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她脚前约莫三尺的空地上,正躺着一棵被人连根拔起的树。
树上结着几十颗未落的血红色果子。
这是何果子,二峰主自是再清楚不过。
她原本还有些犯困,瞧见这玩意儿,硬生生被惊醒。
似是怕她忽略补血生果树旁边的东西,一团不知在这儿飘了多久的风,将主人留下的话,送进她的耳朵里。
“二峰主,袋子里装着的是流砂岛的土,你将这树种下的时候,莫忘记将它种在这些土上。”
另一边,是同样一大清早便受到血腥味刺激的师宵涟。
她常弄吃食,对腥味的反应要比二峰主的小,只是略显不解地看着面前这条丑陋的庞然大物。
同样是风团传的音。
“这是鳄兽,你试试肉有没有毒,试完莫忘了传音给我,能吃的话,再看看如何处理会好吃些。”
师宵涟:???
你那宝贝徒弟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吗?!!
死鱼脸你哪来的脸!
让我给你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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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竹峰。
魂魄皆在的江书苒,缓缓地睁开了眼。
不知在她床边守了多久的付鱼,温声问道:“书苒醒了,身子可有何不适?”
江书苒下意识地点点头:“师尊,我没觉得有何不适。”
“那便好,我煮了粥,要起来喝点么?”
“好,多谢师尊。”
付鱼一离开,江书苒的脑子便彻底清醒了。
她脸色一白,总算想起来自己昨夜因为偷看师尊洗澡而失血过多直接晕过去的事。
对昏迷后发生了何事毫无印象的江书苒,惴惴不安地坐上桌。
她接过付鱼递过来的竹勺,没有像平常那样直接埋头喝起粥,而是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昨夜我身上的血,是您替我处理的么?”
江书苒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又被偷了,不过她昨夜是晕过去了,不记得后面发生的倒也正常。
“嗯。”付鱼往她碗里夹了口小菜,关心道,“昨夜是做了何事,怎流了那么多血?”
江书苒眨眨眼,心虚道:“您沐浴时我闲着无事,便自行调息,可能是做得不太对,中间气血瞬间上涌,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付鱼“相信”了她的话:“那日后便莫要自行调息了,都与我一同调息,好么?”
“好。”江书苒舀了半勺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尊,昨夜我流了那么多血,流的比上次还要多,为何这次没吃您从二峰主那儿拿的那个果子,醒来之后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啊?”
付鱼“坦言”道:“二峰主这回给了我一种涂抹式补血膏药,我给你涂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