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2)

“不是……那李君蒙小爷也不怎么待见……还有前几日,金爷帮枕香姑娘赎身了,枕香离开了落樱院,估计这会是在医馆中了。”

枕香?落樱院里的枕香么?又想起她弹得的一首好琵琶了……为了这个苏黎和李晟还结下了梁子,如今金爷也看上她了吗?金爷不像是那种迷恋风花雪月的男人啊!说不定只是人家阔绰……莫不是为……李君蒙?想到这突然紧张了起来,忙问道:“确定是金爷……”

李晟看出了我的心思,打断了我的话,只笑着说到道:“放心,你的寒酸书生没人跟你抢!金爷人再好也不会花重金给自己的下人赎女人!”

我撇撇嘴,他和苏黎一个德行,寒酸怎么了?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怎么都落下这么一损人的病根?不过李晟这么说我又放下心来。想想说的也有道理。又想到上次在落樱院发生的事,于是叹气:“小晟,你小小年纪不要学了坏去!少去逛那烟花之地,也不要为了一风尘女子烦忧,还是回去吧!多学点东西是正道!”

“你怎知我为女人烦忧了?我爹爹身边的女人都只是装饰!你怎知我不务正业?小爷本事还是有的!今日谁领了你来会情郎的?哼!下次铁定你还有求我之处!”李晟不服气,强压着怒火只冲我发牢骚。我心里暗笑:别扭的小孩!如果将他和婉馨塞一块,肯定很好玩!

目送李晟走远,我便径直走进了医馆的大门。

掌柜的仍是划着算盘嘴里碎碎念,我轻咳了几声,见他抬起头来,冲他咧嘴微笑。

掌柜的显然是认出了我,停止了拨弄算盘,许久未说话估计是被吓得不轻,我忙收起笑容,不知他是否还在计较我前几天给他医馆带来的麻烦。

“姑娘请稍等!”掌柜的忙放下手中的活,没来得及等我说话,便匆匆向内走去。

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往内移了两步,侧过头去,果真听到院内丝丝琵琶声。

掌柜的示意我进去的时候我还在忐忑,因为内院的琵琶声已经停了,和李君蒙同时从院子那头走过来的还有枕香。

突然能理解苏黎在马车内对我讲那句话时的心情了:“为桑儿谱写鸳鸯蝴蝶梦的来了!”此刻我心里头也正在冒酸泡。

我心里不爽,不过想到枕香终究是金爷的人,还是稳了稳心绪向前走了过去。

“夫人万福!”枕香竟上前来给我行礼,不卑不亢恰到好处,只是那句“夫人”叫得我心里头一阵别扭。

枕香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看着枕香和李君蒙并排而立,郎才女貌,同样深邃的眼神,同样不卑不亢的态度……不过自己老不情愿将他俩联系到一起,心里头不舒服。

“姐姐好!”我礼尚往来:“恭喜枕香姐姐觅得好归宿,金爷待人不薄!”

话说出口后我都想抽自己耳光了,如此□裸的酸味冒出来,万一是我小人之心了岂不是被人笑话!

果然,枕香轻笑出口,对我说道:“‘枕香’是在院子里时给取的花名,如今不用了的!我叫夫人语桑吧!语桑也只管叫我夫腾就行了。”

夫腾?

很特别的名字。进烟花之地的女子无一不是被迫害被被生活所逼的,各个都有一段血泪史。所以直觉告诉我枕香绝非像煜国大宅门中圈养的一般女子。她有自己的个性。

一抬眼便与李君蒙的视线相撞。不禁心头又是一喜,我就这般掩耳盗铃吧!不管李君蒙眼中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总归他会看到我眼里的那个人是他。

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想起那天李君蒙为我涂药的情景了,心里头紧张,忙低下头去,只觉得脖子烧的厉害。

“夫腾是孤儿,从小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受尽了磨难,所以对一些事情也看的开。金爷见这个女子个可怜,才帮助她的'炫+书+网'。夫腾感恩,便留在了金爷身边。”李君蒙对我解释道。

端了茶具的枕香已从屋内走出来,熟练地为我们冲泡茶水:高提水壶轻抬手腕,“水声三响三轻、水线三粗三细、水流三高三低、壶流三起三落”……仍是落樱院那恭敬的凤凰三点头。

