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止什么也没回应,她眨了眨眼,止住了那股又想落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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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止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喜欢白琇莹了,是在毕业那晚。
白琇莹拉着她俩去吃烧烤,期间还喝了点酒。
三人烧烤局结束的时候,白琇莹羞涩地把自己藏了一整晚的秘密告诉她们。
她说男友向她求婚了,等房子什么的都落实了,他们应该就要结婚了。
桑止没发现谢宴白一直在看着她。
她直直地看着白琇莹。
听着自己年少时喜欢的人,终于在自己想象中的未来的某一天,真的说出了那句“我要结婚了”的话。
很奇怪。
当年的她,以为这一刻的自己,一定会故作潇洒、掩饰好自己的难过,表面大方地祝她新婚快乐。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却发现自己不需要任何伪装,自己所说的每一个祝福的字,都已出自自己最真诚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因为太在意,而被思想暂时麻痹了心脏。
她只知道,这一刻的她,做得非常好。
后来,白琇莹被她的未婚夫接走了。
男人付了烧烤钱,还体贴地想为她俩叫辆车。
被桑止拒绝了。
他俩一离开,这里便只剩下桑止,还有她“讨厌”了四年的谢宴白。
烧烤已经吃完,还有几罐已经付了钱的啤酒,还没动过。
桑止不想浪费,又不想带走,便毫不客气地要求谢宴白把它们都喝掉。
谢宴白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在她笑盈盈的眼神中,喝完了剩下的这三罐。
酒解决了,桑止不再继续逗留,起身想要打车回宿舍。
宿舍明天才需要全部清空,她今天还能再蹭一晚。
谢宴白拦住了她。
“太晚了,我在边上的酒店已经开好了标间,晚上就住那里吧。”
桑止同意了。
她今晚才喝两罐,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这会儿脑子开始有点乱,导致起身时,不小心趔趄了下。
谢宴白在她面前蹲下/身,作势要背她过去。
微醺的桑止很乖。
她听话地爬上了谢宴白的背。
只不过刚走出几步,就忍不住张嘴咬住了谢宴白右边的肩。
谢宴白没有抱怨。
她老老实实地任由她咬。
等两人进了房间,状态又反了过来。
桑止开始清醒,谢宴白则是醉了过去。
她在床上瘫了足足五分钟,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