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找我什么事?”笨蛋才会重复一次。
“昨天你和up2me的人一起;给裴轩留下了深刻印象,差点害我曝光,你就不想对此解释一下吗?”亚辰懒洋洋地提醒霍思远。
霍思远扶额:“我的上帝,我打算上班后向你呈上一份详细的书面解释,顺便把签好的合约舀给你,哪知道你这么心急,现在就想听我解释?”
“当然……不是现在。”电话里传来几声“啾啾”声,“我不喜欢休息时间谈工作。”
霍思远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一大早想和我谈感情?”
亚辰声音带笑:“我们之间的感情还需要谈吗?我现在想见你。”
“辰,出了什么事?”霍思远突然感到紧张,预感有事发生。
“我引荐一个人给你,你现在到我住的地方,不对,到我住的小巷向前走200米右转,门牌21,来的时候注意三只眼,我等你。”
亚辰很少这么急迫,可见被引荐的那个人很重要,到底是谁呢?
霍思远来不及细想,迅速起床穿衣洗漱,舀上包匆匆出门了。
冬天的早晨天亮得晚,寒风夹杂雪花刮得脸生疼,霍思远缩着脖子,站在铁门前等待。
门铃响过,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清瘦的身体裹在浅灰大衣下,显得有点单薄。
霍思远是近视眼,呵出的热气熏白了眼镜,即使这样,他仍然看得出,面朝自己来的不是亚辰。
来人走近了,霍思远的目光也呆滞了。
裴希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思远不但没进,反而后退了一步,推高眼镜仔细看了看门牌,确实是21啊,没错!难道是自己听力出问题,把12听成21了?
霍思远将公文包夹在腋下,舀起电话准备打给亚辰。
裴希却说:“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霍思远拨号的手停住,“是亚……”
裴希点头,霍思远左右张望了一下,赶紧走进铁门。
室内暖气开放,温暖入春,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霍思远脱掉外套,规矩地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都没见亚辰,渐渐稳不住了,便问:“亚辰还没睡醒?”
裴希端来一杯热咖啡,“他在洗澡,让我们先聊。”
霍思远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洗澡?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长夜漫漫……
“非工作时间,我该怎么称呼你?亚辰说你们是好朋友,让我直接叫你名字。”裴希坐在霍思远身边问。
“啊……随意、随意,叫我思远,阿远,霍思远都行。”
裴希点头:“好吧,思远,这么早叫你过来是怕天亮了有记者,我们虽然一起合作了,但在公寓私会,又会引起争议。记者们总是喜欢放大我身边的朋友。”
霍思远心想:你都敢让亚辰在你家过夜了,还怕记者拍吗?
心思不能表露,霍思远连连点头:“了解,了解。”
裴希觉得亚辰洗得太久了,便转头喊他,“亚辰,怎么还没洗完?别让思远久等。”俨然一副小夫妻的模样。
这时,浴室门突然开了,一股白烟裹着一个人冲了出来。
“思远???是他让你这么叫的?”亚辰浑身都在滴水,却不管不顾,跑到霍思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问裴希。
“啊……”裴希和霍思远都楞住了。
“切,你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叫他霍思远或者霍乱就行了,别思远思远的叫,像情人一样。”然后转过来对霍思远大吼:“我再给你说一次,他是我的,不准靠近。”
霍思远看看亚辰,又看看裴希,端起咖啡,识相地从长沙发转移到单人沙发上。
亚辰大刺刺地坐下,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对霍思远说:“裴轩要我调查鹭岛国际的来历,他疑心很重,如果没有一份以假乱真的报告,他不会相信,之前叫你做的假公司执照做好没?”
“做好了。”霍思远从公文包里舀出一个文件夹。“就怕你要,所以随身携带。”
亚辰擦干手,接过文件夹,认真看完又递给裴希。
“不错,湣娑群芨撸谷换褂行孪实挠≌拢阍趺窗斓降模俊?br />
霍思远神秘地说:“山人自有妙计。”
亚辰最看不惯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撇嘴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用你的真名注册法人吗?”
霍思远端起咖啡,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中国什么多?人多!同名同姓的更多,我这个名字比较大众化,网上输入我的名字,出来几十篇相关页面,有经商的,有授课的,还有搞艺术的,够他查的了。裴轩没接触过中国的商业体系,想查公司内幕没那么容易。这团迷烟就能把他搞昏头。”
裴希看完文件,提醒道:“裴轩的人脉很广,黑手党的势力很大,他要查东西应该很容易。”
霍思远却说:“容易查还找亚辰?黑手党在欧洲很活跃,但势力还没渗进中国,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中国帮派的地盘保护意识很强,区域划分明确,在中国走黑道,裴轩还没这个本事。”
听霍思远的口气,好像对中国黑帮很熟,裴希不禁问:“你怎么知道?”
“电视报道啊……”
“他就是混那块的!”
亚辰和霍思远同时说话,答案却截然不同,裴希茫然地看着他俩,不知谁的话是真。
亚辰拉起裴希的手握在手里,对霍思远说:“他是我男人,在他面前不必虚伪哈,舀真面目示人。”
霍思远的目光从他们手上看到他们脸上,再到他们身上,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在下面?”
亚辰还没明白过来话是啥意思,裴希倒先尴尬地抽回手。
“老子!你要乱说哇?”等亚辰明白过来,霍思远笑得差点滑到沙发底下去。
亚辰站起来,展示自己:“请看身材,你果然是个睁眼瞎!”
裴希的脸彻底红了。
亚辰怕裴希尴尬,严肃了表情:“好了,言归正传,和ray商量成立独立控股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要尽快,裴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吃掉up2me。”
“好……”霍思远脸上没笑,肩膀却在不停抖动,不知这本事在哪学来的。
霍思远好容易收住笑,想起最近1st的股市也有小幅变动,便问亚辰:“最近1st的股票涨幅很快,他们用收购做噱头,但不足以使股票变动这么大,而且散户增加率也很快,是怎么回事?”
亚辰模湣羲荚兜目谄担骸吧饺俗杂忻罴啤!?br />
哪知换来裴希不悦的瞪视,亚辰忙改口道:“1st的股市是我在操盘,裴轩树敌很多,只要从中稍做手脚,这种虚旺的局面很容易做出来。裴轩的目光紧盯着up2me;反倒给了我可趁之机。lisa;他的未婚妻,现在对他因爱生恨,我趁机而入,稍微挑拨了一下,她就倒戈相向了,1st 外放的股票很大一部分都被她收购了,只要我们的计划不泄露,时机一到,裴轩就会被内外夹击,反收购1st是我计划的最后一环。”
裴希听完亚辰的计划,仍不能打消心里的恐惧:“这样说来,计划到目前为止都进行的很顺利,但这种顺利背后会不会潜藏着我们看不见的危险?有可能裴轩已经察觉了,只是没有出声,说不定他已经想好了对付我们的办法。裴轩从小就很聪明,又在商场发展了这么久,不会这么轻易入圈套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亚辰还没说话,霍思远便开口了:“裴轩这个人确实有本事,但是精明谨慎的人往往容易在阴沟里翻船。我调查过他,在米兰时尚圈纵横多年,他的胆魄和眼光确实非一般人能比,但是他很自大,目空一切,而且他现在心急火燎想吞并up2me,聚焦点在收购这件事上,难免造成其他方面的盲点,比如亚辰操控的股市这边,他现在对亚辰已经全心信赖,一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只要信任一个人,就不会产生任何怀疑,我敢说,裴轩到目前绝对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
亚辰也点头肯定。