,抱着自己的小脚丫玩得不亦乐乎。

母女俩儿刚出了群芳院的门,几位坐在门口聊天地姨娘就看到了。众人看到她推梦儿的小车子,都好奇地站起来,过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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