这使我不由得重新咀嚼李君蒙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看着眼前的女子,湖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长的并不是小家碧玉般羞敛青涩,反而是款款大方遇事从容不迫,上得了台面。况且那琵琶弹得太妙,于是又有别于楼里的其他胭脂了,花魁她当之无愧。

“陌上花未开,枕下空余香”。这女子本不该是那悲戚的的命运,做夫腾挺好。

“几天后,便是金爷动身回西伶的时候了……”李君蒙缓缓开口。

这么③üww。сōm快?转眼一想,也已差不多是三月了。

茶是苦丁茶,灌一大口后才感到又烫又苦,于是又呛住了,咳嗽时茶水洒了一身。

枕香忙递过帕子,我望着李君蒙,他原本打算起身,可又坐了回去,只是看着枕香替我收拾好,眼中闪过不明的神色。

我这只马大哈!吃个东西都老呛口。只是……原本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李君蒙会向苏黎接过丫鬟的帕子为我擦掉身上的饭渣一样,他也会从枕香手中接过帕子的。还是自己多想了。

我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枕香,问道:“你也要去吗?夫腾也去吗?”

李君蒙轻抿了口茶,点点头:“终究是要回去的,若是下一次金爷的药材不是运往京都,再来这儿,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说罢李君蒙眼中的雾霭又曾浓了一分。

这个男人我总会读不懂。

“回去?”我不解:“君蒙,你是煜国的子民,苍岭城才是你的家啊!”

李君蒙在煜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只是随了金爷去了趟西伶,就那么轻易的把自己当成西伶人了?

“桑儿……金爷是奔波在外的生意人,来京都的日子不多,总是会回西伶的……太守于我有恩,金爷,也是我的恩人……我是必定要随主子一道的。”君蒙抬头望了望一旁的枕香,又说道:“夫腾要报金爷恩情,便也是随金爷一块走了……”

“我……”我一时答不上来。

“桑儿,”见我不说话了,李君蒙主动开口道:“苏黎已去询扬治军,你今日出来……”

我心里堵得慌,话便溜出了口:“抓安胎药来的!”

俩人皆是一怔,随即便听到枕香朝我福身:“恭喜语桑,恭喜苏四公子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看李君蒙,努力捕获他脸上的一丝丝信息,这人玩神秘,就是心里所想,也从不外露,我期待着能从他的神色中找到点什么,只可惜没有。

心中又是一阵失落,李君蒙,你心中有多少秘密是不为我所知的!

损失了十几年的对于你的了解,披着一副他人的皮囊又忐忑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如今你若即若离,让我悬着一颗心放不下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只可惜我越是对你好奇,就越想哪一天能走进你心里看看。

我站起身就要走。

“桑儿!”李君蒙紧接着起身,“你是要为谁买这安胎之药?……若是空手回府不好交待,我便为你去抓几副过来……”

我犹豫着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原来他是知道我对他的情意的!他不会想不到若是有孕在身的王府少夫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来当跑腿抓药的……重新坐下来,看着李君蒙冲药房走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甜,不禁笑意抹上嘴角。

枕香在我身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面带歉意说到:“方才是夫腾冒昧了。”

我礼貌性的回了她一笑,并未做声。哎,以后,这个女子就自由了,落樱院束缚不了她了……西伶与煜国的边境,不是还有美丽的大草原吗?往后会看到赶着羊群的姑娘,还有从草原上升起的红日……还会听到边营的嘹亮的号角吧?往后她可以随了金爷,随了李君蒙他们走南闯北了……

而我尚处牢笼。

我从未怀疑过苏黎的眼光,他想要花重金博得一笑的佳人,就算处在烟花之地,定不会是庸俗之辈。

所以敢断定的是,枕香绝不会是一般的女子,她有思想有才华,肯定也知道我与君蒙之间的微妙关系,她站在一旁,甚至会比我更清楚我在李君蒙眼中处于何种位置。

所以方才在她当着李君蒙的面对我道贺,我能不能理解为她是故意来刺激我的?能不能说明在李君蒙心中我仍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便君蒙心中的那片柔情并不属于现在的自己,那么……我也认了。

突然注意到枕香那稳插入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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