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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慌忙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下意识的掩进了广袖下。 “小伤。”她敷衍道。 “我看不像。”青尘眉头一挑,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突然不知怎的,云歌心头就有些烦躁。这马车内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她却觉得异常沉闷狭隘,便俯身挑动了一下油灯,灯火悠悠的跳了起来,掩盖了小小空间内的月色。 火光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在马车内投下一片阴影。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她道。 “女孩子嘛,总要柔弱一点才讨人喜欢的。”青尘有些幽怨的看她一眼。 云歌便瞪他,不乐意摆在了脸上。 “是这样的。”青尘正了正色,轻咳一声继续道:“根据我手底下的人汇报,罗浮堂这几日恐怕要遭逍遥子黑手。” “罗浮堂?”云歌一愣,“逍遥子怎么会去罗浮堂?” “笨。”青尘手拿折扇轻点一下云歌额头,“上次还告诉我夏家的事情,这会儿就忘了?” 云歌又蹙眉了,她想问题的时候总会有这个细微的表情,眸子沉了沉,低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带你一起过去蹲点。”青尘用扇子遮住脸,凑近云歌,也低声道。 云歌便又要瞪他了,青尘赶紧讪笑,才认真的说道:“其实准确来说不是逍遥子要黑手罗浮堂,而是那个女子夏芸。” “难道罗浮堂五年前也跟夏家那件案子有关?” “这个说不准,但是家父当年接手夏家案子的时候虽然没有完全查出个下落,但还有些眉目。”青尘此时便显得严肃多了。 云歌垂下眼帘,复又抬起眼皮,“什么眉目。” “这个他始终不跟我说,不过我知道家父手中有一个名单,似乎是于夏家的事有关。”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石子投入到了平静的湖面,惊起一水涟漪。云歌沉默了一会儿,面色沉重也不过转瞬即逝,随后站起身子。 “时辰不早了。” 青尘略有些诧异,反手又将云歌拉住。 “你不是要抓逍遥子同夏芸么?” “你是说那张告示?”云歌一笑,眉眼里有些戏谑的神色“不过就是凑个热闹而已,侯爷当真了?” 青尘面色一滞,目如繁星的眼里渐渐浮上疑惑。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现在确实有些摸不准云歌到底想做什么了。他坐在车上,目光深沉的看着云歌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云歌领着萧月回到斐庄,期间一句话没说,眉头始终微微蹙着,就是不说,也能叫人瞧出来她现在是万般烦恼绕于心头。 她进了房间便锁上了门,趁着深夜挑起灯火,独自坐在书案旁,手执毛笔来回写着什么。不消一会儿,那张通白的纸张上便被墨色的字迹掩盖,云歌放下手中笔,揉了揉脑门向后一靠。 一夜是在椅子上度过的。 明明床就在咫尺,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此时云歌在一个环境幽静,格局雅致的小酒楼心中默默懊恼着。 透过珠帘,她向楼梯处看了一眼,意思在明确不过,她在等一个人。彻夜思索,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顺着斐云歌这条线索往下调查,于是她就邀约了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来见面。 禾秦。 禾秦性子捉摸不定,原以为他定会姗姗来迟,岂料却是很守时。正是云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时,就听到了萧月小声提醒。 “公子,禾公子来了。” 云歌抬眼看去,隔着珠帘便看到楼梯拐角处的那抹褐红色的身影,她又特意向后张望一眼,白玉川没跟来。于是收回视线,重新将目光落在禾秦身上。 她以手轻抚额头,微微歪着脑袋打量着前往这边的禾秦,按照正常顺序来说她觉得自己应该端着点儿,禾秦最起码道个歉还是要的。 不过云歌转念一想,禾秦这人性子这么隐晦傲娇,定是不会有道歉这种可笑的念想的。可是自己心中还挺不甘的,白白挨了一掌不说还将玉佩给弄丢了。 但是还有一个正常顺序就是,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去了,反正对于云歌不管是斐云歌还是她,禾秦早就是痛恨加不屑了,以后她见他一次就打一次,打不过一次就逃便是。 可眼下,斐云歌于禾秦之间牵连的那条线似乎并没有断掉,哪怕这梁子结下了也只能系在这跟绳子上了。 于是禾秦刚刚落座,云歌便倒茶水,递点心,堆着微笑向他看去。 “什么事。”禾秦接过递来的茶水,抬了一下眼皮,口气平淡。 “听戏。”云歌一张口,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一出不仅禾秦,身后的萧月都有些诧异,氛围便沉入了窘迫中。 良久,禾秦放下茶杯,这才抬眼正视看了云歌一下,他嘴角上扬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看戏?” 也不知道是彻夜未眠还是劳累过度,禾秦的眼底明显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